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個人又回來了。由于剛打敗仗,組長又是剖月復自殺,這個院子大門也疏于看守,三個人就這麼直接進來了。一來就看到組長要自殺,還是傳說中的剖月復自殺。
張秋生楞楞地盯著組長看了一會,才問道︰「你要自殺?」組長抬了抬眼皮回答︰「嗯,有什麼不對?」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只是發音稍嫌生硬。
張秋生又問︰「就為剛才打架輸了?」組長這次連眼皮都沒抬,還是嗯了一聲說︰「嗯,失敗者難道不該死?」
張秋生跳腳大罵︰「我c o,就為這麼破事自殺?你一個大男人心胸咋這麼狹窄?難道你不知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打架總有輸有贏的,都像你這樣輸了就自殺那還了得?
告訴你吧,這叫不尊重生命。一個不尊重自己生命的人絕不會去尊重別人生命。你這麼自殺不要緊,但明顯的意思就是告訴這些手下,以後打架要把人往死里打。打不死別人自己就自殺。那以後得害死多少人?」
張秋生在組長面前席地坐下。見組長低垂著眼簾一聲不吭,又說︰「听說二戰失敗時有許多r 本人自殺。我想所謂的許多人,放在你們r 本總人口面前是微不足道的滄海一粟吧?
這麼幾個人自殺了,並沒有改變歷史的方向,甚至沒什麼人夸他們忠勇,最起碼主流民眾沒人去稱贊他們。而沒有自殺的人卻從此過上了z y u幸福的生活,也沒人指責他們不自殺。
時代變了,有些觀念也得變。不要抱著那些陳腐的、過時的、不合時宜的東西,要與時俱進。為這麼芝麻大的事自殺,人們只會說你是傻-逼,愚蠢透頂。」
等張秋生說完,組長抬頭看著張秋生說︰「你們突然折回來,不會是專門為了阻止我自殺吧?」
張秋生說︰「當然不是!我們哪知道你這樣愚蠢?我們是忘了一件事沒做,特意回來補救。」
「哦?」組長神情一肅,身子前傾地問道︰「請問是什麼事?」他擔心張秋生他們又來打架。現在他們組人人身上帶傷,實在沒有再戰之力。
張秋生微笑著說︰「來找你們簽訂不平等條約。知道什麼叫不平等條約麼?就是我們大大沾便宜,你們大大吃虧的條約。」
原來是要經濟賠償。組長苦笑著問︰「能說具體點嗎?」來的時候僅僅想著搗毀他們老巢以絕後患,沒想著訛他們。這個臨時起意,張秋生一時還真想不出具體叫他們賠什麼賠多少。
張秋生清清嗓子,說︰「這個嘛,我們沒招你沒惹你是吧?你們好好的無緣無故要打我們,連忍者都弄出來了。這架式是要將我們置于死地而後快,對吧?」
張秋生一邊廢話一邊想要些什麼好?不管怎樣要錢總是不錯的,張秋生說︰「你看吧,r 元我們是不要的。我們身上兌換的r 元管我們在r 本花用夠了。你們有多少美元或金銀財寶多多宜善,有多我們也不嫌少。」
組長一直緊繃著的神經一松。只是三個什麼也不懂的小毛孩。做事毛里毛糙絕不是受過訓練的特工,或受什麼組織指派來完成什麼任務的人員。
這方面組長有豐富的經驗,張秋生他們是不是假裝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不過還是要試探一下才能放心。
組長朝跪在他身邊的,就是剛才將身後之事拜托給他的那個人使了一個眼s 。那人點了一下頭爬起來上樓去了。組長問張秋生︰「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事?」
張秋生估計那人是去拿錢。不管怎樣能弄到錢都是好事,誰也不嫌錢戳手不是?張秋生回答道︰「我們這次來貴國有兩個任務。」
「哦?」組長聞言心里一驚。任務?難道真是接受任務來的?兩件任務,這算一件,那麼另外一件呢?
張秋生見組長哦了一聲後沒了下文,就接著說︰「第一件呢,就是參加國際中學生文化交流,時間是兩周。第二件事是陪我舅舅考察r 本企業,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項目。
第一件事我們純粹是來游玩。第二件事其實也是游玩,不過是打著考察的旗號而已。
因為你們r 本沒那麼好人會將高科技項目拿來與我們合作。而落後的即將淘汰的項目我們也不會要。所以只當是公費旅游吧。」
這也叫任務?組長有點不相信,追問道︰「就這麼兩件任務?」張秋生睜著眼楮,瞪著組長說︰「嗯?兩件還少啊?我們可是利
用寒假,放棄在家過年。好死不死的還要和你們打架,我們容易嗎?」
組長一時也心情大好。這三個小孩完全是來玩,剛才要是真的自殺了豈不是冤枉?再想想,整個事情原本是自己下屬幫會找一個叫孫一行的尋仇,想不到引出這三個小孩來。
接下來兩人相談甚歡,直到剛才上樓去的那人下來。那人捧著三個小密碼箱。打開密碼箱,每個里面有十疊美元,上面又壓著一塊金錠。
那人鞠躬說︰「對不起,只有這麼多美元現金,一共是三十萬。另加三塊金錠,每塊重二百二十克。這些金錠還是江戶時代流傳下來的,是目前市面上難得一見的古董。不成敬意,請笑納!」
張秋生關上一個密碼箱拎起說︰「愧領了,謝謝!告辭!」李滿屯與孫不武也一人拎著一個密碼箱跟著起身。
張秋生走了幾步又回頭,說︰「對不起,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們一下。」
組長鞠躬,說︰「請說,只要能辦到,一定在所不辭。」
張秋生笑笑說︰「請派車送我們回去,路很遠的。」組長一拍腦袋,又是鞠躬說︰「對不起,是我疏忽了。真是對不起。」
張秋生三個剛一離開,組長就對那個他最親信的人說︰「龍介,馬上向繁星寺報告今天的情況。另外叫代子再領兩個女孩子做他們的女朋友,密切監視他們動向。」
龍介說︰「組長,繁星寺已經報告過。他們叫我們調查這三個人的來歷。另外,繁星寺這幾天有事,要等幾天才能派人過來。代子已經在門口待命,要她進來嗎?」
組長說︰「不用了,按我的吩咐去辦就行。」
張秋生三個人回到賓館時大約是十點半。張秋生明明戴著手表,可他看表從來都是馬馬虎虎j ng確度保持在十分鐘左右。
從窗戶爬進房間,孫不武就將密碼箱往床底一塞,說︰「小馬大概十一點左右要來查房,快將箱子收起來。」
張秋生卻不睬孫不武這一套。他打開箱子將里面的錢啊黃金等往背包里裝,他說︰「這些錢要隨身攜帶,尤其是這金錠。」
錢與金錠裝到背包後,再將背包里的東西往箱子里倒騰。
李滿屯與孫不武覺得這辦法不錯,也有樣學樣倒騰起箱子與背包來。
外面敲門聲響起來,孫不武破口大罵︰「我c o你個馬屁j ng,你要再敢敲門,看老子不打死你!」
門是不敢敲了,但敲門的人沒走,他改成說話︰「請問張秋生與李滿屯呢?不用開門,只要說句話就行。」
李滿屯大聲說︰「我c o你瑪!」
張秋生笑嘻嘻地說︰「我c o你妹!」
李滿屯與孫不武齊聲說︰「老張,你真邪惡。連人家妹都c o。」
張秋生辯解說︰「大家都c o他媽,那叫輪-ji n。你們才邪惡。」
敲門的人走了。敲門的眼鏡男一聲不吭地接受了這些惡毒的謾罵。
眼鏡男會有什麼感受就不是房間內三個人c o心的事了。他們現在c o心的是李翠蘭還沒回來。
根據張秋生前兩天的經驗每天最早也是要到深夜一點多才回來。現在十一點還沒到,時間應當還早。但就制止不了內心的那種焦急,千萬別出什麼事才好!
出去找找?似乎不太妥當。一來不知道李翠蘭現在在何處;二來誰知道r 本人在這附近安沒安監控?如果監控離這兒比較遠又不露一點殺氣或惡意,只是想盯著這三個人的動向,那很難感知他們的存在。
平時向來膽大妄為的三個人現在一籌莫展猶豫不決。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這三個人另一個德行就是不能讓他們閑著。只要他們覺得無聊就必定要惹事。
三個枯坐了一會,大約十一點半剛過,張秋生突然說︰「走,我們也查房去。他們不讓我們睡覺,我們也不讓他們睡!」對對對,李、孫二人登覺此舉甚合我意。
走廊口第一個房間大門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還伴隨著大喊大叫︰「開門,開門,查房啦!」
王保善與眼鏡男剛剛要進入夢鄉,被這陣猛烈的敲門驚醒。王保善叫眼鏡男去開門。
眼鏡男想學孫不武他們開口罵人,但終是沒那個膽。于是他學著來了一句︰「我在,王老師也在。」
本想著剛才他查房是這樣的,里面只要有人聲就行。可哪知道外面的人不答應︰「不行,開門!活要見人死要見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