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服了蘇皇後為蔣家的人去向百里旭求情後,蘇念柔當即決定,盡快動手。
否則,百里旭的聖旨,從何下起?
至于該用什麼辦法對付楊氏,她也早就想好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當年,她是如何設計陷害的她老娘。今天,她便如何設計她,讓她也嘗嘗被人陷害的滋味可好受。
至于哪天下手,這更好辦了,擇日不如撞日,直接動手就是了。
反正,有紅玉跟她的四位朋友在,不愁辦不成燁。
于是,一回到侍郎府,蘇念柔就吩咐了季風和嚴利,找個身上背了人命案的地痞流氓。先招來幫個忙,事成之後,再為民除害。
而整個設計中,只要為楊氏找到了合適的奸夫,便算萬事俱備,隨時可以動手了。
為了半夜里有力氣抓奸夫婬婦,蘇念柔早早的用過晚膳,就拉著青兒一起睡下了。免得青兒給紅玉他們添亂無。
夜幕降臨,時間越來越晚,侍郎府漸漸變得悄無聲息。
確定桃院的人都已睡下後,嚴利立刻將招來幫忙的地痞放了進來。
之後,一路帶到桃院,隱進了楊氏的臥房里。
季風早已給楊氏下了催情的米藥,嚴利帶著人趕到時,藥效正好開始發揮作用。
楊氏雖已徐娘半老,卻多少還是有些風韻。
那地痞一見床上滿臉坨紅,不停低聲,拉扯著身上僅有的一件輕薄里衣的楊氏,毅然決定假戲真做。反正他今日來,就是要當奸夫的。不把事情做實了,哪有說服力?
三兩下的月兌了身上的衣物,毫不客氣的便撲了上去。
楊氏正意亂情迷,根本無暇區分把自己壓在身下的人是誰。只覺體內強烈的,讓男子陽剛的身軀撞擊的更加急切。當下,便四肢緊緊的纏上了男人的腰身。
听著從楊氏的臥房里傳出來的狂吟**,季風冷冷的揚起了嘴角。
見時機已經成熟,他立即給了嚴利一個信號,讓他去通知已經準備好要來抓奸的蘇念柔。並,順便讓主院的蘇子謙听到點風聲。
說是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但蘇念柔根本就沒有睡著。
才躺下沒多久,就又爬了起來。做好一切的準備,只等嚴利來通知自己。
所以,當嚴利趕到蓮院時,蘇念柔幾乎一陣風似的,就從蓮院沖了出來。跑的比紅玉還快。大隊人馬,直奔桃院。
當她趕到桃院時,不僅她老爹,就連朱氏也一起跟了過來。
見蘇念柔也跑到了桃院來,蘇子謙不禁十分奇怪,「柔兒,這是怎麼一回事?」
蘇念柔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回道︰「我也不知道,我睡得好好的,忽然有人給我送信,叫我迅速到母親的房里來看看。我怕母親出事,就立刻趕了過來
「爹爹也收到了這樣的信蘇子謙更覺得不可思議,說著,拿出了自己收到的紙條。
蘇念柔看了看蘇子謙手中的紙條,問朱氏,「二娘,你呢?」
「我也是朱氏點點頭,攤開手,握著的,是與蘇子謙一模一樣的紙條。
「那我們快些進去吧,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才好說著,蘇念柔迫不及待的領頭沖進了桃院,徑直跑向楊氏的臥房。
奇怪的是,在桃院里當值的人,好像都睡死了一般。連半個出來查看的人都沒有。
不等蘇念柔吩咐,季風與嚴利便上前直接撞開了門。
綠翠和紫心迅速鑽進屋里,點燃了所有的燭火。照得整間臥房,通透明亮。
也照得仍在床上奮力廝纏的兩個人無處遁形。
「母、母親你!!」蘇念柔一進屋,便愣在當場。瞪大了雙眼,看著床上的楊氏與那個地痞半天也回不過神來。
跟在蘇念柔後面進來的蘇子謙與朱氏,看到這樣一幕,頓時愣在當場。
蘇念柔刻意愣了好一會,才讓自己反應過來。見楊氏與那地痞仍在做著激烈的運動,她立刻高聲吼道︰「來人啊,快去打水潑醒這兩個混帳!!!」
話音未落,季風與嚴利便拎了兩大桶水進來。直接沖上前去,狠狠的潑了出去。
立時,床上的兩個人動作一僵,終于醒了神。
「啊!!」定眼一看,發現自己身上竟壓著一個陌生的男子,楊氏登時爆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尖叫。裹上被子從床上滾下來,抬頭再一看,立時心如死灰。
蘇子謙冷冷的看著跪坐在地,狼狽不堪的楊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蘇念柔回頭看了朱氏一眼,朱氏即刻扶住蘇子謙的手臂,溫聲勸說道︰「老爺,這里,就交給柔兒來處理吧。你明日還要上朝,再去歇一會吧
「老爺,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見狀,楊氏全身一個冷震。連滾帶爬的就想沖到蘇子謙的腳下求饒,卻被季風和嚴利擋住。
蘇子謙面無表情的看著楊氏,轉身,與朱氏一起走了出去。
「老爺,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有人陷害我,有人陷害我啊!!!!」楊氏拼了命的伸出手,想去抓住蘇子謙。裹在身上的被子,被折騰的掉了下來。但她顧不上自己此時此刻是不是光著身子,一心想拉住蘇子謙,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蘇念柔殘忍的看著楊氏,雙唇輕啟,陰聲吩咐道︰「把這個賤婦扔進祠堂去
「你!一定是你,是你陷唔唔……」听到蘇念柔的聲音,楊氏霎時反應了過來。剛想控訴這一切都是蘇念柔搞的鬼,嘴里就被季風塞進了一團臭襪子。
接著,季風和嚴利一人抓著楊氏的一條胳膊,便將她拖了出去。甚至連一條被子都不給她披上,任由她光果著身子。
「綠翠,紫心,這里,就交給你們來處理了,不許讓任何人走出桃院看了一眼還坐在床上的地痞,蘇念柔朝綠翠和紫心使了個眼色。說完,便領著紅玉一同前往祠堂。
綠翠和紫心會意,一人走了出去,一人則留在了屋里與那地痞交涉。
等到紫心也從屋里出來時,那地痞,已經沒有了半點氣息。然後,兩人就似門神一般的堵在了桃院的門口。
只不過眼下,桃院里依然沒有半點動靜。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季風和嚴利給桃院上下所有人,都下了米藥。保證所有人,都能一覺睡到天亮,絕听不到任何動靜。
把楊氏扔進祠堂,等到蘇念柔和紅玉也走了進去後,季風與嚴利便守在了門外。
蘇念柔顯然有話要跟楊氏說,這里,自然不能讓任何外人靠近。
紅玉拿出火熠子,燃亮了幾張燭燈。又將她從楊氏的房里抱出來的一張被子丟到了還光果著身子的楊氏身上去。雖然都是女人,但她跟蘇念柔都沒那個興致欣賞楊氏的身子。
一得到自由,楊氏便急忙扯出嘴里的襪子,跳起來就要往外跑。被紅玉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給拍回了地上去。
「楊千萍,這滋味好受嗎?當年,你就是這樣害死我母親的吧很是有耐心的搬來一張椅子,蘇念柔頗有些大爺架勢的,翹著二郎腿,坐在了楊氏的面前。
「果然是你這個小賤種!!」聞言,楊氏立時恍然大悟。果然是蘇念柔這小賤種搞的鬼。想爬起來與蘇念柔拼命,卻再次遭到紅玉的襲擊。只能趴在地上,瞪著一雙不甘心的眼楮,死死的盯著蘇念柔。好似恨不能將剝她的皮,飲她的血。
「你難道還搞不清楚狀況嗎?居然還敢叫我小賤種。到底誰才是賤種、野種?」蘇念柔一臉嫌棄的彈了彈衣袖,仿佛剛才楊氏那般一沖,濺了什麼污物到她的身上。隨後,她微微一笑,很好心的提醒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剛才我爹可是親眼看見你偷漢子。就算偷漢子是假,但……我俊文弟弟身上流著的到底是誰的血,想必,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吧
先前還瞪大了一雙眼楮的楊氏,登時面如死灰,再沒有了之前半點的氣勢。
「你害死了我母親,這是事實,我那俊文弟弟並非我父親的親生兒子也是事實。你連番謀害我爹的親生骨肉,更是事實。有這麼多的事實在,你覺得,你還能活命嗎?又或者,你覺得你那三個孩子,還能活多久?」
蘇念柔也不知從哪掏出來一把剪刀,竟一邊說一邊很是休閑的修起了指甲來。
語氣更是輕松的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小屁事。
楊氏一驚,趕緊直起了身來,朝蘇念柔拜了下去,「大小姐,求求你,放過蕊兒和俊文,他們兄妹二人,都是無辜的
蘇金蕊說的沒錯,她確實蠢。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看不清眼前的狀況。任由蘇金蝶馬上要當太子妃了,也任由蘇金蕊眼看著要做齊王妃了。
只要她今日不能活著出祠堂,那蘇金蕊和蘇金蝶誰也救不了她了。
再者,她也是當母親的,三個孩子全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倘若在她自己與她的三個孩子中選擇,她願意自己承擔一切。畢竟,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己搞出來的。
蘇念柔嘴角一揚,給了楊氏一個寬慰的笑容,「放心,我這個人特別講道理,罪是你一個人犯下的,我只會跟你算帳,不會去牽扯那些無辜的人說到這里,她放下手中的剪刀,半真半假的問道︰「不過,既然你有那麼多的罪名了,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再多擔一條呢?」
楊氏趕忙用力點頭,低聲下氣的回道︰「大小姐您吩咐就是了
蘇念柔再次拿起了剪刀,不慌不忙的修了好一會指甲,才緩緩開口說道︰「你在害死了我母親後,因為害怕蔣家報復。所以想盡了一切辦法,用盡了一切手段,陷害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個人搞的鬼
「是,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搞的鬼楊氏忙不迭的點頭。
只要現在能保她不死,就是讓她去吃屎,她都願意。
「口說無憑,立字為據吧蘇念柔打了個哈欠,朝紅玉使了個眼色。
氏頓時松了一口氣,還以為這小賤種有多厲害呢,原來這麼蠢。等她出了這個祠堂,看她弄不死她。
紅玉冷冷的看著楊氏,沒有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慶幸。她默不作聲的從懷里掏出一張白布,來到楊氏的面前。忽然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往楊氏的手指上一劃。立時,血流如注。
「啊!!」楊氏被嚇了一跳,指尖傳來的巨痛與大滴大滴往下墜落的鮮紅,無一不在提示著她,她的手指真的被割了。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寫吧,如果你不想流血致死的話蘇念柔踢了踢腳,非常善良的提醒了一句。瞧紅玉剛才那力度,是肯定沒客氣。萬一她先流血死掉了,那她給她準備的毒藥,還怎麼用?
紅玉舉著手中的匕首,就站在楊氏的面前。
楊氏嚇得連吭都不敢吭一聲,急急忙忙的就著自己的血,在白布上寫下自己所有的罪狀。
寫完後,紅玉一把扯了過去,仔細的檢查了一遍。
楊氏趕緊用被子裹住自己的手指,生怕自己的血真的會流光。
蘇念柔修指甲修的實在沒什麼耐心了,頗有些急切的問道︰「有問題嗎?」
「沒有紅玉檢查完畢,將血書遞了過去。
「嘖嘖嘖,真是血腥,柔弱的我,都要被嚇壞了蘇念柔拿著楊氏寫下的血書,忍不住有些鄙視自己。她還真是殘忍啊。可是,這罪狀,當然要用血來書寫,才會更有說服力。
紅玉毫無防備,眉頭控制不住的跳了兩下。眼下這般嚴肅的場景,蘇念柔能不能不要這麼神經兮兮的。
拿著血書吹了吹,疊整齊放進自己的衣襟子里,蘇念柔忽然笑咪咪的看著楊氏,慢悠悠的問道︰「楊千萍,你希望蝶兒順利當上太子妃吧,更希望蕊兒順利嫁作齊王妃吧?」
突然間,楊氏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不等楊氏答話,蘇念柔挑挑眉,笑咪咪的繼續往下說,「你也希望俊文能一直呆在侍郎府里,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吧
「你……你想做什麼?」楊氏被蘇念柔詭異的笑容,驚的連寒毛都立了起來。「我不想做什麼,我只是想說,如果你希望你三個孩子都能好好的活著的話,就自己識相點,以死謝罪吧說完,蘇念柔好似等不及的連忙從衣袖里掏出一個紙包,遞到了楊氏的眼前。這可是她特意為楊氏量身挑選的,超強力耗子藥。
瞧瞧她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和耗子有什麼區別?她還是心軟,挑了個藥力最強的,免得楊氏死得不夠痛快。
「我都已經寫下罪狀了,為何還要以死謝罪?!」恐懼,讓楊氏瞬間從頭寒到了腳。雙眼死死盯著蘇念柔手中的紙包,身子拼命的往後退。
「你害死了那麼多人,就不怕被凌遲處死嗎?到那時,你只會恨自己沒有機會先以死謝罪。我這可是好心為你著想,你說你這麼柔女敕的肌膚,怎受得了凌遲之刑?」蘇念柔一邊說,一邊用剪刀,輕輕的在自己的皮膚上劃過來劃過去。任憑心理素質再強大的人,都要膽寒。
楊氏退的直接貼到了牆上,冰冷的觸感,讓她禁不住的直打哆嗦。
難道,她今天真的要死在這里了嗎?
「用你的命,換你三個孩子後半生的平安,你不覺得很值嗎?還是,你寧願讓自己的三個孩子代替你去死,也不願償命?」蘇念柔抬起手,把紙包交到了紅玉的手上。
紅玉接過紙包,將紙包里的黑色粉末,全部倒進了放在堂案上的一杯水中。然後,端著那杯水,一步一步的逼近楊氏。
假如到這一刻楊氏還存有任何的僥幸心里,那她就絕對是個白痴了。眼看著紅玉一點一點的接近自己,想逃,身體卻仿若被定住了那般,完全動彈不得了。
紅玉停步在楊氏兩步開外的地方,冷聲問道︰「你是自己喝呢,還是要讓奴婢喂你喝?」
「大小姐,大小姐,求求你饒了我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楊氏終于有了反應,猛然從地上一躍而起,跌跌撞撞的沖到蘇念柔的面前,撲倒在地,瘋狂的往地上磕頭。
蘇念柔無奈的長長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勸說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害死我母親以後,已經多活了十九年的時間,還想怎樣?假如你真的這樣不想死的話,我也不勉強你,不過,我可不能保證,你那三個孩子,還能否看得見明天的太陽
楊氏磕頭的動作一僵,整個人驚呆在了原地。
「你以為,到現在,為何你那好女兒還不來鬧?你以為,我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你陷害的?我能悄無聲息的做到這件事情,就不能無聲無息的做到別的事情了嗎?」蘇念柔很是失望的搖了搖頭,這個楊氏,還真是個膿包。也就是遇著了她老爹這種更軟弱無能的男人,要換作是別人,她早被打死不知道多少遍了。
楊氏機械的慢慢直起身,額頭上已被磕出了血,長發更是凌亂不堪。不著片縷的光果身子,讓她看起來更加的狼狽,亦更加的絕望。
「求你,放過我三個孩子,他們,都是無辜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滑落。說完,楊氏站起身,走回到紅玉的身邊。接過那杯水,咬牙,一飲而盡。
看著楊氏絕望得近乎淒涼的背影,蘇念柔心里,著實不是滋味。終究還是忍不住朝紅玉招了招手,讓她吩咐了人去給楊氏拿了套體面的衣服過來。她不會好心的饒她不死,但也不至于無情到讓她果身而死。
之後,她緊緊閉上了雙眼,不想眼睜睜的看著楊氏毒發身亡的整個過程。
她只是一個吃貨,一個單純只愛吃的吃貨。若非萬不得已,她絕不會親自對楊氏動手。
她若想讓蔣家的人順利離開寂城,回到皓城來,便只能如此。楊氏不死,那她必然會翻供。一旦她翻供,便極有可能會牽掛到本家。
她沒有那個能耐與整個本家抗衡,她只能使用卑鄙的手段,逼迫楊氏一個人承擔下所有的罪責。盡管,陷害蔣家一族這條罪名根本就經不起任何的推敲。可是,連蘇皇後都願意幫她去向皇帝求情了,她不做也得做。更何況,因果循環,楊氏,早該償命了。
「小姐,她已經死了給楊氏套上衣物,仔細探了探她的脈搏,紅玉回到蘇念柔的身邊,緊緊的握了握她的肩膀。
緩緩睜開眼楮,看著倒在地上已然沒有半點生氣的楊氏,蘇念柔心情沉重的吐出一口氣,問道︰「紅玉,我這樣,是不是很殘忍,很無情?」
輕輕拍了拍蘇念柔的肩膀,紅玉難得如此有耐心的勸解道︰「小姐,比起楊氏的所作所為,你這樣根本就不算什麼。她連幼童都下得了手,你讓她自己服毒自盡,又算得了什麼
「是啊,她怎麼下得了手?那麼小的小孩,她怎麼狠得下心來盡管如此,可蘇念柔心里還是很不舒服。她又不是楊氏,她當然做不到她的心狠手辣。哪怕她這是在為民除害,她心里也還是會很不好受。她竟然又殺了人,而且,還是兩個。
「所以,小姐你就別多想了,就像你說的,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紅玉有些受不了的戳了戳蘇念柔的臉蛋,實在很不習慣如此沉重的蘇念柔。她還是更喜歡那個整天神經兮兮,讓人模不著頭腦的蘇念柔。
「叫人去通知我爹吧最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楊氏,蘇念柔起身離開了祠堂。
玉點點頭,留下嚴利在祠堂內看好後,便催著季風迅速去了主院,將楊氏以死謝罪的事情,通報給了蘇子謙知道。
自親眼目睹了楊氏與野男人偷情後,蘇子謙便無法再入睡。
與朱氏一起在竹院呆了一會後,他還是獨自回到了主院。之後,便靜靜的,獨自坐在了黑暗的書房里,連燈都沒有點。
听到下人來稟,他其實一點也不意外。在朝堂上模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這種事情,他還能看不出真曉嗎?只是,這一切都是注定的。早晚會有這樣一出,所以,他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做。任由著蘇念柔,為她的親生母親報了仇。的確,楊氏是死有余辜。然而,讓他心驚的卻是,他的女兒竟然如此厲害嗎?竟然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她身邊的那幾個人,他一眼便能看出,都是有些能耐的。而她,又是在什麼時候,收攏到了這樣的人才?並且,還有好幾個。
這真是他的女兒嗎?難怪本家,要如此防範她。他的這個女兒,果真是不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