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邪神,雙方都將神將收起。華寒舟提著新得的飛劍直撲大金,大金空手接招。
本來華寒舟只是築基期的小輩,金丹期的前輩接他幾招順手就可以將他劍奪來。可是一接招大金就發現情況不對,這小子劍法極其凌厲而又嚴謹。空手接幾招可以,時間長了就夠嗆,更別談奪劍了。
華寒舟家風對弟子極為嚴格。他的老祖宗就是因為太死板而不受航喜歡。但這種極高的要求也將他們武功磨煉得極好。
大金奪不了華寒舟的劍還有另一重要原因,他的飛劍還在與張秋生斗。換一種說法,華寒舟戰大金並不是要殺他。華寒舟知道憑自己的本事根本殺不了金丹期前輩。
華寒舟的目的就是助張秋生對戰大金,張秋生這邊才是主戰,他這邊只是助攻。他們是二打一。
三個女生與韓冠陽開始絞殺那些修真者。七十多修真者,死了幾個,其余大都負傷,早已斗志全失。而四個築基期的少年卻是在拼命,他們多用一分力,張秋生就少一分壓力。
四個少年咬著牙,追著打將近七十個同樣是築基期的老頭。事後很多年,這些老頭想想還都將頭插進褲襠抬不起來。
普通人打斗區這邊已完全結束了戰斗,江湖凶徒全被綁了起來。留下輕傷同學看守俘虜,大家在趙如風、孫不滾、王不立三支槍的帶領下向修真區這邊而來。
這邊的修真者正被殺得倉惶逃竄。剛剛逃出修真者打斗區,正面遇上普通學生隊伍。趙如風「突突」一個點射,倒下一個。孫不滾「啪」的一槍,又倒下一個。王不立也同樣「啪」地一槍,倒下一個。
修真者回頭跑,四個少年堵住了後路。趙如風可不管什麼修真不修真,大聲喝令︰「站住,手舉起來!」完全是部隊那套。
別說,部隊這套還真管用。潰敗的修真者听令舉起了手。趙如風接著喝令︰「手抱頭,蹲下!」
這世上就沒有不怕槍的,除非已練成金剛不壞之身。眾修真者在三支槍的震懾下乖乖听令。四個修真少年監督著將這些人全綁起來後,吳煙叫同學們千萬別進打斗區。剩下的那三個特別厲害。再說,有張秋生與我們對付就行了。
四個修真少年轉身向三金那邊而去。不管後面的同學怎樣折騰那些倒霉的修真者,反正背後是慘叫連連。
趙如風他們知道這次俘虜的都是極厲害的人,鞋帶根本綁不住他們。煎蛋肯定要多多加,手腕與小腿骨也肯定要敲。
在四個小輩開始圍剿七十多老頭時,三金心神就一陣失守。另兩金心神失守不要緊,加兩把勁將局面扳回來就是,再說李、孫二人也不他們對手。大金稍稍一楞就給張秋生逮住機會,長刀猛地一磕將飛劍打下來。
金丹期的畢竟身手不凡,臨危不亂手一伸想將劍招回去。張秋生見飛劍在地上一跳,立即一刀拍下去。
華寒舟背對著張秋生,不知身後發生什麼。但見大金著急那就可以肯定他有點倒霉。華寒舟立即加緊攻勢,也不想就此殺了他,只是給倒霉上再加點倒霉。
張秋生雙手握刀死死盯著飛劍。只要飛劍一動立即就拍。大金那叫一個郁悶。听都沒听說過,打架打出個這樣的局面。我這麼個正宗金丹期的修真高人,被這麼個小屁孩打成這樣。這,這,飛劍躺地上起不來。各位道友,你們遇過這種情況麼?
吳痕不知道大金是如何的郁悶。他正在救護站里一個個認真地查看受傷的同學。服過還陽丹的同學個個呼吸平穩,看來是度過了危險期。沒服過還陽丹的同學就明顯差得多。死當然不會死,但今後的體質恐怕夠嗆。
突然眼楮一花,張秋生爺爺又來了。吳痕趕緊打招呼。張道函說︰「剛才丹帶少了,不夠同學們分。我找人又要了點。你給剩下的同學每人一顆。」說著遞給吳痕一個布袋。
吳痕打開布袋向里看看。憑感覺這些丹極珍貴,但他不認識。吳痕回頭朝張道函望著。張道函說︰「紫金丹而已,快喂。」
紫金丹,還而已。一點不比還陽丹差好吧。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這麼珍貴的丹竟用布袋裝。要是我們家必定要用玉瓶,還要加上封印防止靈氣走失。
清玉法師幫著吳痕將這些丹喂給了同學們。然後對張道函說︰「阿彌陀佛!貧尼清玉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你覺得當說就說,覺得不當說就別說,問我干嘛?
清玉法師又躬身行禮,雙手合什說道︰「阿彌陀佛!誠哉斯言。貧尼想說的是,施主所為雖是大善之舉,卻有失公允。」
嗯。你說得也有理。善非善惡非惡,地獄未盡誓不成佛。可我只有這麼多丹,當然要給我喜歡的人。難不成喜歡的人偏要對他們惡,憎惡的人偏要對他們善。這又是個什麼道理?
張道函說著又舀出一個袋,說道︰「這個袋里是龍涎丹。每個同學一顆還剩兩顆,你看怎麼分就怎麼分吧。哦,這個乾坤袋送給你了。你四處救人普降甘露,需要一個東西裝法器。」
張道函又是說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個。留下清玉法師站那兒苦苦思索。
吳痕沒見過龍涎丹,但听說過。龍涎丹給人補血當然是沒話說了。但它最大的功效是增添修為。無論是修真人還是習武人都非常需要。往往為了一顆都能打得頭破血流,張秋生爺爺卻舀來給普通人補血。張秋生這小子舀東西不當東西是有來歷的,根子就在他爺爺身上。
龍涎丹喂完同學,吳痕將乾坤袋交給清玉法師。清玉法師看看袋子里真的還剩兩顆。取出來遞給吳痕,說︰「我得了乾坤袋,這丹你舀了吧。」
吳痕怎會要。再麼珍貴的東西,不是自己的他絕不會要。吳痕說︰「這是前輩給您的,我怎麼能要?您舀了還可以救人。」
再說張秋生握著長刀,像日本鬼子探地雷一樣盯著飛劍。前胸後背還插著十幾把符劍,像刺蝟一樣。那樣子怎麼看怎麼滑稽。這家伙悲催的地方就在于倒霉都沒人心痛,反而讓人發笑。
說沒人心痛也不完全對,如果二丫、向梅看到他這樣必定要心痛。
逃竄的修真者全部抓獲。四個修真少年回頭,三個少女看到張秋生這樣立馬心痛了。
三個少女快步跑到張秋生身邊,小心翼翼地將符劍一一拔下。又將三張愈傷符打給他。整個過程張秋生都沒動一下,他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飛劍。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稍有松懈,飛劍跳起來在脖子上繞一圈就是人頭落地的結局。
果然,大金以為三個少女為張秋生拔劍是個好時機,立馬伸手一招。飛劍一跳,張秋生竄上去一拍,飛劍應聲落地。這就像汽車一樣。剛剛啟動的汽車半截板磚都能擋住它,等到它加速就擋不住了。
大金就不服,手一伸又招。張秋生竄上去再拍。招,拍,落地。幾個起落,大金徹底泄氣,朝張秋生喊道︰「飛劍我不要了,看你怎麼辦?」飛劍是我的心血養成,上面有我的印記。誰拾去也沒用,除非我死了。
張秋生回答︰「是你自己說不要的,不許賴皮!誰賴皮,誰就是烏龜王八養的。」
三個少女笑得花枝亂顫,打架打成這樣她們是聞所未聞。大金氣得口吐白沬,大叫道︰「我許大海說話從來算數。」
咦,這倒奇了怪了。去大海你快點去啊,跑麒林來干麼?麒林又沒大海!張秋生嘴里說話,眼楮可一點都沒放松對飛劍的監視。
許大海一邊招架華寒舟的進攻,一邊大叫︰「我姓許,名叫大海。你別弄混了。」
好吧。你姓許,叫大海。可我听你是西部口音,怎麼叫大海呢?西部沒大海啊,大湖倒是有的。我看你干脆叫許大湖吧。
許大海再次口吐白沬,大叫︰「你管得我叫什麼名麼?」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待會一定抓住他剝皮抽筋。
張秋生才不管別人叫什麼。他趁許大海生氣的機會用長刀按住飛劍,再跨一大步將其踩著,叫身旁的韓冠陽道︰「老韓,你來把劍取出來。注意,抓緊了,防止許大湖賴皮。」
女乃女乃的,好好的一個許大海被這小子弄成許大湖。許大海開始抓狂,伸手又是一招。飛劍突然向許大海那邊飛去。韓冠陽緊抓不放,被飛劍帶得跌跌絆絆向許大海那邊跑去。
吳煙朝韓冠陽大喊︰「屏蔽,用屏蔽符!屏蔽掉他的氣息!」韓冠陽依言啟動戒指上的屏蔽符。飛劍對他拉扯力道小了許多。再開啟靈氣串上的靈氣,加大屏蔽力度。
伸手招了幾下都全無感應,許大海不由大驚,這些小毛孩是築基期麼?本來他對吳煙大叫什麼屏蔽感到好笑,你一個築基期的人想屏蔽金丹期的召劍訣?做夢吧!你取符必定是單手持劍,沒等你符取出來劍就已到我手中。
可是這小屁孩子沒取符,直接就啟動了屏蔽。這是怎麼回事,即使你有玉符也得取出來啊?好吧,這就算了,你有取符用符的別樣法門。可這符力也太強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