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堂屋里,一名衣著光鮮,年約三十左右的女人正站在椅子旁,正低聲勸慰坐在椅子上不停哭泣的婦女。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牛大嬸,你別再哭了,你看你哭的眼楮都腫起來了。別大楞子身上的毒還沒解呢,你就先哭壞了身子,到時候誰來照顧大楞子啊。」
女人本是好心勸慰,可偏偏提到她兒子的事,讓本就哭泣不已的牛大嬸更是變本加厲的嚎啕起來。
牛大嬸悲戚不已,她三十多歲才生下大楞子,孩子自小就是她一手帶大。再加上孩子他爹常年在外做工,自然對大楞子就多了些溺愛。平時無論大楞子做些什麼過分的事,她也只當是頑皮,並不怎麼在意。可這次大楞子竟然膽子大的玩起了蛇,還被蛇咬了。
這讓牛大嬸焦慮不安,若是咬到大楞子的是普通的毒蛇,她還不至于那麼傷心。送去鎮上的醫護院打一支血清就沒事了。可偏偏咬人的是這一代最毒又最琢磨不著蹤跡的毒蛇癮君子,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哎,這也是大楞子的命。」羅娟一臉惋惜,看著牛大嬸難過的樣子,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大楞子她也是看著長大的,雖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她兒子是與大楞子從小一起玩到大。想到大楞子被蛇咬的事,她有些埋怨那個小丫頭。
「大楞子都成那樣了,王鎮長為什麼非要你跑這來給她們道歉?那個小丫頭只是被嚇得昏倒而已,大楞子可比她嚴重多了。」
「我怎麼知道!要不是鎮長說不來給她們道歉,就不派人幫忙找那條蛇,你以為我回來嗎。」牛大嬸搖頭抹著淚,提到這個她心里就來氣,她的兒子可是被蛇咬了。那個小丫頭呢,只不過被嚇到而已。
可王鎮長一听是住在山上的丫頭被嚇到,就非要她先來給人道歉,她兒子還在家里躺著生死不明呢。一想起兒子的情況,牛大嬸就心神不定,一顆心吊在那里七上八下。
從進來到現在,她已經在這坐了大半天,也不見出來一個人,牛大嬸又急又氣,手背往臉上一擦,站起身就要離開。
「牛大嬸,你干什麼?」羅娟見牛大嬸站起來就往外走,忙問道。
牛大嬸睜著哭紅腫的雙眼,心急如焚。「娟子,我不能再在這等下去了,再等下去我那大楞子的命可就沒了。」
「可王鎮長說了,那毒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既然都已經來了,就多等會吧。」羅娟上前拉扯她的胳膊,希望她不要這麼急著走。
牛大嬸推了推羅娟扯著她胳膊的手,搖頭哭泣,「你別拉著我,我現在就要回去看大楞子。」她用力推著,只是羅娟抓得緊,一時無法推掉。
三婆拉著龍衿的手走進堂屋時,正見到兩個女人推推攘攘的畫面,她低咳一聲,問道。「你們在干什麼?」
推攘著的兩人听到聲音,齊齊扭頭看向門口,見三婆牽著龍衿從外走進來,兩人動作一致的松開了自己的手。
牛大嬸哭腫的雙眼紅通通的,一見到三婆身旁的龍衿,上前一把抓住龍衿的胳膊,哭喊。「都是你害的大楞子被蛇咬!都是你!」
三婆見她一上來就緊抓龍衿的胳膊,臉嗖地沉了下來,目光銳利的掃了她一眼,涼涼的說。「你特地來這等了大半天,就是為了抓我家丫頭胳膊,指責她害的你兒子被蛇要的?」
「不是!不是!」羅娟見三婆臉色沉了下來,慌忙上前把牛大嬸緊抓著龍衿的手給扯下來,解釋道。「我們是特地來向你們道歉的。」
「我可一點都沒看出你們是想來道歉的。」三婆冷哼。
羅娟不知該怎麼回答,捅捅身旁的牛大嬸,湊在她耳邊小聲催促。「快說話啊,別忘了你是來干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