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央推開他,紅著眼楮說,「不要用你吻過別人的唇來踫我,我嫌你髒。」
如此,駱君拂已明白,她看過那些新聞了。
他笑了,臉上卻沒有笑意,「我的確吻過她。」
「你……」他竟然真的有!
長央一時噎到,很想掉眼淚,又不願被他看輕,就垂下了頭。
他忽然打她後腦一下,「別伸脖子,難看不難看。」
她條件反射地抬頭站直了。
衛燎開車從馬路對面來,將手機遞給他,他低頭看了,接起,「沒空跟你閑扯,有事說事。」
不知對方說了什麼,他笑了笑,順手燃了一支煙,翹起腿坐在引擎蓋上,帶著三分痞氣,「你看了都覺得惡心,我這個當事人能不惡心?」
「他拿一個二手貨來惡心我,我就不能惡心回去?」
「我為他做牛做馬這麼多年,他還真以為我是軟柿子。」
「用不著你出面,我自己能搞定,時間早晚而已。」
「名聲算什麼,你以為我在乎這玩意兒?」
長央本來想走呢,一听又站住了。
他沒說幾句就把手機丟給了衛燎,湛湛黑眸從繚繞的煙霧後定定望著她,對著校門口勾了勾頭,「還不進去?」
長央心里亂糟糟的,他為了抗婚,做到如此地步?
她抬腳,腳步虛浮,剛走開一步,就被他撈回來按到了懷里,對著她耳朵狠狠咬下去,「不許再讓季井澈踫一下!」
她笑了。
笑顏如花。
他看得痴了,拖著她鑽進車里,滾燙的大手從衣擺下探入,她模糊地說,「不行……」
他低啞一笑,「我沒那麼禽shou。」
他把她吻了個遍,看看時間,幫她整理了衣服,才推她下去。
車外,衛燎給她一串新鑰匙,「駱先生準備換一套加固門窗,小姐這兩天不用過去。」
她接到手里,听到衛燎低聲說,「那個三流女星只是花錢雇來演戲的,駱先生就是怕您鬧心,才送您去農莊避一避。」
是夜。
長央躺在床上看書,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
衛燎的話點醒了她,她把事情前前後後濾了一遍。
他一早就想好了演這一場‘傷人一千自損八百’的戲。
因為顧慮到她,才借著商業資助的名號,跟院領導協商促成了這次農莊之行。隨後只手遮天,切斷農莊與外界的聯系,讓她得不到半點消息。
在駱家,能夠只手遮天的只有一個人,不是他,而是現任家主,爺爺。
這說明什麼?農莊的所有權肯定屬于他個人!
駱家家規一向嚴苛,公是公,私是私,絕對不允許家人動用家族的力量在外創業謀取一己私利,一旦落下證據,即面臨被驅逐出駱家的處境。
他在外面到底有多少產業?
他就不怕?
發梢被人扯了扯,邊大紅用牙刷指著她耳朵,含著滿嘴泡沫,發音含糊,「什麼狀況?」
四人間的寢室格局,上面是床,下面是配套桌椅,大紅站在地上,一抬頭就看到了長央掛著血漬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