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楞子提前毒發,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引來那條蛇給他解毒。」說著,三婆將懷里抱的龍衿推給莫海。「衿丫頭被蛇嚇了,你看著她!」
莫海這時才注意到一臉蒼白的龍衿,發現她渾身冰冷,又緊了緊懷抱,輕聲說。「小衿不怕。」
「莫爺爺?」龍衿弱弱的喚了他一聲,原本緊抓著三婆衣服的小手改抓向莫海。
「沒事了。」莫海拍拍她的後背,湊到她耳邊悄悄地,且神秘兮兮地說道。「告訴你,其實莫爺爺也很怕那些蛇。」
龍衿覺得莫爺爺的懷抱和表姑婆的一樣溫暖,讓她驚到的心安定了許多,又听到他說的悄悄劃,嘴角微微上揚,眼底也閃過笑意。
沒想到莫爺爺那麼大年紀也跟她一樣怕蛇。
這時!一條蛇從屋外游移過來,眼尖的龍衿第一個發現它,不自禁地往莫海懷里又縮了縮,趴在莫海的肩上觀察那條竄進屋的小蛇。
全身銀色不到一米長,似是還未長大的樣子,細細的還不及龍衿的胳膊粗,它自進門後就停在那不斷的吐著蛇信子。
「三婆,是癮君子!」莫海已發現它的出現,忙提醒道。
「別出聲!」三婆出聲警告後,對牛大嬸說,「小心看著那只雞,不要讓它被蛇咬了!」說完,她的目光就緊盯著癮君子,一步步走向它,知道距離它一步遠時才停下。
「是你咬傷了人?」三婆的目光變得有些詭異。
「嘶嘶——」癮君子發出嘶嘶的響聲,似在向三婆控訴大楞子之前對它的傷害。
而三婆竟像是听懂了它說的話似得,點頭。「嗯!他先抓的你,是他的錯。你咬他是對的!」
牛大嬸剛還正驚奇的看著這一切,一听到三婆說這話,忙搖頭張口就要說什麼,又被三婆伸手打斷。
只听三婆又道。「但是你該知道你身上的毒有多厲害,我可是答應了要救人的!」
「嘶嘶嘶——」癮君子突然扭動全身。
「你是這一代的蛇王,要面子!難道因為你的面子就要我不救人?!」三婆瞪眼看它。
龍衿听到表姑婆的話,有些傻眼。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蛇也要估計面子了!
癮君子扭動的更加厲害了,蛇尾直立起來,尾尖處對著三婆,發出比之前更加尖銳的‘嘶嘶’聲。
「想對付我?」三婆見此狀,冷哼一聲。眼疾手快的朝它的七寸之處抓去,拇指和食指緊捏它的頭,防止它張口咬人。
癮君子的尾巴緊緊圈在三婆的手腕上,試圖勒緊她。
三婆眼底露出不屑。「在動一下你可就沒命了!」說著,她手指著它的七寸之處。
「只要你乖乖把他的毒吸了,我就放你!否則我就把你的蛇膽取出來下酒!」若不是它有別于其他蛇的毒,她才不想費勁的做這些事。
「嘶——」癮君子的尾巴松了開來。
見它如此,三婆知道它已經妥協,抓著它走到大楞子的床前,將它放在床上,去拿莫海送來的布袋,剛打開就聞到一股很濃的草藥味。
時常與藥物打交道的龍衿探了探頭,看向布袋內,看見里面有她所熟悉的半枝蓮和七葉一枝花,都是專治毒蛇咬傷的藥材,至于其他的她就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