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休不可,獨寵腹黑太子妃 我信他

作者 ︰ 金流兒

即便是他公務繁忙,不記得這幾天送給了她什麼物件,可這要是突然自戀想起來找她看,她卻偏偏給他拿不出來,豈不是平白的讓他佔了個上風?

唉油!

做好兒媳難,做女人更難啊!

唐淺淺一擺手,身後的桃紅緊跟著,兩人往京城這會兒最熱鬧的街道而去。

…郭…

人來人往的街頭,工商民士,各色的人往來不絕。

唐淺淺和桃紅立在一處捏面人兒的鋪子前面,鋪子的老板靈巧之極的拿捏著面人兒。唐淺淺看著看著,眼楮里就止不住的開始冒光。

「公子,好了!」

鋪子的老板開口,唐淺淺的眼前已經多了一個白衣翩然的面人兒。俊美的容貌,秀氣的眉眼,竟是和那個人相似的很。

來到這里之後,屈指可數的幾次出宮,她都是惦念著吃喝玩樂,在這種類似于非物質文化遺產上面還真是鮮少用心,這要不是因為那個人送她的那什麼禮物,她也想不到來這里。只是沒想到她也就是嘴里說說描繪出來,人家照著她所說的更改了數次,就捏出了那他前幾日送給她的面人兒幾乎一模一樣的形貌。

「堪稱國手!」

唐淺淺贊嘆,旁邊的桃紅知禮的給這位老人家遞過去一錠銀子。

面人兒老板接過來,也不忘說道,

「是這位公子好相貌!」

「……」

唐淺淺的唇角散開,眼中也有欣然的神色蕩漾開來。只是嘴上還是要表示下謙虛,「還是老板的技藝高超!」

唐淺淺說完,正要和面人兒老板探討下這精深的技藝,就看著有兩道人影走過來。為首的俊朗翩然,雖沒有她手里捏的面人兒這樣傾城風華,可也是絕色的男子。

「淺淺!」他道。

唐淺淺扯轉手把面人兒交到身後桃紅的手里,起步迎上去。「好巧!」唐淺淺道。

他搖頭,看著她的眼底眸色微轉,「是我特意等你的!」

「……」

唐淺淺了扯嘴角,她當然知道。不然總不會每次她進宮,都會遇到他。

「大皇子也知道如今朝廷微妙,若是讓有心人看到,恐怕會以此做題!」

唐淺淺說的直白,身後的桃紅跟過來,兩人作勢就要走。

南耀澤稍稍抬了下手臂,「若是淺淺見到我就走,若不會更讓人多心!」

唐淺淺揚唇,「那我們就前面茶鋪坐一會兒!」

「好!」

………………

尚算京城較好的茶鋪。

因一行人唐淺淺和南耀澤俊美的容貌,不乏還是惹人多看過來,南耀澤吩咐了一間上房。

敞開的窗子正對著下面的街道。

茶鋪的伙計過來問詢,唐淺淺不置可否,南耀澤便道,「上好的碧螺春,酸梅,還有綠茶糕點!」

這一行人都是男子,點單雖有酸梅這種女子才喜歡吃的物件略顯奇怪。可這里畢竟是京城,人來人往,什麼樣的客人都有,茶鋪的伙計應聲就去準備了。

當伙計退離,唐淺淺抬眼看向南耀澤,「大皇子殿下的人無處不在!」

大多的孕女都喜歡吃酸梅之類,可綠茶糕點卻是她這幾日才喜歡上的,他竟然能準確的說出來。

關心她,無可厚非,可未嘗不是說他早就知道她的愛好所在。

南耀澤淡淡一笑,「彼此彼此!」

「……」

唐淺淺挑眉,人家這是說那位太子殿下也不必他的手段少多少。

「既如此,大皇子可知道我寢宮里有多少旁人的眼線?」唐淺淺托起下巴,很有些興致盎然。

南耀澤溫和一笑,「你應該去問他!」

嘶——

唐淺淺眼角一抖,轉頭看向街頭的人*流。

她忘了,先前她剛被這個家伙給惡狠狠的算計了一把

tang!

這個人也是個月復黑的!

很快,糕點酸梅茶水端了上來。

桃紅負責烹茶。

清幽的茶水帶著濃濃的茶香在房間內飄蕩,南耀澤深看了幾眼桃紅,「武功強了許多!」

「……」

桃紅沒說話,只是微微泛紅的面頰還是流露出了她心底的興奮。

唐淺淺眨了眨眼,這陣子她沒有督促桃紅練武,可桃紅比起先前更認真了,因為她口口聲聲的說是要保護她和福兒。只是沒想南耀澤一眼就看出來了。

也對,據說桃紅的武功一開始就是這位大皇子教的。

「和皇家的影衛比,怎麼樣?」唐淺淺問。

南耀澤正要端茶的動作一頓,抬頭又深看了桃紅幾眼,「……不差!」

「啪——」

唐淺淺打了個響指。表示很高興。

桃紅也興高采烈的退了下去。

隨著南耀澤身邊的隨從和桃紅退到一邊,南耀澤也看向唐淺淺。

唐淺淺還以一笑。南耀澤彎了彎唇,「你可是有什麼謀劃?」

「啊?」

唐淺淺愣了愣,壓下心頭徒然的激靈,擺手道,「我只是想靠人,不如靠己!」

南耀澤眼中閃過一抹復雜,倒也點頭,「她們倒是值得你相信!」

唐淺淺沒有說話。

南耀澤抬手給唐淺淺倒杯茶。

唐淺淺拿起來,放在唇邊輕品。

味道尚可,可見桃紅烹茶的技術又高了。

「你可知後宮女子不得干政!」南耀澤突的開口,

唐淺淺喝茶的動作一頓,既然她太子妃寢宮里有他的人,那其他地方有他的人也很正常。

「我沒有!」唐淺淺回答。

「當真?」南耀澤似乎是不信。

唐淺淺很認真,「當真!」是干政了。

要是唐淺淺現在腦袋里有個小人兒,現在听到這話,就真是想要撞牆的沖動了。

天曉得她是個多麼懶的人,要不是因為她知道了她心里所屬,她連應酬那些美人兒都覺得厭煩,更不要說是這種勞心勞力的「干政」。

可自從他拉著她去了書房之後,她好像就被那個月復黑無良的家伙給徹底困住了。

什麼要她整理書房——他的書房根本就沒什麼可需要整理的。先前她去他的書房看書的時候早就把書房里的書整理在案,不止按照類別分別排放,還特意的弄了個抽屜,專門放當中各自能聯系在一起的書冊。不止是她找起書冊來方便,他看起來就更容易了。

所以她這陣子根本就是再度充當勞工了——把那些折子分門別類。

事關請安的折子,她就仿照某人的筆跡寫「知道了」。反正他早先就說了,這並不關朝政,而且對她來說也就是那些來溜須拍馬的官員。

其他的,她一開始是想要照著先前的習慣,簡單的看兩眼,就都給某人送過去,可人家卻是把先前貌似已經過了有一陣子的大佛寺的事情拿出來說話,說什麼那時候受了傷,現在雖說是好多了,可這陣子公務繁忙,又有些疼。

——宮里那麼多太醫都是吃干飯的嗎?而且前陣子他明明如狼似虎的吃了她好幾次,弄得她都差點兒忘了他受傷的事情,他竟然還敢拿出來說事兒!

只是即便很想拆穿他的把戲,可人家為她受傷。她又親眼看了他的傷處,也的確好像又有些血絲。

最重要的是,當時明亮曖昧的宮燈之下,他看著她的眼神,讓她根本就發不出脾氣來。

無奈,她也只能應承了。

只不過,她也只是把那些折子按照簡繁分類,完全沒有參合的舉動。完全沒有!

所以,要是仔細說起來,她沒干政!!

唐淺淺低眉,拿起南耀澤給她倒的茶水,一飲而盡。

味道,尚淺,尚淺。

「大皇子怎麼突然想問這些?」唐淺淺問道。

南耀澤深看著她,「我是不想你日後受傷!」

「……」

唐淺淺眸光一閃。

他的擔心,她知道。

現在那個家伙喜歡她,她做什麼都是對的。日後他不喜歡了,她的所作所為就都是錯處。尤其這干政一詞,可是可大可小。

唐淺淺唇角綻開燦爛笑意,眸子里南耀澤的身影清楚光鮮,「我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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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殿。

司徒空看著手里的卷宗,臉上的訝然根本就掩飾不住。

坐在案幾後的南耀羽輕挑著眉眼瞅著他,似笑非笑,「如何?」

「太好了!」司徒空合上卷宗,「江南水案,雖已然告破,官員煥然,正是錚錚待發之時,只是事關水患源頭,一直也找不到合理的法子,此案言上中下三段,各有不同,因地制宜,更適千秋。臣以為若是三年之內按照案卷所言完工,日後水患定能安保百年!」

頓了頓,司徒空又總結,「簡直神跡!」

南耀羽挑眉,然後低頭繼續忙著自己手頭的折子。

按照先前的慣例,司徒空知道自己這會兒該告辭了,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問道,「這法子,可是太子妃所言……」

半是遲疑,半是猶豫的語氣讓南耀羽的眉心微微一擰。他抬眸,淡淡的瞥向司徒空,「你又想說什麼?」

「……」

雖太子沒有明言,司徒空知道果然是太子妃所言。當即趕緊的點頭應諾,「臣以為太子妃睿智,當世無雙,能侍奉在太子殿邊,實乃耀國之福,殿下之福!!只不過……」

司徒空小心的瞅向臉色仍不太友好的南耀羽,「……臣愚鈍,從江南水患伊始到現在,臣翻遍各種書冊,雖有當中寥寥所言,可如此精妙,字字珠璣所言卻是首聞。臣不才,臣只是不解太子妃究竟是從何得來的這般如斯絕妙的法子……」

前一句他是有拍馬的意思,可也未嘗不是實話,只是太子妃這般睿智,實是他難以想像。

自然世上之大,無奇不有。有唐相如此肱骨之臣,也難免太子妃不同尋常女子,可太子殿系耀國社稷,但有可能的一絲危險,他也要提出來。哪怕只是多此一舉,他也不想日後後悔莫及。

「說完了?」頭頂上,某位他自輕哼了聲。

司徒空垂首應諾。

南耀羽淡淡的瞅著他,「本宮知道你的用心,只是日後這樣的話,本宮不希望再听到!」

司徒空一愣抬頭。

他從小在太子身邊陪讀到現在,太子還從沒有因為一個女子對他說過如此重要的話,即便這個女子是太子妃,這也是頭一次。

南耀羽何嘗看不懂司徒空眼底的震驚,他問,「司徒空,本宮問你,太子妃可是聰明?」

「是!」司徒空點頭。

南耀羽的眼底幽光暗閃,「既然她聰明,就不會不知道自己此舉會惹來多大的注目,可她明明知道還是全力獻策,又是說明了什麼?」

「這……」

司徒空只覺頭頂一陣清明破空而來,曾經太子受傷見到的太子妃的焦亂神情赫然映入。

他怎麼能忘了呢?

當即,司徒空垂首,撩袍跪倒在地,「是臣一時糊涂!」

南耀羽看著司徒空跪倒在地的頭頂,眸底又是睿光明轉。

「既然知道糊涂,那後面的事情不用本宮說,你也該明白吧!」

「是!臣定當貫實卷宗所言——」

司徒空就要說下去,南耀羽已經嗤了聲打斷,「本宮若只是要人去辦,何需你?」

「……」

司徒空愣住,陡然,又是激靈。

「是,臣明白了!」

這次,司徒空的嗓門很大。

「明白什麼了?」南耀羽挑眉,眼中掩

不住的興味。

「臣定當盡力與太子妃切磋!」

司徒空清亮的聲音直震耳膜。

南耀羽點了點頭,終是滿意了。

「這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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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茶鋪雅間。

南耀澤臉上的神色乍然一變,下一刻,唇角竟泛出一抹苦澀,「自古皇家最不值一信!」

唐淺淺好像沒看到南耀澤臉上的無奈,只淡淡一笑,「大皇子是說連大皇子都不可信了?」

南耀澤一頓,定定的看著她,「你信我嗎?」

唐淺淺差點兒就月兌口而出,「信!」

可想到那天在御花園他說的讓她現在想起來後背上都莫名一陣發寒的話,突然又說不出來。

南耀澤看著唐淺淺的反應,突然覺得自己剛才怎麼就犯傻了。

要是她真的丁點兒都不信,剛才也不會說「連大皇子都不可信」之類的話了。可剛才偏他又不自信的問了這話,恐怕這次她是真的不會回答了。

南耀澤拿起自己跟前的茶盞,低頭品茗。

南耀澤靜默不語,唐淺淺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也就品茗著自己手里的茶水。可越喝,唐淺淺覺得自己心底越沉。

當杯子里的茶盞喝了一半兒,唐淺淺還是抬眸,「我信大皇子!」

南耀澤眼底一動,臉上一閃欣喜。

那般灼灼的目光一清二楚的落到唐淺淺的眼中,唐淺淺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她只是說著自己以為必須要說的話,

「——我信大皇子是心裝著耀國江山的磊落男子!」

南耀澤抿著唇角,看著唐淺淺臉上異常堅定的目光,眼底清幽微轉。

她,實在太過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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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太子書房。

窗外的月光似隱若現的透過雲層窗紗映入房內。

唐淺淺看看跟前擺著的兩摞折子,又回頭看看身後那位坐在案幾之後,認真工作的男子,暗暗皺了皺眉頭。

人家都是八小時工作,他這年紀輕輕的就是要被這些卷宗給折騰壞麼?

其實這個念頭她早就有,只是今兒在茶鋪和那個大皇子聊了些時候,又在街上逛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她越發的覺得重要了。

輕嘆了聲,唐淺淺把自己手邊上的茶盞給某位太子遞過去,「羽……」

南耀羽眉峰微微一動,抬眸往她工作的方向瞄了眼,看到上面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兩摞折子,「淺淺今兒是不想睡了?」

淡淡的一句話,當中曖昧無限。

只是唐淺淺知道這里面無關風月,人家只是在責問她為毛不趕緊的把工作做完!

¥#@!

尼瑪她是孕婦,不是免費長工!

唐淺淺吸氣,手里的茶盞往自己跟前縮回來。只是剛到半路上,某個大掌伸過來,半路劫走了。然後就看著某位太子殿下很是愜意的喝著。

「香醇……尤其,還有淺淺的味道……」

這人依靠在身後的靠背上,身上淡淡的菊香籠罩,便是整個人都好像雲霧繚繞當中,俊美面容上的邪魅輕佻更讓人心動。

唐淺淺白了眼,只是幸而腦袋里還想著正事兒。

在南耀羽正要喝下她的茶的時候,唐淺淺像是隨意提及,「今兒臣妾和大皇子殿下在街上轉了半個時辰……」

南耀羽的手臂一抖,杯子里的茶水灑了小半兒。

「太子,怎麼了?」唐淺淺驚呼了聲,隔著一道屏風,外面伺候的桐梓桃紅趕緊的就要進來。

「出去!」南耀羽沉聲一喝。

桐梓桃紅驚了下,趕忙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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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親們的支持!

7,8日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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