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一敏又是不屑的睨他一眼，把手機扔給他，「知道你今天打的什麼主意，不就是想打听路顏的事兒麼！自己看吧！」
林算子笑拿著手機看一眼，沒什麼內容的話，只說過幾天有空了出來吃個飯，像朋友間常有的聊天方式。
過後把手機送回給她，笑著，「你知道我打的是什麼主意還往我懷里送呀！」
艾一敏叼著煙卷，「男歡女愛不是常事麼？就算不是你，也會是別的男人。」
林算子一怔，臉色有些僵硬。
他覺得今天的自己果然如艾一敏說的像個青澀的小少年，不過倒不是因為一夜生情，男人嘛，都有著強烈的佔有欲——
艾一敏套好衣服，時間好像在這個時候停滯不前了。
林算子動了動身子，衣服窸窸窣窣摩擦出聲音，他拿出電.話要叫司機來開車，艾一敏已經開始點第二支煙，卻不疾不徐地開口了。
「我和路顏是……四年前在紐約的一個酒會上認識的。」
林算子動作頓住，看著她。
「不是什麼奇特的相遇——你說得對，我們倆不是一類人，她是千金大小姐，我是風場交際花，一開始認識的時候，她挺討厭我的。」
她偏著頭，城市的光影怎麼也找不見她的面容。
林算子靜下來接著听她講述四年前的那個冬季，她成為路顏「心月復」的過程。像是在听一個遙遠而又熟悉的故事，這故事只有開始卻沒有結局。
「其實維持一段親密關系很簡單，只要能再彼此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行。」
「你要什麼？錢？」林算子問她。
艾一敏悠然一笑，嫵媚動人，「是呀，對我來說，錢是最安全的東西！」
雲城的秋末，夜晚風吹，冷得讓人直哆嗦。
艾一敏推開車門，一股勁風便吹亂了她的發。
林算子看著她走遠——又折回來，嘴邊咬著發絲，「看在你今天挺賣力的份上，告訴你一個秘密。」
林算子仰著頭看她，問︰「什麼秘密？」
「路顏她跟以前不一樣了，什麼時候變的我不知道，但我是最了解她的人——以前任性又有點兒蠢，現在……」
她勾唇，「現在什麼樣兒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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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來覆去睡了一晚，凌晨，路顏就爬起來。
洗漱好到廚房，若姨已經在準備洗菜。難得見顏小姐起這麼早，若姨有些意外，看到她紅腫的眼楮，想到昨天路老爺子回家時的憤怒，只是嘆息。
好在昨晚的家宴還算順利，老爺子也踏實的睡下來了。
今天見路顏這樣，放下的心又揪緊。
「眼楮紅紅，是哭過了麼？」
路顏搖頭，說︰「沒有。」
一夜未眠，哪能不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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