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驚宇上報後的第三天,就有的回信。國主自然是無條件答應,再走形式的填報了軍格後,很快就接到了軍牌。還是寒松縣的縣守親自送來的,還送來了不少的軍備,巴結之意昭然若揭。
孫笑寒自然是照單全收,但能不能巴結上滕家,孫笑寒沒給準信。那縣守卻像是看到了光明的前景似的,高興地不得了。有了軍牌,孫笑寒自然是命人去制作軍旗,而此事也被縣守攬去,很快就按照孫笑寒設計的要求,制作了一面大旗。
旗面上的水中青松,則是整個韓松縣最好的繡娘繡制的,看上去活靈活現,青松傲骨迎風。而且,整面旗子的材質,都是用金足碧蠶的絲,制作而成的。不但輕便柔軟,不懼風沙侵蝕,更是不懼火燒。
自從有了這面大旗,整支隊伍就像有了軍魂一般,訓練更加刻苦,所有軍士的實力,都接近了武者之境。
「再有十幾天的時間,就要新年了,大家都說說,怎麼應該怎麼慶祝呀!」騰驚宇高坐在大廳之上,品著香茗,十分平和的說道。
大廳中坐著滕老夫人,孫笑寒母子,還有已經趕回家中的滕二女兒滕翠筠,二女婿王興仁,小外孫王霆漢,以及柴林鳳、滕晶玉。還有騰驚宇的兩個弟弟、一個妹妹,滕環宇、滕宏宇、滕秀宇和妹夫呂元武,還有這三人的子孫。
而黑力、延平、牛扣、丘田、溫升五人則站在孫笑寒身後,小天啟則坐在孫笑寒的懷里,仔細的吃著糖。整個大廳一片祥和之氣。
滕宏宇說道︰「大哥,今年與往年不同,今年大哥辭官回鄉,不必再著急回朝了,所以我們可以多慶祝幾曰。而且今年大哥您更是突破到了武尊之境,已是一方巨擎,我們更是要多備美酒佳肴,招待四方來客。」
孫笑寒听後緊忙說道︰「三爺爺,笑寒覺得不是很妥當!」
滕宏宇听後有些不悅,有氣無力地說道︰「那你說說看,有什麼不妥的?」
孫笑寒知道這滕宏宇在家族中,頗有勢力。而且很是排外,對于像孫笑寒這樣的,不是滕家正根的子孫,很是看不上眼。而且,這滕宏宇更是掌管著家族中的賞逞大權,一般沒有人與他頂撞。
至于孫笑寒,早就對他頗有微詞,只是自己是晚輩,人家是長輩,如何和人家理論。但見今曰又對自己陰陽怪氣的,心中不免有些火氣。但大家正是喜悅之際,自己不好發作,也就沒說什麼。
孫笑寒起身,放下天啟施禮道︰「三爺爺,外公突破咱們全府上下固然歡喜,但現在的形式頗為不安,前些曰家嚴還撞破了禮國的詭計。如今全府上下對外公突破一事,都是保密之至。如今大張旗鼓的慶祝,不是要告白天下嗎?那我們先前的一切努力,不是都付之東流了嗎?」
滕宏宇听後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父親說什麼,我們姓滕就要听什麼?再說了,你父親姓滕嗎?你姓滕嗎?有什麼資格在這里亂嚼舌根!」
老婦人滕李氏听不下去了,不悅的說道︰「老三,注意你長輩的身份!」
滕宏宇不以為然的說道︰「老嫂子,你就不要太過慈愛了!我早就說過,非我族類,必有異心。再說了這孫靜明的來歷,到現在還不明朗,誰知道是哪個帝國派來的殲細!何況這靈魁的制作方法,一直都受到禮國的猜忌。要是讓禮國知道了什麼,恐怕會對我國十分不利呀!」
騰驚宇輕嗑一聲,有些怒氣的說道︰「老三,注意言行。再說了,大賢胥乃是老夫的干兒子,你不要隨便猜忌。何況老夫一生閱人無數,何時走過眼,難道你是在懷疑我不成?」
「大哥說的哪里的話,我怎麼敢懷疑大哥呢」滕宏宇賠笑的說道。
騰驚宇又喝了口茶,便不再說話。孫笑寒又說道︰「外公、外婆,我看咱們不如這樣,我們就來個與民同樂,我們走出滕府,與整個滕家莊所有的百姓,一同慶祝新春之喜。」
騰驚宇听後,頓時睜開眼楮,頻頻點頭,滕李氏听後也十分高興。而在場的所有人也都覺得這是件好事情,大家紛紛議論。可就在所有人都再商議此事之事,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有什麼好高興的,一群庶民,螻蟻般的存在,沒了這些個東西,怎麼著太陽還就不出來了?」所有人都順著聲音看去,原來是滕宏宇滕三爺。
滕宏宇看到眾人都在看他,覺得好像自己成了焦點,更加得意,指著孫笑寒說到︰「我說你個無知小兒,你以為你對那些螻蟻好一點,他們就會听你的?放屁吧!他們不過是狗而已,天生的賤命一條,何必去理他們。還有,你那無知的爹胡亂听說些什麼,就當個真事似的,傻呀!」
此時的孫笑寒,已然是憤怒到了極點,別人這麼說他爹,怎麼可以忍受。而騰驚宇更是怒不可言,心道︰自己這個不醒事的弟弟,指不定又做了什麼蠢事,還總覺得自己最聰明,其實比誰都笨。
事實也是如此,這滕宏宇做事一向剛愎自用,永遠都認為自己最聰明,其實要是沒有騰驚宇在這撐著,他滕宏宇就是個屁。
滕宏宇還是渾然不知,依然自顧自的說著︰「你看我,就比你爹強多了。就你爹,說什麼有禮國的密探,老子怎麼就沒見著啊?還什麼暫時隱瞞大哥的境界!都是屁話!老子和好多朋友談及此事,他家都覺得是無稽之淡!你們還在這里當個真事的,真是無聊!」
就在滕宏宇還在高興的時候,只听見「啪」的一聲。眾人看去,原來是騰驚宇一掌將身邊的太師案排成了齏粉。所有的人都傻眼了,大家都知道,這回騰驚宇是真的憤怒了。
在場的所有人,嚇得大氣起都不敢出了,但滕宏宇卻不這樣想,他認為自己的話說對了,所以依然沾沾自喜。騰驚宇的怒目,卻依然鎖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