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賭桌前的龍靳歌,悠然自若的望著眼前荷官派下的牌,縴細如玉的手指掀起手下紙牌的一角,看清紙牌上的數字,而後松開手指,眼角不著痕跡的瞥向站在下方觀望的龍衿,見她淡然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愛睍蓴璩
霍靖明伸手將面前的牌拿在手里,手指輕捻,見到壓在第一章後面的牌面點數,嘴角扯了扯,對坐在賭桌對面的龍靳歌說道。
「龍先生,昨天和今天這兩場賭局都不過是場熱身賽,看你現在的情況,我已經能預想到明天的結局了!」
而眼下的這一場賭局,霍靖明自信自己會是贏得一方!
「霍總還真是自信!」龍靳歌輕笑,金絲鏡框後的雙眸溫和中泛著點點厲色。「我相信幸運女神總會有眷顧我的時候,盡管不是現在。你說是嗎?」
「呵呵!運氣這東西,從來就說不準,龍先生還是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霍靖明也跟著笑道。
龍靳歌笑而不答。眼下手里的牌面,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是處于被動的一方,但也不是沒有翻盤的機會。
「請兩方開牌!」荷官公式化的開口。
霍靖明率先將手中的牌攤開,牌面點數略高。龍靳歌也隨後將手中的牌面掀開,他的點數只比霍靖明少了一點!
「看來幸運女神並沒有眷顧于龍先生你啊!」霍靖明朗笑,一點只差,讓他贏得今天的賭局。
龍靳歌不疾不徐地悠悠應道,「是啊,今天沒有被眷顧到,說不定明天她就听到我的祈禱了呢。」
「呵呵!我很期待看到她眷顧你的時候。」霍靖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向龍靳歌走去,與之握手。「龍先生,明天見!」
「明天見!」龍靳歌頷首。
在這場賭局的答案揭曉時,龍衿的眉間就一直在緊蹙,心里暗道。
不是這樣的!
她在來之前就已經窺到今天這場的賭局結果會是龍靳歌贏的,為什麼現在的結果與她推演的結果不同?
究竟是什麼使本該屬于他的結果轉換?
而且這場結果,龍衿也早就心知,按照她之前所窺到的結果,明明該是龍靳歌以比霍靖明多一點的結果勝出。
龍衿漆黑的瞳孔一縮,驚道,除非他是故意輸的!
見到龍靳歌從台上走下,與龍衿 肩而過時,龍衿看了他一眼,語氣篤定且聲音極小的說道,「你是故意的!」
龍靳歌腳下一頓,微微側身看向龍衿,金絲鏡框後映出柔和的雙眸,含笑地問她。「你是怎麼知道的?」
听他並未正面回答,然這反問的問句已讓龍衿更加確定她之前的想法,他真是故意的!
「為什麼?」撇開龍靳歌詢問她的話,龍衿問他,為什麼明明該是贏得結果,卻變成現在的局面。
龍靳歌溫和的笑,「我可是記得昨天有人告訴我,不希望我讓她一賠本呢,之前的十億,我可償還不上哪。」
他說的清涼悠閑,龍衿听得無語。
她轉頭看向押注的賭桌,那名管理欲哭無淚的表情,還有站在霍靖明身旁黑著一張臉的常盛,再一細想,她之前押了十億,現在贏了錢,最後得到的應該就不止是十億了吧。
龍衿的臉上頓時綻開一朵明艷的花朵,溢著滿足的愉悅。她立即轉頭看向季謙齊,「師兄,我們會贏多少錢?」
季謙齊唇角也溢著魅惑的笑顏,沉吟了下,說道。「會有十幾億吧。」
今天押注在霍靖明身上的人很多,賠率並不算太多,就連翻一倍也不夠,饒是如此還是能讓龍衿賭贏幾個億回來。
龍衿笑得眼楮都眯起來,小心的詢問。「那這贏得錢不會有副作用吧。」
昨天她賭輸十億,得到的卻是與一元錢的價值對等,今天賭贏了這麼多,若是起到反作用,那她的劫難別說是擋了,還會再有增加的可能。
「不會,師妹盡管放心。」季謙齊搖搖頭。
「那就好。」龍衿點點頭,對還未離開的龍靳歌眉宇一揚,「你今天讓我贏得這麼多錢,明天我就還押你好了。」
「你就不擔心我會再讓你輸掉十億?」龍靳歌輕笑一聲,見她張揚的眉宇,心情莫名大好。
「這不是都贏回來了,還多呢。」龍衿不在意的說道。
「呵呵……」龍靳歌揚著清逸的笑容離開。
站在霍靖明身旁的霍少祁早就按捺不住的跑到龍衿面前,站定後許久也沒說出一句話,倒是把自己的臉頰給憋得通紅。
龍衿疑惑的見他窘迫的模樣,認出他是昨天在賭桌上連贏數把的那個少年,率先開口。「你就是昨天那個少年?」
她之所以會對他有印象,全拜慕君宸所賜,回想他當時悶悶的向她抱怨模樣,龍衿又一次笑出聲。
「你……你記得我?」霍少祁面對眼前這女孩,第一次這麼迥然的連話都說不清楚。
「嗯!」龍衿應道,「你找我有事嗎?」
「哦,我是來告訴你,只要你押注在我爸爸身上,你就一定會贏。」提起父親,霍少祁就頗有一股自豪感。
顯然霍靖明在他的心中的地位是很高的!
龍衿點頭。「是啊,感謝他讓我贏了這麼多錢呢。」
「那你明天還會押我爸爸吧?你會贏更多的。」霍少祁帶著期許問龍衿。
「應該吧。」龍衿淡淡一笑,模稜兩可的回道,明天究竟會押在誰身上,她還要回去想想。
常盛站在台上黑著臉,牙咬的咯吱咯吱響,目光凶狠的看了站在賭桌前的荷官,陰冷地說道。「滾!別再讓我見到你!」
荷官一臉蒼白,連滾帶爬的倉皇跌出台上,消失在他眼里。
再望向龍衿的身影時,常盛的視線陰狠毒辣,這丫頭害他損失了那麼多錢,真是可恨!
昨天她那麼豪爽的押在龍靳歌身上的十億,一下子輸掉,他還以為她今天不會再敢出手那麼闊綽了。
結果確實她今天仍是押注十億,只是目標換了人。
當見到她走向押注霍靖明的機器時,常盛就向沖上去把她給攔下來,最後只是緊抓著手邊的扶手,為了顧及他的形象,硬生生的忍住了。
他媽的!
這若是要她今天贏了賭注,那可是十幾億的數!比她昨天輸掉的還要多!
讓他白白搭進去幾個億,起不是要虧死他?
常盛心里只算著龍衿今天會贏多少,自己會賠多少,完全忘了昨天龍衿已經輸掉的那十億早就進了他的口袋。
就算今天龍衿是賭贏的,加上昨天的,她還是等于賭輸了幾個億呢。
台下的人目光是不是望著龍衿議論紛紛。
「她是什麼人?一出手就是十億,這麼有錢!」昨天沒在場的人,問向自己的同伴。
「嘿!那是因為你昨天沒來,她呀,昨天也是押注了十億,可惜全輸掉了。」有人解釋道。
「這小姑娘昨天押注賭輸了十億,今天可好,直接贏了幾個億。」有人羨慕的說道。
「我就說嘛,賭王的技術,肯定不會輸的!」有人對賭王自信滿滿。
「你可別羨慕那小姑娘,她昨天輸了十億,今天除了撈本,也才就贏了幾個億,算上她昨天輸掉的,她可還是虧著呢!」有人仔細算了算說。
這些人議論的話題全是圍繞著十億,和對龍衿身份的好奇。
而現在賭桌前的荷官,抖著身子,如在風中搖擺,看也不敢看自己的老板一眼。
常盛陰歷的瞪向荷官,凶狠的目光幾乎能將他深吞入口,再用尖利的牙齒將他撕成碎片。
「滾!別讓我再見到你!」常盛狠戾至極的沖荷官低吼。
荷官立即驚慌失措的丟下手中的賭牌,跌跌撞撞的滾離賭桌,消失在常盛面前。
常盛的臉色比黑夜還要陰沉,在賭局開始前,他就對負責今天這場賭局的荷官暗中下了指令,要他無論如何都要把手中的牌控制好,務必讓這一場賭局判霍靖明輸!
想讓他把已經吞下的錢再吐出來,比要了他的命還要難,在這一點上,常盛與閆松是不約而同的相合,同樣是對錢看的極重。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開這麼富麗豪華的雲瀾,用來斂財了!
可他明明讓荷官控制了整個局面,以為一切大局都掌握在手時,再等著吞下龍衿剛才押注的那十億時,竟給他又橫生枝節!
當看到龍靳歌亮出來的牌面時,常盛瞪大的雙眼頓時沖血,不敢相信怎麼會這樣的情況!
龍衿喜滋滋的拿到贏得的籌碼,同季謙齊一同離開雲瀾。在回家的路上,龍衿坐在車內望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致,即輕且淡的問道。
「師兄,你是做什麼的?」
季謙齊聞言,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雙眼微頜,斂去謎樣的風情。「怎麼師妹突然好奇了?」
從住在山上這幾天,她從不問及他的身份背影,此時突然開口,讓他不解。
「嗯,」龍衿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轉頭看向他,笑了笑,才道。「昨夜我一直在想師公說的散財,應該怎樣快速且有用的將那些錢全都散出去,後來才想到一個可行的辦法。」
「什麼辦法?」季謙齊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一亮,問道。
「做慈善!」龍衿含笑說道。
昨夜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想如何改變自己的命格,又想到這段時間所經歷的一切,她突然想到第一次自雲城回來時,遇到的那位老爺爺。
年齡那麼大了,還在為了生活奔波,本就不容易,還在為他住院的老大哥想盡辦法籌錢。
在這個充滿著弱肉強食的世界里,像他那樣的人比比皆是,對生活的不盡意與無奈,卻無人肯伸手幫助的苦楚。
龍衿想,如果她去做慈善,將手里的那些錢全部拿出來去救濟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她的福報會增加吧,如此,她的劫難也會被擋去不少吧。
季謙齊听到她的提議,只沉思片刻,便道。「這確實是個好主意!你打算將所有的錢都捐給慈善基金協會?」
「我為什麼要捐給他們?」龍衿反過來問他。
季謙齊失笑,「不是你自己說要做慈善嗎?你不把錢捐給慈善基金協會,你怎麼做?」
「一定要給他們?」龍衿眉眼一擰,這麼大一筆款項,她還真不放心交給他們,如果他們沒有落實到實處上,那她做的豈不又是無用功了!
「不給他們,那你要怎麼做?難道你自己創辦一個慈善協會?不過你現在的年齡還太小,而且還要需要很大的人力物力,還要進行管理……」
季謙齊隨意這麼一說,龍衿越听眼眸越亮,一拍大腿,決定了,就辦慈善協會!
她這麼一決定,把季謙齊嚇了一跳,無奈笑道。「師妹,師兄只是跟你說著玩呢,你怎麼就當真了!」
「誰跟你說著玩!我已經決定了!」龍衿白他一眼。
至于師兄剛才說的那些管理,還有人力物力,她還需要好好謀劃謀劃。
季謙齊看她認真的表情,失笑連連,對她說的話並未當真。想想也是,她才多大,就要開公司,听來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似的。
是以,季謙齊沒多久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倒是在默默盤算給她尋個慈善機構才是正事!
兩個人回到山上後,秦濮陽悠哉的喝著茶,詢問龍衿今天賭博的情況。
「今天怎麼樣?是贏了還是輸了?這次又是幾億?」
三婆一向不喜多言,听到秦濮陽的問話,向龍衿投來疑問的目光。
「師公!你是希望我贏呢還是輸呢。」龍衿自動自覺的坐到兩人旁邊的椅子上,笑望這兩個一副好奇寶寶模樣的人。
「你這是什麼話,我當然是希望你贏了。」秦濮陽佯怒地對龍衿斥道。
龍衿一听,看著秦濮陽佯怒的臉,笑了。
「那師公明天也繼續希望我能贏吧。」
「怎麼扯明天去了,我在問你今天怎麼樣了?」秦濮陽放下手中的茶杯,皺眉。
站在旁邊的季謙齊這時插話道。「師父,師妹今天是賭贏!」
秦濮陽一听季謙齊的話,來了精神,興致勃勃的問道。「贏了?贏了多少?」
「加上押注,一共有十五億多。」季謙齊斂眸,在龍衿旁邊的位置坐下。
「十五億?她這次押了多少?不會又是十億吧。」秦濮陽看看龍衿,又看看季謙齊。
「師公還真是了解我。」龍衿嘻嘻笑道,不遺余力的夸他。
季謙齊眸中含笑,他覺得自從來到這里後,他臉上的笑容就不由自主的在一點點增加。比起他那冷冰冰,沒有一點人情味的家里,他更願意在這里呆下去。看了眼龍衿,他對秦濮陽說。
「師父,師妹說她已經想到要散財的方法了。」
「哦?你認為她的方法怎麼樣?」秦濮陽不急著問是什麼方法,而是先詢問季謙齊的意見。
「我覺得這方法可行。」季謙齊應道,捐助慈善機構,的確是個不錯的法子。
「嗯!那到時你就多幫襯著她吧。」秦濮陽點點頭,改命之事極為重要,一點都馬虎不得。
「是!」
……
常盛生生損失了幾個億,氣惱不已,回到住處後,又發了一陣脾氣,將室內的物品統統掃落在地!
心底說不清是怎樣憤怒的滋味,默念著龍衿的名字,眼中是如狼似虎的凶惡目光!
拿起手邊的手機,撥通後立即對電話那頭的人下命令。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明天晚上的賭局,我要見到雲城所有有財有勢有權的人參加!」
說罷,不等對方回話,就直接掛斷。
雙手抵在落地窗上,望著窗外輝煌的景致,心里一片陰暗,緊攥的兩手指節泛白。
夜幕悄悄被白晝推趕,又是一場輪換。
一天的功夫,雲城所有權豪貴冑都收到了一場特別的邀請函,目的是為了邀請他們參加一場特殊的賭局。
說是一場賭局,更像是一場見證,見證一個人能成功月兌離控制,得到自由,得到能在黑夜中暢快翱翔。
當然,他不會直接告訴別人,他是一個被受制于人的人,打出的名號也只是以賭王霍靖明的身份。
但他的不直言相告,也不表示沒有人不知道,擁有深厚背景的人,多少也會觸之一些這里面的眉目。
而這次參加這場賭局的人中,尤以黑道上的人最多。
常盛的目的,似乎就是在為了彰顯他在雲城的勢力,彰顯他在黑道上的地位,也讓龍家看看他有自己的強勢能力。
「爺爺!不就是場賭局嘛,有什麼好看的,我們干什麼非要來。」柯晨跟在柯老的身旁,亦步亦趨地跟隨他走進雲瀾,四處張望欣賞雲瀾的環境。
夠氣派!夠豪華!
欣賞完後,柯晨以此六個字來評定了對雲瀾的初步印象。
「讓你跟著來,是帶你長見識,多什麼嘴!」柯老瞪了孫子一眼。「快跟上!」
柯晨撇撇嘴,跟在柯老身後一同走進雲瀾。
剛走到雲瀾的大廳,就見到李俊澤迎面朝他們走來。
「老爺子,您也來了。」李俊澤睜著一雙桃花眼,含笑說道。
見到李俊澤的出現,柯老詫異了下,高鴻南早離開了,怎麼這小子還在雲城晃蕩,不務正業呢。
「你怎麼還沒走?」柯老略帶嫌棄的望著他問。
李俊澤臉上的笑一僵,老爺子這是嫌棄他,要趕他走呢?他這幾天可都在忙著,沒招惹他老人家吧。
心里想著,他嘴上委屈的說道。「老爺子,我就這麼找您嫌?」
「俊澤哥,別說是你了,就連我,爺爺都嫌呢。」柯晨在旁插話,惹來柯老的白眼怒瞪。
李俊澤一听,心里平衡了,只要不是他一個人被嫌就行,可說這話的人是柯晨的話,卻有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立馬不客氣的對柯晨教訓道。「你小子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誰不知道柯老最寵溺他這個寶貝孫子,他會被柯老嫌?騙鬼呢!
「怎麼你不相信我?」柯晨揚眉,聲調也跟著微揚,明明他剛剛才被爺爺嫌。
李俊澤桃花眼瞥了他一眼,轉目對柯老正色道。「老爺子,今天這賭局有點奇怪,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嗯!這賭局是常盛設的,請的香港賭王霍靖明給他坐鎮。」說道這個常盛,柯老臉色微沉,龍家豈是那麼容易好擺月兌的,還如此大張旗鼓,恐怕他最後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曉。
「那他是與誰設的賭局?一方是賭王,那另一方也不差吧?」李俊澤疑問,在邀請函上只說明了是賭王的賭局,對另一方卻是只字未提。
「另一方是龍靳歌!」柯老平靜的說道。
李俊澤桃花眼驀然睜大。「什麼?」怎麼是那家伙!他什麼時候會賭牌的?
柯老沒再說話,當初他在見到邀請函時,也疑惑,一番調查才知對方是龍家,對常盛的這種做法微有不悅,他還為正是擺月兌龍家,就如此做。
雖然龍家的人,一向是低調,在貴族圈都鮮少听及。但低調歸低調,不代表他們的勢能也會向表面顯露的那樣。龍家在雲城的勢力,可說是根深蒂固的,就連他都要顧及幾分,這常盛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只從那邀請函就能看出,他這麼做,除非是有必定的把握,否則,一旦惹惱了龍家,就只有覆滅的結局!
「爺爺,俊澤哥,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再慢慢聊吧,這里可不是說話的地方。」柯晨見周圍來往的人,說道。
李俊澤聞言,點頭,「嗯,我們先進去再說吧!」
而後,三人就朝地下一層走去,越往里走,就能听到許多人的議論,李俊澤豎起耳朵听了听,只听到‘十億’,‘小姑娘’,‘賭王’這幾個字眼,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听清楚。
心底好奇的苗頭噌噌的往上冒,身邊一連經過了幾個人,所議論的都是話中都帶有這幾個字眼,李俊澤是越听,心越像被貓爪似得,只想抓住一個人好好詢問一番,他們到底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