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咖啡廳里，王海涵再次揉揉額頭，看著趙紫茉，「你是邱恨遠的妻子？我沒听說他結婚了啊！」
「難道我和他結婚要詔告天下嗎？」趙紫茉問。
「當然不是，不過，邱家在商場不是一般的家族，邱大少爺結婚不登報也要宴請個百十桌吧……居然結婚這麼久了還沒人知道？我主要不是煩這個，而是，你們離婚……」
「律師費我不會少你的。」
「對哦，姐夫——」殷南晴插嘴，「你多幫紫茉要點贍養費，到時候律師費她一定多給你的！」
「我還沒說你！」王海涵看著殷南晴，「如果被同行知道我王海涵現在還受理離婚這種官司，他們會笑死我的！」
「可是，離婚的對象是邱恨遠啦——」殷南晴說，「到時候你的同行就不會笑你了。」
「如果輸了呢？我王海涵一世英明居然毀在一宗離婚官司上！」
「你不是沒輸過嗎？」趙紫茉問。
「我的確沒輸過。」王海涵端起咖啡喝一口，「不過，目前證據對你爭取孩子的撫養權很不利——有上百個證人可以證明，你把孩子丟在國內，然後自己出國了。並且沒有留下任何要朋友幫你照顧孩子的信息。」
「她留了啊！」殷南晴叫道，只是她沒看見而已。
「證據呢？」王海涵問，「並且你兩次出入警察局，都說這個孩子不知道哪來的，從來沒說過是你朋友的！就算留下了，她這麼做也是不對的，這一點就對她很不利。」
「我……當時我真的不知道嘛……」殷南晴咕噥。
「如果爭取不到孩子，你要離婚倒不是沒可能。」王海涵說，「邱恨遠經常和不同的女性傳出緋聞，你出國之後他也沒有盡力找你——當然，我相信他以他的勢力或者找過私家偵探去找你，不過，應該沒什麼人知道，所以，我們說他沒找過你。他沒有做到做丈夫的責任，這一點我們很容易取得證據——你要孩子？」
「是的。」趙紫茉說，「如果爭取不到孩子，這個婚還不如不離。」
「那好。」王海涵點點頭，「我們還是有勝算的。」
「被你那麼一說還有勝算？」殷南晴問。
「當然。邱恨遠沒有找趙小姐，也沒找他們的孩子，這一點對他也不利。再說，孩子需要好的成長環境，在經濟上趙小姐可以照顧寶貝，那麼就很容易打贏官司。」
不過，邱恨遠根本不同意離婚，對孩子的撫養權他們談都不談，直接糾纏在離婚上。
「難道公子還有真心嗎？他為什麼不離婚？」殷南晴小聲問項魁。
「噓——」項魁點住她唇，「公堂之上，不得喧嘩。」
「邱太太，請你告訴大家，你為什麼要和邱先生離婚？」邱恨遠的律師問。
「我已經不愛他了。」
「你曾經愛過他？」
趙紫茉眉頭一皺，問王海涵︰「這個問題，我需要回答嗎？」
「當然不需要。」王海涵說。
邱恨遠的律師說︰「婚姻是有責任和義務的，你現在基于自己不愛自己的丈夫就提出離婚合適嗎？你為什麼不盡力去維護這段感情？還有，作為妻子與孩子的母親，你認為你合格嗎？如果邱先生不提出離婚，你又憑什麼提出離婚？」
趙紫茉按住額頭，心煩意亂。
「法官大人，我反對他這樣問我的當事者。」王海涵說。
「反對有效，請辯方律師問些與本案有關的話題，還有，問話請注意，你不是在替你的當事人審問他的妻子。」
「對不起。」邱恨遠的律師說，然後準備再問趙紫茉問題。不過，他的老板邱恨遠示意他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