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校的入學考與其他的考試不盡相同,這一點,我要提前跟你說清楚,不是只有課本上學到的知識才算是知識,很多時候實踐更是大于理論,我們京大想要的學生是從全面發展的,所以你要參加的考試科目……」楊文君徐徐說道,後又意有所指的看了龍衿一眼。(更新更快)
慕君宸听她說到這,也知道這入學考不是件簡單的事,劍眉一蹙,沉寂的冷然之氣乍然四溢開來,不著痕跡的牽著龍衿的手,又緊了緊,黑瞳中隱含著擔憂的看了她一眼。
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清楚,這五年的空檔里,她一直都沉睡,別說是實踐考核,就連正常的教育都沒接受過一次,高鴻南送給她的知識資料還是她在訓練的空檔里抽時間學習,要是有可能,他真希望她能不要來參加這什麼入學考,只要有他護著就好。
龍衿倒是對楊文君說的這些並不在意,若只考書本知識,就憑高鴻南送給她的那些資料,她自信絕對可以通過考試,但她不能確定的是這京大校長口中所說的全面發展到底要全面到什麼程度,是以在接收到她若有所指的眼神後,龍衿端然的淡笑,不著痕跡的收了收。
「謝謝楊校長的提前說明。」龍衿笑的疏離,既不感謝她,也不反感她的為難。
畢竟這是學校的安排,並非個人所能左右。
楊文君暗暗點頭,似是對龍衿的表現很滿意,她從座椅上站起身,繞過辦工作走到龍衿面前,「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帶你去參加考試吧。」
說罷,她就繞過龍衿率先走出辦公室,龍衿和慕君宸相視一眼,跟在她身後一起離開。
在路上,龍衿設想過參加的考試是怎麼多種多樣,最終還是不及眼前所見的一切。
偌大的一間看似教室的房間里,有一群衣冠楚楚的人圍坐在周圍,中間只有一台計算機電腦。
楊文君示意她做到電腦前,慕君宸則沒有離開的坐在一旁。
「這是?」龍衿不解的看向眼前的人,那群圍坐在周圍的人,盯著龍衿看的目光灼熱的像能把她燃燒掉。
「這是你第一項考核。」楊文君說著,手指著身後的空白牆面,話音剛落,那空白牆面上頓時影射出一個畫面,黑色的幕底,螢綠色的字體躍于其上,字母與數字縱橫交錯,排列而成,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防護網。
龍衿被這個認知驚了一下,自重生後,她再沒有接觸過這些,距離十多年之後再次見到,真是既陌生又熟悉。
曾經那無數個夜晚,她不就是靠這些來維持自己的意志,與死神拼搏嗎?
龍衿面上不露聲色只在見到那副畫面時,驚訝了下,就恢復正常,什麼也沒問的等他們出題。
楊文君手指著身後的畫面,「如你所見,這是我們學校的防護網,你的考試題目就是一定時間內攻破,期間,在場所有人你都可以詢問,不過真正動手的還是你一個人。」
慕君宸也沒想到入學考的第一項就是以這樣的形式開始,想要攻破一道防護網,需要精密的計算和邏輯,不差分毫的在攻破防護網後,還要事先做好撤退的掩護,做到攻防一體。
真如之前楊文君在辦公室內說的一樣,將理論知識運用到最大化,他知道龍衿只看過那些課本知識,這些卻是全都沒有接觸過,這考試……
龍衿沒急著動手,她在听到要攻破防護網時,心就驚跳了下,若是在重生前,這簡直是小菜一碟,小小一個學校的防護網要攻破不過是分分鐘的事。可現在不同,如今的科技發展還達不到龍衿重生前的那種程度,單從她面前的那道防護網就能看出,這不過是個雛形而已。
「一定時間內是多長時間?」龍衿理智分析完後,問出關鍵問題。
「三小時!」楊文君對龍衿比了個三的手勢,順便好心的將身邊的幾個人一一介紹給龍衿,例如防護網建設工程的關鍵人員,又例如網絡的建造工程師,以及理性數據和邏輯的運用者……他們在各自的領域都算的上是獨具一格。
龍衿直截了當的拋棄擺在她面前的那台計算機,直奔負責最基礎知識的教授。前世她的那些能力,全是依靠自己‘自學成才’,從未接受過系統的教學,這從某個方面來看,已經成為一個弊端的存在,現在有這麼多能為她解惑的人,她不物盡其用,還真真是浪費。
龍衿問出的問題很淺白,當她第一個問題問出口時,在場所有圍觀的人,無不變臉。
這最基礎的東西都不懂的人,要想攻破防護網,還是在三小時之內,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事,他們為自己憑白浪費那麼多時間而感到惱怒不已,其中尤其以被龍衿提問的教授最為氣憤,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應接不暇霎時好看。
「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還來問我,是你白痴還是我白痴?」鐘教授氣憤難庸,對龍衿不客氣的說道。
龍衿面不改色的扭頭看了眼坐在最中間的楊文君,「楊校長,剛剛不是你說我可以想他們隨便問嗎?」
「沒錯。」楊文君點頭道,她卻是這麼說了。
不過在心里,她和在場的所有人都一樣,沒想到她會如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個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的人,不禁為之前曾在她面前提出要她幫忙的人產生質疑,眼前這女孩究竟有什麼值得他那樣做?
龍衿得到楊文君的確切答案,滿意的回頭再看向鐘教授,正經八百的回答他,「楊校長剛才說的很明白了,你還不懂,看來你比我白痴!」
說罷,還重重點了點頭,表示認可的模樣,令時刻關注她的慕君宸看的忍俊不禁。
「你!」鐘教授身為京大的老一輩的教授,這麼多年走到哪都是抬著下巴看人,何時受過這麼窩囊的氣,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片子,一張臉紅里透著黑。
「鐘教授別氣,白痴也不是不可救。」龍衿得理不饒人的又道,直將鐘教授又氣得七竅生煙。
「你是什麼身份,也敢來質疑我。」鐘教授指著龍衿,氣急敗壞的喝道。
龍衿慢條斯理的將自己剛才得到的答案一一記錄在紙上,並整理清楚,這才抽空抬頭看了眼鐘教授。
「鐘教授,從某個方面來看,你確實比別人要有成就,這點毋庸置疑,在場的人都承認,但從另一方面,可就不一定,最起碼這為人師表的……」她搖搖頭,裝模作樣的嘖嘖有聲,半晌才又說道,「你懂得。」
完後,再不理會他,轉向坐在鐘教授身旁的另一個資深教授詢問。有了鐘教授這個例子,其他人都沒想再多為難龍衿,只想著讓她趕緊問完,趕緊結束這場荒謬的入學考。
龍衿一連問了三四個人,終于將自己前世今世都堆積的問題得到解惑,手中那幾張空白的紙張也已經被她寫滿了,乍眼看去,簡直像是鬼畫符似得,恐怕除了龍衿能看懂外,其他人沒一個能看懂。
坐在楊文君周圍陪審的人,全是京大頗有名望,且在各界都有著不低榮譽的人,此時竟像是身份調轉過來似得,一個個正襟危坐,看向龍衿的目光充滿不可思議。
龍衿做事還是和之前一樣,一個接一個的詢問在場的所有人,從最淺顯直白的問題,到越加深入,出口詢問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鑽。
那些還沒被問及的教授終于緩過神,看向已經被提問過的,尤其是鐘教授時,滿是艷羨的眼神。
可是,不可否認的事,龍衿在短短時間內,向在場所有專家級的教授詢問過後,統理清楚相關知識後並將其舉一反幾,不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反問時,偶爾也將那些教授都為難了去,令被她所問及的教授頓悟了從未想過的那些層次方面,被還沒問及的人羨慕,也被已經問過的人同情。
其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曉,簡直可稱作‘痛!並快樂著’。
整個房間內,充當觀眾的人不多,只兩個,慕君宸和楊文君。兩個人都不知龍衿還有多少底沒露出,只是在這一刻,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龍衿時,雙眼迸光。
相比慕君宸純粹的欣賞,楊文君看向她的目光就復雜的多,從龍衿進入之後,到現在已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她沒有關心自己該怎麼去攻破防護網的事,反倒有條不紊的向教授吸取豐富的知識積累,像一塊吸水的海綿,快速的成長。
當最後一個被問及的教授近乎虛月兌的結束了被龍衿詢問的過程,並快速將她提問的問題記錄在案,心里想著,這問題可以當作下一次研究生研究的範例了。
幾乎每個人都有收獲,只除了……鐘教授!
他眼見一個個都收獲頗豐的同僚,嫉妒的紅了眼,當即拍案而起,指著龍衿道,「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