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大庭廣眾之下,慕容小姍倒是不擔心他們在這種情況下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但是在回家的途中卻有一段比較僻靜的路段,那里路燈昏暗,人跡稀少,曾經發生過強搶和強女干的案子,受害者都是慕容小姍的鄰居,到現在案子也沒有破。
慕容小姍繞著跳廣場舞大媽的圈子轉了一圈,她不時回頭觀察兩個地痞。終于在她轉到第二圈的時候,兩個地痞不見了。
慕容小姍知道這兩個家伙沒安好心,她也想過報警,可是報警後她怎麼說,告訴警察有人跟蹤她,意欲如何、如何。警察會將她當成自戀狂或者精神疾病患者。
慕容小姍又按照網絡上給女孩子們專門設計的反跟蹤方法做了一遍,效果顯著,她觀察了一段時間,再沒有看見兩個小流氓。
慕容小姍這才放心地向家中走去,她認為剛剛是自己多心了,所謂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可以走,當然別人也可以走。也許這兩個家伙並不是有意跟蹤自己,也說不定,他們正好和她同路。放下心的慕容小姍又開始琢磨,用什麼方法將今天相親的事情糊弄過去,免得父母嘮叨個沒完沒了。
慕容小姍的家是八、九十年代建的老小區,孤零零的幾棟五、六層的盒式建築。小區沒有物業也沒有保安,小區的大門是敞開式的,所屬社區為這個棄管小區安了幾個攝像頭,也不知是否可用。但即使是擺設,對小毛賊還是能起到一定的震懾效果的。
現在的時間還不到晚間九點,在炎熱的夏天,這時候應該是在外乘涼的最佳時間,然而這條通向小區的小巷之中卻一個人影也沒有,路的兩邊是近兩米高殘缺不全的圍牆,牆根下長著半人高的茅草,垃圾成堆放,臭氣燻天。
牆內原來是兩家國營工廠,企業轉制後,工廠停工,職工幾乎全部被裁員,廠房被購買者當成倉庫租了出去。而就因為這兩個索要高地價的企業的存在,被包圍于廠區之中的這個小區,成為了整體改造的被遺忘的角落。
慕容小姍天黑後回家,都會提前給父親打電話,父親不管有多麼重要的事情,他都會在這條路的路口等候和她一起回家。
今天和父親鬧別扭,慕容小姍就沒好意思給父親打電話。而是壯著膽子自己走進了這條小巷,這條巷子並不很長,只有一百多米,站在巷子的這頭,可以听到小區院子里孩子們的叫喊聲,今天院子里很靜,孩子們應該是回家睡覺去了。
牆里面蟋蟀的叫聲在寂靜的巷子里顯得很大,陰森的氛圍愈加濃重,慕容小姍的一顆心激烈的跳動起來,這是她第一次在夜間一個人走這條小巷,對一個女孩子來說,不害怕一定是假的。她加快了腳步,幾乎是小跑起來。
而就在她進入小巷十米左右的時候,她的身後傳來的腳步跑動的聲音,本來已經怕的要死的慕容小姍,頭也不敢回,她放開腳步向小巷的另一面飛奔。
她沒有跑出幾步,就听到來人已經到了她的身後,她擺動的胳膊首先被拽住,她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待她張嘴要喊時,已經被身後伸過來的一只手緊緊的捂住。
慕容小姍嚇的魂飛天外,她拼命扭動身體,手舞足蹈進行反抗,然而她只是練藝術體**的,不是練舉重的,力氣太小,反抗無效,她被襲擊之人控制住了。又一個人影從後面竄了過來,伸手抱住慕容小姍的兩條小腿,兩個人抬著她向圍牆的一個豁口跑去,慕容小姍借著微弱的月光,看清了前面抱她腿的人,就是在地攤和她搭訕的兩個地痞中的一個,現在他們是劫匪。
兩人抬著她進入圍牆後,忽然蹲在牆後,死死的按著她不動了。慕容小姍害怕了,又拼命掙扎,兩個劫匪使用的力氣很大,她不能動得分毫。
兩個劫匪也只是按著她,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眼楮盯著他們進來的圍牆缺口,似乎對圍牆外面有所顧忌?
慕容小姍仿佛又看到了希望,因為她听到了牆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我怎麼好像看到剛才有人在這里?」一個男人的聲音。
「關你什麼事?走吧。說不定是野狗。」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牆外的腳步聲遠去。慕容小姍失望之極,自己獲救的希望就這樣落空了。她恨死了後而說話的那個男人,如果自己被傷害,他就是罪魁禍首之一。她又開始拼命的掙扎,希望能發出一點聲音,引起牆外人的注意。
也是她幸運,她的腳踫到了一個啤酒瓶,啤酒瓶被她踢了一下,滾動中撞到一個水泥塊上,在寂靜的夜晚中發出「當」的一聲脆響。
兩個劫匪嚇的一哆嗦,他們按著慕容小姍的手,又加大了力度,痛的她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牆外遠去的腳步聲停了下來。
「有情況?」
外面又傳來了第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慕容小姍將自己的嘴張得大大的,希望能咬到緊捂著自己嘴的劫匪的手。這是她的最後希望了,然而她白費了力氣。
「哥們,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剛才好像是三個人,我們別管,報警就行了。」
是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慕容小姍听到他的話,眼楮都紅了,他更恨那個人了。慕容小姍瘋了一樣扭動身體,人在危急的時候,可以暴發出令人恐怖的力量,她這番掙扎幾乎要掙月兌了被劫匪握在一起的小臂。
按著她上身的劫匪一著急,竟然松開了捂她嘴的手,去抓她的手臂。慕容小姍呼吸一暢,一聲尖銳的喊聲從她的聲帶上發出。
「救命…」
兩個劫匪見情況失控,一個劫匪用左胳膊勒著慕容小姍的脖子,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右手掏出一把水果刀抵在了慕容小姍的脖子上。
「再喊,我就殺了你。」劫匪威脅慕容小姍。
冰冷的刀刃一挨上她的皮膚,她不敢喊叫了。因為在這種情況下,情緒緊張的劫匪是有可能失去理智的,而且那一聲呼救聲已經夠用了。
從圍牆的豁口處跳進來兩個男人,他們都是一米七五左右的身材,每人手里拿著一根 面杖粗的七扭八歪的樹枝,上面還有枝枝叉叉干枯的枝條,這種東西在圍牆外隨手可得。
兩個人一進來,就看清楚了里面的情況。這是兩個劫匪在劫持一個女孩,目的是什麼可想而知。
「放開她。」第一個說話男人的怒喊聲。
慕容小姍對這個聲音格外的親切,就如小時候每到周五的晚上,她一出學校大門,就會听到一聲「小姍,爸爸在這。」般親切的聲音。
慕容小姍在一瞬間就將這人的形象記在了心里。他穿的是一件泛著粉紅色微光的T恤衫,身體健壯。雖然月光暗淡,看不清此人的容貌,但是慕容小姍相信她一定會在茫茫的人海中一眼把他認出來。
「你們少管閑事,對你們沒好處。我告訴你們,打傷了我們,你們還要坐牢,識相的就走開。」另一個劫匪雙手各拿著一塊磚頭,色厲內茬地威脅道。
最近這種新聞出現了不少,也是社會不良人士最津津樂道的事,無形中為他們違法犯罪活動壯了膽。劫匪用坐牢來威脅見義勇為者,這也只有在華國畸形執法的環境中才能出現。
粉色T恤青年不為所動,他揮舞著如掃帚般的樹枝,沖向挾持慕容小姍的劫匪。手握磚頭的劫匪見粉色T恤青年沖了過來,他將手中的磚頭砸了過去,也許是天黑,也許是粉衣青年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挾持人質的劫匪身上,磚頭不偏不依正好砸在他的頭上。
粉衣青年一**坐在了地上,後面的白衣青年嚇了一跳,忙向後退去,幾步就退到了圍牆的豁口處。粉衣青年從地面上爬起來,雙手攥著樹枝和兩個劫匪對峙。慕容小姍看到大片血跡從粉衣青年的頭上流了下來,滴落在粉色T恤之上。
白衣青年向粉衣青年喊道︰「升子,你堅持一會,我打電話叫警察。」話音一落,白衣青年消失在牆外。
慕容小姍對白衣青年一陣失望,然而這種強烈的對比更顯示出了粉衣青年的英勇和無畏。
粉衣青年的半邊臉在月光下被鮮血染成了黑色,顯得格外的猙獰,他雙手握著樹枝,一步一步地向兩個劫匪逼近,是那樣的大義凜然、永往直前,沒有一絲的膽怯。
兩個劫匪害怕了,這是個不要命的主,有這個人在,今天是不可能達到目的了。挾持慕容小姍的劫匪惡向膽邊生,把怨氣都撒在了慕容小姍的身上,他沖著她的**就是一刀。
慕容小姍一聲淒厲的尖叫,劫匪松開手,招呼同伴向廠區內跑去。慕容小姍腿上巨痛,跌到在地。粉衣青年本來要追,但看到倒地的慕容小姍,還是停下了腳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