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張秋生還是決定去礦區看看。不為別的,只想見識一下寶石是怎樣挖出來的。如果方便呢,我也悄悄地挖幾顆。總之我不能入寶山卻空手而回吧?
張秋生看了一個礦井的操作就決定回去。回曼德勒,將那三個奸-婬幼-女的修真者打一頓就回國。至于謝家小五子就隨他去了,他身上的復方神仙散與屁炸流星錘就夠他受的。
所謂的寶石礦井,其實就一大深坑。幾個男人操作著挖掘機將夾雜著石子的土取出來,放一大篩子上,一些人抬著大篩子在水里來回抖將土洗掉,剩下的石子交另一些人挑選。
看了五六篩子,也沒見挑出一塊寶石。張秋生本就不是有耐心的人,大熱天里毒辣辣的太陽底下,還又要保持隱身,太麻煩。雖然喜歡曬太陽,雖然不怕熱,可這是找虐,張秋生就不喜歡了。
原本以為寶石礦與煤礦一樣,挖出來的都是煤。哪知道寶石礦挖出來的全是土與石子?
張秋生坐在長途大巴的最後排。所謂的大巴,是只有在電影里才能見到的老式汽車。前面頂著像豬嘴一樣長長的車頭,車廂里的座位擠得緊緊也只能坐三十個乘客。
一般旅客都要經過嚴格檢查,包括搜身。男女乘客分開,各自到一個房間接受檢查,檢查完畢才可以上車。
張秋生長得黑,個頭也不高,穿得是緬族服裝,加上沒帶行李兩手空空,所以檢查人員只看了看他就放行。也可能是他那中學生年齡,及一副人畜無害的神態迷惑了檢查人員。
十九個乘客中,有十五個男的四個女的。有兩個女的是中國人,一個二十來歲,另一個十幾歲也是中學生模樣。她們與另外三個中國男人一道,或是結伴而行。
在國外遇見本國人,張秋生很驚喜,連忙與坐在他旁邊的女人打招呼︰「咦,你們也是中國人?」
二十來歲的中國女人一點沒因張秋生也是中國人而驚喜,反而厭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與另外一個中國男人調換座位。
張秋生踫了一鼻子灰,感到老大的無趣。尼瑪,丑八怪一個,老子也沒想泡你,拽什麼拽!閉上眼楮,睡覺。
老式客車一路轟鳴,一路顛簸,全身沒哪一處不響。慢騰騰地走了大約四十公里突然停了。這車一路上經常停,張秋生都繼續睡覺,但這一次他睜開了眼楮。
前方路中間橫著一輛吉普,再稍後一點還有一輛豐田皮卡。七個身穿迷彩服,又沒有任何部隊標記,手上都握著ak47的人站在車旁。
拿槍的一通哇哩哇啦,車上賣票員主動將車門打開。上來三個拿槍的,又是一通哇哩哇啦。听懂听不懂的都明白意思,要乘客們帶上行李下車。
左邊是絕壁,右邊是懸崖。絕壁高約二十來米,懸崖深約十二三米。絕壁上有密密的小樹,懸崖下是一條湍急的河流。
三個人在翻檢乘客的行李,另外四個人命令乘客將衣服全月兌光。張秋生這次沒享受什麼特殊待遇,持槍人照樣命令他將衣服月兌了。
張秋生性格隨和,也沒什麼修真者比普通人優越的觀念。但絕不會當眾月兌光光,這個太傷自尊。
好在他坐車的最後面,也是最後一個下車。持槍人,或者干脆說劫匪吧,一時沒顧得上強迫他月兌衣。
前面幾個先月兌衣的被迫將雙手靠背後,然後蹲著做蛙跳。跳過三四下就可以穿上衣服,帶著自己的行李回車上。
兩個東南亞女人月兌光光,連發髻都被拆開披散著。張秋生只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不是他有多麼高尚。而是這兩個女人胸脯不大,不大,皮膚黑而又黃,沒什麼觀賞價值。
輪到那兩個中國女人月兌了。張秋生準備干掉這幾個劫匪。這兩個女人雖然討厭,但也不能給外國人欺負。
嗯,不是中國人,僅僅是長得像?這兩個女人嘰里呱啦向劫匪求饒,說得是張秋生不懂的語言。難道是長期旅居海外的華僑?華僑也不能讓外國人欺負,張秋生還是準備打。
張秋生彎腰揀起一塊石頭,掰下一角朝最遠的一個劫匪砸去。這劫匪正在欣賞女人月兌衣,突然左太陽穴被石塊砸中,大叫一聲栽倒。
其他劫匪一驚,還沒弄清危險來自何處,張秋生將手中石塊一掰為二,左右開弓砸向另外兩個劫匪。
勇氣需要有人帶頭,女人的三個男伴立即向劫匪攻擊。一個劫匪平端著ak47扣動扳機。嗯?扳機扣不動。沒等他想明白毛病出在哪兒,額頭就中了一石塊,也是慘叫一聲倒地。
女人的三個男伴很英勇,他們一人對一個劫匪凶猛地用拳頭砸,用膝蓋頂,用腳踹,直到劫匪哇哩哇啦地求饒。
正是勝利在望時,張秋生不知怎麼沒站穩,一下掉入懸崖。乘客與劫匪只听一聲長長的慘叫,這個小伙子就落入下面湍急的河流中。人們還看見那醬紫色的筒裙在水里浮起來幾次,然後就再也沒了蹤影。
三個男人揀起地上的槍支回到車上,其中一個男人將司機拉到一邊親自開車。客車將吉普頂開,一加油門揚長而去。
劫匪們爬起來,發了一會呆,然後紛紛上車,懶洋洋地開車離開這兒。他們不知道剛才掉下懸崖的小伙子正坐在皮卡的車廂里。
張秋生昨天在飯店里就听老板說了,一些人將寶石塞在里,而女人則塞進她們的**,企圖蒙混過關。其實沒用,你能瞞得過關卡也瞞不過劫匪。
老板與張秋生成交了那塊藍寶石,才這樣反復交待要注意的事項。說完還嘆氣,不無遺憾地說︰「其實緬甸的治安是很好的,特別是城市治安。就是我們這一帶,山太多,政府軍沒精力。再說這些劫匪也不一定是緬甸人。」
剛才那些劫匪要人月兌光,並且強迫乘客光著身子做蛙跳,就是要乘客將塞在**的寶石跳出來。
張秋生當然不在乎劫匪。剛才要不是有兩個疑似中國女人,他都懶得管這事。
既然你們這麼辛辛苦苦地打劫。那麼老巢里總有點存貨吧?有多不為少,我這就去沒收來。礦井老板的,寶石市場的,政府的東西,我一粒砂都沒動。我們是高素質的人,自覺遵守當地法律。
可是你們是劫匪。你們能打劫別人,那就應當有被人反打劫的自覺。再說了,我跳個懸崖容易嗎?
雖然肉身只是元嬰期,可張秋生的元神已經超出在世之仙的修為。因為仙界積累了兩千多年,又漫溢到西方天堂的飛升之光全給了他們姐弟三人,元神的實際修為達到仙界的上仙之境。
說這話,是因為他這麼個在世之仙,去偷人家小小劫匪的東西,真的太小兒科,真的沒什麼意思,傳到仙界會是大笑話。
可是話又說回來,張秋生就是這樣的人不是?用世俗的話來說,他就是思想覺悟太低。
好像培根說過一句話,叫什麼來著?一夜可以造就一個百萬富翁,而造就一個紳士卻要三代人的共同努力。
張秋生不是在哪個門派里,不是在哪個修真世家,也不是由哪個師傅一步步引導而成就目前的修為。他純粹是運氣太好,稀里糊涂就成了在世之仙。這是他爺爺女乃女乃都始料未及的事。
所以他沒有仙人的覺悟,甚至連修真人的覺悟都全無。混到現在他還是拿自己當草根百姓。
憑張秋生的能耐偷劫匪的東西沒什麼看點,更沒有什麼刺激性,我們就此略過。
張秋生在深山里待了將近一星期,幾乎將這些山里的劫匪老巢,及地方武裝割據勢力的庫房搬了一空。除了武器,其它的什麼寶石,翡翠毛料、明料,黃金、美元等等他都要。
後來張秋生又去了一趟帕敢。帕敢同樣是當地政府禁止外國人進入的地區。現在也不管了,既然來了,就要為家里的珠寶行做好原料儲備。
張秋生心想,我也不侵犯別人的勞動成果,也就是說不偷現成的。我下礦井去自己開采總行了吧?翡翠原石是上天的賜予,也不在乎我開采的這麼幾塊。
這家伙太貪心了?那也不是。他認為家里既然開了個珠寶行,那就應當多多地準備原料。十年後這些珠寶原料都會大漲特漲,現在多儲備一點是不錯的。再說了,這些東西本來也是劫匪們搶去的,我再搶回來很公平。
張秋生差不多將謝建勛的事給忘了。從帕敢各礦井轉了一圈,又在附近河水里、河灘上搜尋一通,收獲頗豐。出來又去了仰光,那里有緬甸最大的翡翠交易市場。
在仰光混了三五天,將身上的美元全部花光。張秋生身上大約是二百五十萬美元吧。在大西洋城分了一百八十來萬,在緬甸山里搜刮了大約六七十萬,全部購買了翡翠毛料。
張秋生賭石不論大小不論賣相,只堅持一個原則,便宜。他現在的元神世上無人能敵,用來賭石是大材小用。雖然還是看不清顏色,看不清種水,但看一個毛料里有沒有玉肉當真是非常輕松。
便宜,毛料里確實有玉,這樣就絕不會輸。一直到他身上沒了錢,張秋生想起來還有正事沒辦,這才慢悠悠地回到曼德勒。
人不能長期處于高度緊張狀態,警惕性保持不長久。謝建勛一伙,包括雇佣兵及尹宗華等三個修真者,頭三天幾乎是二十四小時不睡覺,時刻提防著張秋生。
三天後就有點松懈,但還不斷提醒自己千萬不能麻痹大意。再過三天,雇佣兵們還好說,他們輪流值班,有各級頭目監督。尹宗華等三個修真者就有點不耐煩。
修真者意志堅定,指得是持之以恆,能經受各種失敗的打擊,但心態一定要放松的修煉。像這種神經始終保持高度緊張的貓捉老鼠游戲,他們不在行。這點修真者還不如特種戰士,這叫術業有專攻。
神經一放松就難免胡思亂想。尹宗華就罵張秋生。前面說了,尹宗華是天生不服。他現在就非常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