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為了自己的孩子,母親會化身成最堅強最勇敢的人。為什麼蔣氏沒有這樣?她為什麼不能當個堅強的母親,為了自己的女兒,想方設法的查明事實真相,還自己清白。也好陪著自己的女兒長大,護自己女兒的周全。
「馮嬤嬤,你知道為什麼蔣家的人,一次都沒有來看過我嗎?」捂了捂有些發疼的心窩,蘇念柔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也是最重要的問題。
「起先是來過的,更揚言絕不會善罷甘休。後來不知怎麼的,蔣家好像走了霉運,連連出錯,最後更被貶出了皓城。再往後的事情,奴婢也不清楚了馮嬤嬤絞盡了腦汁,也想不起還有什麼可補充的。她也想幫蘇念柔,但無奈那時日自己與蔣氏不親近。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她才能繼續留在侍郎府,暗地里照顧一下蘇念柔。
「馮嬤嬤,謝謝你,你回去吧莫名的,蘇念柔的心情變得有些低落。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示意馮嬤嬤可以回去休息了。
馮嬤嬤看了蘇念柔一眼,終究還是把心里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小姐,若是您想查明當年的事情,最好能找到夫人當時的兩個陪嫁丫鬟,她們必定了解事情的所有始末。只是,夫人出事後,當年所有與夫人親近的丫鬟嬤嬤,一個一個的,全都銷聲匿了跡。奴婢也只記得那兩個丫鬟一個本名叫作張春桃,另一個叫作劉二丫。如今,十九年過去了,都不知道春桃和二丫是否還活著她知道的確實不多,但倘若蘇念柔一心要查,她絕對可以想辦法去找到那些知道詳細內情的人,從她們的口中探听更多的線索 。
「嗯,我知道了蘇念柔點了點頭,把馮嬤嬤告訴她的這兩個名字記在了心上。
馮嬤嬤松了一口氣,放下心來。微微福了福,退了出去。
把馮嬤嬤送出蓮院,紅玉從外面回過來時,蘇念柔還在發呆。于是,便默默的收拾起了地上的那些茶杯碎片極。
看著在面前晃來晃去的紅玉,蘇念柔想了想,突然問道︰「紅玉,你有認識的人,也像你一樣功夫了得,或者消息特別靈通,又或者有些什麼特殊能力的嗎?」
玉連想都沒想,迅速點了點頭。
蘇念柔又問道︰「那你能否勸服她們為我所用?」這一點是最難的。遇見紅玉,是她走了狗屎運。可別的人,就未必能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玉回答的還是毫不猶豫,以至于蘇念柔都有些不敢相信,「你確定?」
「確定紅玉微微一笑,一臉的自信。
蘇念柔不禁有些崇拜,看來,紅玉這丫頭應該是個很不簡單的人物。要是沒有點真本事,估計跑斷了腿,也很難招攬到那些真正有能耐的人。她那十二個包子,值得簡直要逆天了。
不給蘇念柔考慮的時間,紅玉主動說道︰「若小姐急需,紅玉這就去尋其實百里昊禎早就想多指派幾個人過來保護蘇念柔了,先前,她還在琢磨應該怎麼把那些人帶過來。這下可好了,她恰巧可以借著這次機會,一口氣把那些人全都安插進來。
「如果找不到就算了,能找到當然最好。還有,一定要找能信得過的人蘇念柔倒也沒猶豫,假如紅玉真能給她找到些很有本事的人,這于她來說是百分之一百的狗屎好運。
「紅玉知道了
不知道是紅玉太激動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她竟沖蘇念柔抱了抱拳。看著迅速消失在門外的紅玉,蘇念柔怔了怔,這孩子果然是個混江湖的。
而讓蘇念柔不可思議的是,紅玉第二天居然就把人帶了回來。並且,還是四個人。兩男兩女。但無一例外的是,這四個人看起來都有些落魄,衣服也有點破破爛爛的。
以至于蘇念柔和青兒面面相覷,這年頭,混江湖的就這麼慘嗎?難怪她十二個包子就能把紅玉這麼了不起的人物給領了回來。
讓紅玉安排著四個人都在蓮院住下後,蘇念柔分別指派了兩件事情。
一個是查一查張春桃和劉二丫的下落,另一個,自然就是要查清楚蔣家當年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最後又去了何方。
至于侍郎府內部的那些事情,不必查,她也已經能猜個七七八八。除了楊氏,還會有什麼人與她老娘深仇大恨的一定要致她于死地?楊氏之所以能活到現在,都能安然無恙。只能說她上輩子積了德,這輩子嫁到了一個比她自己更惡心的家族中來。
十二個包子,陸續換來了紅玉和另外四個相當得力的助手,蘇念柔可謂是佔盡了便宜。盡管貪小便宜不是什麼好事,但她還是有些抑制不住的感到十分得意。
仗著自己有人,蘇念柔才不管本家是個什麼態度,也不理會她老爹的叮囑。打算沒事就往平王府跑,一定要想辦法把百里昊禎的心事全給挖出來。實在挖不動,她就讓紅玉來硬的。
只是可惜,她的計劃直接落了空。
別說逼問百里昊禎的心事,就連平王府的大門也沒成功進去過。
不僅如此,她一連五天登門拜訪都被拒之門外。到第六天時,更是任憑她怎麼敲門,都沒人前來應答。
不死心的守著平王府的大門,連敲帶嚷的折騰了一刻多鐘,蘇念柔始終沒有得到半點回應。顯然,她要找的人,是有意在躲她。無奈之下,她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調頭回侍郎府。不過,她不明白。真的一點都不明白,百里昊禎到底是怎麼了?
那天在蓮心湖,他並沒有說過一句以後都不再跟她來往的話。她也不相信是百里昊禎討厭她了。思來想去,那便只剩下一個可能性,百里昊禎受到了威脅。
無精打采的隨著馬車一搖一晃,蘇念柔的心情實在是很不好。多日不見百里昊禎,她還真有點想念他了。上次見面,百里昊禎紅著眼眶。之後,又一直不肯見她。搞得她想不擔心都不行。他這麼柔弱,哪里經受得起這樣的破事。
見狀,紅玉很開心。要是她家主子知道蘇念柔這麼牽掛他,他一定會很高興。青兒緊挨著蘇念柔,看慣了她整日嘻嘻哈哈,好像沒心沒肺的模樣。忽地又變得像以往那般憂郁,著實叫她很憂心。
「讓開,讓開,都讓開!!」
「喂,前面的人趕緊讓開,這是齊王爺的馬車!!」
三個人正心情各異的窩在馬車里想著各自的心事,忽然,一直平穩行進的馬車,毫無規則的迅速搖晃了起來。馬匹像是受了驚嚇,一連嘶叫了好幾聲。
透過薄薄的車門簾,三個人不難看到,那兩個趕車的小廝似是突然間變得極慌張。兩個人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越來越劇烈。
「快讓開!!讓開——!!」
「呀啊——!!」
紅玉心下一凜,剛要叫一聲‘不好’。就听見那兩個小廝同時爆發出了尖銳的慘叫聲,下一秒,馬車天眩地轉的一陣猛烈搖晃。紅玉本能的往蘇念柔和青兒的身上一撲,趕在馬車翻倒之前,及時的護住了她們。
「咳咳……小姐,小姐,你沒事吧,小姐!」馬車驟然傾倒,激起的塵煙,把青兒嗆的直咳嗽。回過神來,她立馬四處亂模,急忙想先找到蘇念柔。
蘇念柔拉住青兒抓過來的手,關切的問道︰「我沒事,你呢,還有紅玉她剛才一直在胡思亂想,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青兒沒事青兒松了一口氣,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紅玉也沒事紅玉寬慰似的拍了拍蘇念柔和青兒的手,然後往頭頂用力一踹,一腳便把翻到了頭頂上的車窗給踹出了一個大洞。接著,她一躍而出,站在車外向車廂里的蘇念柔伸長了手臂,「小姐,快把手給我
蘇念柔抓住紅玉,在青兒的幫助下,艱難的爬出了馬車。之後,兩人一起,把青兒也拉了出來。盡管馬車翻了,但在紅玉的保護下,蘇念柔和青兒都沒什麼事。
反倒是兩小廝就慘了,兩人倒在地上,疼的咿呀咿呀的直。
「你們沒事吧,哪里受傷了?」蘇念柔連忙走到兩人的跟前,蹲查看。
「小姐,我們沒事,你怎麼樣,你沒事吧听到蘇念柔關切的聲音,其中一個小廝趕忙答話。蘇念柔可千萬不要有事,否則,他們必定要受罰。
「我們都沒事蘇念柔松了一口氣,能說話,就表示沒什麼大礙。倘若他們因此受了重傷,那她真會內疚一輩子。
「沒長眼楮啊!!齊王爺的馬車也敢撞!!」
蘇念柔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就听到身後有人在叫罵。頓時一股熱血直沖腦門,站起身來,雙手往腰上一叉,扯開嗓子就惡狠狠的罵了回去,「你沒長眼楮啊,明知道有人還撞過來,這條路是你家修的啊??」特女乃女乃的,路那麼窄,趕著馬車還敢這麼橫沖直撞。把人撞翻了,還好意思罵人。這是沒出什麼事,要是出事了他們拿什麼賠?
怕馬車撞到、擦到人,她一直吩咐趕車的小廝撿偏僻無人的路走。哪怕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她也不準小廝趕車趕的太快。這些人倒好,完全不顧別人的死活。
大概是沒想到蘇念柔竟敢罵回來,那人先是一愣,爾後馬上反駁道︰「放肆!!我早就叫你們讓開了!」
「路就這麼寬,往哪里讓?你把速度放慢一點會死啊?趕著去投胎嗎你??」蘇念柔更加火大,一條巷子能有多寬?難道叫她讓到牆上去嗎?
「你大膽,竟敢詛咒齊王爺!!來人,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德安,休得無禮!」
顯然,對方也很生氣,叫器著想要整治蘇念柔。卻忽然被車內傳出的一個聲音給打斷。听到那個聲音,那人立刻閉上了嘴。
下一瞬,車簾一動,一個長的非常好看,渾身散發著一股成熟與穩重的男人從馬車里緩緩走了出來。在一旁隨從的扶助下,走下馬車。那人徑直來到蘇念柔的面前。
蘇念柔氣呼呼的狠狠瞪著那個人,完全沒有因為他長的好看,就給他一點好臉色。
雙手微微一福,百里冉滿眼歉疚的開了腔,「都怪本王急著趕路,才會沖撞了姑娘,還往姑娘見諒。這隨從一向口無遮攔,請姑娘你不要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
登時,蘇念柔心頭的火氣消了一大半。于是,她也放軟了語氣,回道︰「以後注意點,要是出了人命怎麼辦?」
「大膽!」
豈料,話音未落,先前那個嘰嘰喳喳叫嚷個沒完的隨從德安,又叫嚷了起來,
百里冉回頭看了德安一眼,微微皺了皺眉。
德安無奈,只能再次閉上了嘴。
「本王有急事要辦,不能送姑娘和你的隨從去醫館找大夫驗傷百里冉一邊說一邊從袖子中拿出了一錠金子,遞到蘇念柔的面前,「這一錠金子就當作是本王預付的湯藥花費,若是不夠,姑娘可以到齊王府來尋本王,本王一定會補全
蘇念柔愣了愣,但也沒跟他客氣,動作干脆的接過了那錠金子。
「王爺,這一錠金子不知道可以買多少東西了,怎麼可能會不夠?根本綽綽有余。要是他們還敢來王府要錢,那與強盜何異?」見狀,德安立馬在後頭跳了腳,恨不能沖上前來,一把搶回那錠金子。沒好氣的狠狠剜了蘇念柔幾眼,語氣相當不善的要趕人,「拿了金子還不趕緊走開,別擋著路!」
百里冉大概是有些忍無可忍了,他先向蘇念柔道了一聲歉意,「姑娘,實在抱歉了之後轉向那個德安,冷聲訓斥道︰「德安,本王與你說過多少次了,若再這般狗仗人勢,得理不饒人,本王就將你逐出王府。看來,你是根本沒把本王的話放在心上
見百里冉是真的生氣了,德安立時嚇得頭都不敢抬了。
既然已經拿了金子,蘇念柔自然是非常識相的準備悄悄離開。
誰曾想,兩個小廝把翻倒在地的馬車檢查了一遍後,都哭喪起了一張臉。其中一人猶猶豫豫的走上前來,朝蘇念柔稟報道︰「小姐,馬車壞了,怎麼辦?」蘇念柔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小臉也即刻垮了下來。且不說被紅玉踹成了一個大洞的車窗,整個馬車的外部都已經傾斜的不成樣子。就算勉強還能扶起來,估計走兩步就要徹底散架。
聞言,百里冉扭頭看了看蘇念柔的馬車,猶豫了一下,語帶歉疚的建議道︰「這位姑娘,既然是本王撞壞了你的馬車,不如你就坐本王的馬車回去吧
「不用了,我們走走就到了,你既然有急事,還是趕緊去辦你的事吧蘇念柔嘆了一口氣,拒絕了百里冉的好意。人家都已經賠了一錠金子給她了,她怎麼好意思再要求的更多?何況,他剛才已經明說了,他有急事要辦。反正她現在手上有一錠金子,大不了,他們一行五個人,一邊走一邊吃,慢慢的就能走回侍郎府了。
百里冉卻執意要讓蘇念柔用自己的馬車,「那這樣吧,姑娘和你的隨從用本王的馬車。本王暫借姑娘的兩匹馬,等本王把事情辦完了,就把馬還給姑娘,然後再用本王自己的馬車回王府。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說完,他一臉認真的看著蘇念柔,眼神中滿是堅決。
「那好吧,謝謝齊王爺看了看那兩個摔的不輕的小廝,蘇念柔終究還是點了頭。
「姑娘客氣了百里冉揚了揚嘴角,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
看著百里冉與蘇念柔之間的互動,後面的德安氣得都要吐血了。不停的發出十分不屑的冷哼聲。
百里冉不理會德安,命隨行的侍從解下蘇念柔那兩匹還連著車的馬,向蘇念柔點點頭,做了一個無聲的告別後,便翻身上了馬。
德安趕忙騎了另一匹,揮著馬鞭追上百里冉。
另外那四個隨從也迅速騎馬離開了。
手指不停搓著緊握在手中的那錠金子,蘇念柔禁不住的發起了花痴來。這個齊王爺真是一個大好人,身材好,長得好,脾氣也很好。遠遠超越了百里晟睿和百里峻。他這個脾性,都快趕上郗羿宸那個混蛋了。
皺眉看著一臉蕩羨的蘇念柔,紅玉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小姐,齊王爺人真好青兒第一個忍不住的贊嘆出聲,眼神中滿滿的全是傾慕。
「是啊,長的好看,性格還好,都快趕上那個破淨塵了蘇念柔一臉陶醉,齊王爺絕對是繼郗羿宸和百里昊禎之後,最讓她有好感的男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現在說這種話,還太早了些紅玉涼涼的瞟了一眼蘇念柔和青兒,故意跟她們唱反調。
蘇念柔詫異的看向紅玉,問道︰「紅玉,難道你認識齊王?」
「听說過紅玉即不承認,也沒否認。
蘇念柔有些好奇了,「是嗎?那你都听到了些什麼?」紅玉是混江湖的,消息必定要比常人靈通許多。
紅玉毫不猶豫的回道︰「有人說齊王爺陰狠毒辣,絕非善類至少今天的事情,他絕對是故意的。她不相信天底下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並且,他還借了侍郎府的兩匹馬,又刻意讓蘇念柔使用他的馬車。這分明像是事先安排好的。
念柔攏起了眉頭,將紅玉上下打量了一遍。忽地好像明白了什麼事情那般,神秘兮兮的問道︰「紅玉,你和齊王爺,是不是有過什麼?」紅玉這個態度,實在不像是理智的訴說一件事情。看起來更像是充滿了怨念,被拋棄、被辜負的可憐女子。
「什麼什麼?什麼都沒有紅玉一愣,立時有些想吐血。
「你倆要不是曾經有過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為什麼你看起來好像很恨他的樣子?」蘇念柔嘴角一揚,湊到紅玉的面前,對著她不停擠眉弄眼。
「我只是听說過紅玉捏緊了拳頭,強忍下差點要一巴掌拍飛蘇念柔的沖動。
蘇念柔好似完全沒有察覺到紅玉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奸笑著不停用腦袋蹭紅玉的肩膀,「我說紅玉,你這個樣子,連青兒都騙不過,你還想騙我?快從實招來,你跟齊王爺到底是什麼關系?」十足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樣。
就連一旁被翻車驚得有些發傻的青兒也興趣濃濃的一起湊了上來。
紅玉深吸一口氣,回道︰「陌生人的關系她真不該幫她家主子說話,非但沒有幫上任何忙,還給自己惹了一身問題。
「是嗎?那平王爺呢?我看你好像蠻喜歡平王爺的,每次去平王府,你都積極的很蘇念柔用肩膀撞了撞紅玉,其實她是亂說的。盡管紅玉確實表現的挺積極,不過,每回進了平王府以後,她和青兒就不見了蹤影。如若真是喜歡百里昊禎,她肯定會守在一旁,寸步不離。一雙眼楮,絕不會舍得離開百里昊禎片刻。
紅玉登時黑了一張臉,「小姐,你再這麼胡說,我真的生氣了
蘇念柔趕忙吐了吐舌頭,豪爽的拍了拍紅玉的肩膀,「行了行了,不跟你鬧了接著,她小手一指,決定去大吃一頓,「走,我們逛街去
青兒看了看百里冉留下的馬車,問道︰「不回侍郎府了嗎?」坐著齊王爺的馬車去逛街,好像有些太招搖了。
「拿著這麼大一錠金子回侍郎府做什麼?不把它花光了,本小姐心里不痛快蘇念柔拋了拋手中的金子,一點也不客氣的直接爬上了百里冉的馬車。要說這王爺用的馬車就是不一樣,可比她侍郎府的馬車豪華多了。但就王爺級別來說,齊王爺的馬車又顯得樸素了不少。
原本蘇念柔是真打算用這錠金子去大吃一頓,可逛到街上,看到賣成衣的店鋪後。她果斷領著紅玉和青兒鑽了進來。
金子一扔,毫不猶豫的就給紅玉招來的那四個新人,一人置辦了兩套新衣裳。找回來的碎銀子,分成四份,打算用紅紙包著,到時候封給那四個人當賞銀。
他們才剛來侍郎府,還沒到領月銀的時候。雖然侍郎府里有吃有喝,但也還是要有些碎錢傍身才行。畢竟,他們總是要出門辦事。抱著大包小包爬上馬車,青兒禁不住的有些吃味。她輕輕戳了戳蘇念柔的手臂,嗔怪道︰「小姐真偏心,青兒跟了小姐這麼多年,小姐都沒給青兒買過新衣裳。綠翠、紫心、季風和嚴利才剛來,小姐就又是給他們買衣裳,又是封紅包的。真傷青兒的心
蘇念柔不客氣的回戳了青兒兩手指,罵道︰「誰叫你笨的像頭驢似的
青兒不高興的噘起了嘴,悶悶的揉著被蘇念柔戳痛的地方。
紅玉學著青兒的樣子,也戳了戳蘇念柔,問道︰「小姐,那我呢?我給你帶了四個那麼了不起的人過來,為什麼你一點獎賞也不給我?」
蘇念柔笑咪咪的扭頭看向紅玉,突然一把搶過紅玉的脖子,毫不猶豫,絕不客氣的在她的兩邊臉頰上,各啃了一大口。
紅玉一僵,差點噴出二兩老血來。
見狀,青兒頓時很沒義氣的在一旁笑得捂著肚子滾到了座位下。
「唉呀!」
正笑著,忽然,蘇念柔大喊一聲,嚇得青兒立刻坐直了身。紅玉更是警惕的注視著四周所有的動靜。
可蘇念柔叫完後,就再也沒有了別的動作。紅玉不得不出聲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蘇念柔哭喪著臉,頗有些絕望的看向紅玉,「我都沒有告訴齊王爺我們是侍郎府的人,他上哪還我那兩匹馬啊?」完了,侍郎府的那兩匹馬怕是要不回來了。雖然,她也機靈的給侍郎府賺了一輛王爺的馬車回來。但是,誰敢沒事就坐著王爺的馬車出去瞎轉悠?要是被熟識的人看見了,一狀告上去,還得說她老爹搶了王爺的馬車什麼什麼的。
「你放心吧,齊王爺若是有心要找到你,你就是住在天涯海角,他也會找到你紅玉受不了的白了蘇念柔一眼,她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沒曾想,只是為了那兩匹馬。
「是嗎?他這麼厲害嗎?」蘇念柔眨巴著眼楮盯著紅玉,要是能把馬要回來,那最好了。
「他是王爺紅玉不禁咬牙切齒,連王爺都辦不到的事情,那普通人都不用活了。
蘇念柔非常認真的想了想,終于放心的點了點頭。也對,一個王爺,要是想找一個人都找不到,那他這個王爺當得也夠窩囊的了。就像百里昊禎那樣。
想到百里昊禎,蘇念柔的眉頭又糾結在了一起。
那家伙到底是受什麼刺激了?連她這個唯一的朋友都不要了,那他以後還能給誰做肉肉吃?要真是受到了威脅為什麼不告訴她?她一定會想辦法保護他,不然的話,她怎麼對得起他給她做的那些很好吃很好吃的肉肉。
果不其然,蘇念柔回到侍郎府僅過了一個多時辰,百里冉就找上了門來。
蘇念柔正在憂心百里昊禎的事情,便沒有跑出來再次向百里冉道謝。她知道自己這樣很不禮貌,可比起百里昊禎來說,她想百里冉一定不差她這一聲‘謝謝’。況且,他若真如在她面前所表現出來的那般和善、寬容,相信他一定不會跟她計較。
百里冉也沒讓蘇念柔失望,還了兩匹馬,並再次留下一錠金子後,便坐著自己的馬車離開了侍郎府。
蘇念柔原本是打算把這錠金子也分發下去。後來想到百里昊禎,果斷藏了起來。假如她還進不去平王府,那她就把這錠金子扔進去。她不信百里昊禎真能一直無動于衷。
對于蘇念柔連日前往平王府的事情,蘇子謙什麼也沒說。但借著馬車被毀壞的理由,和蘇念柔的安全問題,他強制蘇念柔在新的馬車造好以前,不準再擅自離開侍郎府。如若一定要出門,必須要有四個侍從跟著。
蘇念柔自然知道她老爹在打什麼主意,不過,她也是真的累了。天天趕那麼遠的路去找百里昊禎,卻連連被拒。就算身不累,心也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等她養精蓄銳以後,她一定要把百里昊禎那家伙從平王府里拖出來暴揍一百零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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