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飯堂里面有吵鬧聲,大概是李滿屯與孫不武在折騰馬屁j ng。張秋生沒管這些,繼續說︰「好吧,袁老師听你的。還是那句話,你了解r 本嗎?r 本對這種掀女生裙子的事看得很淡,他們不認為這是流氓行為。充其量只是覺得很煩人。
r 本有一個詞叫痴漢,說的就是這種現象這種人。你為這麼個破事傻-逼逼地專門跑去哭著喊著要人家抗議你,知道他們會怎麼想嗎?」
張秋生停頓了一下,見三個老師都沒說話,又接著說︰「人家會懷疑你的動機,是不是在設圈套讓他們鑽?還有r 本這個民族最佩服的是強者。他們願意在強者面前低頭、下跪、謝罪,他們願意跟著強者鞍前馬後服其勞。他們還最鄙視奴顏婢膝之輩。
知道r 本皇宮為什麼幾千年來沒有太監嗎?他們什麼都學中國唯獨太監不學,因為他們打心底鄙視這種人,沒人願意去做太監。如今你卑躬屈膝地跑去找人家抗議,r 本人不大耳光抽你也是怪。去吧,去驗證我這些話的真假。」
張秋生侃侃而談︰「袁老師,邢老師。我承認今天有些事做錯了。但我認識到的錯與您們或王保善所認為的錯不同。
您們知道,有關這個r 本女生的事,上午在球場孫不武就與約瑟爭執過,我就不多說了。我認識到的錯誤是,這次來主要是向別人學習的。學習人家的優點長處,以便更好的建設自己的國家。
袁老師,邢老師。我知道這些認識還很膚淺,我想挖掘更深層次的東西。可是哲學沒學好,還不尚于思考。歷史知識也很欠缺。還有一些法律知識,比如國際戰爭法等等都學得不好。
反正不管怎樣,半個世紀前r 本鬼子欠下的債,我不能找一個尚未成年的小女生負責。在這一點上我肯定是錯了,其它更深層次的東西,我會努力學習去探索。
在今後幾天里我會尋找合適的機會,以適當的方式向這個女生道歉。這樣做只是我與那女生之間的問題,牽扯不上國家或我們這個團隊。如果由此引起什麼後果全部由我承擔,絕不連累團隊。」
袁、邢二位老師沒出聲。他們在消化張秋生說的這些話。這兩位老師都特別喜歡麒林市這三個學生,尤其是張秋生。
來的時候,他們以為張秋生會賴賬,一般的學生犯了錯誤都是這樣。可是張秋生卻坦然地承認了,並且認識了自己的錯誤。可是他所認識的錯誤又那麼的與一般人不同。可以看出張秋生對這件事想得很多,也想得很深。
張秋生自己也承認,他想得很膚淺。袁、邢二位老師捫心自問,他們對中r 關系想得也很膚淺。正像張秋生說的那樣,缺乏哲學的歷史的法律的現代國際關系的甚至包括現代的人文視野。
令二位老師欣慰地是,這些問題張秋生已經在思考。他們還能說什麼呢?
袁老師拍拍張秋生肩膀,說︰「知道錯就好。記住,今後遇事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千萬不能沖動。」邢老師也說︰「找個適當的機會,給那女生道個歉。你還小,流氓罪名按你頭上還早。不過今後一定要注意!」
張秋生後退一步,向兩個老師深深鞠躬,說︰「對不起!讓老師們c o心了。我會記住老師的話。對-不-起!」
王保善後悔,又一次讓這混蛋成功轉移話題。利用今天的事做文章是不可能了,小混蛋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只有再盯緊點,必須找到一棍子就能將他打死的錯誤,叫他永世不得翻身的錯誤,務必一擊必中。
王保善有信心能找到張秋生的致命錯誤。這混蛋就沒一刻安生,今天剛到他就犯了一連串的錯誤。還有十幾天時間,要抓他錯誤不難。
這兒張秋生正與袁、邢二位老師促膝談心。王保善獨自暗暗發狠。而飯堂里卻又是一番景s 。
張秋生剛剛跟隨袁老師出去,李滿屯就站起來沉聲說︰「我數十下,叛徒浦志高就給老子站出來!」
聲音不大,王八之氣卻籠罩全場。憑李滿屯的修為,江湖成名多年的高手也受不了他的王八之氣,何況這些普通的中學生?這還是他沒用內力,否則可以直接將膽小的嚇出尿。
全場寂靜。「十!」短促有力的讀秒像大鐘撞擊著人們的神經。「九!」像巨人邁著遲緩而凝重的步伐,堅定地踩著人們的心髒。
「我們可是資深差生,」孫不武似戲謔似嘲諷的聲音響起來︰「我們有著豐富的,專克馬屁式優等生的斗爭經驗。不要猶豫,不要懷疑。立即站出來,爭取寬大處理。否則,滿清十大酷刑侍候。」
飯堂里的空氣仿佛已經凝固。人們似乎動動手指眨眨眼皮都很困難,呼吸變得粗重,甚至能听見自己的心跳。
「五!」讀秒聲開始帶著煞氣侵襲人們的肌膚。「不要心存僥幸,」孫不武的聲音似乎很遠,又仿佛很近︰「別以為我們說著玩兒。」
「三!」讀秒聲剛落,一個男生慌忙站起來。「二!」又兩個男生幾乎同時站起來。李滿屯沒有繼續讀秒,而是一手一個拎起兩個男生。
李滿屯很生氣,不是氣這三個叛徒,是氣他自己。媽的,讀秒竟然讀到二他們才全部站起來。李滿屯啊李滿屯,你的修為還差得很啦。要是張秋生恐怕只要數到八。慚愧,真是慚愧啊!
孫不武拎起剩下的另一個倒霉鬼。兩個人都是手臂平伸,被拎的人雙腳懸空連掙扎的念頭都沒有,像待宰的雞鴨听天由命。
但是李滿屯與孫不武卻不能真的將他們怎麼樣。他們還是有底線的,這些畢竟只是普通人。馬屁j ng的所作所為盡管令人所不齒,可也不犯死罪不是?甚至連傷都不能傷他們,也只能嚇嚇罷了。
李滿屯低沉地說︰「看在你們主動站出來的份上,可以從寬處理。但死罪可饒,活罪難免。
從現在開始到這次出國任務完成,任何同學都不準在老師跟前說我們任何話,好話歹話都不準說。老師問起來只說不知道。
如果發現有誰違反,我就拿你們是問。你們給我盯緊了。听到沒有!」三個馬屁j ng想稱是,可被拎得雙腳懸空說不出話,連想點頭都不可能。
李滿屯與孫不武將馬屁j ng們放下。孫不武追問︰「我們說的話听到沒有?」三個人忙不顛顛的點頭稱是。
這次的頭炮被李滿屯點了,孫不武有點意猶未盡可又沒什麼好主意好玩法,只能點著這三個倒霉鬼的腦袋說︰「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我也不想知道。從現在起我就分別叫你們小浦、小志、小高。」他點一個人腦袋分配一個名字,就差將這些名字紋在他們臉上了。
李、孫二人的y n威來得快走得也快,像盛夏的暴風雨轟然而至又嘎然而止。給三個男生分配完名字後,兩人回到原位。一人倒一杯咖啡,又公然一人點上一支香煙。喝一口咖啡,吞吐一口雲霧。
常樂皺著眉頭輕拍一下桌子,輕喝道︰「不準抽煙!」眾人都為常樂捏一把汗,這是兩個凶神!你不想x ng命活啦?
哪知兩個凶神听命似地立即將煙掐滅,兩個人還對常樂點頭哈腰地說︰「對不起,在女士面前抽煙,確實沒素質。」
這態度與剛才的凶神惡煞簡單是判若兩人,似乎是兩個地獄里的惡鬼突然升到天堂成了天使。有人就懷疑這兩人是不是要泡常樂。可是接下來的對話,又讓人們完全打消了這種懷疑。
常樂的大膽影響了嚴桂枝,再說一整天下來這三個男生對她們都挺好的。
嚴桂枝說︰「你們這樣對待那三個浦志高是不是有點不公平?假如有別的同學到老師那打小報告,你們不問青紅皂白都算在他們頭上,豈不是冤枉?」
李滿屯說︰「不冤枉,一點不冤枉。他們做了叛徒就應當受處罰。處罰別的都不合適,唯有讓他們盯住其他可能的叛徒才叫量才施用。叛徒啊馬屁j ng啊什麼的,他們最了解自己同類,知道如何去發現如何抓獲。」
嚴桂枝立即反駁︰「照這麼說,只要你們干了壞事,而老師又找了你們談話。那麼,你們就找這三個浦志高麻煩?」
孫不武擊節贊嘆︰「耶絲!聰明,一猜一個準。」常樂又一輕拍桌子,氣道︰「準你個大頭鬼。你們這是消遣人。」
孫不武搖頭,說︰「不,不是消遣人。我們是要他們時刻繃緊階級斗爭這根弦,睜大他們的賊眼盯著那些想加入馬屁j ng行列的人。」
無語,兩個女生對麒林市的這三個男生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常樂又不死心地問︰「如果真的有人打小報告,你們打算怎麼處罰他們?」
孫不武賊忒兮兮地說︰「沒準。視當時心情而定,也看當時有沒有靈感。如果靈機一動,想到一個好玩的處罰方法,說不定就要試一下。」
那三個浦志高遠遠地听到這話,都不由地頭皮一麻菊花一緊。其他眾人也都不由覺得身上起了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