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日頭高照。
太子妃寢宮。
菜香遙繞,唐淺淺看著眼前比起前幾日來明顯要顯得清淡的飯菜怔怔發愣,四周的宮婢也不敢妄自多言。
過了一會兒,桃香開口。「太子殿下說昨兒宮宴太過甜膩,太子妃大病初愈,還是要多加調養!」
唐淺淺恍然,「還是太子殿下想的周到!」
說完,很是愉快的用食起來。
而見唐淺淺如此欣然,桃紅桃香還有伺候在側的一眾宮婢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昨兒太子妃的傷心難過,她們已然看的清楚。本以為今兒能好一些,沒想到太子殿下又下出這樣一道旨意來——降到良媛品制。
其他的她們倒是可以魚目混珠,畢竟現在太子府除了太子妃,也就只有幾名不上品級的通房。可膳食又是怎麼辦?太子妃之下就是良媛,可良媛和太子妃的膳食品級已經是天差之別。若是幾天還可以用這種借口,時候長了,倒是要怎麼和太子妃解釋?
宮婢個人都低眉絞思,卻不知道看似愉快的唐淺淺袖下的手也已然有些發緊。
¥#@!
那個混蛋太子!
不就是昨兒晚上被她「不經意」的擺了一道?他就惱羞成怒——現在顯然就是本性畢露!
既然兩兩相厭,以後再不相見不就好了?
至少她也就能得個勉強的米蟲幸福生涯!
可這完全是莫須有的罪名憑毛把她的膳食給減免了?
難道不知道吃慣了山珍海味,這種平凡菜色怎麼吃也覺得少點兒什麼的嗎?
南耀羽,這個梁子,咱們算是結定了!
……
……
「阿嚏——」
議政殿內,桐梓忙給南耀羽奉上一杯香盞。
南耀羽接過來,連著喝了幾口。
坐下的數名官員謹然無聲,面面相覷。最後都不約落在了司徒空的身上。
司徒空模了模鼻頭,「太子殿下,可要請太醫?」
正喝著香茶的南耀羽掃了眼在場的一眾官員,
「繼續!」
「……」
官員們忙繼續先前的政務,各述己言。
半個時辰之後,各個官員退去。
司徒空獨獨留了下來。
南耀羽也不理他,轉身去了議政殿後面的殿房里,隔著一道屏風換上的太子明服。
「太子殿下,臣有件事,不知道當不當講!」司徒空轉到屏風之後,道。
屏風之側,衣衫窸窣聲頓,
「你留下來不就是想要說的?」南耀羽輕嗤。一旁桐梓忍不住的噴笑聲也冒了出來。
司徒空扯了扯嘴角,
「還是太子殿下明白臣下!」稍時,又道,「臣這幾日查徹邊疆軍需銀兩略有出入!」
話音落地,屏風另一側的衣衫聲頓止。
隨後腳步聲響,南耀羽已經站到司徒空面前。俊美的臉上冷凝如冰,「多少?」
司徒空略微沉吟,「大約有百萬兩之多!」
南耀羽擰眉,嘴角也緊抿成一道直線。
看著太子臉上的神情,司徒空默然不語。
邊疆大捷,照道理說就是有些軍需銀兩的出入也在所難免,畢竟人家都是在拿命去拼。可這個數目的確是大了些。再者若是無關大皇子,他也早就徹查了。所謂皇家子嗣,都傳嫡長,而太子殿下卻非嫡非長。若是大皇子不過吟詩作畫,無意政事倒也好說,可大皇子領兵作戰數年,兵權已然大握。
更何況若是沒錯的話,現在的太子妃還是大皇子心儀之人。
說的簡單些,太子殿下和大皇子之間早已經隱含洶涌,若是這件事情再弄出什麼不妥來,對整個耀國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
「查!」
一聲冷言,讓司徒空一愣。「太子殿下,您是說……」
「怎麼?你不是這樣想的?」南耀羽睇過他,「要是你有心想要平復此事,就不應該告訴本宮!」
說著,直行而前。
侍奉在前的桐梓忙著過去拉開議政殿大門。
隨著明亮的陽光映入殿內,南耀羽的聲音在在殿內上空盤旋不去。
「既然本宮知道了,就絕不會姑息!」
「不管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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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今兒更新不少吧!
親們的聖誕過的不錯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