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生 第四百七十章 一毛一下

作者 ︰ 舒本凡

()兩個女生瞥都不瞥剩下的三個一眼,一邊跺腳罵張秋生,一邊豎著耳朵偷听張秋生到底與j ng察說什麼。

吳痕與兩個女生所關心的,也是兩個j ng察要問的。張秋生沒急著回答,而是掏出兩包中華一個j ng察分了一包。然後才說︰「人民路發現了一只狼。好大好大的一只狼。」張秋生挺著胸,將兩臂張的開開的比劃著︰「這麼大,這麼大。」

兩個j ng察眼楮睜得比銅鈴還大。我靠,還有這事?吳痕跟在後面搖頭。吳煙與李秀英收回神識,兩人相互望了一眼回教室去了。

毫無疑問,張秋生是讓j ng察離開這兒,好讓李滿屯他們來胡鬧。那我們也避開吧。做為班長看著他們禍害,管不好不管也不好。再說了,這幾個明顯是來要賬的,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也不錯。

一個j ng察還懵懵懂懂地沒反應過來,另一個j ng察吃驚地問︰「真的假的?」

張秋生毫不負責任地說︰「我也搞不清楚,也許是哈士奇或德國黑背呢。來來來,我們去那兒仔細研究。」

這會發生的事其實只有一剎那。吳痕離開時也喊了一嗓子。接著兩個女生就回教室,三個人還莫明其妙地盯著她們妙曼的身影,就听見轟隆隆的聲音,如同萬馬奔騰山呼海嘯。

不說那三個人是怎樣的心情,司機卻嚇住了。趕緊想下車去看看老板怎樣了。可是卻發現車門怎麼都打不開,車窗也搖不下。司機又爬到後座,後門也打不開,四個門都打不開。更奇怪的是,原來車窗都是搖上的,現在都開了一條小縫。明擺著待在里面憋不死,但就是出不去。想發動車子,可打不著火,鑰匙擰了一點聲音都沒有。

司機好歹也有十幾年駕齡了,從來沒遇上過這種事,听都沒听說過,一時間坐在車內發傻。

司機的事我們不用去管他。張秋生帶著兩個j ng察去了谷雨龍的工地臨時辦公室。嘿嘿,真不錯。菜啊酒杯的都擺好了還沒動筷子,屋里的幾個人都伸著頭向外張望呢。

張秋生像到了自己辦公室一樣請兩個j ng察入座︰「來來來,請坐請坐。」兩個j ng察莫明其妙,難道他們早就知道我們要來?連酒菜都擺好等著?

谷雨龍與c o守仁都回過頭來,剛要打招呼,張秋生先說話了︰「龍哥,你的茅台呢?你這什麼破酒哇,這酒j ng察叔叔是不喝的。」

兩個j ng察看看,這酒也挺好的啊,新塘貢酒,五十多一瓶呢。當然不如茅台好,但真正的茅台哪兒有啊?

哪知這個什麼龍哥卻連忙說︰「有有有,在這兒為你留著呢。」說著就從床底下取出兩瓶茅台。不用多說,只看那包裝的氣象就是真茅台。

酒瓶打開了,一股茅**特的香氣飄散開來。張秋生卻裝好孩子,說他是學生不能喝酒。谷雨龍不管這小子,他愛胡鬧就讓他胡鬧去。c o守仁卻糊涂了,听說張秋生酒量似海啊,能一人將一桌人放倒。今兒個咋不喝酒了?

c o守仁再想想,算是明白了。這兒是學校。學生在學校確實是不能喝酒。

大家開吃開喝。吳痕還有點不放心李滿屯他們闖禍,暗暗地向高一教學樓那邊「看」了一眼。

高一教學樓這邊正亂成一鍋粥。李滿屯在大喊︰「別擠別擠,排好隊。一人一次,一下一毛。自己估量好技術手藝,只準雙數。」

有很多人不明白,就紛紛詢問。李滿屯繼續解釋︰「一人一次是指,只能打一次,是吧?這一次是正反都要抽的,所以要不兩下要不四下,以此類推。」

三個倒霉鬼被幾個學生反背著胳膊叉住一動不能動,就等著李滿屯賣錢。

孫不武這時說話了︰「先給來一元錢的。」說著將一元遞給李滿屯。

李滿屯卻不著急接,問道︰「就你那技術一次能抽十下?你以為你是張秋生?」

孫不武大叫道︰「你管我能抽幾下?萬一我人品爆發,這次能抽到十下呢?」

李滿屯接過錢,說︰「先說好了,錢交到我這兒就不可能退。」

還沒等孫不武說什麼,宋念仁擠上來說︰「給我來五毛錢的。」

李滿屯搖頭說︰「五毛不賣,要麼六毛要麼四毛。我找這麼個人肉沙包容易麼?」

孫不滾也上來繳了四毛。他對自己有充分的認識,四下都不一定能抽利落。

三個倒霉鬼,每個面前都排著長長隊伍。啤酒肚面前以孫不武為頭,老板面前以孫不滾為頭,酒糟鼻面前以宋念仁為頭。

啤酒肚這三人心里那叫一個悔啊。這是個什麼樣的學校?怎麼個個都是神經病?正常人正常學校有這樣的麼?j ng察呢,j ng察跑哪兒去了?

哦,j ng察被騙走了,就是為了要打老子們。老子們被打了還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們都是未成年人,打了人不負刑事責任。頂多也就賠償經濟損失。

可是被抽耳光沒什麼經濟損失。司法鑒定也是要在麒林市做,被抽耳光會有什麼實質傷害?它傷害的只是心啊!是j ng神受傷害哇。法制還是不健全喲,到現在j ng神損害賠償法都沒出來!

吳痕「看」不下去了,這樣下去會出大麻煩的!這些人是國家工作人員,你們這是在闖禍,闖大禍!不行,必須去制止他們胡鬧。這事不能指望老張。他是故意將j ng察引開好讓李滿屯他們瞎弄。

正當吳痕準備回高一教學樓時,情況發生了變化。孫不武、孫不滾與宋念仁像比賽一樣打算同時開抽,看看誰的手法更流利更完美,突然一聲清脆的嬌喝︰「住手!不準打人。」

三個正準備開抽的大男生回頭朝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卻原來是鄧二丫正怒目瞪著他們。鄧二丫從來都是以然然姐為榜樣,也是不管閑事。但現在她管了,小臉脹得通紅正氣凜然。

啤酒肚三人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這學校還是有正常人的。這小姑娘人美心也美,深明大義。

孫不武保持著金雞d l 準備月兌鞋的姿式,朝鄧二丫問道︰「為麼不能打?」

鄧二丫義正辭嚴地回答︰「打人犯法!」二丫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女孩。

孫不武卻沒有鄧二丫這樣的覺悟,他將鞋子月兌了下來拎手上說︰「管它犯法不犯法,先打了再說。」

鄧二丫鼻子里哼了一聲,無限鄙視地說︰「打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好威武啊。」

孫不武手停在空中抽不下去了,很少紅的一張老臉也紅了。打沒有還手之力的人叫欺負弱小,平時就為他自己所不齒。孫不武一時覺得無地自容,怎麼就稀里糊涂地掉進李滿屯設的這個坑呢。

鄧二丫卻不管孫不武如何地窘在當場,轉頭對宋念仁說︰「你打吧,回頭我告訴舅爺爺去。」小區的慣例,孩子們都跟著伙伴叫各家的長輩。所以鄧二丫跟著張秋生叫舅爺爺。

這是宋念仁死穴,就怕爺爺將他送回美國。心里怕歸怕,嘴里還照樣硬︰「嘻嘻,嘿嘿,我爺爺不在家,過完年還沒回來呢。」

鄧二丫知道這家伙嘴硬,扭頭回教室。一邊走路一邊說︰「我叫然然姐打電話。」

這更是死穴,是死的不能再死的死穴。宋念仁立即將鞋子穿上,找李滿屯說︰「老李,我不打了,把錢還我!」

孫不武一听,對啊!也找李滿屯吵死︰「對,我也不打了,快把錢還我!」

孫不滾以及所有繳了錢的都紛紛找李滿屯退錢。李滿屯哪里肯退?這年頭錢進了腰包就不能往外掏,這是常識。

李滿屯大叫︰「早就說好的,錢繳了就不退。你們是無故毀約,違反合同在先。我們要守信用,要恪守合約。」班上辦公司,很多同學都認真學習合同法、公司法。

女生們趴在二樓欄桿上看著男生們狗咬狗。老生們看得津津有味,常樂與金順愛卻看得目瞪口呆。

金順愛從小在中國長大,受中國文化燻陶較深。回韓國後很長時間都不能適應。尤其是韓國男生大都嚴肅拘謹,不像中國男生粗枝大葉。韓國男生認真,中國男生馬虎。韓國人喜歡安靜,中國人喜歡熱鬧。

金順愛現在似乎找回了童年的感覺,真好。不過,張秋生真的,他小時候在濟南待過嗎?

孫不武大聲反駁︰「胡說,你賣的是違-禁-品,合同根本無效。別廢話,快快把錢退給我!」也不是你一人學了合同法,大家都學了,休想糊弄人。

啤酒肚淚流滿面,這些學生是懂法的嘛。剛才就是知法犯法!不過,他們也肯定知道未成年人不負刑事責任了?這個刑事法律制度要修改,未成年人保護法也要修改。不改不行,這簡直要人命。

叉著三個倒霉鬼的同學也開始大叫起來︰「喂,你們還抽不抽哦?不抽我們放人了啊,累死了。」沒人理睬他們。大家都紛紛找李滿屯退錢,就像銀行-倒閉發生擠-兌風-ch o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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