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建鑫聞言眼楮一亮,催促問道。愛睍蓴璩「有什麼辦法?」
「付叔叔可在這財氣位上擺放些招財的吉祥物,像貔貅或是金蟾那樣的,能夠利于錢財的積聚,但這是需要日積月累才行。」龍衿指著那財氣位道。
「有沒有更快一點的方法?」付建鑫眉頭一皺,他根本就沒時間等到它慢慢積累,眼下急于求成的就是那件大單了。
龍衿見他面色慌亂,知他心急之事,點點頭又道。「有!只要在那里擺放可以放養錦鯉的魚缸,水為財,生猛的錦鯉加上流動的循環水能可以旺起財氣,加促財氣的積聚。」
「就這麼簡單?」付建鑫皺著的眉沒有松開,只要擺放個魚缸就可以把他的生意挽回,起死回生?
看著坐在沙發上垂眸飲茶的龍衿,他心底閃現不明的情緒,龍衿說的那種方法,他不是沒有用過,當初他就听別人說在辦公室里擺放個魚缸利于生財,他就照著做了。
像他這種人,尤其是做大生意的,不論對風水這種事相不相信,或多或少都會拿著幾個生財或吉祥的飾物傍身,就算沒有任何作用,起碼也稍覺得心安。
付建鑫沒請過風水師為自己看風水,卻還是听從別人的提議在辦公室內放置些東西。可他當初擺放的那個魚缸,除了位置不是在龍衿所指的財氣位以外,他沒發現任何不同,生意照樣是越來越虧損,最後連養魚的心情也沒有了,索性就把那魚缸給撤走了。
如今听龍衿又提及到這事,他明顯是不太相信的。
不過他沒有說出自己不信的話,只眼底閃過一抹不信任,面上也沒表現出來,卻被龍衿看個正著。
龍衿默不作聲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再次將這間辦公室大量一遍,狹長的鳳眸不著痕跡的微眯,視線停在付建鑫辦公桌前的空地處。
這間辦公室不大,只有她上次見到付書記的辦公室三分之一,除了那財位被沉重的盆景壓制的死死之外,還有一股很紊亂的氣場存在,也正是這股氣場才讓他的財氣消耗的越來越快。
擺放生財之物固然重要,但若是沒有專人的指點,反而會適得其反。那股紊亂的氣場,正是被壓制的財氣變換而成。
就像人一樣,長久積聚在體內的郁氣,如果得不到發泄,只會讓人的心情不順,氣血不通,時間久了,就會抑郁成病。
風水一說,跟為人治病的醫生一樣,完全是大同小異。區別只在于,醫生是切診病人的脈絡,治的是病人體內的病灶,而風水則看的是大局的環境,治的卻是局勢。
付建鑫眼底的那抹不信任,讓她本想繼續說出口的話戛然而止,只微微一笑,心里有了想法,點頭說道。
「是,就這麼簡單。」
付建鑫見她笑的莫測,而且還那麼篤定,心中不明所以,不確定自己到底該不該相信她,當初听堂哥說她挺高深的樣子,反正他是沒看出來。
不過就如她所說的,左右不過是再擺個魚缸,他覺得自己不妨試上一試,若是不準,權當是給他堂哥面子。
思及此,付建鑫一拍大腿,說道。「好!就按你說的辦!」
龍衿看他已經做出決定,也不再逗留,起身說道。「付叔叔若還覺得心里沒底的話,可以等上三天,到時自然就可見到成果。」
付建鑫听得神奇,疑問。「只要三天?」
「只要三天!」龍衿點頭重復他的話,衣袖下的手腕飛快一轉,指訣翻出打向那股紊亂氣場所在之處,那股氣場頓時煙消雲散。
之後付建鑫有沒有听從她的建議,又是怎麼做的。龍衿不清楚,那時的她正在為自己打水漂的五十億難過的肝疼。
再听到付建鑫的事時,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還是付建鑫親自找上門,向她隆重道謝,龍衿才知,在她離開的當天下午,付建鑫就讓手下的人買來一個大魚缸,放在財氣位上。
說來也怪,當天放置好那魚缸後,付建鑫就接到當初損失了的那件大單的客戶電話,說要再詳談一次。
為此,付建鑫又多番奔走了兩天,直到第三天與客戶敲定協議,並順利簽署合約。當時的付建鑫忙的暈頭轉向,把龍衿當時臨走前說的話忘得一干二淨。
最後還是有一次他剛忙完手頭上的文件,猛然抬頭望見那魚缸時,才恍然想起龍衿說過的話。後知後覺的他驚得連手中的簽字筆都沒握住,雙瞳迸射驚異的光芒。
之後的幾天,他有接連簽訂幾項本沒有一點可能達成的單子,心底更是對龍衿信服。
短短的十幾天,就讓他本就連連虧損的生意起死回生,更是一舉躍進雲城最佳企業人。
不少人多番打听,才探出他之所以能一舉將虧損嚴重的公司挽回,全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風水師。
于是更多的人,紛紛不約而同的去尋找那給付建鑫看風水之人的消息。
當然這些都已經是後話了。
而龍衿在離開付建鑫的公司後,在豐隆鎮後山的山腳下,再次見到秦濮陽和他徒弟二人,龍衿眉眼微揚,漆黑明亮的眸子閃過淡淡笑意,迎了上去。
「師公!」她笑盈盈的對眼前頹然的秦濮陽喚道。
秦濮陽對眼前笑意相迎的小人,作勢擺出一副怒臉來,可臉色抽動幾次,也沒擺出來,反倒讓自己的表情變得滑稽,在龍衿的笑聲中,無奈嘆口氣,說道。
「你這丫頭,今天又準備困師公多久?」
身邊的季謙齊隱著笑意的瞳眸波光流轉,清逸的嗓音帶著幾分慵懶之意。
「師妹昨日可是害的我們好苦。」
昨日兩人被困在陣法中不得而出,就連阿赤也對那陣法手足無措,只能像第一次闖入時那般等待陣法自動消散,才得以離開。
今天這兩人再次前來,已經做好了再被甩進陣法的心理準備,他們都知她這無傷大雅的舉動,不過是為她表姑婆出口氣而已。
所以秦濮陽心里再怎麼生氣,最終還是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只可憐季謙齊被無辜牽連在內,陪著師傅受同樣的苦。
龍衿鳳眸笑眯成一條線,看著眼前這二人,只笑不說話,晶瑩的眸子璨璨生輝。
「衿丫頭!你就別為難你師公了。」莫海不知從何處走出來,臉上掛著笑,對龍衿說道。
龍衿抬眸見由遠而近走來的莫海,眯成一條線的雙眸微睜,裝似不滿他為眼前這兩人說話,埋怨道。「莫爺爺,你怎麼可以為他說好話。龍衿只對他小懲一下也不行?」
莫海走近,親昵的伸手點點龍衿的額頭,笑的無奈。「你啊。你表姑婆等待了那麼些年,他才好不容易出現,你怎好在這阻攔,當心你表姑婆怨懟,再罰你。」
「就是因為他讓表姑婆等那麼多年,我才這麼做。」龍衿微微嘟起嘴,不滿說道。
季謙齊見龍衿此時的模樣,琥珀色的眸子閃了下,微一恍神。
第一次見她,她神色淡然的坐在拍賣會上,對他拋出五十億的天價不為所動。之後的宴會場上,她更是舉止端然大方,談吐不俗,淺然的笑意始終掛在唇角。
而面對師傅時,她卻是面若寒霜厲聲斥責,銳利的目光掃來時,他竟升起一絲壓抑的緊迫感,仿佛自己與她有深仇大恨似得。
還有笑對師傅說‘兵不厭詐’時臉上的狡黠,精明閃亮的瞳眸,無時不吸引別人的窺探。
但卻都沒有眼前這副乖巧,可人來的讓他驚異。
即使她現在的模樣才更像是符合她這個年齡該有的姿態,他更願意相信之前所見到的那幾個不同面貌。
龍衿轉頭望向秦濮陽,眨眨眼,問道。「師公,你也覺得我不該這麼做嗎?」
秦濮陽一怔,這讓他怎麼回答?
要說應該,他確實對離開這麼多年,心中有愧,可他一旦承認了,他的面子就沒了。
可若說不該,這丫頭所做的事,皆彈性適中,讓他升不起氣去怪她。
最終只能化作一聲嘆氣,無奈的沖莫海笑笑,不再言語。
倒是季謙齊見狀,沒忍住笑出聲,更添一股魅惑姿態,引得龍衿見狀,暗暗斥聲,妖孽。
季謙齊這聲笑,如導火索似的引得莫海和秦濮陽一齊朗聲笑起來。
笑聲過後,莫海低頭看向龍衿,「好了,你氣也出了,該帶他們去見你表姑婆。你表姑婆可是在山上等著呢。」
「表姑婆知道了?」听莫爺爺的語氣,龍衿疑問。
「呵呵,自是早就知道了,就等你消了氣帶他們上去。」莫海笑著點頭。
龍衿聞言,心下滿意了,表姑婆早就知道師公回來,還能忍著讓自己出完氣,這是不是說明表姑婆心里也是有怨氣的?
只是表姑婆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她竟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
而且,昨天引他們入陣時,她就決定今天帶他們上山了,凡是適可而止的道理,她還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