「狠辣的女人,有這樣對待自己的男人的嗎?!」大嗓門疼得咧咧嘴,卻一點也沒見生氣,因為他已經認定了,雲天邊是他的女人,女人只是不听話而已,教教也就乖順了,就像是野生野長的駿馬,剛開始通身野性,被逼急了還會攻擊人,所以,哪能因為野馬不听話,就憤怒生氣?好女人和好馬,就算野了點,攻擊人,也仍然是好女人、好馬!
大嗓門眼珠子咕嚕轉,開始在默默盤算著,該如何教這個小妾。
「唉喲我勒個去!奇葩啊!」在大街上隨便踫上個女人,看上了就說是他的,他以為他是造物主啊!
照著大嗓門月復部狠狠踹了一腳,雲天邊滿臉默然掉頭就走。
這貨臉皮的厚度,簡直匪夷所思令人發指,不怕罵不怕白眼不怕疼痛,雲天邊實在是沒轍了。
奇葩啊!
總不能剝光了他們的衣服,將他們懸掛在城樓上吧?
得了,無論怎麼看這貨也不像是個會怕臊的,即便是剝光了他們懸掛于城樓上,沒準他還會得意洋洋,趁機向廣大金都人民展示他雄壯的身材。
罷了,打了他們一頓也就算了,不能再與他們繼續糾纏。
「喂喂喂,你去哪兒?」大嗓門望著她的背影,扯開嗓門大嚎。
瞧熱鬧的人們立即捂上雙耳。
雲天邊沒理會大嗓門,大步流星離開,很快消失在長街上。
寬闊的街道上,就只剩大嗓門主僕七人,以天為被,以地為床,雄軀橫陳。行人們圍在遠處,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她剛才那句話什麼意思?」大嗓門作思考狀,細細琢磨雲天邊丟下的最後兩個字。
遠處的一個青年沉吟片刻,「爺,她好像是在夸您。」
大嗓門眉峰一揚,「是嗎?」
那青年點頭道︰「夸您奇葩,與眾不同。」
「哈哈哈哈,有眼光!」半晌,大嗓門止了笑,眨巴著眼楮,百思不得其解,「那她怎麼跑了?」
倒在大嗓門對面的青年撇嘴道︰「矯情唄!女人都這樣!尤其是金都的女人!」
被雲天邊踹斷肋骨的青年道︰「爺,咱現在該怎麼辦?」
大嗓門道︰「等藥效過去。」
斷了肋骨的青年道︰「那起碼得要幾個時辰。」
「……」
有個青年提議道︰「要不干脆亮出身份,讓人送咱回驛館?」
倒在最遠處的青年道︰「金都人民不知情由,搞不好,真以為咱們被女人揍了,還毫無還手之力,這事兒若傳出去,爺以後要怎麼混?」
「……」
「那就這麼躺著吧,挺涼快的,太陽也不曬。」
大嗓門一錘定音,「嗯,就這麼辦,睡個午覺。」
「……」
弱雞們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好,商量完了決定以不變應萬變之後,馬上就有人旁若無人的打鼾了。
大嗓門眯著眼楮打了個哈欠,正準備睡個午覺,忽然感覺到被陰影籠罩,隨即听到一個華美聲音道︰「六侯爺好雅興,這是親近自然,懷抱天地啊。」
大嗓門豁然睜開眼,尚未瞧見來人模樣,便覺日光暗了一暗,恍惚間,又覺一抹清光射來,令他不由自主的,微微眯起眼楮,不敢逼視。
那人容顏明明近在眼前,卻因為如處光暈之中,很難讓人看清眉目。
看不清眉目不要緊,看得見輪廓就行,大嗓門登時一喜,「啊哈哈,封世子!好巧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