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煙過後是李秀英,然後就是男生了。李滿屯他們倒是唱的來勁,唱完一遍又一遍,張秋生不叫停他們可以一直唱下去。
柳、李兩位長老盤腿坐在花壇上,旁邊就是孫不武戳那兒。兩位長老既疑惑又感慨。像小五這樣一天一夜一動不動的站這兒,要是擱在任何其它地方恐怕是人山人海的圍觀吧?
可是在二十一中,除了張秋生帶頭拜什麼考試不掛神,其他時間學生們該上課的上課該做c o的做c o,還真沒有什麼學生來打擾。即使下課時間還有來拜神的,也是隔的遠遠的拜完就走。
兩位長老疑惑的是,難道這個學校的學生普遍知道修真之事?修真界自古就是很隱秘的,到了現代無神論興起就更是沒人提起了。難道是吳痕他們幾個小輩泄露了機密?待這事完了之後要好好問問這幾個小輩,修真之事絕不能泄露。這是最大機密,本派不追究別的門派也會拿這事做文章。
感慨的是,即使隱秘被泄露,一千多學生還有老師都能自覺不來打擾,這樣的素質也令人嘆為觀止。
兩位長年待在深山的長老哪知道這些年正是武俠熱。什麼閉關、走火入魔等等概念,已通過小說電影電視劇深入人心。吳痕、張秋生他們是大俠已得到全校師生的公認。
c o守仁攻打二十一中,幾個女生大展神威全校師生有目共睹。所以孫不武站這兒入定,師生們經過最初的奇怪後,也就見怪不怪,大不了以後與別人吹牛時多了一份談資而已。
然而,張秋生現在又指揮同學們唱歌了。音樂平淡無奇,像是勞動號子又像是狂放的嘶吼,齊唱時像是長歌當哭又像是對世人無情的嘲笑。歌詞仔細听仔細想也沒弄明白。
是這歌詞太深奧還是我們太沒學問?抑或是我們太老,跟不上時代了?或許這歌暗喻了什麼,那麼張秋生就是大隱隱于市的高人。有這麼年輕的高人?簡直不可思議。
柳三長老突然推了推李三長老,又指了指孫不武。李三長老向孫不武看去,只見小五的眼楮輕輕動了一動。這是從昨晚兩個長老來這兒起,第一次看見孫不武有了動靜,雖然只是微微兩下。
小c o場的另一頭張秋生正在指揮齊唱︰「大伙兒 咚 ——」。兩位長老生怕驚動了小五,又不好大聲喝止,那樣更是打擾了孫不武。兩位長老全神戒備,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生怕稍一疏忽孫不武就此陷入萬劫不復。
「大伙兒 咚 , 呀 得長,吃飽了六谷爆,吃呀吃得長——」莫明其妙的歌聲不斷重復。歌聲中孫不武手指又動了,歌聲中他的喉節也動了一下,歌聲中他的面部肌肉動了,歌聲中他的胸部開始起伏,歌聲中他的手臂放了下來。
這一切都證明孫不武在循序漸進的恢復,一切都非常好好的不能再好。兩位長老神經松了下來,相互對望莫明的欣喜莫明的感嘆莫明的莫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修真界千百年來的共識,入定時不能驚擾。到了小五這兒竟然變了,還非得驚擾才能將他從入定中喚醒?那麼這首歌到底是什麼來歷?
柳、李兩家有一個秘傳,弟子中有出現心魔難解時,師長給此人誦念本門秘傳清心咒可暫時解得心魔。難道張秋生指揮大家唱的這首歌實際上是什麼高深的法咒?如果真的是,那麼這歌比他們家的秘傳清心咒還要厲害。但是這可能嗎?張秋生年齡還這麼小!
是別人傳給張秋生的!柳三長老突然說了這麼一句。李三長老點頭深以為然。剛才他們也听見了,張秋生沒有拜師。但這人卻傳了高深的武學知識給他們姐弟。
對,就是武學知識,而不僅僅是武功。為什麼不要他們姐弟拜師?這道理很好理解,武學對于此人不算什麼。此人要等他們姐弟玩夠了玩好了,盡情的享受了生活之後再正式傳道,到那時再正式拜師!
那麼這個人是什麼人?是傳說中幾百年沒有現身的那幾位高人嗎?有可能!太有可能了。傳說中的那幾個高人,都不將世俗規矩放眼里。張秋生說他要泡十幾個妞,生幾十個孩子就是那些高人x ng格的反映,還真可能不是胡說。
兩位長老的猜想,雖然離事實差的太遠,但也有一點點接近了。張道函他們幾個還真的是這樣的x ng格,他們還真是勸張秋生姐弟別急著修煉,先好好享受生活再說。
十分鐘預備鈴響了。孫不武突然睜開雙眼,靈氣一閃既收。扭扭脖子,活動活動雙手,又踢踢兩腿。看了看身邊的兩個老頭,他不認識。但憑他的聰明勁,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當下向兩個老頭拜倒,口稱︰「弟子孫不武拜見長老!」
兩位長老的雙眼這時竟噙滿了淚花。不是因為孫不武拜他們,而是他們見證了一個奇跡。一個少年在一天一夜時間里,從一個武者蛻變為一個築基中期修真者的奇跡。
修真界有著許許多多的傳說,有人在一剎那間被點化成仙的傳說都有。但這些的奇跡也只是傳說中的事,起碼他們兩個還沒听到誰親眼見過。最重要的是,柳家又增添了新的力量。在修真界逐漸式微的今天,這是非常難得的事。柳家李家同屬一派,李三長老當然跟著興奮。
張秋生與李滿屯跑過來,後面跟著王不立與李滿倉等一群人。孫不武見到張秋生不由自主想跪倒拜謝恩人,卻沒想到張秋生見面就問︰「老孫醒了?你真行啊,站著都能睡覺。你是屬騾子還是屬馬的啊?」這話說的太不搭調,抵消了孫不武大半的跪拜沖動。
張秋生這小子還沒完,接著說︰「那個,老孫啊,你搞完基了?」這叫什麼話?跟這家伙無需客氣,記住他的恩情就行了。
跟著跑過來的吳煙與李秀英將頭扭到一邊去,一副我不認識這人的樣子。本來是滿心激動、欣喜、興奮的來向孫不武道喜的,被這個混蛋一下搞沒了心情。兩個女生咬牙切齒,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家伙。
李滿屯看不過去,說︰「老張,你這話說的不對。」張秋生作詫異狀,說︰「不對嗎?是吳痕教我這麼說的啊。」
吳痕剛好也過來了,手里還拿著他與張秋然合作完成的草圖。听見張秋生把說錯的話往他頭上賴,連忙辯解︰「我是像你那麼說的嗎?正確的應當叫築基。」
張秋生點頭,說︰「對啊。築基是動賓結構,築是動詞,中間可以插其它副詞的啊。比如吃飯,可以說成吃完飯。跑路,可以說成跑長路。有什麼不對嗎?還有搞字按慣例可以替代任何動詞,又有什麼不對?」
媽的!吳痕忍不住又要爆粗口,耐著x ng子說︰「築基就是築基,不能分,中間不能插播廣告。不對,中間不能插其它的詞。」吳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發覺自己有點大腦缺氧。張秋生強詞奪理地說︰「你早怎麼不說?這不成心讓我出洋相嗎?」
c o,修真之人就從沒用錯過這個詞,犯得著多說嗎!吳痕發覺自己越來越喜歡爆粗口了,都是跟這家伙學的。張秋生不管吳痕心里的糾結,沖著吳煙後背說︰「吳煙,我下午請假。」吳煙不得不回過頭來,問︰「請假干什麼?」
張秋生說︰「我去聯系餐車的事,帶宋念仁一道去。所以也代宋念仁請個假。」吳煙說︰「好吧。盡量爭取回來一趟,明天上午有兩門測驗,英語和數學。老師可能要講一些注意事項。」
這陣子經常測驗,老師也都一再講一些考試注意事項,都是為全市聯考做準備。一些平時成績就很好的學生沒把這些當回事。吳煙做為班長還是要對張秋生說。畢竟他昨天才回來,有些事不知道。
張秋生取過吳痕手中的圖紙,轉身去喊宋念仁。跑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看孫不武,又看了看李滿屯,問他倆︰「你們倆這就算萬事大吉,成功靠岸?」
大家都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尤其是孫不武與李滿屯傻傻的望著他。張秋生又說︰「我的意思是你們現在就算是修真人了?以後見了你們就要叫李真人孫真人了?」
李滿屯與孫不武連忙謙虛地說︰「不不,各門派叫法不同。我們還是按以前的叫法,你不也一直叫老吳麼?我們還這樣叫。」
張秋生似乎沒太在意他們的謙虛,接著問︰「我不懂你們的事。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那內行人能不能一眼看出你們是真人?」
李滿屯說︰「一般來說是可以看出來的,即使看不出深淺,也可以看出是修真同道。」
張秋生听李滿屯這麼一說,直拍著大腿說︰「壞事了,壞事了。你們x ng子太急了,這個關節眼時築個什麼基呢。唉,唉,真是的!」
在場的人都被張秋生弄的莫明其妙,不知這家伙又在搞什麼鬼。李滿屯問︰「怎麼了?老張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秋生說︰「你們不知道這個星期天有一場足球賽嗎?本來我可以將那巴巴拉庫茲加煎蛋教給你們,再加上老孫家的叫人渾身癢癢的招式,我們就可以扮豬吃老虎,打一中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