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倆是飛到哈爾濱,然後乘飛機到天關省城,再乘車回麒林。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張秋生向來是能坐就絕不站著的人,張秋然听弟弟的。
隨著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張秋然還沒回來,麒林這邊有關人員及部門急得像熱鍋上螞蟻。
荊長庚從京城趕回來,將那個稽查站的五個人全部開除。將局機關稽查科科長副科長全部撤職。
受處分的人怨不著荊長庚。他們都怨那兩個流氓。尼瑪,書記、市長的女兒都敢調戲。活得不耐煩,你們可以脖子、投河、上吊、吃老鼠藥嘛。要不跳樓也行,何必帶累我們倒霉呢?
荊長庚日子也不好過。李滿屯、華寒舟這些人跑到交通局去罵,你是怎麼當官的!連部下都教育不好,還當個什麼狗屁的官!
荊長庚被罵得一聲不吭,覺得自己該罵。他是將張秋然當師傅看的。師傅竟然受了自己部下的欺負,他感到太窩火,挨罵反倒舒服一點。
荊長庚挨罵時,交通局全體職工一聲不吭。二十一中的動靜鬧得太大,現在誰敢招惹?何況,這次交通局確實不佔理。尼瑪,連調戲婦女的事都做出來了,丟人!
交通局現在的重點工作就是整頓機關作風。荊長庚大刀闊斧,該批評的批評,該撤職的撤職,該開除的開除。借機裁減冗員冗職,又為自己樹立威信。
警察局迅速與兄弟地市聯系,請求協助查找。鄔超漢甚至拿出五萬懸賞,無論哪個兄弟地市提供了有效線索立即獎勵。
李家、吳家、孫家,華家、韓家,包括李會元家、方晉中家都訊問自家的孩子要不要他們出面。這些孩子幾乎是一致回答暫時不需要。
姐弟倆都身負武功。張秋然細心,張秋生精明,沒人能傷著他們。修真青年還有話沒說,李翠蘭跟著他們呢,明的暗的都別想傷害他們。
二十一中的修真青年都認為,然然姐是被開除傷了心,現在正躲在哪個深山老林哭。張秋生是守著姐姐。否則不能解釋人不見了,而電話也不打一個。
季長海每天清早都站在校門口,巴望著能突然看見張秋然坐在弟弟的車後,像往常一樣笑著與他打招呼。
校園里失去了往日的歡笑。同學們最敬愛的然然姐,與最佩服的張秋生都不見了,同學們沒了打鬧嘻笑勁頭。大家現在是一門心思地學習,復習或預習下學期課程。
梁司琪現在是坐鎮高三,在高三的四個班來回巡視,回答學生們提出的任何問題,針對某些學生的弱項幫助他們。
秋同已被送回京城。梁司琪現在除了回家給爺爺女乃女乃做飯,其余時間都在學校里。她害怕一人獨處,只要手上沒事她就胡思亂想。
閉上眼楮兩個孩子就在眼前浮現。全都是一些不好的畫面,各種災難的圖像在腦海里像走馬燈一樣來回。她只有拼命工作,努力使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怕的事。
二十一中空余教室多,學生們清理了幾間教室,他們晚上自覺不回家,在最後的沖刺階段吃住都在學校。
梁司琪與一些老師們就陪著學生,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在一起學習生活。
有學生看到,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梁老師就一人默默地哭。同學們都知道她在想兒女,在為兒女們擔心。
與張秋然事件無關的人也著急。比如一中二中這些省市重點學校。這些學校都學二十一中,在校內開闢了宿舍,將尖子生集中起來采取封閉式復習。
楊善才對這些學生說︰「張秋然可能不參加今年的高考了。那麼,奪取全省高考狀元的任務就落到你們頭上。咬緊牙關,做最後的沖刺,為麒林市爭光。」
楊善才還許諾,奪得高考狀元的,今後四年的大學學費由學校出。奪取第二名的獎勵一千元,奪取第三名的獎勵五百元,無論文理科。
二中也出了同樣的政策,甚至五中、七中都出了差不多的政策。麒林市的幾個好學校現在是憋著勁比拼。其他學校是拼一中,而一中是拼二十一中。
說來這些學校也心酸。老師們真像媽媽一樣照顧著這些尖子生。天熱怕他們中暑,電扇開大了怕他們感冒。每天好菜好飯的給學生增加營養,綠豆湯當開水給學生喝。連睡覺都有老師幫著趕蚊子,衣服也有專人幫著洗。
祁漢明被免職,等待重新安排工作。這次事件影響太大,性質太惡劣,他對市委市政府沒有怨言。他怨的是周文華,怨自己看人不準,被毫無工作能力的馬屁精蒙住了雙眼。
姐弟倆是中午到家的。一屋子都是人,坐著的站著的。這些都是市委、市政府、教委、警察局、交通局的人。
航女乃女乃坐在當中,旁邊規規矩矩地站著兩個老頭。不用說,這兩個老頭就是華、韓兩家的老祖宗。他們畢生的願望就是能好好的侍候師傅。現在終于得願以償。
張秋然見到航,一下就撲倒她懷里,口中不斷地喊︰「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女乃——」
航慈愛地模著張秋然的頭,一言不發卻早已淚流滿面。祖孫倆相擁相抱,張秋然嗚嗚地哭著,喃喃自語︰「女乃女乃,然兒差點就見不著您了,嗚嗚——。女乃女乃,然兒怕,真的好怕,嗚嗚——」
渡劫時是糊涂的,全部心思都用來抵抗劫雷。事情過後,張秋然是越想越害怕,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後怕。
急著回家,一路上又是飛機又是車的,張秋然一直忍著。現在見到女乃女乃終于沒忍住,情緒失控地大哭起來,也不管旁邊有沒有生人了。
那些市委、政府的人哪知道張秋然是後怕而哭,都以為她是委屈的很了才哭。不過是人都理解,女孩子嘛,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當然是要哭的了。
這麼好的女孩,這樣的好學生,竟然被周文華那雜種逼成這樣。天理難容啊!
這些人紛紛打電話回單位,報告姐弟倆回來了。這是喜事,要盡快報告。
荊長庚是第一個趕來的。他手腳無措地對著還趴在女乃女乃懷里的張秋然說︰「那個,然然,對不起!是我不對,沒將交通局管理好。你,你你,你罵我吧。」
張秋然已停止了大哭,趴在女乃女乃懷里小聲抽泣。荊長庚的道歉讓她驚醒,趕緊從女乃女乃懷里爬起來,也不回答荊長庚的話,低著頭去衛生間洗臉。
張秋然還沒洗好臉,吳煙、李秀英、孫妙因等二十一中的修真青年呼啦啦全來了。
女生們圍著張秋然嘰嘰喳喳。男生們拉著張秋生到樓梯道說話,喂,老張,你跑哪兒去了?我們咋就到處找不著?
到西山去了啊。就是不歸麒林管,也不歸天關省管的西山。有什麼辦法?我姐躲深山老林里哭,我也只好陪著。
眾男生一致點頭,我們估模著也是這樣,否則就不可能找不著你們。
荊長庚也來到男生這兒,對張秋生說︰「真沒出息,你應當將那兩個雜種的胳膊打斷!僅僅將他們弄月兌臼算什麼呀?」
是我姐卸的,完了她就跑。我得趕緊跟著,哪有時間理睬那兩個雜花?就這樣我姐都嚇得不敢回家,要是打斷,那恐怕一輩子都別回來了。
旁邊一個警察局的人說︰「唉,然然就是膽小。我要是有她那樣的武功,別說胳膊,連大腿都要將他打斷。這算正當防衛!」
梁司琪也回來了,後面跟著劉萍。劉萍還在門外就喊︰「都去吃飯,府右街,已經定好了。」
大批的人下樓,將正在上樓的非靜、顧覺齋還有梁司劍堵住了。梁司劍听說兩個孩子失蹤,嚇得趕緊從申洋跑回來。剛才是見家里人多,拉著非靜與顧覺齋去五聯公司了。
亂亂哄哄,興高采烈。差不多十來天,到此時大家才將心放到肚子里。其它的話就不多說了。
回家的感覺真好。張秋然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就是今年高考的第一天。
大清早,航親自開車,與非靜、顧覺齋送孫女去考場。梁司琪不用管女兒的事,她也是大清早就趕到學校。
梁司琪是按自己的經驗與慣例,每逢重大考試都要給學生做心理輔導。目的是要學生放松情緒,以一種輕松飽滿的精神去應考。
梁司琪是盡量讓學生放松。楊善才卻像做戰爭動員。一中租了十部大巴,一中高三有十個班,每班一部。
楊善才還請了軍樂隊、腰鼓隊,並且讓全校師生從操場一直排到大門外,列隊歡送考生去考場。
各班考生已經上了大巴。楊善才做完最後的戰前動員,然後手一揮大聲命令︰「出發!」
登時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全體師生手舉鮮花熱烈歡送,十部大巴徐徐駛出一中大門。軍樂隊與腰鼓隊分乘兩輛大貨車。軍樂在前面開道,腰鼓在後面殿尾。
有些學校也與一中差不多。比如二中、五中與七中。馬路上許多看熱鬧的人。不明真相的只是看熱鬧。明真相的既好笑又傷感。難啊,連學校競爭都這樣激烈。
二十一中也是大巴送考生上考場。不過他們學校高中每個年級只有四個班,好年華公司剛好有四部大巴,倒不用去租。
二十一中沒搞什麼軍樂隊、腰鼓隊。雖然他們學校的軍樂隊是全市最好的。季長海想都沒往這上面想。他想得是如何做好考生服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