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情秋殤 拾肆

作者 ︰ 狐非妖

不知為何方少凌解除了我們的禁令,允許我和爹娘出去活動,但不能回家,而且每次外出都會有四個士兵跟在後面。

夜深人靜,外面寒風嗖嗖。

也不知躍安在牢里怎樣了,天氣變寒,他會不會凍著。還有那傷口要是沒有上藥受凍那不是更嚴重。借著騎裝,我打算請求方少陵讓我見他一面。

到了房間我卻猶豫了。他是鐵定不會同意的。然而我卻听到一個意外的消息。

「少虹,如果可以你希望和慕容軍閥聯姻!」

「哥,我不要,你不能拿我的終身當政治籌碼!」

「難道你忘記父帥是怎麼死的嗎?」

「我沒忘記。可是,哥,這些日子你過得還不夠苦了,為了要除掉慕容軍閥,你三番四次安排士兵假裝土匪半路攔截政府派他們的軍械。結果,有多少士兵死在他們的槍口下。萬一這事被政府知道了,你能活嗎?難道報仇有那麼重要嗎?」

突然間,安靜了。原來方少凌如此卑鄙,多年來一直在破壞慕容軍閥的軍事運作。想來此次慕容峰采取私運軍械也是為了防止再一次遭劫吧。方少凌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久久沒有動靜,我才敲響了門。「督軍,我把騎服洗干淨了!」

「進來!」

推門而入便見到一張紅臉一張白臉,當然紅臉是方少虹,是被氣的。看他們兩人怒眼相對,我倒不好意思開口了。猶豫許久,我才出聲,「督軍,能否讓我前去牢房?」

他一听眉目微督,冰寒雪冷地說,「不行!」

我早該知道答案,聞言,我靜靜地出了房間。方少虹緊接著也出來了。她問我何事要去牢房。這時我才向坦白自己住在府上的原因,也告訴她我有未婚夫。听完,她怒氣沖天,也反感方少凌唯他是天的風格。

「走,我帶你去牢里!」她拉著我的手就走。

「不行,此事要是被他知道了一定會說你的。」我知道她有能力,可我總不能害了她。

她拍打xiong部道,「放心吧,我哥不會對我怎樣了!出事了有我擔著。」

或許先前,我會相信方少凌不會傷害她。可方才听到他們的對話後,才知道方少凌是為復仇不顧親情的冷血動物。

牢房里昏暗一片,風從窗戶吹入,一身寒顫。

見到躍安時,他正在吃飯。那菜色不錯,有菜有肉,還有酒。這就奇怪了,方少陵會給他這麼好的飯食嗎?

「躍安!」我輕輕一喚。

他正一口酒水一口雞腿吃著,他抬眼一看似乎很意外我的到來。他愣愣地起身,走到前門手穿過鐵欄握起我的手問,「靜秋,你怎麼來了?」

他並沒有如想象中悲慘,相反地,傷口好多了,人也精神。難道真是方少凌大發慈悲了?

「躍安,你還好嗎?」我問。

他有些遲頓才答,「我還好。自從上次我招了,方少凌就沒用我對過刑。還請了大夫給我看看傷口。」

旁邊方少虹插言道,「靜秋,其實我哥沒那麼壞!」

是嗎?或許未知道那些事時,我會這麼認為。可如今,我鐵定認為他就是一個無情無血的動物。

我淡淡一笑,模著躍安消瘦的臉,淚直奔。他摟著我在懷里,這一次我緊緊地貼著他。因為我心有愧,或不是因為白家,他不會遭受牢獄之苦。

方少虹見勢尷尬地說,「那個靜秋,你倆放心聊,要聊多久就多久,我在外面等你。」

「謝謝你,少虹!」我道。

待她走後,躍安放開我,兩人席地而坐。看著地上可色秀餐,看來方少凌還有點良心。我雙眼環視門外,靠在他耳輕語,「慕容峰來了!」

他一听瞪大了眼,大喊一句,「慕容峰他來了?」

我忙悟上他的嘴,做著禁聲動作。「小聲點,他是以督軍特助身份前來的。我想他是為了我們才來了,躍安,最近方少凌有再問你什麼嗎?」

他直搖頭,我又道,「千萬不能讓方少凌知道慕容峰的真實身份,不然他很有可能會受害。躍安,我希望你能守口如瓶。僅管僅管是方少凌用你重用刑罰!!!」

我吞吐說出,他一臉茫然,倒問我一句,「靜秋,如果我守口如瓶,卻丟了性命,你也要我這麼做嗎?」

一時我竟吐不出一句話來。我是不是太無理了。他才是我的未婚夫,難道我真要舍他保全慕容峰嗎?白靜秋,你究竟在做些什麼?

他神情有些失落,拿起酒瓶往嘴里送酒,我搶過酒瓶道,「別喝多了,對傷不好!」

他握著我的手,眸光有些冷,甚至陌生。我從未見過他有這樣的眼神。「靜秋,你老實告訴我,你跟慕容峰之間是怎樣的情感?」

原來他在懷疑我!我使力抽出手,久久才淡淡回了句,「兄妹之情!」

不知為何,提及這問題我有點心虛。不自覺已經起身向門外走去,他在後面喊問,「是這樣嗎?認識他以來,家里不斷有傳言說你和他日夜不離,甚至夜夜琴瑟相對,是真的嗎?」

我又不自覺地回頭,站在他面前,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難道我是在默認嗎?他跑過來抱著我,吻我,瘋狂地吻,吻得我無法喘息。我沒有掙扎,或許這樣便是最好的回復。

突然間,一聲響亮的槍響。回眸一望,一雙火辣怒氣的眼看著我倆。方少凌來了。他大步向前推開躍安,當我拉至背後,就像是在護著我。而躍安被他一推倒地,我欲上前,他卻撐著手攔著我。他揪起躍安的領口,不言不語。在背後的我根本看不清他此時的神情。但我看到了躍安眼里的恐慌。

方少虹在旁看著,拉著我的手輕聲道,「無言的憤怒。糟了。躍安肯定活不長了。」

活不長?我趕緊上前拉著方少凌,這才看到他如血嗜的雙眸好恐怖。「督軍,求你放了躍安!」

他轉眼看著我,放開躍安,拉起我直往門外走去。一路上,他一直拉著我的手,幾次我根本跟不上他的腳步差點摔倒,他都不理。方少虹也在後面叫他慢點也不理。回到府上,他居然把我關在另一間房間,而且把鎖匙栓在自己褲袋里。

我拍打著門,大聲喊道,「方少凌,放我出去。為什麼把我關在這兒,我要和爹娘在一塊。放我出去!」

隔著門,只聞見外面一聲如雷鳴般地回話。「以後,這就是你住的地方。什麼人都不能見!」

這算什麼?憑什麼?

「哥,你為什麼把靜秋關起來?」

「我做的事不用你管!」

「你是不是喜歡靜秋?」

「她是慕容軍閥的人,我不可能喜歡!」

「那你為什麼剛才反應那麼大?」

「方少虹,什麼時候輪到你管我了?」

「哥,你從來沒對我這麼凶過。你就是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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