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休不可,獨寵腹黑太子妃 當的真不是原來的她

作者 ︰ 金流兒

不可能!

絕不可能!

………………………………………………

太子妃寢宮。睍蓴璩曉

初升的日頭透過窗欞照到花廳之上櫟。

飯菜的香氣濃郁撲鼻。

四周的侍婢恭謹而立。

柔衣華服的唐淺淺很是體貼的把銀著當中夾著的精美菜色放到對面南耀羽跟前的碗里,而後嬌柔一笑。南耀羽也是挑眉,俊逸的面容一現風華袱。

俊男美女,優雅恬然。

往日里只是再平常不過的花廳,此刻卻是風景迷人。

唐淺淺默默的輕嘆了聲,以前就覺得太子妃的飯菜已經很不錯了,可今兒這位太子來這里共膳,這飯菜的級別顯然又高了檔次。

不止菜色精美,眼前的人也美。真真是個色香味俱全的美好清晨。

「太子能和臣妾用膳,實乃臣妾之福!」唐淺淺諂媚的說著,想著要是這人接下來答應以後都陪她用膳就好了。

南耀羽一笑,「莫不是昨兒的賞賜,愛妃不甚滿意?不然怎麼又和本宮討要起恩典來了?」

「……」

唐淺淺嘴角抽了抽,這人說話就不能有所遮掩的嗎?

她才不是貪財的。

「太子又是在調笑臣妾,昨兒太子的賞賜,臣妾欣喜還來不及,哪里又想要什麼賞賜!這不,為了以表太子恩寵,太子昨兒的賞賜,臣妾已經布施宮中上下,從此,臣妾宮中上下都不忘太子恩德!」

她把太子的賞賜賜給宮中上下的事情,恐怕這位太子早就知道。與其等著這位太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問出來,還不如她主動坦白。

再說這宮中的眾人怎麼也是他太子府的人,所以羊毛出在羊身上也好,順水人情也罷,她至少博了個賢明的名聲。何樂不為!

南耀羽點頭,眼中幽光微閃,「本宮知道愛妃是知禮的!」

唐淺淺嫣然,「還是太子教導有方!」

一應一答,明明溫濃,可怎麼听著也有些劍拔弩張的意味。

兩人沒有再說話,低頭用膳。

只是唐淺淺覺得自己也就是吃了沒幾口,對面的人突然開口,「愛妃前陣子的小玩意兒再給本宮預備一些……」

唐淺淺的動作一頓,立刻就想到她先前費盡了心思琢磨出來的牙膏牙刷等先進的洗漱用具。

「愛妃這邊的東西,倒是新奇的很!」

清幽,略帶贊許的語氣擺明了就告訴她,日後一旦有好東西絕不能少了他那一份。

唐淺淺揚唇媚笑,「臣妾這邊早就給太子預備好了!」

「……愛妃有心了!」南耀羽也笑的傾城。

「不管什麼時候,臣妾都是念著太子的!」唐淺淺深情的望過去,好似繾綣。

——尼瑪早就知道天上沒有餡餅掉下來。

「乖——」

南耀羽滿意點頭,夾起一著子菜色放到唐淺淺跟前的碗里,「本宮知道愛妃喜歡……」

「……」

看了眼碗里的確是她喜歡的菜色,唐淺淺夾起來,在南耀羽的注視下,放到嘴里。

——只當做是那個人,使勁的嚼。

終于,那樣菜色在她碎尸萬段的結果之下,被她咽到了肚子里,對面的人也適時的開口,

「听說母妃很是想念愛妃——」

……要她進宮就直說。

…………………………………………………………

淑妃娘娘的來儀宮。

唐淺淺始入殿,便恭行大禮,「兒臣今日進宮始听母妃前日病重,兒臣不孝,直到今日才來探望,還請母妃恕罪!」

坐在主位上的淑妃笑盈盈的起身把唐淺淺扶起來,「什麼病重,不過只是小恙,都是宮里人多口雜的以訛傳訛。對了,告訴你本宮重病的……是太子吧!」

唐淺淺面上一紅,盡管不語,已經暗示了沒錯。

淑妃眼角一抖,笑的又是深濃,「若是真的有什麼事,本宮就你一個兒媳,自然要喚你過來的!」

——果然是那個家伙!

她早就吩咐人閉了嘴巴,裝病欺騙太子的事情誰也不敢再提,而竟然還能從太子妃的嘴里听到,顯然就是那個家伙說的。

唐淺淺眼瞅著淑妃眼中快速閃過的那抹忿然,嘴角不著痕跡的一勾。

那個家伙可是一個字也沒說,只不過她怎麼樣也要稍稍回報一下被那個家伙折磨了三天的痛苦哀怨。

隨後,這「婆媳」兩人客套的虛應了一番,伺候的宮婢便奉上香茶。

唐淺淺老實的坐在左下首低頭品茗,坐在主位上的淑妃一邊喝著手里的香茶,一邊側目打量著唐淺淺。

能得皇上青睞賜婚的女子定然並非凡品,可這到底也是失憶之前,現在的她……雖也尚算姿色尚佳,可規矩的儀容,端莊略顯老實的姿態,還有這幾次彰顯出來的心機,怎麼看也不像是能把太子纏住三日的女子。

不過,其貌不揚,卻也有如此手段,倒也算是與眾不同了。

淑妃總算是放下杯盞,緩緩開口,「這幾日本宮又看了太子妃提交上來的太子侍妾名冊。可見太子妃是極其盡心的。只不過本宮也覺得此事也並不太急……」

不等淑妃說完,唐淺淺霍得抬頭,「兒臣以為不可!」

這位淑妃字句溫和,可這一字字的都像是在她頭頂上打著激靈啊!

「回想當日是臣妾主動向太子請言納妾之事,如今好不容易整理完全,太子也對臣妾冰釋前嫌,臣妾又怎麼能出爾反爾!」

淑妃沒想到唐淺淺如此激烈,眸光微動中,淑妃唇角綻開一抹輕笑,「太子妃如此焦急,莫不是因為令妹吧!」

低沉的話讓唐淺淺面色一僵,隨即站起跪倒在地。

「請母妃明察!」聲音里已然有了些顫抖。

淑妃擺手,「本宮也不過隨口一說,太子妃快起來!」說著,側目示意身邊的侍婢把唐淺淺扶起來。

唐淺淺顫顫起身,始終不敢抬頭看向淑妃。

淑妃看了,不由失笑,「太子妃也不用惶恐,日前唐相夫人來找過了本宮,本宮什麼都知道——」

這語重心長的話,讓唐淺淺悄然的松了口氣,恰恰又被淑妃看了個滿眼。

淑妃皺眉。

……這樣清淺心思的女子,當真是有什麼不同的手段?

……

唐淺淺躬身,「兒臣惶恐,請母妃恕罪!」

「無妨!」淑妃不以為意,看著唐淺淺的眼中卻是多了抹深意,「本宮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真的願意你妹妹和你共侍一夫?」

唐淺淺咬唇,面帶斟酌。實際上已經是在翻白眼了。

她母親那邊不就是姐妹兩人先後嫁給了唐相?這先例擺在那里,若是如此依循,又有什麼難的?

唐淺淺抬頭,「書上有言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兒臣以為姐妹之間,倒也有可為……」

她當然可以說的更簡單直白一些,只是已經「失憶」的她應該並不清楚她和那個妹妹之間到底有著多麼深刻的故事,所以她也只能把這些擺在明面上,一直以來都不過是忽悠人的話冠冕堂皇的說出來。而她這話的意思,就靠那位淑妃對她的理解加以理解了……即便實在是沒什麼好理解的。

听著唐淺淺如此說,淑妃的眼中頓時深諳,過了會兒,淑妃點頭,「如此,那本宮就應了太子妃。」

「雖說日後太子身邊妾侍成群,可!」

「……」

……………………

來儀宮宮門之外。

唐淺淺邊往外走,腦袋里邊想著方才淑妃說的那句話。

這位淑妃久居深宮,說的真話假話還真是不容易讓人听得出來。只是憑著她和淑妃的這幾次接觸,倒也能略知一二。

——若是有人膽敢對太子妃無禮,本宮第一個就饒不過。

別的話不敢說,她敢保證淑妃說這話的時候,是真話。

絕無虛假。

試想不過和「婆婆」見了幾面,就能讓「婆婆」仗義執言,也確是她這個做兒媳的值得驕傲的地方!

可,這不對啊!

淑妃不是應該討厭她的嗎?

不說她耽誤了身為太子的兒子足足三日為國為民的大計,只說她這些日子在淑妃面前表現的略有心機,卻又不值一提的表現,怎麼也不會讓淑妃這麼「挺」她吧!

她所選得那些太子侍妾大多都不是省油的燈,這要是日後真的鬧出什麼不愉快來,難不成這位淑妃還真的為了她不惜和眾朝臣做對?

這要是放在之前,她不相信。可若是現在……莫名的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這,這到底她又是哪里表現的睿智了???

啊啊啊——

……

唐淺淺滿目郁結,腳下卻是習慣的往御花園的方向過去。

……不管她心情是好是壞,可總也是喜歡看這些美麗暢快的東西,以慰心神。

只是衣角隨動間,眼前赫然多了一個人影。

唐淺淺抬眸,在看到對面站著,明顯就是在等她的人影之後,唇角輕彎。

「恭賀大皇子殿下!」

適才淑妃在和她閑聊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提及皇帝意圖為大皇子賜婚的事情。

所以現在看到他,她倒是真的能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大皇子南耀澤看著唐淺淺眼底浮動的笑意,唇角緊緊一抿。

……………………………………

宮中的侍婢御林軍士都嚴苛的立在遠處。

迎風亭中。

隔著石桌,南耀澤看向不遠處的碧池蕩漾,嘴角狠狠一抿,「我不會如他們願的!」

唐淺淺心下輕顫。

她何嘗不知道他是在表明心跡!

只不過若她還是原來的唐淺碧,若她現在的身子還是完璧,或許會感動以至傾心無悔。可……她已經完全不是了。

「大皇子,你,這又是何必!」唐淺淺說著,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也有些顫抖。

南耀澤察覺到她的異樣,目光越發黯淡,「……我的事和你無關!」

「……」

唐淺淺低垂下頭。

她知道自己于情于理都是沒資格說話的。

南耀澤也似乎察覺到自己剛才的話太過生硬,頓了頓,道,「我會懇請父皇,要唐嫣然為妃!」

什麼?

唐淺淺霍得抬頭,「你說什麼?」

她剛才沒听錯吧!

他說什麼?

南耀澤看著她,一字一頓,「我說,我要唐嫣然為妃!」

「不可以!」

唐淺淺霍得站起來。

這個大皇子,這是要弄什麼亂子啊!

唐嫣然和他,她和那個太子——

難不成他還真的是想搞個四角悲情愛情之類的故事?

「若是我執意?」

南耀澤看著她,深幽的眼中一閃痛色,一拳捶到石桌上,陡然而來的沉聲,讓唐淺淺的指端輕顫。

他的手背上雖沒有出血,可一片青紫已經赫然在目。

唐淺淺閉了閉眼,抬眸看向南耀澤。

四目相接,南耀澤眼中的情意讓唐淺淺的心頭驀然一疼。

「我以為便是我不說,大皇子也應該知道不妥!」

「皇上膝下唯有大皇子和太子兩位皇子,若是我父唐相兩女都分嫁與為妻,那豈不是彰顯我父野心?皇上睿智,大抵不會應允,可若是皇上恩準了大皇子,那就有試探我父忠心之意!」

「且不管我唐家忠心究竟如何,一旦大皇子向皇上提及,皇上恐怕也會對我父生疑。而我父也定不會讓唐家處于如此危險境地!」

「嫣然是父親母親寵愛的女兒,而我又是欽賜太子妃。往壞處里想,恐怕我和嫣然都不得善終,而最好,也不過我和嫣然之間只能留下一個。那時……定然不是嫣然!」

唐淺淺的聲音平淡似水,可說出來的話,每一句都讓南耀澤的背脊上一片寒涼。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有這個念頭,可在父皇提出要給他賜婚之後,他唯一想到的人選只有唐嫣然。

——既然太子奪走了他的心頭好,那他也要讓太子不自在。

幸好,他想要先告訴她。不然他竟是險些犯下了大錯。

南耀澤驟然覺得眼前一陣發花,腳下也險些踉蹌了,他苦笑著看向唐淺淺,「你還是和之前一樣,看的這麼透徹。要不是……我幾乎都要以為你還記得我!」

若是她還記得從前的事情,絕不會對他如此冷漠,絕不會……

……

面前的這個男人,在戰場上是戰無不勝的將軍,可在她面前卻是她好像只用言語就能殺死的男子。

唐淺淺壓抑著心頭的沖動才沒有過去告訴他事實。

因為若是告訴了他,恐怕才更是對他最致命的打擊。

至少現在他以為他看到的還是他喜歡的女子,他喜歡的女子還活在這個世上。

唐淺淺袖下的手緊了緊,看似雲淡清風的道,

「過去的,就讓它們過去吧!只要你現在……」過的好好的。

唐淺淺還沒有說完,南耀澤已經輕嘲一笑,「若我是太子——」

唐淺淺一驚,「大皇子!」

陡然拔高的聲音讓南耀澤一僵,似乎才意識到方才他到底說了什麼,面色也有些泛白。

唐淺淺看在眼里,只覺得心頭陡然巨亂。

他身為皇子,不會不知道這種話說出來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

哪怕是他方才真的是情之所動,那話也是不該說的!

尤其不該說給她听!

更不應該是這個地方!

連著深吸了幾口氣,唐淺淺方平緩了氣息,「時候不早,本宮就先告辭了!」

說完,唐淺淺轉身就要離開,只是在臨下去亭子之前還是頓了頓,「大皇子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

迎風亭中。

坐在石椅上的南耀澤看著唐淺淺離去的背影,嘴角苦澀一笑。

她,當真不是原來的那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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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寢宮。

暮色籠罩。

唐淺淺站在太子妃宮中的亭廊之上。

眼前看到的是剛稟告說太子今兒公務繁忙,恐怕不會回太子府的桐梓告退離開的背影。鼻端嗅著的是宮中迎風飄來的各種花香滿溢,還有桃紅做出來的散發著香甜氣息的糕點。怎麼也應該是慵懶的下一刻就要躺到軟塌上半夢半醒的愜意人生。可偏偏耳邊回轉而過的卻是宮中迎風亭中大皇子南耀澤說的字句都讓她震驚的話語。尤其是當中的那句——若我是太子……

她唐淺淺也算是兩世為人,雖沒有真正的愛過一個人,可對這愛情也並不陌生,她看過太多描寫愛情的東西,所以即便不曾經歷也知道愛情這東西能讓人欲仙欲死,理智全無。暢快時,飄飄欲仙,就是刀劍架在脖子上,鮮血淋灕也高興的合不攏嘴。哪怕是殺父仇人也能化干戈為玉帛。苦困時,欲死不得,就是眼前盡是美食,也好像千刀萬剮的痛色,哪怕是父子骨血,兄弟姐妹,都會萌生仇恨。

如果不是那個大皇子對唐淺碧用情至深,怎麼會說出這種根本就是瀕臨骨血相殘的話來。

或許人家就是說說而已,可這既然說出來了,再要是被某些心懷不軌的人推波助瀾一番——

她知道自己想的杞人憂天。可腦袋里終究忍不住因為大皇子這只說出半句的話恍惚神游。

若他是太子……

若他是太子……

突的,唐淺淺腦中一道霹靂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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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留名的父母們,咱也感謝!都體貼的不讓孩子們辛苦回復打字什麼的……實在是感動的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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