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實的肌肉讓她的牙齒一陣酸疼,可嘴里隱隱的血腥氣息到底讓唐淺淺心下有了那麼一絲的暢快。睍蓴璩曉只是這樣的暢快到底沒能持續。就在身下的男人身子微微一僵之後,異樣的灼熱再度沖到她的體內。
早已經被蹂躪的身子重重一顫,唐淺淺的喉嚨里發出一聲悶哼,可到底她還是沒有松口,只死死的咬著。
尼瑪讓她不舒服,她也不能讓他暢快了。
只是唐淺淺不知道自己這會兒已經沒什麼力氣的力道對常年練武的南耀羽來說不過就是小貓的爪子撓了般,雖有隱隱的痛意,卻只越發的刺激他更為勇猛。
南耀羽眸光冷黯,身下一下比一下更為激烈的撞擊很快就讓唐淺淺承受不住。再也抑不住的嬌吟從口中溢出,什麼也顧不得了旒。
最後,隨著近百次急促的撞擊,唐淺淺再度暈了過去。
而仍很有精神的南耀羽側目瞅了眼肩膀上的咬痕,只輕輕一笑,
「……小妖精!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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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
唐淺淺再度睜開眼楮,只覺得全身上下就像是拆開了又重新組裝了一次的難受。最重要的是要不是肚子里實在是餓的不行,她根本就不想醒。
只是幸好這次側目四望,床頭簾帳內外的視線里都沒有看到那個人影。
不過唐淺淺也算是知道了自己的境況,沉了會兒,才張嘴喚人。
很快,春曉過了來。
雖然有些奇怪過來的怎麼不是桃紅桃香,唐淺淺也沒有多問,簡單的洗漱過後,就吩咐上膳。
而顯然這膳食也是早就預備好的,唐淺淺剛落座,各種精致的膳食就擺了上來。
道道精美,道道垂涎欲滴。
其實這會兒,就是再普通的飯菜,唐淺淺也能吃出山珍海味的味道來。所以,唐淺淺連頭也沒抬,就這麼埋頭苦吃。
只是一邊吃著,一邊心里頭碎碎念著她現在夾著的竹筍是那個家伙的胳膊,吃著的香甜翡翠丸子是那個家伙的頭,喝著的八寶粥是那個家伙的血等等。
最後一頓飯吃下來,那個家伙就已經肢解的被她吃了兩三遍。
當碗筷放下,不止是肚子里飽了,就是連腦袋里也暫且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滿足。
而當滿足過後,唐淺淺也總算是看到了桃紅桃香的身影。
她知道太子妃寢宮里的宮婢說不準誰就是誰的臥底,可不管對誰她都能做到公平,只除了桃紅桃香兩個。
雖說看上去她也是把桃紅桃香當成侍婢的使喚,可實際上不管是因為之前的那個唐淺碧還是因為她骨子里並不太認同這種特麼級別等級嚴謹謙卑制度的緣故,她早已經把桃紅桃香當成了朋友。
而昨晚上還有今兒上午被那個家伙欺負的無與倫比之後,好不容易找到了個阿q的法子緩解了下心頭的煩悶,這看到了親近的人自然就想要偷偷的分享一下。
只是臉上的驚喜也就剛掛到嘴邊上,就看到了跟在桃紅桃香身後過來的人。
一身的淺黃色四爪龍袍翩然而至,俊美風華的面容更是嬌若燦陽。
在看到她的目光之後,他沖著她彎唇一笑。
那一瞬,只日月失色。
只是唐淺淺卻是險些直接從凳子上蹦下來。
那人怎麼還沒走!
……
「臣妾見過太子殿下!」唐淺淺上前一步,盈盈跪拜。
「愛妃請起!」
溫柔的話語在耳畔落下,手臂上也給輕巧一帶,一切完美的就好像夫妻的繾綣情深。只是唐淺淺知道在他的手臂攬過自己的腰際之後,腿腳已然下意識彎了下。似是躲閃。
難不成這一整晚的折磨已經讓她有了某種羞愧的條件反射?
唐淺淺眉心微擰,隨即抬眸,巧笑嫣然的看過去,「臣妾不知殿下在此,臣妾失禮了!」
要是這個太子是從外面過來,前面帶路的就應該是桐梓。現在竟然是桃紅桃香領路,顯然就是這個太子根本就一直在她的太子妃寢宮里,而且看這過來的方向,大概差不多是從她的書房里出來的。
南耀羽輕笑,「無妨,愛妃的身子要緊!」
「……」
唐淺淺咬牙,若是真的珍惜她的身子,就應該離開,不要出現在她的面前。
唐淺淺面頰上一閃緋紅,「殿下見笑了!」
說著,不著痕跡的就想要退開。
卻沒想腰間一緊,熟悉的菊香再度籠罩,
「本宮很喜歡!」
而隨著這聲低喃,腦袋低垂下來,窩到她的頸間深嗅著她的氣息,臂膀用力,曖昧的姿勢讓唐淺淺的汗毛一陣倒立。
這都折騰了一晚上外加一上午了,這家伙怎麼不精盡而亡?
正就是在唐淺淺肺腑的時候,四周的侍婢詭異的退了下去。
偌大的房間之內,再只余南耀羽唐淺淺二人。
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就在那些侍婢退下去的時候,她就覺得正在耳邊磨蹭的男人動作開始孟*浪起來,唐淺淺打了個激靈,差點兒控制不住手里的力道直接把這個男人推開,最後只能自己看似嬌羞的後退了半步,「臣妾這里有上好的糕點,太子可嘗嘗?」
南耀羽唇角笑意深濃,似是根本就沒察覺到唐淺淺的生疏,順勢往前一步,再度摟住了她,「愛妃說的是桃紅的手藝?……適才本宮已經嘗過,味道不錯!」
說著,唇瓣往下,吻上她的唇。
唐淺淺只來得及低喘了聲,微微張開的唇就被這個男人給吞了下去。
唐淺淺本想抗拒的,可舌尖交纏,袖下捏著的拳頭還是頓了頓,因為她果然品嘗到了桃紅親手制作的糕點的味道。
點點香甜膩人,又帶著淡淡的菊香。
似乎比起之前哪次她嘗到的時候都覺得意猶未盡。
只是這唇齒間的美好究竟還沒有持續多久,身上已經察覺到某兩只不安分的手開始在她的身上游移。
暗咒了句,唐淺淺氣喘吁吁的推開眼前的男人,面帶嬌羞。
「太子,臣妾有一事想要懇請!」
已經滑到耳際的話低喃,微微暗啞的嗓音性*感十足,「什麼?」
「臣妾想要進宮看望母妃!」唐淺淺道。
既然剛才他是從她的書房里過來,那顯然什麼政務之類的話就連提都不用再提。所以,為了轉移這個男人的某種注意力,她也只能扯到宮里那位母妃的身上。
——「獨寵清風倌男倌,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還遇女不舉……事實俱在?」
哈!
先不說那位淑妃是怎麼說出來那麼一套讓她都覺得汗顏的謊話來的,只說既然這番話能從那位淑妃的嘴里說出來,這位太子也都給听進去的情形來看,當時她說的那些定然是讓那位淑妃驚慌失措了一陣子。所以就權當作是她這個兒媳稍盡孝心吧!
南耀羽攬著唐淺淺的動作稍頓,看著她的眸光里也稍顯幽深,「愛妃是想要和母妃對峙?」
唐淺淺抿唇。
雖說當時她的用意也是想把淑妃的念頭往這上面牽扯,可沒想著竟然扯的這麼嚴重!
直接的害人害己。
所以,私心里,她的確有這個想法。
「不!」唐淺淺搖頭,一臉誠懇的看向南耀羽,「臣妾不知道母妃是從誰的嘴里听到的那番言語,只是既然太子都如斯惱怒,那母妃恐怕就更是辛苦,是以臣妾只想寥盡兒媳孝心!」
前前後後她和那位淑妃也沒見了超過五個手指頭的面數,這番親情濃厚的話顯然就是虛偽。所以最後不管是讓這個人更加厭惡自己,還是什麼,至少能免了他繼續待下去有可能的造成的不妙結果。
但听著唐淺淺的話,南耀羽的唇角勾起笑,攬著唐淺淺腰身的力道也緩緩放松。
就在唐淺淺以為自己總算是能暫且安寧,甚是腦袋里剛冒出來能稍微的松口氣痕跡的時候,陡然身子一空,竟整個人直接被他給抱起來。
唐淺淺低呼了聲,雙手也下意識的攬住南耀羽的脖頸。
南耀羽沒理她,直接大踏步的往臥房的方向而去。
唐淺淺看著那越來越近的某處,腦袋里的那根弦也越來越緊。
她這是哪里又想的不周到,所以這個小心機反而弄巧成拙了?
到底,到底是哪里出的錯?
「太子——」
終于,就在那張徹夜纏綿的大床顯在眼前的時候,唐淺淺忍不住出聲,聲音里也幾乎帶上了顫抖的顫栗。
從前,她只知道這個男人的月復黑無良,俊美傾城。
現在她是真的有些懼怕這個男人了。
別說她不過就是血肉之軀,就是換做她是鋼鐵做的,恐怕也禁不住他的折騰吧!
「怕了?」
頭頂上似乎有輕笑傳來,只是听在唐淺淺耳中只若猙獰,唐淺淺連忙點頭。
「放心,有本宮在!」又似是安撫,隨後已經被他放到了床上。
即便身下是她最熟悉愜意的柔軟床褥,唐淺淺也仍是緊張。
靠——
就是因為有你丫在,她才害怕的,好不好!
……
懷里的嬌軀明顯緊張的微微顫抖,南耀羽眸底暗光越深。
翻身壓到了唐淺淺的身上,唐淺淺又是險些顫栗的驚叫。
「羽——」
這次,她知趣的喚了南耀羽的名字,盡最後的努力為自己博得一點兒余地。
剛才的確是她料敵失誤。人家都已經擺明了不想放過她,那她不管耍出來什麼心機,人家都只會置若罔聞。
現在她能做的,只能是示弱。
完完全全的示弱。
南耀羽修長的手指正要摩挲到唐淺淺的鬢角,听著唐淺淺口中的這聲祈求的字眼,南耀羽唇角微彎。
「只是這樣?」
無奈,唐淺淺只能雙手攬住南耀羽的脖頸,在南耀羽的唇邊親了下,又很快的撤開,「羽,臣妾真的受不住了!」
嬌柔的面容帶著可憐兮兮的哀怨,一顰一動都若風華。
原本南耀羽就是要嚇嚇她,這回見她露出不經意便是嬌柔的神情,南耀羽一笑,壓在唐淺淺身上的力道也驀的松了大半兒。
唐淺淺總算是松了口氣。乖巧的沖著南耀羽展顏。
即便這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禽獸,可到底也是有身份的,這種事情總不會言而無信。
……
眸底女子乍然輕松下來的神情很有些像是總算是逃出魔爪的小兔子。南耀羽挑眉,一手撐在唐淺淺身前。
「既然淺淺如此誠懇,本宮也不妨說的直接些,不管是不是淺淺所言,本宮也已經決定要以正視听……」溫柔的面容,溫柔的話語,怎麼听上去也應該是如沐春風的自得。
隨著,淡淡的菊香再度籠罩,溫柔的吻落在她的耳際。
終,壓在她身上的健碩挪開,南耀羽攬著她的腰身躺到了身側。
一手攬著她,一手似有若無的摩挲著她的腰際,淺淺放松唐淺淺身上最後一絲的緊繃。
漸漸的,唐淺淺甚是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覺。
而正就是這怎麼也是疲憊的身子有些承受不住,想要進入夢鄉的時候,耳邊听到一聲低吟,
「本宮以為父皇和母妃都等著抱皇孫……」
………………………………………………
什麼是驚悚人不償命?
這次唐淺淺是徹底明白了。
本來就疲憊的精神**眼看著就要陷入美夢里,臨門一腳被人刺激的丁點兒的困倦都不在了。
什麼叫「父皇母妃等著抱皇孫」?
那他這一整晚還有這勢必不知道要和她死磕多久的趨勢就是為了要她早日懷上龍種?
沒有愛情,要結晶干什麼?
她自認不是那種掛著從一而終念頭的女子,可若是有了孩子,她鐵定不會有現在這樣稍顯輕松的心態。所以,她決計不能被困在這里!所以整整一個時辰,唐淺淺都在睜著眼楮,咬牙切齒,憤恨不休的暗自咒罵!……而抱著她的那個男人竟然神清氣爽的睡的香甜可口。
想必她覺得累,這個男人也是累,不然不會她盯了他一個時辰,他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無可否認這張臉還算是俊俏的,甚是在睡夢中的時候更平添了人畜無害的清純,儼然就是個美少年。……即便按照年齡算,實際上在她的眼里他也就是個少年的趨勢。
可就是這樣一個少年,現在對她來說就是一只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撲過來把她啃咬的連骨頭都不剩的餓狼。
而面對一條餓狼,手無縛雞之力的她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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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務殿內側的書房之內。
金黃色的布置滿眼,檀香繚繞。
一身龍袍的皇帝正和穿著藍色蟒袍的大皇子南耀澤對弈。
此刻,棋盤廝殺,正在激烈時刻,伺候在側的一眾隨侍連大氣都不敢喘,
終于,隨著棋子落下聲響,大皇子南耀澤的面上一閃黯色。
「父皇,是兒臣輸了!」
言罷,南耀澤起身躬立。
皇帝哈哈一笑,擺手示意撤了棋盤。
很快香熱的茶水端了上來,父子兩人移到了另外一邊。
先後落座。
「澤兒,你還記得下棋之前,朕和你約定的事嗎?」皇帝放下杯盞問。
南耀澤應聲,「兒臣記得!父皇要兒臣答應一件事!」
「記得就好。」皇帝點頭,一雙慈目看向南耀澤,緩緩開口,「太子已經娶了太子妃,澤兒身為大皇子,也到了娶妻的時候了!」
南耀澤一驚,怎麼也沒想到父皇竟是提的此事,霍得站起。
皇帝只像是沒看到南耀澤乍然色變的臉色,微笑的看著他。
南耀澤僵硬的目光和皇帝對視,最後終于垂下眼眸。
下一刻,南耀澤撩擺衣袍,跪倒在地。
「父皇,兒臣不明白!」
皇帝看著南耀澤的頭頂,嘆了聲,起身把南耀澤扶起。
而這會兒,四周的宮中隨侍也都一一退了下去。
房門關合,皇帝拉著南耀澤坐到自己常年小憩的軟塌上,淡然一笑,「你是怪朕為何明明知道你對碧兒的情意,仍賜婚于太子?」
南耀澤動了唇角,「是!」
皇帝松開了拉著南耀澤的手,幽深的目光深看著他,「你當真不懂?」
南耀澤吸氣,他很想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可他又怎麼會真的都不曉?
閉了閉眼,南耀澤起身,再度跪倒,只是這次,他抬頭對上皇帝的目光,「兒臣知道父皇看重才學,以為太子妃之選必是才學卓絕之人,可朝中大員擠擠,有才學女子不盡少數,並非只有她合適!」
「父皇也知道她生母早亡,生父續娶其妹,看似家人關愛,相府嫡長女之身份羨煞眾人,可她卻一直小心翼翼,舉步維艱,更甚三年不曾出府門半步。而兒臣也是母後早亡,更和她相交十年,她不出府門這三年當中,兒臣月月探望,直到前往邊塞。是以,兒臣以為父皇明白,可父皇,父皇怎麼能——」
後面的話,南耀澤到底說不出口,只是此刻堅毅的面上,已經淚水滿眶。
見狀,皇帝的心下也是微緊。
身為帝王,年過中年,膝下只有兩子。
眼前的是他最為愧疚的兒子,此刻說的字句淌淚。
而當中的辛苦,他也清楚的很。
只是堂堂男兒,竟為一女子心神皆傷,若非是看在那女子不凡,他早已經把那女子千刀萬剮以平心境。
皇帝拉起南耀澤,「朕知道澤兒想要的是什麼,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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