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每念至此,心頭的某處也只覺辛苦,難受。睍蓴璩曉
原來她身邊最為親近的也不過是她的導師,還有有數的幾位相互嫉妒並不深交的朋友。而現在她有了和導師一般親近的父親,看似慈愛實際上心懷叵測的母親,清純天真的一心想要和她爭男人的妹妹,忠心的侍婢朋友,幾夜春風的俊美老公,心系與「她」又不是她的情*人,皇帝皇妃等等。
短短一個月,她所用的,所想的都是曾經那個世上學到的,四周充斥的卻都是交錯復雜,就是她想要拒絕也拒絕不了的人情。
她以為她來到這個世上只是巧合,只是偶爾,只是茫茫紅塵中,掌控命運的神靈不經意弄錯的小小插曲。所以她一直想要離開,想要擺月兌這根本就不是她的命運的命運。
可隱隱約約的,她又覺得好像太多太多的事情都在告訴她,她曾經生活了那麼多年的世界才是她生命中落下的錯誤痕跡。又或者她並非是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抹來自異世,無依無靠的孤魂旒。
僅此而已。
只是,她不甘心!
因為此刻,她看到的是她唐淺淺自己的筆跡,身側依靠的是溫暖的懷抱,鼻端嗅到的更是能讓人神清的味道偶。
——她明明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所以,她怎麼能甘心!
不自覺的,唐淺淺蜷起了雙手,不自覺的抓住了身側淺淺的龍紋。
南耀羽察覺到懷里女子的異樣,他移目看去,看到盯著曲譜的唐淺淺臉色一片蒼白。
腦中閃過想到方才她說的話,輕嘆了聲,南耀羽扶起她的下巴,唇瓣輕輕的落在她的唇上。
無比愛憐。
……
當唇邊的暖意入懷,迷蒙的視線漸漸清晰,似乎身上不知不覺當中消失的溫度也緩緩回到身上。
熟悉的菊香籠罩四溢,唐淺淺知道吻著她的人是誰。
此刻,這點點的暖意是她想要擁有的,可她想要的並不僅僅如此。
她想知道她是不是活著的。
她想知道她還能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
第一次,唐淺淺主動張開自己的唇,探出舌尖,去踫觸這淺緩而來的暖意。
……
就在靈巧的舌尖探入口中的一刻,南耀羽微微怔愣,雖說床*事上,她的身子極其敏感,可他只是想要安慰她,沒想到她會主動回應。
南耀羽的愣怔只是片刻,很快便回神,糾纏住她的。
只是轉瞬,食髓知味。
她的唇香甜無比,她的氣息尤其誘人。
不自覺中,攬著她的臂膀微微用力,甚至月復下也有些緊繃。
……
胸前的柔軟踫觸的肌體漸漸發緊,身下的某處也有清楚的異樣傳來。緊緊相依的男子身上的異樣清晰的傳到唐淺淺的觸感當中,唇齒間的糾纏也漸次深濃。
腦袋里莫約的知道若是繼續下去的後果,可唐淺淺還是攬緊了身前男子的脖頸,用力的壓過去。
身前的男子沒想到她會突然壓過來,身子不可控制的往後一靠,正壓到了桌上,先前唐淺淺剛剛寫完的曲譜赫然被壓在身下,狼毫落地,地上激起墨花妖嬈。
原本唐淺淺的主動就已經讓南耀羽驚訝,這再度而來的銷*魂讓南耀羽的眸底瞬時幽暗。
她不是一直在想方設法的躲著他的親近麼?
而不等他再做什麼,身上的女子已經開始生疏在他的身上亂模。
小手所到之處,即便隔著層層的衣衫還是讓他的身體滾燙。
南耀羽咬牙,腰間猛然用力,一個翻身把唐淺淺壓在身下。
瀲灩波光的眸光當中,眼前的女子已經媚色如水,混若天成。
「你……」
南耀羽剛開口就倒吸了口氣,眸底也瞬時如火。
只是這片刻的晃神,身下這個小女子的手竟然直接探到他的身下,隔著衣物握住了他的滾燙。
因為她方才的話,對她,他是有些憐惜。可既然她膽敢挑撥,就不要怪他稍解風情了。
南耀羽手中暗勁涌起。
耳邊只听著「呲啦——」一聲,
唐淺淺身上的衣袍猶如雪花遍地,落英繽紛。
觸目所及,雪白的頸間幾抹原來留下的曖昧痕跡,淺色的抹胸似有若無的隱露胸前的美好風光。
已是絕美。
南耀羽還覺得不夠,抬手扯下了唐淺淺頭上的發簪。
但見青絲飄散,眼前美麗的面容若春光無限。
只一眼,南耀羽月復下更覺腫脹。
別的女子,哪怕只是給他侍寢的丫頭,頭上都不止戴著一個簪子,可她堂堂太子妃,卻是一枚簡單的簪子就把那一頭青絲微束。
雖好似沒了太子妃的儀容,可看似慵懶,卻又風情萬種。
曾經他見過這姐妹兩人並肩而行,那時不管如何看,唐嫣然都是美的,可現在看來,她的美也不在其下。
思襯至此,身下的女子突的一動,隨即鼻端香風微浮,瑩白的雙臂已經攬住了他的脖頸。
南耀羽的身子不自覺的往下一壓,女子的唇正落在他脖頸間凸起的喉結上。
溫儒的濕*意讓南耀羽身子猛地一顫,驟然而來的快意直沿著背脊向上。
這個妖*精!
南耀羽沒有再猶豫,再度抬手。
「撕拉——」
但見層層書架格擋其中,裙擺紛飛。
……
男子的粗重的呼吸和女子的嬌吟交錯而過。
不遠處的宮燈燭光涌動。
隔著影疊交錯,忽明忽暗。
窗外,高懸的明月皓亮當空。
清亮的月光柔和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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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淺淺睜開眼楮。
眼前明亮清湛,輕幽的簾帳在眼前微動搖曳。
淺淺的菊香鼻端涌動。
此刻,她的身上蓋著薄被,腰間上還有一只結實的胳膊橫跨過來。
絲絲的暖意從身側男子的身上傳過來,她的身上幾乎有了薄汗。
唐淺淺暗吸了口氣,
她知道那天她在書房勾*引他是有些不理智,可這已經是第三次醒來之後,身邊有這個男人的氣息陪伴。
他的面色俊美,身上的氣息也算是干淨清冽,所以並不會讓她覺得煩躁,可已經三天了。
一連三天,他待在她的寢宮里,連個腳尖都沒有走出去。
可能這個耀國已經有了很是完整的朝政體系,所以他這個「二把手」出不出現也無所謂。也可能他早就預備好了一切,就是要和她死磕到底。可這要是真的傳出什麼「禍水」的聲名,她可是「hold」不住啊!
抿了抿唇角,唐淺淺轉頭看向身側的男子。
一如她所預料的,身側的男子正看著她,在看到她轉目看過來的時候,沖著她清醇一笑。
「醒了?」
……
醇厚的聲線,同昨日她醒來時候一樣的話語,讓她的心間上再度一顫。
饒是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在听到這話之後,面上還是一閃緋紅。
曾經她幻想過若是有可能遇到自己心儀之人的日子會如何,不管纏綿如水,激蕩如波還是平淡安然,她要的只是清晨起來,身側的男人沖著她溫和的說一句「醒了?」那樣,她就會依偎到男人的懷抱里,攬住他的脖頸,奉上她的香吻,若是男人想要來個清晨的纏綿,她也樂的迎合。
只是眼前的男人並非是她心儀的男子,這樣辛苦的日子更不是她心念所往。
不過這顯然是某個聰明的家伙已經察覺到昨日她听到這話時候的心悸震動,所以今日就再接再勵的想要讓她失態。
雖說除了第一天晚上她被他折磨個夠之外,這兩天他的「禽獸」之欲還算是正常,就是那天晚上在書房她刻意的勾*引,他也不過放縱了兩次。可想到連著兩日清晨時候這個男子的沖動,唐淺淺還是決定自己要矜持一些。
唐淺淺點頭,隨後盈盈淺笑的俯身窩進南耀羽的懷里。
南耀羽順勢把她攬入懷中,大掌在她柔滑的肌膚上慢慢摩挲。
唐淺淺壓抑住自己的呼吸,在察覺著某人的手掌悄然要往她的身下劃過去的時候,唐淺淺開口,「臣妾昨兒做了個夢!」
「說來听听!」已經踫觸到她腿間的手頓了頓,放置到了她的腰身上。
唐淺淺彎唇,抬眸兩眼清亮的看著眼前的男子,「臣妾並沒有夢到什麼人,只是夢到了一只鶴,和河蚌。對了,還有一個老翁!」
「哦?~」
南耀羽挑眉,這回手臂索性搭到了唐淺淺的手上。
雖沒有說的明白,已經是示意她講下去的意思。
唐淺淺彎唇,緩緩的把「鷸蚌相爭」的故事,添油加醋的講了一番。
不是她想要學習那位古阿拉伯女子的經驗,而是這幾日這位太子爺每日里和她談天說地,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無所不談。弄得她總是要絞盡腦汁的一邊暢所欲言,一邊努力的壓抑住自己某些地方太過先進的思維。尤其是關系政務等敏感方向的時候,她更是要佯裝懵懂,做到進退有度。既能表明自己意見,又不能弄得她太過聰明。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的辛苦,到最後雖說身體上是輕松了些,腦袋里卻是一點兒也沒輕松起來。她早就看過了耀國的各種實錄民間故事,再加上腦袋里的童話故事也不在少數,就是每日三講,也能不帶重樣的應付這位太子爺一千個日夜。可這種極其磨練意志的事情對她來說還是辛苦,索性,她也只能「破釜沉舟」。隱晦的指出某位爺「螳螂捕蟬」可實際上說不準就有「黃雀在後」的種種可能。
于是,寥寥幾句話的「鷸蚌相爭」在她差不多一炷香的時候講完之後,不等南耀羽開口,唐淺淺就已經捂著自己的面頰,面帶窘意,
「太子,臣妾有些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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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美的飯菜擺在面前,仍是一派慵懶打扮的唐淺淺低頭悶吃,偶爾抬頭沖著對面的南耀羽投過去半似羞澀的面容,用來表示她真的很餓。
南耀羽優雅的用著膳食,連眼角都不用往唐淺淺的身上瞄過去,就知道她是在很努力的用膳。
桌上擺著的各種盤點上的飯菜轉眼就能消失大半兒,雪白的小手夾起飯菜的速度就是用快如閃電來形容也不為過。
而這即便看似很像是數日不曾進食的餓人用膳的舉動,看在他的眼中卻是覺得莫名的舒服。不是他怪異,而是這個女子即便是做出這種舉動,若不是盯著飯菜,只以為她只是在優雅的用膳。
明明櫻唇,明明身子芊柔,出身大家名門,可卻是能在不知不覺中吃下在他看來差不多兩個女子才能吃下的飯菜。使得這幾日他的胃口也大開,結果就是本想饒過她,可因為吃的太過飽滿,總是忍不住逗弄她幾次。
飽暖思婬&欲,千古不變。
本意小懲大誡,一日足矣。卻因她的博學,流連一日。再為這詭異的舒暢,硬拖一日。
如今,已然三日。
南耀羽放下碗筷,輕微的動靜讓對面唐淺淺抬眸看去。
「愛妃今日所言鶴蚌相爭,可謂意欲深遠!」南耀羽看著她,笑的清淡。
唐淺淺先是有些茫然,隨後面上一閃羞澀,「太子又是在逗弄臣妾,臣妾早就有所言,適才不過是臣妾夢中所見……不過,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或許也有些寓意也說不定。」
唐淺淺的話音落地,南耀羽已經起身,「更衣!」
啥?
唐淺淺愣住。
南耀羽笑看著她,「怎麼,愛妃不是想要本宮勿忘國事?」
唐淺淺忙放下碗筷,一股腦的站起來,沖著南耀羽就是一輯,「能伺候太子,是臣妾之福!」
……
唐淺淺很認真的給面前這個張臂等著伺候的男子穿上那些看似繁瑣,穿上去更是繁瑣的衣物,面頰上擋不住的微微發紅。
栩栩如生的四爪龍袍在她的眼前襯出男子俊美的容貌,手指端踫觸著尚好的繡制紋路每一道紋線都能彰顯出勤勞繡娘的汗水。撫平衣袍的指端之下,男子精鍵的胸膛幾乎透過衣衫傳入掌心。這幾日不知道見過多少次的結實肌膚詭異的在她面前忽閃而過。
……果然是必須要讓這個男人離開的時候了。
終于,給面前這個男人的腰身上系上晶瑩的白玉玉佩,唐淺淺也總算是松了口氣。
但見眼前的男子眉目如畫,尊貴的衣袍帶出無盡風華。只是站在面前,就好像天地乾坤都在手掌之中。
這樣的人的確是讓世上的女子都要爭先恐後想要撲過來yy的對象!
「淺淺……」
听著耳邊淳厚的聲音,唐淺淺回以一笑,恭敬有禮,「太子。」
南耀羽絲毫不在意她的生疏,伸手就把唐淺淺攬到身前,低頭在她的脖頸間深深的嗅了下。
「……暖玉在懷,本宮倒是舍不得走了!」極盡溫柔,好像下一刻就要再度月兌下衣服一番纏綿的沖動。
而在南耀羽看不到的方向,唐淺淺翻了個白眼,聲音嬌柔動听。
「太子又是在說笑了!」
「……」
懷里的女子竟然不為所動。
南耀羽挑眉,看來這個女子倒是比他想像的還要聰明。
當即松開了她,看向她的眸底,笑意幽深,「本宮突然想到……或許愛妃也是想要當漁翁的。」
唐淺淺一愣,隨後又是嬌柔失笑,「太子錯了,若是有的選,不論是誰也都是想要當漁翁的!」
聞言,南耀羽揚唇,伸手在唐淺淺的面頰上模了把。
大笑著轉身離開。
身後,唐淺淺躬身相送。
直到耳邊上那些恭送太子的聲音消散,唐淺淺才徹底的松暢了下來。
這幾天相處下來,就如同她能看破剛才那個家伙說的什麼「舍不得走了」之類的話是虛假應承的一樣,他肯定也看出了她不少的隱秘。不然也不會問她「想要當漁翁」的話。
沒錯,她是想要當漁翁,趁著來日他「後宮」的女子眾多,爭先恐後爭奪著他寵愛的時候,得到一方自由天地。
而即便他明明清楚她想要當「漁翁」,又能怎麼樣?
難不成還能從先前她的種種所為當中以為她是想要全身而退的?呵,就是換做是她,她也不信!
唐淺淺深了個懶腰,喚了聲,
「桃紅,更衣!」
好不容易磨人的家伙走了,她也總算是能睡個安穩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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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書房。
南耀羽穩坐在寬大的長桌之後,手里頭翻閱著這幾日來的卷宗,眼中隱帶悅色。
自從勤政以來,他日夜督促,從沒有一日懈怠,若非是因為母妃和父皇這次刻意哄騙惱怒了他,他也不會撇下數日。而本以為今日會稍顯忙亂,不想卻還尚算井然有序。
「軍需之事如何了?」南耀羽突的開口。
一直在旁沒說話的司徒空把自己手里頭攥著的卷宗呈了上去。
南耀羽起手掀開,面上的輕松之意慢慢深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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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關于加更問題
咱不是學生。所以因為臨近春節,咱很忙。
不過親們要求加更的事情咱也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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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加更要等過年之後,咱會一一補上。
目前,欠親們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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