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高一一班的這些貨干什麼壞事都能找到理由,他還說得慷慨激昂。吳痕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幸虧張秋生收拾完伊鵬矢,來到這邊才算救了吳痕。
「老李啊,不是我說你。」張秋生在李滿屯上踢了一腳,然後說︰「你咋就一點不知道尊老愛幼呢,啊?」
李滿屯不理睬張秋生,專心繼續他的扒褲大業。枟自樂兩手拼命地護住褲帶,嘴里亂七八糟地大罵李家小七不是東西。
張秋生蹲下來說︰「哎,老李,你要他褲子干麼,難道你要穿?那個大褲襠穿了好去鄉下偷老母雞,或者偷南瓜?」
你管我穿不穿。你自己不也扒人褲子麼?難道你也要偷老母雞,或者偷南瓜?李滿屯怕張秋生聒噪起來沒完,搶先將他嘴堵住。
張秋生抖了抖上衣做的包包,說︰「我什麼時候扒人褲子了?那只是將他們腰帶解下來好不好?目的是他們懷里的這些零碎。」
要這些零碎干麼?李滿屯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只覺得扒褲子比較好玩,一心顧著玩了。張秋生敲了他一爆栗,說︰「我見到笨人就來氣。這些零碎可以賣錢啊!你與老孫不是總想著將人東西搶來,然後再賣給他麼?」
嗯?此話有理!這個願望是早就有的,可惜一直沒機會實現,今天終于盼來了。
張秋生又與枟自樂說︰「我們打個商量,褲帶就不解了,褲子也不扒了。不過呢,你要允許他們將手伸進懷里。這個哈,將你懷里的東西掏模出來,然後再賣給你,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你看如何?你要是不同意呢,其實也簡單的很,舀把刀子在你背後將褲帶挑斷就行了。」
許大海與伊鵬矢掐了個隱身訣。本來是掩蓋雙手拎褲子的窘相。後來看到張秋生蹲在那兒與李滿屯說話。兩人心有靈犀地同時想,此時不一掌拍死這小混蛋更待何時?
許、伊兩人一手拎褲子,一手蓄力悄悄地往張秋生那兒模。嗯?肚子有點不舒服。似乎,似乎,要那啥,拉稀?不管了,憋住,先斃了這小混蛋再說。
哎呀,很難憋喔。剛才跑之唯恐不遠,現在離小混蛋足足有二十多丈。以往,這麼點距離根本不在話下。今天,今天不行。剛才的折騰耗費氣力太多,現在還要花氣力憋便便。該死的小混蛋!必定是偷偷給我施了那個什麼巴巴拉褲子。老夫上百年就沒便急過。不是小混蛋搞的鬼是什麼?
許大海與伊鵬矢下死勁的憋著,躡手躡腳,小心翼翼,悄悄地向張秋生靠近。慢慢得近了,近了,只剩三四丈距離,再跨進一步就可以出手。
許大海與伊鵬矢都隱著身,相互看不見,卻不約而同地舉起右手。這兩掌拍下去張秋生就會成了肉餅,他們算是為修真界除了一大害。
「呃!」「呃!」許大海與伊鵬矢又不約而同地打了一個響嗝。兩個高手傻了,下面的可以憋,打嗝無法可憋它說來就來。特別是,由于打嗝而放松了對下面的警惕,接著嗝後面就是一個又長又猛的「撲——」、「撲——」兩聲大響。
許、伊二位自己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張秋生卻跳起來,隨手抓起包包里的零碎朝響聲的地方砸去。嘴里還罵︰「靠,什麼狗屁高人,竟然偷襲。」
本來就因為打嗝而靈力渙散的許、伊二人被亂七八糟地東西砸出原形。許大海一手拎著褲子一手舉著,額頭上嵌著一顆黃豆大的晶石,腮幫上貼著一張膏藥。
伊鵬矢也是一手拎著褲子一手舉著,顴骨上嵌著一個小瓷瓶,耳門上粘著一本小冊子。
張秋生到處找石頭,他要砸死這兩個水貨高手。尼瑪,衛生搞得太好,附近竟然找不到可以砸人的東西。華寒舟遞給他一根棒球棍,叫他干脆用棍子打。
不行,這兩個水貨放屁太臭,必須站上風頭用東西砸。華寒舟還是將棍子遞給張秋生,說︰「用棍砸也一樣。」
許、伊二人默默掐掌心雷,他倆要一雷轟死張秋生。可是,尼瑪,雷訣剛剛掐到一半就打嗝。一個大大的響嗝帶得全身震動,將還沒掐完的雷訣打散。這里還沒回過神來,那里又是一個大大的響屁,也是帶得全身震動,連剛剛聚起的靈力也徹底消散。
兩個人站在當場發楞,沒看見棒球棍打著旋飛來,「啵」一下打在許大海小腿迎面骨上,疼得他直哆嗦,趕忙運靈氣止疼。可是靈氣剛剛聚起一個響嗝就將其沖散,小腿只有繼續疼。
咦——,這個比較好玩。李滿屯與孫不武是只要好玩,從來是不怕髒不怕臭。兩人拎著棒球棍跑許、伊二人身邊去打。可憐兩個金丹高手法寶被沒收符被沒收訣掐不起來,一只手要拎褲子架沒法打,只能拎著褲子逃跑。
不說拎著褲子跑不方便,既打嗝又放屁也跑不快。李滿屯與孫不武跟在後面專打腿。後來許大海被逼不過,往地上一坐︰「你們打吧,打死我得了,我也不想活了。」
李滿屯與孫不武去打許、伊二人,華寒舟跑到張秋生旁邊,韓冠陽一人摁不住枟自樂。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枟自樂拔腳就跑。可是怪事又發生了。剛才四個人都扒不開的褲子,這時突然自己掉下來。
枟自樂也顧不了許多,任憑懷里的東西散一地,兩手拎著褲子跑得更快。跑著,跑著,突然站住不動了。打了兩個嗝,放了一個悠遠而又漫長的響屁,然後兩眼噙著淚花默默坐到許、伊一起。
那一邊打斗早已到了尾聲。現在是吳煙在坐莊,剩余的五個以武入道的修真者大家輪流來打,五十元一次,每次十分鐘。
軍區參謀長俞安成是武痴,看了幾輪實在忍不住湊到吳煙身邊說︰「吳煙啊,我上去打一次行麼?」
行,有什麼不行的?我們認錢不認人。聲明在先,錢只要進了我手一概不退。吳煙將張秋生的一套學了個十足十。
經此一役,修真、武林兩界沒人敢再侵犯二十一中。吳煙算出了名,柳家的那個丫頭最壞,成了修真界的共識。
孫一行見俞安成可以上去打,也趕忙繳錢排隊。死活不論,學武之人遇見這樣的機會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章老頭也帶著徒弟跟著繳錢排隊。其他人如谷雨龍、鄭孝友都繳錢排隊。
俞安成上去沒撐一招就被一拳打中胸口,口吐鮮血肋骨斷了幾根,被緊急抬到清玉法師那兒搶救。章老頭比俞安成也只多撐了兩招,也是一拳打中胸口狂噴鮮血肋骨斷了幾根。
其他人就不要說了,只孫一行稍微比章老頭多撐了十幾招。命運大致差不多,都是吐血都斷骨頭。
接下來是宋念仁與趙如風還有其他人,都是二十一中的學生上了。這幾個以武入道的修真者都一致蹲下來不打了,宣布投降。他們受不了了。
上一場打斗這些人就被敲小腿骨、手腕加煎蛋蛋,已經是死去活來。好不容易運功治好,體力還沒完全恢復根本經不起這樣折騰。
吳煙與張秋生不一樣的地方在于她不做思想工作,不勸他們繼續打。這個最壞的丫頭拍拍手大聲說︰「打斗結束,下面開會。所有參與打斗的人都過來。」
李滿屯等四個修真青年舀棒球棍押著許大海等三人往這邊走。不走就打,三個金丹高人也沒辦法。
安全部門的警官與同來的修真者見這三大高手雙手拎著褲子,慢慢地一瘸一拐地一邊打嗝一邊放屁過來,都忍不住同情。這可是金丹期的,什麼時候有金丹高手這麼淒慘了?
吳煙開始做報告︰「有人可能覺得二十一中把你們打慘了點,可能埋怨不該用從未听過的手段。你們很生氣,甚至憤怒。嗯,生氣與憤怒是你們的權利。不服歡迎下次再來。
但是,我卻覺得對你們太心慈手軟。對你們這些漢奸賣國賊再怎麼嚴厲都不過分!修真界為了搶寶可以使用任何手段的觀念是陋習!人家的東西憑什麼你們可以亂搶?弱肉強食,叢林法則?那好,今天我們就是強者,可不可以現在就食你們?
最最重要的,最最可恥的,最最不可原諒的是,你們竟然勾結日本鬼子來侵犯中國!中國人民十四年抗戰,死了幾千萬烈士與老百姓才取得艱難的勝利。
修真者不過問政治?笑話!你再麼不過問,也不能置民族大義于不顧,也不能面對著千千萬萬的死難同胞而與鬼子勾結!
對于你們的所作所為,怎麼樣的懲罰都不為過!我們這是蘀天行道,懲惡就是揚善。我們是在修煉,修煉善德。這一點倒要謝謝你們,謝謝給我們送來了功德。
好了,廢話我也懶得多說。下面宣布繳錢的期限放寬為兩個星期。奧運標準改為亞運標準。需要多少錢你們自己可以找京城打听,那兒剛剛舉行過亞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