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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在西伯利亞廣袤無垠的荒原上轟隆隆的前進,張秋生不知道它將開向哪里,他們甚至連想都沒想這個問題。他們唯一的念頭就是宋念仁不能死,他們集中自己全部的力量在搶救。其實與其說是搶救,還不如是在與死神搏斗。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西伯利亞的冬夜是漫長的,火車在漫漫黑夜中穿行。張秋生們蜷縮在其中一節車皮里艱難的要打通一個人全身的經脈,並希望以此來挽救他的生命。
被打通的經脈越來越多,吳痕不再跟著張秋生的真氣,而是在已打通的經脈里輸入靈氣以修復附近受傷的髒器。同時吳痕發現張秋生的真氣竟然沒有屬x ng。
一般來說,習武或修真者的真氣或靈氣都有五行屬x ng。吳痕听家中長老說過,只有極少極少的人真氣是沒有屬x ng的。那是說此人修煉的功法極其高明,能夠煉化五行。這樣的真氣或靈氣也是最純的。只是這些功法早已失傳。
無屬x ng真氣有一個好處,它可以輸給任何人。就像O型血,可以輸給任何人一樣。不同的是O型血可以輸給別人,別人非O型血卻不能輸給自己,虧本買賣有去無回。無屬x ng真氣不這樣,他可以輸給別人,別人也可以輸給他。典型的不吃虧,有來有往。
吳痕心想不知張秋生師傅是誰,這也太牛逼了。照這樣看張秋生沒理由不知道修真的。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以後再試探試探這家伙。
宋念仁的痛楚漸漸變小,被打通的經脈越來越多,已幾近全身。張秋生再次催動內力,將真氣直灌入宋念仁體內,又引起宋念仁一陣痛楚。不過已經比剛才開始好受多了,宋念仁沒有顫抖,咬牙堅持過去。
突然,遍布宋念仁全身的毫針劇烈顫動,發出尖銳的嘯聲,蓋過了隆隆的火車,也蓋過了呼呼的風聲。這種尖嘯持續了大概十幾秒鐘,又嘎然而止。張秋生收針,說明大功告成。吳痕趕緊又加一張愈傷符,張秋生手還是不離宋念仁百匯穴,不斷輸入真氣。一是助宋念仁療傷,二是等于教他運氣路線練功之法。
又過了兩個或三個小時,愈傷符中的靈力已完全被吸收,宋念仁的傷勢也好的七七八八。張秋生的真氣也在宋念仁體內運行了兩三遍,諒來他也應該記住了。張秋生這才放開宋念仁,站起來說︰「撒泡尿,憋了一夜。」
李滿屯趕忙說︰「你到下個車皮去,哪有站上風頭撒尿的?」
張秋生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破勞力士手表,再將手表湊耳朵上听听,自言自語的說︰「沒停啊。」趕緊拉上剛剛解開的拉鏈說︰「靠,都下午四點多了。怎麼一整個白天都不知道?我還以為是天快亮了呢。」
這幾個孩子心無旁騖,全副心神都放在宋念仁身上,一天一夜幾近二十四小時,連天黑天亮都沒注意。幸虧西伯利亞地廣人稀,這火車一路也沒停站。
張秋生木呆呆的看著前方,突然像火燒一樣大叫︰「快下車,前面是一個大城市,火車恐怕到站了。」說著就抱起宋念仁跳下車。
吳痕幾個筋疲力盡正昏昏y 睡,听到張秋生像鬼掐著嗓子似的大叫。稀里糊涂慌慌忙忙跟著跳下車。抬頭往前方一看,果然是高樓林立的一個大城市。這次張秋生倒沒胡說。
幾個人朝一座小山背後走去,也不管前面的到底是什麼城市。
來到一處背風的地方,張秋生為宋念仁堆了一個雪窩子,將他放進去。然後對大伙說︰「你們在這兒休息一會,我進城去看看,弄點吃的。」
宋念仁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張秋生月兌下棉衣毛衣毛褲給他蓋上,然後才轉身向城里去。吳痕和李滿屯、孫不武也月兌下棉衣毛衣,及一切保暖的衣物將宋念仁墊好蓋好。
時間過去很久很久,大概有三四個小時,天早已黑沉沉的了。吳痕幾個一點也不為張秋生還沒回來著急。憑張秋生的能耐,遇到危險打不贏逃跑總是可以的。他們放心的打坐練功,這兒的空氣非常好,適合李滿屯與孫不武練武。其實靈氣也很好,吳痕悄悄擺了一個聚靈陣,自己坐在陣中吸納靈氣。
將近晚上十點來鐘時張秋生回來了。拖著一個雪爬犁,上面堆滿了貨物。他自己也換了一件新羽絨服,原來那件被槍打破了。
宋念仁還在沉睡,其他的人都沉醉在修煉中。張秋生將爬犁扔在一邊,拎起爬犁上的一只大鐵鍋,還有一些雞啊魚的到附近的小河邊去洗。
嗯,小河上凍了,冰層很厚。張秋生懶得費那力氣砸,跑回爬犁邊拿出一個工兵鍬,再跑回河邊用工兵鍬鏟出一個冰窟窿。張秋生跑前跑後忙忙碌碌,拾柴生火,洗鍋洗菜,任勞任怨。
大鐵鍋里大概有三四只雞,一大塊羊肉一大塊魚肉。張秋生沒什麼廚藝,所有食材都一咕腦放鍋里。認真的感應了一下,吳痕沒有放出神識。張秋生從手套里拿出一粒靈氣丹,這是暑假時在張道函的洞府里,幾位爺爺n in i閑的無聊將張秋生在魔窟里得到的金丹,再加上他們隨身攜帶的各種金丹煉的靈氣丹。煉制這些丹之前,爺爺n in i們還認真討論了一下,到底煉什麼丹好。
憑姐弟倆特殊的修煉方法,似乎無需什麼歸元理氣之類的丹,更無需什麼易經伐髓之類的丹了。要是煉碧露丹、紫金丹之類幫助渡劫的丹吧時間不夠。別看現在閑的蛋痛,其實倆孩子馬上要開學,這是嚴格的時間限制。
其實非靜提出過到方寸小築里去煉丹,這樣時間就夠了。但航反對,她說方寸小築需要靈氣支撐,煉丹會浪費里面的靈氣。哦,這很重要,別煉個破丹,把一個奪天地造化的法寶給弄壞了。
那麼煉還陽丹、九轉丹這類修補受傷肌體的丹?張道函說,手套上的愈傷符可是上古符,並且都是單符套單符,無數單符組成一個稍大點符,再由稍大點的符組成更大點的符,如此類推。所以張道函佩服手套的煉制者構思j ng巧就在這里。
有了威力強大的愈傷符,再煉救傷類的丹真的沒什麼意思。再說了,這麼多材料要煉多少這樣的丹啊?一個孩子有那麼幾顆就行了吧,他們一生哪會受許多傷?
想來想去,干脆給孩子煉靈氣丹吧。修真之人對靈氣是永遠需求的,孩子們體內的純y n靈之氣用完後可以服用靈氣丹。靈氣丹簡單,就是靈氣而已。可是他們隨身攜帶的各種類金丹太多了。這是他們多年的收藏。材料一多就雜,煉的時候就盡量純而又純,現在姐弟倆的手套里有都有成堆的靈氣丹。
張秋生用戴手套的右手拿著一顆丹。因為手套有屏蔽靈氣的功能,防止吳痕發現後不好解釋。吳痕當張秋生面用了修真靈符,張秋生也無所謂隱瞞不隱瞞了,只是一時懶得嗦。重要的是吳痕人品當然是沒得說的,但他背後有一個家族。他的家族大概也是很好的,但他的家族背後又有整個修真界。所以,張秋生認為還是不暴露修真身份為好。
放多少靈氣丹進湯里呢?既不讓吳痕喝出來,又能讓阿仁得到靈氣的滋養。張秋生小心翼翼的用小刀在靈氣丹上刮了點粉末放進湯里。先放少點,不行下次再加。
吳痕等四人就從沒吃過如此美味的東西,此時肉是一塊一塊的吃,湯是一碗一碗的喝。李滿屯吧唧著嘴說︰「老張廚藝不怎麼樣,做的東西沒什麼看相,但口味確實好。你不去做廚師是浪費人才了。」
孫不武說︰「他哪是什麼廚藝。他做什麼都是一鍋熟。你們看啊,這鍋里有羊肉有魚,鮮字怎麼寫啊?就是魚字旁著一個羊。」
吳痕白了孫不武一眼說︰「你這麼聰明,明天你也弄一個魚羊湯來?」吳痕很感動。自從出發以來,張秋生雖然怪話多多,但干活卻是最多,最任勞任怨。就像今天,張秋生累了一天一夜。別人都打坐修煉時,他卻去為大家弄吃的。做人能有這樣的朋友,出門能有這樣的同伴,這是一大幸事。
孫不武怕吳痕,嚇得再也不敢挑張秋生毛病。而宋念仁重傷初愈沒有胃口,委實被這鮮美口味所吸引,勉強吃了一小塊雞肉喝了一小碗湯。有了點力氣後,宋念仁對吳痕說︰「我沒闖禍,真的,我不是有意闖禍。」
吳痕趕忙攔著宋念仁,不讓他說下去︰「我知道,我知道。這事以後再說,現在你先把身體養好。」宋念仁不像那三個,根本不是闖禍的人。這點吳痕堅定地相信。可憐宋念仁從小被長輩認為是宋家最頑皮的孩子,現在與這些人相比倒成最老實的了。
從宋念仁斷斷續續的說話中,他們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眼看天快黑了,吳痕有點著急。他讓宋念仁站這兒別動,如果張秋生他們三人來了也站這兒別動。他自己四處去找,這樣就可以防止兩撥人老是走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