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李衛軍他們說話的三個人一見張秋生掉頭就跑。李衛軍是多麼j ng明?他也就是在張秋生面前裝孫子,在別人面前絕對是大爺。伸手抓住一個,胡斌也跟著抓住一個。開玩笑,這幾個要是張秋生的對頭,他們跑了張秋生能讓老子走干路?
三個人被抓住兩個,另一個星夜狂奔。張秋生的x ng格是事情過去了就算,從不找後賬。但他又最見不得不講義氣的人,兩個同伙被抓你不管只顧自己逃跑,這還叫人嗎?張秋生右手一揮,一只鐵爪飛出扣著這家伙後領提溜回來,砸在他兩個同伙身邊。
這就是傳說中章爺的如意神爪?今天算是見到真家伙了。老子們決定不招惹張秋生真是英明啊,章老爺子都干他不過,老子們要是被這爪子抓上那麼幾下,還不皮破肉綻頭破血流?
張秋生對著三個混混,指著二丫說︰「本來嘛,這事也就算了,我這人從不找後賬。可是你們招惹了她。她呢,就打我。你們看!」說著轉過背讓三個混混看他羽絨服上的破口子。然後接著說︰「你們看怎麼辦吧!」
三個混混心里大罵,你個怕老婆的**。你馬子打你,干我們什麼事?挨了馬子打就該找老子們撒氣?
三個混混還是膽小,這些話要是公開大聲說出來,讓二丫听到。估計會引發一場動亂,抱頭鼠竄的就是張秋生。這小子逃跑還來不及,哪還顧得上打他們?
而張秋生歷來不找後賬。只要躲過今晚,明天大清早哪怕在早餐店遇到他,也照樣可以坐一起喝稀飯吃包子,說不定他都忘了這事。張秋生的今生今世的理想就是快快活活,吃喝玩樂享受人生。哪有心思成天記仇生氣,給自己找難受?
三個混混雖然不敢罵出口,但俗話說眼楮是心靈的窗口,他們內心的那種不服還是可以明顯看出來。李衛軍覺得大事不好,這幾個**要是犯倔惹毛了張秋生,自己恐怕也要倒霉。連忙踢了其中為頭的一腳,說︰「趕快說,這事怎麼辦吧!」這個混混無奈地說︰「我賠,我賠他羽絨服還不行嗎?」
嗯?賠?這倒也不錯哈!雖然不缺錢,但能訛他們一下也挺好,也要叫他們知道府右街不是他們撒野的地方。張秋生說︰「賠當然行,可我又不認識你們,明天上哪兒找你們啊?」
李衛軍見張秋生語氣平和,不像生氣的樣子,于是說︰「這事包我身上,明天帶他們去你們學校。秋少你看行麼?」
行,當然行。張秋生是個很隨和的人,任何情況下都不強人所難,惡搞胡鬧時除外。張秋生叫李衛軍他們上到車廂里去,等他將車開到小區門口再還他們。
這個要求李衛軍他們也沒意見,甚至相當高興。這三個傻-逼將張秋生得罪成這樣。他都沒打人,你還想怎樣?只能說張秋生今天心情好,他們算是走了大運。
為首的混混等車發動了,才悄悄問︰「這就是張秋生?」李衛軍敲了這混混腦袋一下,說︰「是啊,你是怎麼惹上他的?」
混混如此這般的一說。李衛軍又敲了這家伙腦袋一下,說︰「你要找死可以去買耗子藥啊!跑府右街去撒野。不知道那兒是張秋生的地盤嗎?」混混模著被敲疼的腦袋,說︰「知道啊。不是說張秋生出門去了嗎?」
李衛軍再次重重地敲了這家伙腦袋,說︰「去府右街喝酒沒事,一般稍微撒點野也沒事,這小子從不找後賬。可是,你敢動他的馬子,那就是找死。他不找後賬,他馬子也要逼著他找。」
胡斌也說︰「你們算是運氣好,遇上我們了。張秋生完全是看我們面子,要不然估計你們會死的很難看。老c o在府右街還沒怎麼著呢,就被他打的屁滾尿流。你們打他馬子主意,他要不打的親媽不認識你們,我就不姓胡。」二丫現在真氣還不能外放,在發動機的轟鳴中听不到李衛軍的話,否則張秋生又要遭殃。
二丫對秋生與這些流氓混的這麼熟有點不滿。不是為她自己不滿,是為了林玲。難怪林玲要和你分手,看看你都和什麼人在一起玩?這麼大個汽車說借就借,可見你們關系是多好。
這些想法也只是放在心里,二丫沒說出口。現在人太多,要是傳到林玲耳朵里,又是解不開的死結。肚子里有話不說,憋的難受,二丫轉移話題說︰「秋生,我說你怎麼用鞋子打人,那多髒啊?並且也太侮辱人了吧,士可殺不可辱。」
這不廢話嗎!三個混混能算是士嗎?什麼叫侮人者人必侮之?就是說侮辱別人人格的人,他也不在乎自己的人格,所以必然要遭別人侮辱。殺之無皮剝之無肉的人,辱也就辱了,他自己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
不過二丫是女孩,女孩有說話不經大腦的特權。張秋生也不與她糾結辱不辱的問題,直接說︰「我這個手吧,沒個輕重。要是把人打壞了怎麼辦?又不能隨身帶一個打人工具,軟軟的打不壞人的那種。只能用鞋子打。」
二丫畢竟單純,十分的好糊弄。她想,也是啊,秋生的手確實重,生氣之下真的能將人打傷。用鞋打髒是髒了點,但總比打傷人要好的多。想想打傷人後的麻煩二丫就不寒而栗,什麼派出所啊、醫院啊、法院啊,甚至還有監獄。嗯,秋生就是聰明,鞋子總是比他能打碎石頭的手要軟,安全而又高效。
這種想法不僅二丫一人有,其他如王長青等人都有。能保險有效的打人最好,髒不髒的就顯得不那麼重要。
同樣是看見張秋生用鞋打人,李滿屯就覺得好玩立馬跟後面學,壓根就沒想到打傷人怎麼辦。麒林市紡織系統東門宿舍的孩子們首先想到的就是髒,然後就是不能打傷人,不傷人比髒更重要。
社會底層老百姓的孩子,膽子要比李滿屯這樣的衙內小的多。當然他們都是老實本分人家的孩子。底層百姓中也有那些混世魔王,拿生命不當回事,無論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都不當回事。
這世上有混混也是有一點好處的,起碼可以給人當出氣筒。張秋生打了他們又訛了一件羽絨服,總算出了心頭的郁悶,當晚睡了一個好覺。
可是第二天清早上學這郁悶又來了。林玲自己騎了自行車,好像不認識張秋生自顧自地將車蹬得飛快。張秋生幾次腆著臉上前沒話找話,得到的都是熱臉就冷的待遇。
幾次三番的下來,張秋生弄得老大的沒趣味。已經消失的郁悶又重新爬上心頭。要死要活你倒是給句話啊,這麼冷著臉算怎麼回事?
裝著一肚子郁悶的張秋生快到教室時,遠遠的就看見教學樓下孫不武像一尊雕像,還保持著昨天的姿式站那兒。昨天一晚上的折騰,張秋生都把這茬給忘了。見到此番情景才想起來,孫不武還在,那個叫什麼來著?閉關,還是入定?
丹田微微動了動,這是說明有高人在一旁注視自己。張秋生不動聲s ,繞著孫不武走了一圈。像是游客在憑吊什麼歷史久遠的古跡,對著孫不武全身上下仔細研究。一會搖頭晃腦一會嘖嘖稱奇,似乎是在贊嘆古人巧奪天工的藝術成就。
護法的原班人馬都在,還多了兩個老頭。吳家兄妹與李秀英、李滿屯相視苦笑,他們拿這家伙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兩個老頭卻饒有興趣的看著張秋生。不用介紹,兩個老頭也知道這就是張秋生。不僅是長相與小輩們描述的差不多,行事怪誕搞笑也是一樣。
張秋生來到孫不武正對面,放下書包,突然朝孫不武跪拜下去。三拜九磕五體投地,口中還念念有詞。
本來就是上學高峰期,孫不武在這兒站了一天一夜就夠引人注意了,只是有吳痕等幾個大神護著,同學們不敢上前而已。
等張秋生從地上爬起來,曹忠民立馬抓住他問︰「老張,干嘛呢?」張秋生拍拍身上的灰土,用奇怪的眼光望著曹忠民說︰「拜考試不掛神啊!這你都不知道?那你還在學校混個屁啊!」
張秋生話剛說完,立即又有幾個同學抓住他,大家一齊問︰「考試不掛神?快給大家伙說道說道!到底有什麼講究。」
學生都怕考試,有神可拜,那得趕緊拜。張秋生神神秘秘向左右看了看,說︰「我告訴你們,你們可不能到處亂說啊。」
那是,那是。神靈的事哪能隨便亂說,大家一致點頭。張秋生神s 莊重地說︰「這考試不掛神,是可遇而不可求。不像別的神,起個廟塑個金身就能請來。要不然這世上不人人都是狀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