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孫二水貨只剩下唉聲嘆氣,自己埋怨自己。然後無聊就幫張秋生數錢。六十萬啦,六十萬!這小子只上街打個悠悠就賺六十萬。人比人氣死人啊。
李、孫二人捫心而問,他們已算百萬富翁了。可這些錢都是跟在張秋生後面賺的。這點必須承認,否則就是沒良心。除了錢,武功、道行修為都是跟在張秋生後面突飛猛進。
在李、孫二人的自怨自艾互相埋怨中,張秋生早就呼呼大睡。
第二天清晨,張秋生破天荒地起個大早。在大家驚詫的目光中,張秋生還是如同昨天一樣陪胡松練武。
讓大家不服的是,你張秋生起都起來了,陪胡松練武也就罷了,你自己也一道練吧?他不練,放個小板凳坐在胡松身邊,隔個幾十分鐘在胡松背後拍兩掌。
你要說張秋生懶吧,他畢竟起早了。你要說他勤快吧,大清早的坐個小板凳不練功,只純粹地陪別人練。媽的,這就是個怪物。
吳煙與李秀英知道張秋生的勤快是因為她們。昨天欺負胡松激起了張秋生的義憤。這家伙發誓要將胡松的武功修為提上去。這得多大的恨才可以讓一個出名的懶人變得勤快?
可是還沒法說張秋生。必須承認這家伙從不欺負弱小同學。即使禍害也專找大個,並且還都是開玩笑形式。從來沒追著人家後面打人過。
別人都打坐完畢,胡松還沒完。直到別人拳腳都練完了,他才結束打坐。接下來又與張秋生練拳腳。
張秋生陪人練拳腳向來都是真打。這個胡松昨天就已領教了。今天就更是打的飛沙走石落葉繽紛。軍區的練武場大,不像昨天擔心傷到草木。胡松放開手與張秋生對打。
張秋生不斷地大叫︰「用力,用全力,不要留後手,爭取一擊必中。進攻,進攻是最好的防守。別管什麼招式,能打到人的才是好招式!」一邊指導胡松打斗中應當注意的事項,一邊與胡松搶攻。
吳煙與李秀英看得暗暗咋舌,像這樣下去,要不了幾天她們就打胡松不過。胡松現在的氣勢就已經與昨天大不一樣了。凜厲的拳風逼得連吳痕也往後退。當然讓吳痕都架不住的拳風想必是張秋生發出的,但胡松能在圈中與他對打也是非常了不起的了。
練功完畢,張秋生交待胡松一定要洗澡。大量出汗後如果不洗澡,造成汗毛孔堵塞身體會出毛病。
吃早餐時,李、孫二人還追著張秋生,要他講講昨天是怎樣發財的。張秋生諄諄教導︰「別一天到晚地想著發財。要把心思放在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上。要爭取做社會主義新時期的四有新人。只要能全心全意地為人民服務,財也就其中。」
切,少來!老張,你也太不哥們了,太不講義氣了,太梔子花茉莉花了。說一下你昨天怎樣發財的也不會懷孕。說一下也讓我們學習學習。
張秋生睜著眼楮說︰「昨天不是給你們說過了麼?是模彩得來的,還要我說什麼啊?」
據可靠情報,你昨天是帶小六子練武去了。所謂模彩純粹是糊弄人,拿我們當傻-逼待。我們是那麼好糊弄的麼?雖然沒有你那麼狡猾,也不是隨便就可以糊弄的。
我c o,這年頭真話咋就沒人信呢?你們問問小六子,昨天他是何時遇見我的。你們再問問小六子,他在何處遇見我的。
胡松就坐在旁邊,這個很好問。當听說是在一個叫小麗的飯店里遇見張秋生時,李滿屯問道︰「哪個小麗,是我們在子虛遇到的那個小麗麼?」
是啊,那時都四點多鐘了,我的財早都發過了。李滿屯放棄對發財途徑的追問,轉而關心起小麗︰「你剛才說什麼,小麗開了飯店?」
嗯,對了。準確地說是她男朋友開的飯店,她當現成的老板娘。女人就是這樣好,我們男人就要靠自己打拼。
李、孫二人開始鄙視張秋生,那你當女人去好了。有人供著你養著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嘿嘿,呵呵,哈哈。終于找到攻擊這小子的話題了,得趁熱打鐵。
張秋生恬不知恥地說︰「我也不需要別人供著養著。有昨天那一箱子錢,我今生也不缺吃不缺穿。你們倒真要趕緊找個富婆包養,晚了就剩下丑婆了。」
三個損友正在相互調侃,孫妙因過來了。孫妙因謝謝張秋生為聞勝杰打通玄關,謝謝指導胡松練功。
張秋生眼楮一翻,謝什麼?我純粹是吃飽了撐著,找事做好消食呢。我還要謝謝他們幫助我消化。
孫妙因到二十一中時間不長,還沒完全了解張秋生的德行,一時不明白這家伙的意思。不過無論如何感激之情還是非常真誠。她也知道張秋生幫胡松練武的起因,帶著和事佬的j ng神說︰「其實小六子也該打,他那二桿子毛病總是不改。」
哪知道張秋生一听這話就來氣,眼楮一翻脖子一梗說︰「二桿子為麼就該打?我也是二桿子,」說著又指指李滿屯與孫不武說︰「他們也是二桿子,難道都該打?」
李、孫兩水貨連連點頭承認自己是二桿子。張秋生又大放厥詞︰「俺們草根老百姓都是二桿子,天下二桿子是一家。只求你們貴族大人松松手,給俺們二桿子一條活路。」
這,這,這張秋生簡直就沒道理可說。孫妙因生氣地一跺腳走了。本來高高興興地來表達謝意,結果是惹了一肚子閑氣。難怪吳煙與李秀英都說這家伙狗肉不上秤呢。
別人誰要是說他是二桿子都要與之拼命,這家伙倒好,自己承認,還有李滿屯與孫不武也跟著瞎起哄。都是些什麼人嘛!難怪吳煙與李秀英天天像受氣的童養媳呢。嘻嘻,幸虧我沒和他們在一個班,否則氣都要把人氣死。
吃過早飯就立馬出發去申洋。銀林的任務已全部完成。劉萍高興得要大呼萬歲。高一一班的這些妖孽確實牛啊!三倍于本金的賬都能收到,還收得那樣理直氣壯。
銀林至申洋大概三百五十來公里,路也非常好走。七點不到出發十點來鐘就到了。重要的是路上沒什麼收費站,一點不耽誤時間。
兩間門面房是挨在一起的,確實是處于黃金市口,都是租給一個叫「鑫萬隆」的珠寶行。
劉萍她們在樓上辦公室與人交涉。張秋生沒什麼事就在樓下店堂里瞎逛。以張秋生的眼光看來,這個珠寶行沒什麼珍品。畢竟他是珠寶世家出身,畢竟他在火神廟得到很多極品羊脂白玉與珍珠,畢竟爺爺現在在給舅爺爺看店,張秋生的眼光還是很毒的。
店堂一角堆放著十幾個翡翠原石,兩個最大的大約有排球那麼大,小的只有鴨蛋大小。張秋生反正是無聊,蹲子仔細看那些翡翠原石。
首先捧起一個排球大的。又在懷里掏啊掏,掏出一把強光手電與一個放大鏡,這是在舅爺爺店里拿來的。舅爺爺的店本來也沒什麼珍品。但現在有了,就是在火神廟得來的珍珠與白玉。爺爺只拿了一點點做為鎮店之寶。爺爺說不能拿多。
舅爺爺的店現在缺得就是極品紅寶石、鑽石與翡翠。舅爺爺進了一批翡翠原石,被爺爺一看就斷言沒一個高檔貨,甚至有幾塊毛料里面根本沒肉。
張秋生沒事喜歡到店里找爺爺玩,也學了一點斷玉皮毛。雖然對賭石沒什麼技巧,但他可以用真氣透視。必須說明真氣再麼深厚強大,透視翡翠原石也看不清種水,看不清里面有沒有綠。只能看清里面有沒有玉,以及里面玉的大小。因為玉的密度與外面的包皮密度不同,玉與敗絮的密度也不同。
因為翡翠是被一層皮包裹著,里面沒有光,即使是強光手電也深入不了里面。而s 彩是對光的折sh 。反過來說,沒有光也就沒s 彩。
爺爺說這樣就行了,這玩意兒連神仙都斷不來別說你了。只要能斷定里面有沒有玉,就可以避免最大的風險。
張秋生打著強光手電,拿著放大鏡再運用真氣仔細的打量這塊毛料。里面肯定是玉,而且很大,可惜的是布滿密密麻麻的裂紋。再捧起另一塊排球大的原石,可惜里面沒玉。
張秋生放下翡翠原石。左右看看,沒人搭理他。李滿屯與孫不武見他在看石頭,他們對這個沒興趣都去辦公室幫劉萍去交涉了。店員不指望他會買石,何況知道他是來收店的。
無聊,出去走走。剛出門就想起一事,文達明應當給他解癟食陽諾萎了。拖了這麼長時間,答應一來申洋就給他解的。
來到文達明家時,這兒很熱鬧。文達明見到張秋生像見到親人︰「秋少哇,你可來了。」
你這兒是怎麼回事啊?難道要搬家?張秋生指著許多搬家具的工人問道。
文達明連哭帶訴,夾七纏八的說了好一會張秋生才听明白。原來他賭博輸了,將這房子連家具連老婆都一起賠給了贏家。他自己卻辦了去美國的簽證。
張秋生听了那叫一個恨。老婆是人,現在是新社會,這樣做犯法!文達明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上人有什麼犯法不犯法的?遵紀守法那還叫道上混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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