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得貴趕緊叫住張秋生︰「那個,秋生,叫他們家補償一點民工錢怎麼樣?」見張秋生還是沒回答,候得貴又說︰「十萬,我也不要多,就十萬。」
唉,你這人咋就這麼愛錢呢?應當強迫王紹洋們在這兒挖地嘛。張秋生要想招,要讓這鳥人繼續留住王紹洋們。只是這個招一時半會想不出來,畢竟喝過王紹洋媽與胡斌媽的雞湯,有些話說不出口。
五個婦女不等張秋生開口一致答應,七嘴八舌都是同意十萬贖人。她們都不是窮人,一家只攤兩萬,她們拿得出來。
候得貴見張秋生臉上陰晴不定,怕他不同意這個方案。趕忙與婦女們擊掌成交。這小子要是一分錢不出強行帶人走,也沒他辦法不是?或者使壞招,要我倒貼勞務費、辛苦費?
幾個婦女與候得貴約好了,明天就帶錢來贖人。張秋生哭笑不得,後悔不該帶這幾個女人來。後悔不該隨便喝人雞湯,這叫吃人嘴短。李滿屯那幾個恐怕還要埋怨他,硬是將他們一個好工程破壞了。
張秋生不管幾個婦女的千恩萬謝,一路上悶著頭開車。直到一個公交車站,才對著這幾個女人說︰「你們要將自家孩子管好。都殺人了,這還了得?」
再說吳煙對付南洋那幫人。潘祚富花的是自己錢。而降頭師們都帶著付賬的老板,無論多少錢都由這些老板付。一個老板嫌吳煙要求的贊助太過份,大聲嚷嚷。
吳煙很平靜地說︰「你們每個人還得加上一萬冊書籍,書單我會交給你們。」
這個老板還待大嚷,潘祚富一把將他嘴給捂住。開玩笑,二十一中這些學生的德行,你越砍價,他們就越往上漲。剛才這麼一嗓子,就嚷出二十萬冊圖書。你再嚷一嗓子,我都想不出下面要加什麼價。
制止住那老板瞎嚷嚷,潘祚富又對吳煙說︰「這是贊助,投資呢,要投個什麼項目?」
吳煙挽著李秀英與孫妙因往校門里面走,一邊回頭說︰「投資問題歸劉經理管。等劉經理回來吧,她出差去了。」
我草,你們這是戲弄人!南洋人出離憤怒了。我們來麒林已二十多天,還要等到何時天才亮?
李秀英回頭說︰「如果你們同意贊助方案,請去麒林建委。那兒有一個二十一中項目監理辦公室。在那兒你們會知道具體贊助金額,錢也打到他們賬戶。」
建圖書館與劇院的報告已經送交市政府。報告里申明,圖書館與劇院都考慮到了麒林市民的文化與娛樂需求。
不止李會元與方晉中,所有常委們都樂壞了。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麒林就缺現代化的圖書館與大劇院。
常委們覺得二十一中那兒不僅是體育運動,應當建一個集文化、娛樂、體育、休閑于一體的中心。這樣就可以與計劃要建的大學城相配套。
好在以前的體育場館的圖紙還沒出來,現在重新布局還來得及。常委會決議,撥兩千畝地給二十一中。其中的綠化、美化,交給二十一中去做。相信他們能做好。這個看看潛水俱樂部就知道了,那兒現在幾乎如同仙境一樣。他們舍得花錢,也會花錢。總之地給了二十一中,他們不會糟蹋。
孫妙因擔心地問過吳煙,如果那些南洋人不同意怎麼辦?那我們是不是要背欺騙市領導的名聲?我們學生倒無所謂,學校及梁老師就給我們背黑鍋了。
吳煙大大咧咧地說南洋人肯定要答應。李秀英卻說,如果他們不答應也沒什麼,大不了我們自己出錢建。讓張秋生帶著我們,將全世界所有的賭場都掃蕩一遍。然後讓這些南洋的雜花背著神仙散及流星錘一直到死。
三個女生離開後,南洋人還在為贊助金額太大而爭論。潘祚富的電話響了,接起來沒听一句話就臉色大變。老五又被捕了,警察等在機場。老五剛剛來到接他的車旁邊,警察的槍就抵著他們的腦袋。還帶累接機之人一並被捕。
老二問道,是不是張秋生告密的?潘祚富搖頭說,不太可能。張秋生現身時,老五他們的飛機還沒落地。而昆明到浮雲一天只有一個航班。今天中午前,老五自己都不知道能否訂到票。
可能是我們的電話被監听了,老三說。六個兄弟一致點頭,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潘祚富對降頭師們說,那個贊助的事,我們無條件答應了。如果你們不答應,那所有的錢都由我們出。但要對二十一中說明,這些錢是我們出的,下面的投資看能否少一點。
降頭師不笨。這樣一來,二十一中還不將我們往死里整?同意,完全同意。
那好,我們現在分頭行動。一方面派人去建委交錢。吳煙的什麼劉經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是趁機敲詐。另一方面留人在這兒催吳煙,請她們別敲詐了,干干脆脆說好需要多少錢?
我們要盡快讓張秋生將我們中的招解了。再晚我們可能一個都跑不了。我不知道各位大師過去的事,但警方辦案從來都是拔出蘿卜帶出泥,別到最後連國際刑警組織都出來了。
這些降頭師哪個沒干過一點壞事?不過有些人心存僥幸,認為中國警方不會管他們在南洋的事。或者即使管,也不至于引來國際刑警組織。
南洋這伙人就開始爭論。正在此時張秋生回來了。潘祚富撇下爭論,問張秋生道︰「我們不管投資項目,你只說一下大概需要多少錢?我們好準備。」
無意中竟然救了王紹洋一次,張秋生心里正覺憋得慌。一般情況下,他不願殺人。像這樣強迫王紹洋們挖地是最好。可惜了大好機會,真的是吃人嘴軟啦。
對于潘祚富的詢問,張秋生懶得理睬,說︰「不知道,這個不歸我管。」
潘祚富不棄不舍地說︰「那你進去幫我問問校領導,或吳煙她們?關于贊助款,我們已派人去建委繳了。」
已經是課外活動時間了。張秋生將吳煙找到。第一件事不是幫潘祚富,而是他自己的問題︰「王紹洋殺了人,要是不報警的話,我算不算知情不報?」牽扯到修真人的事,張秋生不太清楚,所以要問資深修真人士。
那當然要算知情不報了。也是好奇心促使,吳煙也免不了要問一下︰「王紹洋幾個殺了人?殺的是什麼人?」二十多天了,那幾個婦女天天來二十一中。吳煙有點好奇心也是難免。
你還記得那次麼?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城郊結合部。一個老頭帶著徒弟打我的埋伏,放出許多小鬼,害得我連酒壇都當短劍使?
吳煙想起那個恐怖鏡頭,臉色為之一變,說︰「這人殺了沒事。一嬰化九鬼,人人得而誅之。就是說誰將這人殺了都沒事。不僅沒事,反而有功。」
張秋生更郁悶。他就想以不能知情不報為由,再次將王紹洋們搞進牢里去。他們殺人沒事,倒反而有功了?于是張秋生就郁悶。得想個辦法,讓王紹洋再進去一次。純粹的坐牢不好玩,應當還讓他們挖地或做其它苦工。
先將這事丟一邊,張秋生從來不為難自己。接著提第二個問題︰「哎,你們能不能讓劉姐,那個,在潛水俱樂部再隔四個房間?許大海、屈無病、伊鵬矢還有枟自樂要。
不管怎樣,你們身上的飛劍,還有孫不武的銅尺都是他們的。適當的照顧一下,我看也是應該的。」
行。三個班長回答得很快。硬生生的將人法寶搶來,雖然符合修真界規矩,但也太不像話了。確實要補償他們一點。
兩個問題說完,張秋生就打算找狐朋狗友玩去。他壓根將潘祚富的要求給忘了。還是那句話,這家伙不是記憶力不好,而是很多事他根本不往心里去。贊助啊,投資啊等等,都是領導們的事,與我這老百姓不相干。我將南洋人弄來,就算完成了任務。你們談,談好了我給他們解穴。
張秋生在學校里沒找著那些損友,連曹忠民一幫人都不知跑哪兒去了。最奇怪的是,剛才還與他說話的吳煙等幾個班長,轉眼就不見了。
幸好遇到楊威等幾個普通同學。一問才知道,這學期流行比武。同學們都去政府剛劃撥給二十一中那邊土地上打架了。
原來打架的地方被租來做停車場,甚至整個村子都被好年華等幾個公司征收。這幾個公司新成立一個房地產開發公司,要在學校對面建一個樓盤。
所以這個以愛打架出名的學校,學生們都去後面新的場地打架了。
地是劃撥了,但還沒正式施工,這兩千余畝的地成了打架的好地方。此時這兒正塵土漫天,灰砂滾滾,拳腳相交,呼喝連連。幾百人在這兒打紅了眼,真正的生死相拼。
其中有許多人張秋生都不認識,估計是這學期才來的同學。這些新同學武功都很好,起碼正在打的這些武功很好。其中大約有七八個的修為明顯是築基期,一點不比李滿屯與孫不武差。
尼瑪,二十一中成了修真子弟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