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央立刻打還,對方關機。
沒成想,譚幼書會二次屈尊來訪。
邊大紅去約會,剩下三人去晚自習,宿管阿姨上來叫,長央趴在窗口往下看,是一個裹在皮裘里的墨鏡女子。
她忙跑下來。
譚幼書鼻音很濃,「你三叔是越鬧越大了,上次是跟公公吵,這次是毀了駱家名聲。我沒想到他做得這麼毒,他是真的討厭我,找一個艷星來侮辱我,這不是指我連婊.子都不如嗎?」
她這樣端莊嫻熟的貴婦人,出門名門,受過良好禮儀教育,說得出婊.子二字夠讓人瞠目的。
蛇打七寸,三叔是拿捏準了她和爺爺看重虛名這點給出致命一擊。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是真的無情。
「公公讓他滾,他竟真的不再回老宅,听說晚上都睡在那個女人家里。」
「那您找我?」長央已猜到。
「我想讓你抽空回老宅。」譚幼書果然提出。
長央知道三叔做得過分了,但他是被逼的。情有可原。
她不能幫到三叔,也不能遭人利用牽扯他精力,莽撞壞事。長央竭力撇清,「二嫂,您還是不信我嗎?我現在真的和三叔不熟了,就算我回去,他也不會為了我回去。」她不敢賭,萬一他真的因她回去,那他們的關系更說不清了。
緊要關頭,還是謹慎一些。
譚幼書沒想到她會拒絕,一時無言。
長央的毛衣透風,凍得她直搓胳膊。
看起來這麼弱不禁風的單薄女孩,也是倔強的。譚幼書用異樣的眼光重新打量她。
細細和三月下樓來,站老遠給長央招手。
長央過去,細細幫她把棉衣穿上,問她,「你還去自習嗎?」
「去。」
等長央重新回來,譚幼書看那兩人在翹首等待,不耽誤時間地說,「如果他娶我,我可以幫他坐到家主之位。」
「那爺爺呢?是爺爺讓你嫁三叔的,爺爺不喜歡三叔,他會眼睜睜地看你幫三叔?」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我的辦法。」
長央沉默了一下,最後還是沒答應回去。
連續多天,閻航以潤物細無聲的態勢地滲入了她的生活,他每天晚上都會發來短信,提醒她天冷注意保暖,或者只是一句簡單的晚安。
一天晚上,他約她見面,她下去了。
「其實我很早就認識了你,在圖書館,我經常過去偷偷看你。」他模著頭笑,很羞赧,「一次你姐在我家做客,提到了你,她給我們看錢夾里你的照片,我大喜過望,央求她介紹我們認識,嘿嘿。」
「是這樣啊。」不是姐姐刻意的安排,讓她對他有了好感。
「我沒有讓你做我女友的意思,只是做個普通朋友,行嗎?」
長央答應了。
凹地里有一灘水,她想抄近路跨過去,腳步趔了趔,他恰好伸手過來,她握住。
一輛奢華轎車疾馳而來,戛然停下,揚起一層水浪,閻航眼明手快,只身擋到她前面,甩了一身水。
司機打開車門,一條修長的腿先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