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輕笑了一聲︰「紀大人,難不成你都不給自家夫人月錢的麼,讓自家夫人淪落到自己出來掙錢的地步。」
眾人哄笑。
紀東隱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他緊蹙了雙眉,不悅看著成歡︰「胡鬧什麼,婦人哪有出來拋頭露面的,還不快回府!」
成歡窩在身側的手收緊,隨即淡淡的道︰「我已和徐老談妥,也已成交,概沒有反水的道理。」
盈柳見事態不對,連忙招呼著徐老先離開這里。
紀東隱臉色更沉,他三年便位居戶部尚書,身份本就敏感,這種事情,不消一天就能傳到街頭巷尾,他紀東隱的夫人,到處拋頭露面和男人打交道,讓他以後在朝堂上如何自處!
管言之看了這麼久的好戲,此時卻對成歡好奇起來,京城的名門女子太多,什麼樣的他都見過,可唯獨沒見過成歡這樣的,頓時奇道︰「言之早就听聞紀夫人嫁給紀大人之前便是京城雲輕布莊的老板娘,可是壟斷了當時京城好多貨色的布匹,可為何中途不干了,現下又要重操舊業了呢?」
管言之本是無心說出口的,可成歡听了臉色卻一變,她有些勉強的朝眾人福了個禮,就要離開,很明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也不想再在這里呆下去。
可這句話也同樣觸動了紀東隱,見她著急著離開,分明不把自己當回事,胸里當即升騰起一股怒氣,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往後拉。
成歡左手本就有傷,被他一拉,整個身子都沒有了力氣,向後栽倒撞到了欄桿上,背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這麼大的聲音,幾乎將全酒樓客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來,大堂里靜得仿佛一根針掉下去都能听到。
成歡閉了閉眼,羞恥、憤恨、委屈、苦澀一起涌上心頭,只覺得胸口憋悶,背上的疼痛遠遠不如心上來得猛。
當初的自己,若是知道有朝一日會被紀東隱這樣對待,這樣羞辱,她會怎樣?她一定離他遠遠的,有多遠滾多遠,免得受現在這樣的痛!
紀東隱大概是覺得自己的動作太過了,但當著這麼多人卻拉不下臉面,只得沉了臉冷笑︰「你如今是越發會做戲了,我不過拉了下你的手,也用不著這樣大的反應吧。」
一眾人也沒有上前拉成歡的,成歡移開自己的左手,用右手撐著地面緩緩的站起,她冷冷的看了紀東隱一眼,轉身想要離開。
還未跨出一步,那只一直不敢使力的左手卻又被紀東隱拉住了,成歡痛得掙扎不得,踉蹌著被他拉出去好遠,直走出了陽春樓,他才放開她,轉了身,一個巴掌招呼了下來。
他的聲音比他的動作更凌厲︰「夠了,成歡!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別胡鬧,丟了我紀家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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