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老首長家的這個孫子與眾不同,刁鑽古怪不說還極為聰明。從小就被送到老家農村生活,國學與武術都有相當的根基。從剛才對付j ng察來看,武術已是相當了得。現在要考我國學了?別看我是當兵的,國學基礎還是有點。平將軍很感興趣的問︰「什麼成語啊?說來听听。」
李滿屯還是搓手,還是吞吞吐吐的說︰「這個啊,這個成語就是那個,不情之請。平伯伯肯定知道是什麼意思?」
嗯,這個,這小子是要借錢?不好意思開口,卻轉彎角說什麼成語。有意思,這小子有意思。平將軍直接問李滿屯︰「想借多少?我可聲明在先,多了不行。一千,頂多三千。再多的話,讓你爺爺親自打電話給我。」
「嗯?」李滿屯大感詫異地對平將軍說︰「平伯伯,您認為我是要借錢?不是吧?好歹我也算是大款了,怎會找人借錢?平伯伯要是手頭緊點,我倒可以借點給您。多了不敢說,三五萬的還拿的出來。」
呃,平將軍被李滿屯給弄嗆住了,這小子好大口氣。不過他到底要找我什麼呢?「你到底要什麼,干脆點。男子漢別婆婆媽媽。」李滿屯再次搓手,說︰「其實吧,我的意思呢,是這樣啊。平伯伯,您能不能把那車借我用一下。」李滿屯指著那輛路虎說。
這個要求大出平將軍意料之外,這個這個——。見平將軍猶豫不決,李滿屯又說︰「這大申洋不比我們鄉下,事兒特多。您說啊,我大清早的出來吃個包子都能讓j ng察逮住。要是在街上閑逛,會發生什麼事,我也估計不到。總不能老是找您麻煩吧?我在申洋待不了幾天,學校要期末考試了,我得趕回去復習。」
「哦,」平將軍哦了一聲,問︰「那你有駕照嗎?無照駕駛不太好。」李滿屯回答︰「有啊,我都拿了有半年了。滿十六歲時家里就給我辦了,說是萬一有事時方便一些。」
平將軍摘下帽子抓抓頭皮,說︰「好吧。不過,一定要遵守交通規則,別闖禍。」
兩個校官與將軍擠一輛車走了。李滿屯問張秋生︰「你開,還是我開?」張秋生理所當然的說︰「車是你借的,當然你開。」
李滿屯將車子發動後,對張秋生說︰「要我開車當然沒話說,我最討厭你一上車就睡覺。」張秋生又在做睡覺的準備,說︰「不睡覺干什麼?乘客不能與駕駛員說話,這是規矩。是規矩就要遵守,知道嗎?」
李滿屯開著車,極其無聊的在馬路慢慢行駛,比自行車也快不了多少。張秋生也不管他怎麼開車,自睡他的覺,反正今天上午沒事。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又是走多長的路。張秋生蒙蒙籠籠中覺得不對,這車老是向右轉。張秋生閉著眼楮問︰「想回派出所?干嘛?」
李滿屯回答說︰「我去找那個pi o-客。」不等張秋生再問,他主動說︰「我主要是找牛長風,那個pi o-客知道牛長風下落。俺呢,也要從牛長風身上撈一樣什麼物件,然後也回賣給他。我也不想比你多,有個十來萬就行了。」
張秋生沒說李滿屯這個想法臭不可聞,而是問︰「你要那個pi o-客帶路?」李滿屯在一個紅燈前停下,然後說︰「是啊,還要找派出所的人撈他,我容易嗎我?」張秋生躺著沒動,眼楮也沒睜,懶洋洋的問︰「你要把pi o-客帶這車上,然後一起去找牛長風?」李滿屯說︰「是啊,有什麼不對?」
張秋生睜眼坐起來,說︰「你讓我下車,我們賓館見。」綠燈已經亮了,李滿屯不管後面的車怎樣按喇叭催他,朝張秋生叫道︰「你什麼意思?只許你發大財,就不能讓我也發點小財?」
張秋生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催他快點開車︰「快開車,你擋著別人呢!」李滿屯開動車子,然後還是追問︰「你到底什麼意思?」
張秋生還是不回答問題,對李滿屯說︰「到前面那個公用電話亭,讓我下車。我沒擋著你發財,你愛咋發財就咋發去。」
李滿屯不明白張秋生突然發什麼火,但他不停車還是繼續追問︰「到底怎麼啦,你倒是說個明白啊?」
張秋生說︰「說明白?你長個腦子干嘛的?」李滿屯笑嘻嘻地說︰「我腦子不是沒你的好使嗎?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這個財該不該發?」
張秋生抓住門把手,做出車速稍一慢就立即跳車的姿式,說︰「財當然該發。不過你怎麼發財是你的事,別把我拉下水就行。」停了停,見李滿屯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張秋生又說︰「你要找的這個人是pi o-客,是吧?」李滿屯將車開的很快,為的是怕張秋生跳車。見張秋生這樣問,連忙回答說︰「是啊,那又怎麼啦?他pi o他的,與我有什麼關系?」
張秋生見李滿屯這樣回答,ji n笑幾聲說︰「嘿嘿,嘿嘿。是啊,他pi o他的,與你原本也沒什麼關系。可是,如果,假若,萬一,你與他打成一片,那關系就有了。不僅是有了,而且是大大的有了,有大發了。不過千萬拜托,別把我扯進去。」
李滿屯听張秋生這樣說,不由自主的一哆嗦,車子也跟著扭起秧歌。要是還在西伯利亞,車子肯定要翻溝里去。好在這是申洋,路況非常好,又不是高峰時期路上車子行人都很少,否則可能要出車禍。
與張秋生一起待的久了,李滿屯知道張秋生大凡這樣說話,必定沒有好事。尤其是他急于將自己撇開時,那就更沒好事。李滿屯將車弄穩,然後小心翼翼的說︰「老張,別這樣啊。你就明說,到底咋啦?」我難得想到了一個發財的點子,我容易嗎?雖然哥們現在也算大款了,可都是跟在你後面發的財。咱爺們不能老是依靠別人啊,得自力更生奮發圖強,得更新觀念實現跳躍x ng發展。」
張秋生嘆了一口氣︰「唉,我就不知道,一個人怎能像你這樣笨。明知那人是pi o-客,是吧?pi o-客是專門干什麼的,不用我多說吧?pi o-客有專門的流行病,叫x ng-病知道嗎?
不過,你是不用怕的。你他娘的是修仙之人,百毒不浸金剛不壞,什麼艾-滋、梅-毒也染不上你。我可不行,我只是普通老百姓,」
張秋生說到這兒發現車子已經停在路中間,李滿屯全身在顫抖。張秋生也不管,自顧自的說下去︰「要是被染上這些毛病,死了不要緊,還要被人嚴重鄙視。丟自己的人也不要緊,還丟列祖列宗的臉。所以,你要把那pi o-客拉上車,我是絕對要下的。還有,賓館也麻煩你重新開一間房。x ng病這玩意兒,听說沾上就傳染。
我們普通老百姓可沒這個膽兒陪你玩這個,這跟義氣不義氣沒關系。」說完張秋生又躺下來,言盡與此愛听不听。等到了派出所再下來也不遲,現在還是睡覺好。
是啊,這個李滿屯明白。講義氣,為朋友兩肋插刀,總有個明堂有個說法。可要是染上x ng病,那就說不清道不明了。最起碼別人提起某人就豎大拇指贊一句,好,某人講義氣。和別人提起某人就鄙視的說,某人是艾-滋病,千萬別沾他的邊。這其中的意義與滋味是大不相同的。
平白無故的將車停在馬路中間,勢必影響交通,盡管不是高峰期,時間長了也不行。不一會就有j ng察來到車旁,敲敲車窗問︰「怎麼回事?需要幫忙嗎?」這j ng察年齡不大,也才二十來歲。見這車是軍牌,駕駛員年齡太輕,想來可能是部隊特招兵。特招兵一般來講,不是本人有特殊技能就是家庭有特殊背景。不管是哪種情況都不是能輕易得罪的,所以j ng察的神態語氣都很客氣。
李滿屯沉吟了一下,對j ng察說︰「j ng察大哥,能請教一個問題嗎?」有困難找j ng察,李滿屯六神無主,這才叫做病急亂投醫。
嗯?j ng察還以為是車出了什麼毛病,這開車之人才向他請教,于是很客氣地說︰「當然可以,有什麼問題盡管說。」人民j ng察為人民,何況還是位軍爺,態度自然是好到無以復加。
李滿屯吞吞吐吐地說︰「那個——,啊,是這樣,如果,啊,如果一個人,與pi o-客,那個啥,打了交道,那便會如何?」這個問題向j ng察求教,就如同向廚師請教連衣裙如何裁剪一樣。
j ng察被問懵了,楞了一會才問︰「你說什麼?那個,是問pi o-客?你確定問的是pi o-客的事?」x ng的問題被禁錮了近四十年,在這四十年里一切有關x ng的問題都被禁止談論,無論是好的壞的正確的錯誤的都禁止討論。另外由于觀念問題,人們也恥于談論這些話題。
自從改革開放各種思ch o觀念,先進的落後的前衛的保守的都紛紛登場。其中x ng的問題也成了前所未有熱門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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