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衛兵們踫面,再轉身背對背時才有機會突襲。自己沒問題,不知阿仁行不行。一邊沒解決好另一邊就會發現,那立馬就會引起大亂。
張秋生將計劃說給阿仁听,問他行不行。宋念仁考慮了一下點頭,表示他行。結果實際操作還是差點出事。
四個背對背的人,對于舀著球棒敲腦袋的張秋生不算難事。「啵、啵,啵、啵」四響就解決了。
可是那一邊的宋念仁敲前兩個沒問題。沒問題是沒問題,但他敲的聲音過大,引起了後兩個的注意。這兩人警覺,立即地轉身。宋念仁顧不了許多,用力一棒先敲掉一個再說。
最後一個人正要端正槍口射擊,張秋生趕過來及時給他了一棒。立馬回身,敲沙包工事里的人。每個工事里都有兩個人。工事里機槍手剛才見一道風刮過,恍惚中感覺是個人,已經提高了警惕。但是架不住張秋生迅速太快。
「啵、啵」兩響,第一個機槍手解決掉。第二個機槍手反應非常快,槍口已掉轉過來摳動槍機。可惜的是槍機摳不動,副槍手機靈,正想張口大叫,被張秋生劈頭蓋臉地一棒敲暈。
凶悍的機槍手立即拔出佩槍,手槍上膛極為迅速,說明這是個非常合格的特種兵。可惜他遇上了張秋生,板機摳不動事小,太陽穴挨了重重一拳登時暈過去。
所有槍支都沒收。不是喜歡槍,尤其是宋念仁對槍一點興趣都沒有。這些人萬一醒來,憑他們的凶悍必定要在背後搞偷襲。未雨綢繆,防患于未然是必要的。
這里戒備森嚴,防守嚴密,人員素質高。張秋生不敢大意,找到一個角落蹲下來,展開神識細細偵察這個前院。
還有八組巡邏,每組也是兩人,還牽著一條狗。另外還有十二處暗哨,分別在一些小樓樓頂或房屋的死角。這些巡邏與暗哨有一個規律,都圍繞著一座中式平房。那麼這個平房就是這個莊園的中樞,姓潘的極可能就在這平房里。
平房後面另有一小樓。這小樓的一層大廳里有二十多人,個個都抱著槍坐板凳上,神情嚴肅隨時準備作戰。
先將樓頂的暗哨干掉,否則下面有什麼動靜上面可以看見。平房里有什麼待會再偵察。
第一個倒霉的樓頂也是兩人。一挺班用m249機槍,一支巴雷特m82a1狙擊槍。站在樓頂可以看出,這兒不僅是暗哨,它也與其他哨位形成交叉火力點。我靠,這還是莊園麼?簡直就是一處兵營嘛!
模哨,干巡邏,將狗敲暈,收槍。張秋生不管在普通人身上不能用法術的禁忌,一直是隱著身干這些事。沒辦法,大白天的不隱身這活就沒法干。
子彈可不長眼楮,阿仁萬一中槍,可沒法向舅爺爺交差。吳煙使用癒傷符的本事不比她哥哥差。可是子彈打中頭部呢?狙擊步槍可以讓人的腦袋變成爛西瓜,根本無法還原。再說了,吳煙正在斗法,如果中槍能等斗法完畢嗎?
最後來到平房後的那座小樓。先扔一張昏睡符,再大搖大擺地進去。朝這些整裝待發的人手上看看。靠,子彈都是上膛的。看來,姓潘的太瞧得起我們啦。
嗯,姓潘的也該重視我們。昨晚的三個槍手與兩個司機都在這兒,剛才的的哥也在。難怪姓潘的如臨大敵,將這兒布置得如同兵營。
昏睡符是與李滿屯打賭時贏來的。如果輸了其它東西,李滿屯肯定會賴賬。可這種符他們多的是。都是戰利品留下的。
其它的戰利品都賣或返還了。這種昏睡符不值錢,達到築基期的修真者都會畫。賣不掉,還決不降價,所以就留了下來。
看看還有幾個人沒睡正在揉眼楮。李滿屯之所以這麼大方,肯定是這些符的質量太差。張秋生又扔了一張,然後就進了旁邊房間。這房間里全是武器,足夠裝備一個加強連的。還全是美式單兵武器。當然全部沒收。
還有一紙箱催淚瓦斯彈,當然也收起來。張秋生想不通的是,姓潘怎麼對催淚瓦斯彈情有獨鐘。昨天的中巴車上也準備有幾顆。難道是準備形跡敗露扔幾顆好逃跑?
一通忙活,總算將可能的麻煩都解決。張秋生顯出身形,找一把椅子坐下。坐了沒一會又爬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再次坐下,點一支煙犒勞自己。
宋念仁也有樣學樣,也倒了一杯水坐下。不過他沒抽煙。
此時大門口斗法正進入相持階段。張秋生的短劍已被吳煙握在手中。小小的短劍被灌注了靈力,散發著藍瑩瑩的光芒。藍瑩瑩的光芒組成一個圓圈,護住了她全身。
整個門前的小路漆黑一團,唯獨吳煙這七人組成的劍陣是亮的。莊園里不斷涌出一團團的黑氣。黑氣被吳煙這邊的劍氣逼住不得向前。吳煙這邊的劍氣也突破不了黑氣。這樣僵持著,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遮天蔽日的黑氣中不時有怪物沖出。比如蛇、蜈蚣、蠍子,還有骷髏,小矮人等等。這些怪物踫到短劍的光圈立馬就會被吞噬。可憐在光圈上只激起一片小小的漣漪,連漩渦都形成不了。
吳煙很緊張,她從來沒遇過這樣大的陣仗。也從來沒學過對付南洋降頭師的法術。只有一點可以肯定,此時祭神將沒用,污穢彌漫的黑氣有克制神將的作用。他們六人都這樣認為,並且不約而同的排成了這個最簡單的劍陣。
以簡單對復雜,以不變應萬變。漫天的黑氣如同茫茫大海,人字形劍陣就是大海中一葉孤舟。它不指望航行到哪兒,只求不沉沒不觸礁。既然這樣可以相持得住,那就這樣堅持下去。
對他們不利的是,不知道對方有什麼人,有多少,都是什麼樣的修為,這些人分別有哪些特長。
對他們有利的是,現在畢竟是大白天。黑氣越厲害就越費降頭師的法力,陽光是一切陰祟之物的克星。要克服陽光,就必須加**力。你們的法力再強大,也終有盡時。待到你們法力枯竭或衰減時,就到了我們反擊之刻。
透過黑氣,可以听到對面如同鬼哭狼嚎的咒語聲。不同的嗓音說明對方起碼十個人以上,究竟多少無法估量。從逐漸嘶啞的聲音,說明對方很吃力。
時間剛剛過去四十分鐘,離天黑還早。吳煙悄聲告訴同伴,堅持住,堅持就是勝利。靈氣手串要節省著用,要保證能堅持到最後時刻。
吳煙沒考慮張秋生此時在哪兒。她相信憑張秋生的精明不會有危險,他帶著的宋念仁也不會有危險。
張秋生抽完一支煙,將水杯里的水喝干淨,然後對宋念仁說︰「走吧,我們將前面的首犯解決掉。為正面戰場減輕壓力。」
抽煙的時間已經將前面平房偵察明白。這是一個四合院式的中式建築。從大門進去,是一個院子。大門里左右都是門房,里面各有兩個持槍守衛。
院子兩邊是走廊,走廊後面是廂房。廂房里都有人,都是些貌似舊社會的丫環、老媽子、僕人類的人。
正中主建築實際上是一大廳,大廳的兩邊有書房、臥室等等房間。現在的大廳中,正坐著七個人。這些人前面已有交待,這里就不多浪費筆墨了。
張秋生在這里看到熟人。也明白了這次麻煩的根源。原來鑽進了謝老五的巢穴。看來他是逃跑出來了。娘的,他前腳逃跑,我們後腳就跟來。謝老五肯定以為我們是追殺他。
看七人坐的位置,正中的那個恐怕就是姓潘的鳥人。好吧,追殺就追殺吧。事到如此地步也就無需解釋,武俠書上怎麼說來著,叫手底下見真章。
大門緊閉。這大屋是百年老宅,還是渀古建築?門栓竟然是木頭的。張秋生將手按在門縫上,內力一吐門栓斷裂。
兩人閃電般沖進去。張秋生撲向左邊,「啵、啵」兩響,里面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暈過去。宋念仁撲向右邊,也是「啵、啵」兩響,里面兩人滿頭是血暈死過去。阿仁剛才在後院門口沒弄好,現在不免下手重了點。
正屋大廳里的幾個一齊站起來,有三個人甚至拔出槍來。如意神爪出手,迅雷不及掩耳地在大廳里左右擺動,拔槍的全部中爪倒地。
與這些人打架沒什麼意思。張秋生沒有一點成就感地進了大廳,向正中的那人問道︰「你姓潘?」然後又指著其他人問︰「是他們的老一?」
張秋生喜歡將人家的老大稱做老一,潘祚富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潘祚富虎死不倒架地傲然點頭︰「是的。你是張秋生吧,要麼就是李滿屯。」
我有這麼出名麼?我可不想出名。只想過平安日子,要這麼出名干嘛?心里這樣想,嘴里卻說︰「李滿屯有我這樣帥麼?」一邊說話,一邊用腳將旁邊倒地的人撥開,自己坐到那太師椅上。
潘祚富又一次點頭,說︰「好,張秋生!你贏了。說說條件吧。」接著又朝外面喊道︰「來人,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