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你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差?要是早知道,這些東西就不給你們了,我拿去賣錢。
別呀!你賣錢不要緊,這些東西一暴露肯定要打得頭破血流,必定要出人命。
有這麼厲害?張秋生不相信,從他的觀念出發是真的不相信。不就好一點的藥材和一個破燈盞麼?至于用命來搶?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的?
孫不武不管張秋生正在進行的哲學思考,問吳痕道︰「這是什麼啊?」
吳痕瞪著孫不武說︰「你連這個都不認識?」似乎不認識這果子就是罪大惡極。
張秋生也不思考那麼深奧的問題了,也跟著問︰「我也不認識,到底是什麼啊?能吃麼?」
對張秋生可不能瞪眼。這家伙必定會反瞪眼,還會理直氣壯地說︰「我又不修你那個破真,當然、自然,必然不認識。」
吳痕不回答問題,而是指著盒子問︰「你那個歸元丹里也加了這個?」沒,我不認識,怕有毒。張秋生很「老實」地回答。
吳痕對張秋生這個回答很滿意很欣慰,這次總算沒糟蹋東西。這也幸虧他不認識,否則恐怕還是要大大的糟蹋。
告不告訴他呢?這家伙要是認識了,以後再遇到肯定是要糟蹋的。吳痕躊躇再三還是決定告訴張秋生,因為他不會撒謊。「這個,這個,叫朱,朱果。」
啊!張秋生與孫不武兩人同時叫起來。孫不武被吳痕又一次瞪眼嚇得立即閉嘴。張秋生卻沒什麼怕頭,問道︰「這就是書上常常說的那個,那個吃了能立馬成仙的朱果?」
見吳痕點頭,張秋生叫道︰「老孫,我們倆一人一顆,吃了做神仙去。」
別啊!耳旁響起六個人的驚叫。昏倒的人全都爬起來紛紛阻止張秋生的暴行。李滿屯很傷心很難過地說︰「老張啊老張,關鍵時刻你怎麼總是想著老孫呢?
我真氣剛剛能外放,你就著急忙慌得將孫不武也弄外放了。你要是憋他個三年五年多好?」
你們心理素質差,剛才只有老孫一人沒昏倒。張秋生向大家解釋這個朱果給孫不武的理由。
孫不武壓根就不認識好不好?他是糊涂人當然不昏。
張秋生將空手鐲扔給吳痕,說︰「除了燈盞是單獨送給老吳的外,其它東西是送給大家的。你們怎麼分我就不管了。」
張秋生將這話說完掉頭就走,拍拍不帶走一片雲彩。回到家發現一屋子人。爺爺n in i們全來了。原來昨晚張秋生去埋尸時,張秋然就打電話將火神廟的情況告訴了航n in i。
航立即聯系其他各位爺爺,于是大家都一齊來了。這事太過重大,其中有許多事要交待給孫兒們。
張秋然知道今天有事,早就找個理由將秋同支到舅媽家去了。爺爺n in i們也不廢話,見張秋生回來立即就要去洞府看活尸。什麼藥材法寶都無所謂,活尸一定要處理好,否則要壞事。
與張家爺爺n in i打了招呼大家就準備離開,連梁司琪都一起帶了去。梁司琪做為母親,兒女的一些事沒必要瞞著她。再說,梁司琪不是那種碎嘴女人。
張道函對眾人說︰「你們先去。我與秋兒去一趟他那個同學家。我一個熟人的本命法寶就是一燈盞。我看看這同學的人品如何。這人渡劫時我就在他身邊。他托付我,這個法寶絕不能落到惡人之手。」
張秋生是與大爺爺飛著去吳痕家的。此時,剛才在學校小山後面的所有人都在吳痕家。大家相對而坐,默默無言。
他們突然有了這麼多的天材地寶,眩暈過後是興奮,興奮過後就是考慮怎麼分。張秋生說得不錯,煉成丹再分,這樣比較方便。可是吳痕不會煉,其他人就更沒有會煉的。
張秋生說的什麼將法訣先畫成符,到煉丹時將符往丹爐上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首先,符是會畫卻沒法畫。畫高級符需要強大的法力並且要一次x ng的完成,中間不能停頓。符畫好了,最後還要以更大的法力封符,否則附著在符上的靈力沒一會就跑得j ng光。
另外,吳痕對這個燈盞還不會掌控。燈盞上有兩個古篆字—九曜。看著這兩個字,吳痕又差點昏倒。這是r 之神火,或者叫太陽真火。人世間最高最純的火。吳痕不知道憑自己的淺薄修為能否c o控它。
吳痕吸了一口氣,說︰「大家放心,三年內我必將丹煉出來。」這話只是安慰大家。他並無這樣的把握。三年時間他的修為是否有長進還在兩說,即使有點長進也不一定能煉出丹。
再說了,三年內這些天材地寶能不被家里知道?家里知道了必定沒收。那他們所分屬的各門派家族必定要打架。
正在一籌莫展之際,院子里落下兩個人。吳煙與李滿屯兩人是面向門外的,最先看到張秋生與一個成年人來了。
嗯,是的,只能說是成年人。因為這個人看不出來年齡。李滿屯站起來迎接,高興地說︰「老張,你怎麼來了?」
也有人懷疑張秋生反悔了,帶家里大人來收回東西。或者干脆就是家里大人知道他將這麼好的東西隨便送人後趕來交涉。將心比心,要是自己也像張秋生這樣,家里的大人肯定也要跑來吵鬧。
咦,你們都在?張秋生沒想到大家都在這兒。不過他現在急著要趕去張道函的洞府,沒時間瞎耽誤。直接對吳痕說︰「我爺爺說這個燈盞可能是他一個朋友的。我帶他來看看。」
你爺爺?就是傳說中教你高明武功的爺爺?就是傳說中不要你修真的爺爺?八個修真青年腦門上全是問號。
吳痕趕緊用雙手將燈盞捧給張道函,結結巴巴地說︰「對對,對,對不起。我不該貪人法寶。」
張道函見吳痕如此拘謹羞愧,心中大慰。燈盞交給這樣老實孩子也算是找對了人。
張道函和顏悅s 地對吳痕說︰「什麼貪不貪?這是秋兒送你的,又不是你搶的偷的,更不是你拾到沒交還失主。」
吳煙此時的心像吃了蜜一樣甜。這個爺爺是個好爺爺啊,這年頭這麼明事理的老人難找。我們家的那些長老包括老祖宗,有張秋生爺爺的一半就好了。
張道函的話很明確,他不會要回這燈盞。這就等于為張秋生的贈送加了備注。吳煙能不高興嗎?趕緊泡茶,雙手捧著遞給張道函,笑靨如花地說︰「爺爺,請用茶。」這一聲爺爺叫的,比叫自己正宗爺爺還甜。
張道函接過茶笑咪咪地看著吳煙,正當吳煙臉紅到耳根時,又轉眼看著吳痕,再依次看李滿屯、李秀英、孫不武。然後突然問道︰「你們五人都玉貞堂的傳人?」
吳痕等五人都大吃一驚。除孫不武,他只知自己進了柳家的門,尚不知柳家是屬于哪個門派。而另外四個嘴張得可以塞進一只拳頭,眼楮瞪得要多大有多大。
吳痕又開始結巴了︰「前前前,前輩,您,您,您怎麼知道?」他人前人後從沒說過自家的門派。連孫不武都不知道,張秋生就更不知道了。
張道函沒回答吳痕,轉眼看著華寒舟與韓冠陽,問道︰「你們倆是航的徒子徒孫?」這兩個也結巴︰「是是是,是,是玄孫。」
航自己沒創門派。她原來門派的幾個長輩均渡劫失敗灰飛煙滅。等到她師父渡劫時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于是解散門派遣散弟子。命自己最得意的徒弟航到跟前,要她從此不得再創派。修真是個騙人的玩意兒,結果是必死,為什麼還要收徒害人呢?
航聰明過人天資異常,過不了百年也要飛升,所以師父才對她有專門的交待。航真的沒再創門派,對外也從不提她的來歷。
有一年北方大饑荒,她路過一地方見兩個七八歲的男童被人追著打。一時起了惻隱之心救下這倆孩童。哪知道這兩個孩子是孤兒,無處可送。于是航由相救變成收養。
兩個孩子跟著航,她也沒好辦法教養,只能讓他們修道。這倆孩子感恩師父的大德,認為只有發奮修煉才是對師父的最好報答。
其實此時的航為即將到來的天劫而煩悶異常。她需要的是家庭的溫情。這倆孩子要是頑皮異常,反倒好一點。哪怕在外面闖下滔天大禍,只要不是喪盡天良的禍,航都可以為他們扛下來。
可這倆傻孩子天天只知道拼命修煉,一點不理解師父的心情。航越看這兩個木瓜一樣的徒弟就越煩。煩到最後干脆跑遠遠的,從此不再見這倆徒弟。當然其中也有躲劫的因素。
兩個孩子心無旁騖,一晃近兩百年,倒也給他們闖過金丹進入元嬰期。其中的艱難與九死一生實不足為外人道。
進入元嬰期的倆孩子每每想起師父當年的救命之恩,傳道之惠就淚流滿面。巴望著師父能看到他們今天的成就。
好了,稍微交待一下華寒舟與韓冠陽的來歷就行了。
張道函沒顧華、韓二人驚訝,又問孫妙因︰「你是終南派的?是非靜老道的幾代孫?」孫妙因紅著臉回答︰「第五代。」
這兒的修真青年對張道函佩服的五體投地。隨隨便便的一眼就能看出門派來歷。這要多高深的修為多豐富的閱歷?張秋生的爺爺果然牛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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