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休不可,獨寵腹黑太子妃 本宮的女人女

作者 ︰ 金流兒

太子妃寢宮。愨鵡曉

夜色深沉。

就在唐淺淺半夢半醒,又好像已經沉入夢鄉的時候,身邊似乎有什麼暖和的東西靠過來,唐淺淺想也不想直接就依偎了過去,而在感覺到那股暖和平坦結實之後,又陡然一個激靈。

「醒了?」

倒是還沒等她開口,人家就已經說話了龕。

淡淡清朗的聲音並沒有絲毫听上去不對勁的低啞種種,唐淺淺心下一松,反手摟住身前的人。

只是緊跟著,耳邊好像听到隱隱的笑聲,唐淺淺皺了皺眉,睡意跟著消散了些許。

可即便如此,身上的懶筋還是抻著不願動彈,唐淺淺喃喃的哼了句,「……是從大門進來的?頃」

身前男人的輕笑倏的頓住,依舊閉著眼楮的唐淺淺嘴角輕輕一勾,終于睜開眼楮。

雖然人家沒說話,可周身微微泛出的冷意她倒是察覺到了。

唐淺淺往某人的懷里蹭了蹭,「我這里哪兒有密道?」這回,語氣里都有了些撒嬌。

某人哼了聲,「你還沒找到?」

「……」

唐淺淺眉角一抖。

這人果然是個睚眥必報的,她剛才也就是提點了下人家今兒是真的大敞四開了宮門而已。

……只是他非有正道兒不走,這還能怪得了她啊!

唐淺淺抬頭,露出一個自以為很有些諂媚的笑容,「羽,那個密道能通往哪兒啊?」

「淺淺想通往哪兒?」

「……」

唐淺淺想了想,剛要說話,南耀羽已經道,「通往本宮寢宮!」

「……」

唐淺淺額頭上一黑。

她在某人的寢宮里住了好些日子,竟然沒有發覺。

「原來淺淺也並非聰穎啊~!」

某人拖長的聲音很讓人有咬牙切齒的沖動。

唐淺淺訕訕的笑了笑,低頭想著要不要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掐一下表示憤惱。腰身上就已經一緊,人家反手把她給再度攬到懷里,「怎麼?失望了?」

「沒!」

唐淺淺笑的溫柔。

尼瑪,她就不信她找不到她宮里的密道。

「本宮怎麼覺得淺淺是希望能出宮呢!」

咳咳!

唐淺淺喉嚨里一口血差點兒噴出來。

好吧,她承認,對于她的某些小心思,他倒是清楚的很。

唐淺淺輕聲一嘆,再度縮到了南耀羽的懷里,「其實臣妾真正焦慮的……還是生母親弟的死……」

須彌,唐淺淺又抬頭,夜色下並不甚清楚的男子的面容在她的視線中,只能看到那雙幽深閃著亮光的眸子,「這陣子可有消息?」

說來也是她慚愧,若非是這件事情,她早已經雲淡清風的看日出日落,哪兒能發現得了她對這個男人的心意?只是這陣子一個勁兒的自私自利竟險些忘記了。

身前的男子略微沉吟,隨後卻又是輕哼,「不是有旁人幫你?」

唐淺淺嘴角一抽。

撐起身子撒嬌的扯了扯他的胳膊,「淺淺有夫君可以依靠,干嘛要靠著外人!」

南耀羽心頭一蕩,明知道她這話大多是諂媚,還是覺得無由來的一陣舒爽。

嘴角輕抿,便把唐淺淺攬到了懷里。

心知道某人是被捋順了虎須,唐淺淺也很是柔順。

……

「你想知道什麼?」

寂靜的夜里,南耀羽突的開口。

唐淺淺激靈了下,她撐起身子望過去。

他靜看著她,只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唐淺淺就意識到他知道的定然比她想像的還要多。她本只是想把話題轉移下,探听下可能得到的消息。只是這似乎……

唐淺淺閉了閉眼,想到夢境里那張和她一模一樣的面孔,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問。

南耀羽只是稍稍挑眉,便道,「那日你說的馮嬤嬤,在送你入府後三日,過世身亡。你父親深查,不過數日罷手。」

「相府蘭苑桃侍衛被人監視,大佛寺你險些命喪,本宮蓄意所指,桃侍衛便點破多年前之妻芳華,在你親弟死後神色有異,自困于屋內三日,而後和桃侍衛閑聊數個時辰,大多是在說你親母,偶爾提及你親母之妹,曾說她極其聰穎,善妒。你親母善待容忍,卻還是爭吵數次,遂後芳華自盡。而據說芳華在你親母過世之後曾和她交情匪淺……」

「當年遼王兵敗,群龍無首,唐相正是獨撐局面,無人敢窺伺左右。雖有暗中刺探之人,也只是有驚無險。而據查所知,當年唐夫人在初次見到唐相時,就心生情愫……听說,唐夫人對湯湯水水的,還是很有研究。」

「另外,上官商號賬冊當中後來和上官家交好的幾家商號,差不多是在唐夫人繼任之後。而他們起家不過是半年內的工夫。且幾家商號的掌櫃或親朋在多年前曾和唐夫人有過交往……那時,你母親曾疾言厲色以斥。本宮听聞,派人驚嚇,他們果然說了些不該說的……」

這一番話下來,南耀羽已經說的很是隱晦。只是後面的不用再多說,害死她生母親弟的人究竟是誰已經昭然若揭。

是了,人家是太子,手下的人都是去刺探敵國情報也都不遜色,怎麼能查不到她想要知道的?何況,他說的這些都是她先前已經隱隱猜到的。再加上現在這位唐夫人的秉性,不難想像到當年她的刁蠻任性定然不在唐嫣然之下。所以,一切都是順理成章。

嫉妒也罷,情愛也好,唐淺碧的生母和親弟竟然死在親人之手。而唐淺碧若非是換做了唐淺淺,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這個結果早已經在她預料內,只是唐淺淺仍覺得心頭沉重非常。

尤其想到那個曾口口聲聲說是痴情著她生母的男人,就更說不清此刻自己是什麼心境。

父親身在丞相之位,就算不是玲瓏剔透的心思,也應該比她要聰明的多。就算是他的心思都在朝堂上,沒有留意自家後院,可這些年,他就一點兒蛛絲馬跡都不知道?他一定知道,不然也不會公然不給唐夫人臉面。

或許父親知道一些,也或許父親真的是在某些方面少根弦兒。所以他查不查,懲處不懲處,好像都可以理解。

畢竟人家給他生兒育女,而且伺候在他身邊十六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只是,平白佔了唐淺碧便宜的她卻不能不理。

……

「你想怎麼辦?」南耀羽問。

唐淺淺深吸了口氣,「淺淺听太子的……」

淡淡的夜色當中,南耀羽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心頭陡然一顫。

既然現在他已經查出來了,完全就可以交給大理寺立案,也算是了了她的心結。可他不止沒有動作,反而還在明面上寵愛那個女人的女兒。

……如果不是她問,恐怕他還是只字不言。而現在她知道了,又知趣明言的說是一切听他的安排。

他知道她的聰明明銳,只是如今她的柔順還有善解人意更讓他窩心。

南耀羽用力的攬了攬唐淺淺的的肩膀,像是恨不得把她整個人嵌到他的懷里去。「放心,我定然不會饒過她們!」

听著南耀羽的話,唐淺淺輕舒了口氣。

先前和他說話,彼此算計,真真假假,連她也說不清當中有幾分真。可現在她知道他對她有情,而她自己更也是傾心,所以即便他這話有幾分虛偽,她也覺得心底某處柔軟的一塌糊涂。

索性,唐淺淺就混若無骨的依偎到身邊這個男人的懷里,恣意的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情。

只是這溫情還沒有落到肚子里,鼻端一股似有若無的香氣飄落。

哈——

她就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到她這里來。

她就知道不能對這個家伙完全柔順服帖。

唐淺淺抬眸,面帶不虞,「剛才,太子殿下莫不是又去了嫣然那里?」

「淺淺怎麼知道?」南耀羽訝然。

唐淺淺扯了扯他的衣襟,「太子聞不到?」

南耀羽低頭,過了會兒,明白過來,當即失笑,一手就壓到了唐淺淺的鼻頭,「小醋壇子。」

唐淺淺哼了聲,翻身躺到床上,半陰不陽的接過來,「不是淺淺,是福兒!」

南耀羽眉眼一彎,俯身就在唐淺淺的脖頸上摩挲,「當真?」

當即,脖頸上的顫栗就讓唐淺淺一陣輕顫。

唐淺淺扭了扭身子,當真的是發了脾氣。

南耀羽倒是前所未有的開心,伸手把她攬到懷里,一如剛才鑽到她被窩里的姿勢。

「雖她是你的妹子,若是之前親近也就罷了。可先是冒充你,又騙本宮這麼多年,本宮豈能饒得了她!你也是聰明的,當還真不知道本宮是不是真的親近她?」

說道最後,南耀羽伸手在唐淺淺腰身上擰了下。

雖沒有用力,唐淺淺還是故意的低呼,「疼~!」

「疼?」南耀羽張嘴咬到她的耳垂上,「本宮更疼!」

「噗——」

明知道南耀羽是玩笑之語,唐淺淺還是忍不住輕笑出聲。

翻身攬住他的腰身。

倒也不枉剛才她處心積慮的討好某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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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中,似乎一切雲淡清風。

只是府外,果然如唐淺淺所料,吹起了一池清水。

朝堂之上,已經有官員參奏太子府仗著月復中的皇嗣恃寵而驕,緊閉宮門不允而入,還說什麼如今太子殿下寵幸的都是唐府女子,似有專寵之嫌。當然後面那句是順帶提起來的,人家主要提的前面太子妃沒有賢良之意,不配當任太子妃之位等等。……柿子總是要挑軟的捏。

皇帝微怒,說若是太子妃當真有意專寵,就沒必要主動給太子招選良媛。然後又駁斥太子,太子只說本宮專寵又如何,有本事你們不要把自己的女兒送過來,換言之,不然你們就把自己的女兒們接回去?

太子一句話,就把參奏的官員噎的說不出話來。再然後,早朝不歡而散。

一個時辰之後,唐淺淺就在自己的寢宮里听到了這個消息。

唐淺淺先是一愣,隨後失笑。

桃香則面帶憂色,「太子妃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

「太子若是真的因為您惹怒了朝中官員,說不定就真的是專寵了。」

唐淺淺淺淺一笑,「那又怎麼樣?」

「那……」

唐淺淺擺手,「皇上不滿,百官也定然會參奏,父親的處境危險不說,我的太子妃之位也岌岌可危……」

桃香抿了嘴角,太子妃自是明睿,把她後面想要說的話都給說了出來,可既然太子妃明白,為什麼……難道太子妃早就想到了應對之策?

瞧著桃香揪心的神色,唐淺淺不置可否。「傻丫頭,既然這是太子殿下有意讓本宮知道的,那剛才你想的那些就不可能發生。」

「……」

桃香瞪大了眼楮。

唐淺淺挑眉,安撫的拍了拍桃香的肩膀,「……太子睿智非常,心思之深又豈是我們能夠揣測的?」然後,唐淺淺轉身去了後面的軟塌,閉目養神。

桃香滯了滯,退了下去。

听著腳步聲遠,唐淺淺嘴角清淺一勾。

那幾位美人兒這才進府幾日就弄出這樣的事情來?想都不用想定然是有人背後指點,只是皇帝一向對她就不錯,淑妃也向著她,就這幾件區區小事,又能有什麼大用處?這顯然就是那個人自演自導的一場戲——

………………………………………………

議政殿。

南耀羽坐的安穩,喝著參茶。

案幾對面的司徒空則是面帶愁容,頗有哀怨的瞅著他。

南耀羽只當是沒看到,仍靜靜品茗。只是好像那要與喝的是瓊台仙釀,怎麼也喝不完,過了好一會兒,南耀羽還是在喝著,司徒空終于忍不住開口,「臣不懂太子的意思!」

「嗯!」南耀羽淡淡的應了聲。

司徒空覺得眼角緊緊一跳,「太子不容那些人有何謀劃便先行設計,使得他們一時不敢在太子妃身上再做圖謀。只是太子安保了太子妃,事後他們定會小心翼翼,不給太子尋到錯處的機會,那日後太子籠絡朝政之時豈不是平添阻礙。太子睿智,想必臣不言明,太子也明了,所以,臣不明白!」

司徒空一番壓著怒意的話說下來,臉色都有些發青。

南耀羽才放下了杯盞。「本宮就是要安保太子妃!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本宮還怎麼做一朝太子?」

「……」

司徒空嘴角嘴角輕顫。

即便現在他也隱約的知道太子和太子妃的前塵情緣,可他還真是沒想到太子會說出這樣一番義正言辭的話來。要不是和太子相交多年,他都以為眼前的這位太子是假扮的了。

呃……不對,適才在朝堂上,太子看那位唐相的目光多有不善,想必……

司徒空忙斂了神智,不容自己再想下去。

「至于其他……」案幾之後,南耀羽微微一笑,周身清冷卻是四溢,「若是本宮早就解決了他們,那來日,本宮豈不是很閑?」

司徒空一抖,轉瞬就在自家太子的臉上看到了熟悉的陰沉之色。

太子這般就是要他們小心謹慎,更甚是索性就一舉而發。然後太子連根拔起,不留後患。

果然,他還是心思簡單,太過清明大義。

只是也唯有太子,才能讓他心悅誠服。

「是,臣明白了!」

司徒空躬身。

南耀羽滿意頜首。

「對了,訣呢?」

「兩個時辰之後就該到了!」

「好!那個女人就交給他!」

「是!」

…………………………………………

太子府。

清風齋。

層層的珠簾之內,盧湛箐站在案前,手中的墨筆在紙上劃出一道荷葉出水圖。

身側的侍婢眼中幾若泛光,「良媛的畫就像是真的一樣!」

盧湛箐輕輕一笑,手中的墨筆放到一邊,侍婢知機的奉上新的宣紙。

只是墨痕未到,一只小巧的青鳥已經飛著落到了屋內,青鳥的腳環上,一枚銅環顯現。

盧湛箐眉心微動,身側的侍婢臉上也是一驚,卻是隨後轉身走到門邊,關上房門。

一刻鐘後。

京城之內的盧尚書府中書房。

一只青鳥吃著桌案上的黃橙橙的小米,桌案旁,盧尚書的臉上深凝而過。

「父親,姐姐的意思是……」旁邊,一少年低聲問。

盧尚書看了眼他,「靜而不動!」

少年一愣,「為什麼?」

盧尚書道,「還是你姐姐聰明,今日朝堂之事根本就是太子設的局——」

少年恍然。

盧尚書輕嘆了聲,「……幸好昨兒太子去了你姐姐那里,不然今兒我也就中計了!」

「那我們怎麼辦?」少年追問。

盧尚書冷笑,「我們不著急,自然有著急的……」

………………………………

唐相府。

書房。

窗簾拉攏,外面陽光明亮,書房內幽暗一片。

書房外,唐夫人徘徊許久,終于推開了房門。

屋內,突然而來的黑暗讓唐夫人有些不適,只是很快,唐夫人就看到了坐在書桌之後的唐相。

身上還穿著上朝的官袍,官帽戴在頭上,此刻看不清模樣,卻讓人覺得一陣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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