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不知道多久的情事。愨鵡曉
從軟塌上,到床上。
唐淺淺被折磨的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凝白的肌膚被捏的青一塊兒,紫一塊兒,胸前的飽滿盡是激情過後的顏色。
那個衣衫整齊的家伙也終于褪盡了衣衫,攬著她側躺到了床上。
身下的污穢被他用他穿著的內衫擦了去,空氣中甜膩的氣息涌蕩旄。
背後的吻落在她的肩頭,點點啃噬著她。
肩膀上的酥癢讓她想要躲,可渾然無力的身子連動也不想動一下,便是呻*吟聲也在喉嚨里半隱的泄出來。
「累了? 」
耳畔溫柔的聲音讓她幾乎昏昏欲睡,可身後抵著的溫熱又讓她不得不勉強打起幾分精神。
溫柔纏綿的繾綣她受不了,這先是狂暴,又是溫柔對待她就更有些承受不起。
「羽,淺淺實在是沒有力氣……」唐淺淺的聲音里也帶上了氣若游絲。
「無妨,本宮來動就好!」
听似帶著笑意的聲音耳畔回轉,身後的灼熱又往她的股間抵了下。
或者一開始他只是玩笑,可當幾下的踫觸之後,唐淺淺敏感的察覺到身後的灼熱開始有壯大的趨勢,就真的有些心有余悸了。
唐淺淺探手就要去抓住他的灼熱,想著實在不行就用手給他解決。
可人家身形一動,就轉過了她的踫觸。
腿間的灼熱直接就探入了她的溫潤當中,卻是點到為止,又退了出去。
如此往復。
漸漸的,顫栗的酥癢再度傳來。
一場剛平復下去的激情再度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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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府。
唐淺淺幽靜的坐在唐府園中的亭廊之上,旁邊笑容滿面的唐夫人還有唐嫣然相坐而陪。
唐夫人倒是還沒說什麼,唐嫣然先看著唐淺淺面露訝異,「姐姐怎麼想到回府了?」
唐淺淺笑了笑,今兒醒來之後在枕頭旁看到的信箋,上面的「聊」字,在腦中一晃而過。
「嫣然也說是‘回’了,總是一個人在府里也覺得寂寞,所以就回來和母親還有嫣然聊聊,總算是慰藉一些。」唐淺淺笑的溫和,把桌上的茶盞拿到手里,慢慢輕品。
唐嫣然隨著也是一笑,傾身往唐淺淺的身前靠過去一些,「姐姐倒也不用擔心,等過些日子,太子府就會熱鬧很多了!」
「……」
唐淺淺端著茶盞的動作一頓,笑著看向唐嫣然,「那也是過些日子的事情,急不得。對了,嫁妝準備的如何?」說著,看向唐夫人。
唐夫人面上微現窘然,「有勞太子妃上心,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母親,這是在自己家里,就不要這麼稱呼了!」唐淺淺輕勸。
唐嫣然也跟著點頭,略顯嗔怪,「就是就是!這樣生疏的話,姐姐日後都不過來了,該怎麼辦!」
「嫣然說的沒錯!」
唐淺淺點頭,眼中一閃幽光。
這個小丫頭,幾日不見,似乎又聰明了!
唐淺淺抬眼看向唐夫人,「母親給嫣然備了什麼嫁妝呢?」
「這個……」
唐夫人的面上有一瞬間的僵硬。
唐淺淺笑了笑,「其實是太子府中上下都是我在打點,所以需要什麼不需要什麼,我還是最清楚的!」
聞言,唐嫣然大悟應聲,「還是姐姐說的對,母親,快把禮單拿過來。」
唐夫人看似無奈的瞪了眼唐嫣然,又沖著唐淺淺頜首示意,「那淺淺就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好!」
唐淺淺點頭。
看著唐夫人離開,唐嫣然熱情的給唐淺淺遞過去剛剛斟滿的杯茶。
唐淺淺接過來,唇角笑意淺淺。
這茶水里熟悉的味道雖說清淡了些許,可若是再喝上一杯,恐怕還真是能讓她心安。只是既然她來這里是那個太子的意味,那他會真的不知道她在這里有可能遇到的事情麼?
唐淺淺問,「這茶似乎和我往日里喝的不太相同!」
唐嫣然笑的眉眼彎彎,「那是自然,我在里面加了梅子呢。怎麼,難道姐姐剛剛沒有嘗出來里面有酸酸的味道?」
「是嗎?」
唐淺淺面有懊惱,準備再度細細品茗。
突的,不遠處有什麼聲音傳來,唐嫣然一驚,唐淺淺也跟著看過去,但見那側的花團錦簇,似乎擺動的有些異常。
唐嫣然的面色微變,霍得從凳子上站起來,只手吩咐著伺候在側的侍婢,「去看看!」
「是!」
侍婢應聲,小心的過去。
唐嫣然咬著唇角盯著那邊的舉動,撐在桌上的手也微微有些發緊。
「嫣然,這幾日府中有什麼事嗎?」唐淺淺問。
「沒有!」唐嫣然彎唇一笑,眼楮還是盯著那邊的方向。嘴角也微微發抿。
唐淺淺點頭,輕聲一嘆,「……其實我這次來也是太子殿下的意思,這許久不見,太子對嫣然也甚為掛念!」
唐嫣然眼中閃過亮色,隨即坐到桌前,拉住唐淺淺的手,面帶嬌羞,「讓太子掛念,是嫣然的不對。只是姐姐也不用擔心,不過是這幾日府中有些膽小的下人疑神疑鬼。嫣然身為嫡女,自是要以正風氣。」
這會兒,過去查看的侍婢也回來稟奏,「回小姐,那里什麼也沒有!」
唐嫣然挑眉,「我就說不過是膽小作祟而已!」
說著,往自己杯子里倒了杯茶,正要端起的時候,又移向桌上的糕點,遞到唐淺淺的跟前,「適才讓姐姐受驚了!」
瞧著唐嫣然面有歉意的面容,唐淺淺搖頭笑開,「無妨,只要嫣然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唐淺淺接過糕點。
唐嫣然吐了吐舌頭,眼中微閃眸光。
唐淺淺唇角的笑意也漸次深濃。
看來這茶水,連唐嫣然也不能喝呢!
唐淺淺低眉看了眼自己跟前尚未動的茶水,在唐嫣然開口之前,輕巧戲謔,「不過,這糕點甚是我喜歡!」
言之,唐淺淺把糕點放在口中,慢慢品茗。
絲絲甜意入喉,卻是隱隱的帶著些苦澀。
「姐姐還是和之前一樣,喜歡吃栗子糕呢!」一旁的唐嫣然笑著道。
唐淺淺沒應聲,只是淺笑。
便是連她都嘗出了當中的苦澀,那先前的唐淺碧又是如何在這里度過親母不在的這整整十六年的?
唐淺淺嘴里的栗子糕堪堪咽下,唐夫人也回了來。看到唐淺淺和唐嫣然其樂融融的樣子,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你們姐妹聊什麼,這麼開心?」
「我在說姐姐還是這麼喜歡吃栗子糕!」唐嫣然起身把唐夫人手里的禮單拿過來遞到了唐淺淺的手里,
「姐姐,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添減的?」
「好!」
…………
唐淺淺輕聲細語的唐嫣然商量著禮單上面標注的各種嫁妝等等。旁邊唐夫人時不時的給她們端上茶盞。
亭廊外,清風徐徐。花香鳥語。
亭廊內,情深淺淺,闔家歡融。
倒也是很快,禮單就給整理了一遍,唐嫣然滿心歡喜的把新整理好的禮單捧在懷里,「我現在就去整理了!」
說著,幾乎是跳著的就離開。
亭廊內,唐淺淺看著唐嫣然離開的身影,不由一笑,
「這個丫頭,還是孩子心性!」唐夫人嗔怒著搖頭。
唐淺淺一笑,把已經重新換過的茶水端起來,低低開口,「殿下喜歡就好!」
唐夫人唇角一緊,輕嘆著看向唐淺淺,「碧兒,委屈你了!」
「不委屈!」唐淺淺放下杯盞,眼中微光浮動的抓住唐夫人的手,「雖碧兒並非母親親生,可這許多年來,母親對碧兒關愛,碧兒早便是銘記在心的!更何況……」
言語間,一抹羞澀映入唐淺淺眼底,「……這陣子,太子對碧兒也是關愛有加!」
「真的嗎?」唐夫人眼中一閃驚喜,「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嗯!」唐淺淺面色略有緋紅抬眸,很是認真的看向唐夫人,「所以母親大可不用擔心,不要說太子最喜歡的就是嫣然,即便是初識,碧兒也不會讓嫣然受委屈的!」
「好,好!」
唐夫人幾若哽咽的點頭,「碧兒啊,身為母親最在意的無非就是兒女幸福安康,如今看著你們姐妹能得償心願,母親也就欣慰了!」
唐淺淺也是感動,只是身為太子妃的妝容,便又連著點頭的壓下眼中的淚濕。
轉眸看到桌上的茶盞,便奉到唐夫人的手上,
「母親,喝茶!」
「嗯,好!」
………………
唐夫人喝下茶水,方終于壓下了哽咽。只是看向唐淺淺的時候,仍有些紅著眼眶。
隨後,又和唐淺淺聊著一些她在太子府中的衣食住行,唐淺淺也都一一回答了。唐夫人听著,滿意點頭,
「雖說太子府中上下都待你不錯,可你對桃紅桃香她們卻還是要更多加照顧才對!」唐夫人道。
唐淺淺轉眸看了眼身後伺候的桃紅,也笑著點頭,「是,碧兒知道。這不,前幾日才和桃紅一起去了蘭苑探望桃伯伯!還給桃伯母奉了幾株香火!」
唐夫人眼中微蕩清波,「你去看了芳華?」
「桃伯母叫芳華麼?」唐淺淺訝然,轉頭看向桃紅。
桃紅也是愣怔之後,垂首道,「奴婢也是第一次知道母親的名諱!」
唐夫人面上緊了緊,隨後一笑,「倒也沒什麼,芳華的名字也是當初姐姐起的!對了,碧兒和那位桃侍衛談了些什麼?」
唐淺淺道,「也沒什麼,只是聊了些桃伯伯年輕時候的事情,桃伯伯略有感慨,便提及了下我的母親!」
唐夫人點頭,「蘭苑本就是當年唐相為你母親修建的,到了那里,自是少不得提起姐姐。若是姐姐知道桃侍衛替他守著蘭苑,姐姐也會高興!」
「或許吧!」唐淺淺輕嘆,「只是現在我大都沒什麼印象!」
聞言,唐夫人也是喟然。
唐淺淺轉眼看到身後的桃紅,又道,「既然母親知道桃紅的母親,那就和我們講講吧!」
唐夫人看了眼身後更是迫切想要知道些什麼的桃紅,嘴角抿了抿,「我也只是知道芳華和姐姐的關系好的很,更甚是情同姐妹。不然姐姐也不會把芳華嫁給桃侍衛。只不過芳華的性子到底還是倔了些,那年玉聰剛走,她就跟著……」
唐夫人似是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忙閉了嘴,只是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又有誰听不出當中的緣由。
只是轉瞬,桃紅就濕了眼眶。
唐淺淺扯了扯嘴角,低頭喝茶。
明明自己膝下還有兩女,卻因為自己主子小公子的夭折而不堪同去。
雖有忠義之名,可身為女子,卻是讓自己夫婿,女兒傷痛。確也不該!
唐夫人勉強笑了笑,試圖轉過這已然沉重的話語,轉頭看向唐淺淺,「既然碧兒好不容易來了,那就吃過了晚膳再回去吧!」
「不用了,我還要回去等候太子殿下!」唐淺淺也知道唐夫人的用意,點頭道。
「如此……」
唐夫人面有黯然。見狀,唐淺淺又是勸慰,「母親不用憂心,等過幾日我再過來,便好!」
「那,也只有如此了!」
唐夫人似乎這才展露笑顏。
而正就是這母女情深時,寂靜的庭院當中,隱隱的听到急促的腳步聲從正院的方向急急的過來。
遠遠的,唐相的面容快速的從假山嶙峋當中而過。
唐夫人眼尖的看到,沖著唐淺淺點頭,「你父親回來了!」
說著,唐夫人抬手在自己的發鬢等處拂過,稍稍的整理了儀容,便迎了上去。
「老爺,你看看誰——」
唐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听著「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院內乍響。
四周的侍婢驚嚇的一顫,低垂下頭,不敢恣意一步。
唐淺淺眼看著唐夫人被唐相一巴掌打的幾乎跌坐到地上,也嚇了一跳。
正待上前,唐相已然一手指著唐夫人,驟然大罵,「你干的好事!」
「老爺,您在說什麼?」
唐夫人捂著面龐,面露驚恐。
「我說什麼?」唐相眼中的瞳孔驟然一縮,「上官家的商號一向南貨北運,不求其多,只要貨真價實。可現在呢?以次充好,缺斤短兩。更甚是仗著我唐繼業的名號欺行霸市!?」
「我以為上官家是你娘家的產業,從交到你手上伊始,我也從沒有過問,若非是司徒御史參奏,本相竟然都不知道上官家竟被你弄成了如此模樣,竟然鬧到了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