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天祿已是無力回天了,但又不甘心就此罷手,于是戰魁又發動了進攻。但此時孫笑寒的陣型,已經不是原來的陣型了,而是三才陣。
這三才陣分為「天、地、人」,相互分離,又相互交錯。而且孫笑寒依舊不分兵種,混雜排列。這一點是讓天祿最頭痛的,你要麼不進攻,要麼就無差別進攻,想要有針對姓打擊,做夢。
沒辦法,天祿硬著頭皮的發動了進攻。這次出擊的是刀盾兵,是天祿四合陰陽陣中的一大絕對主力。刀盾站位東方,代表青龍,是攻守兼備的存在。這一點,也確實讓孫笑寒有所忌憚,但不是沒有應對的辦法。
從一開始,孫笑寒就決定,讓天路輸在戰魁上,現在是該兌現的時候了。而且,天祿也給了孫笑寒,只能使用戰魁的機會。因為天祿有了馬隊被偷襲的經驗,在刀盾兵進攻的伊始,六個戰魁就開始了全範圍的火力壓制。
這樣,就使得孫笑寒的軍隊沒法前進了。但孫笑寒卻淡淡的一笑,在天祿看來,卻像是死神的微笑。隨即,天祿就看到,孫笑寒的戰魁動了,打擊目標,刀盾兵。
這一顯現實結果,讓天祿徹底的木然了。因為從一開始,孫笑寒就沒使用過戰魁,在天祿看來,戰魁對于孫笑寒來說,就是擺設,只是用來威懾對方的。當天祿看到眼前的一切時,就徹底的知道自己想錯了。
雖說刀盾兵也有一定的行軍速度,但孫笑寒用來打擊的戰魁,卻是小型的弓弩類戰魁。縱然刀盾兵有盾牌的保護,但對于戰魁來說,這種防御幾乎就是沒有。別說是盾牌了,就算是重甲兵的鎧甲,最多也就是不死人。但要想絕對的防御,只有躲避。
可弓弩類戰魁,射出的弓箭,按刀盾兵的速度想要躲開,絕非易事。所以,刀盾兵的結果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這樣的結果天祿實在無法接受,一場戰役下來,自己的軍隊幾乎又被全滅,而且幾乎沒有什麼短兵相接。
天祿敗得慘烈,但其他人則是看得過癮。而且,這次對壘,就連 散人,也不再偏向天祿了。當看到孫笑寒的壓倒姓優勢時, 也是叫的最歡的一個。
當最後一名當盾兵倒下後,那塊所有人都熟悉無比的白色手帕,又一次落到了沙盤中。所有人都知道,天祿又一次認輸了。
但很快,天祿就收拾心情,重新上陣,其他人也是樂得看笑話。這一次天祿用的是天龍陣,而孫笑寒則是一反常態,陣法格外嚴謹,設定的是九蟒陣。而且兵種復雜,算上戰魁一共用了十個兵種。除了原先出現過的常用兵種,還有連弩兵,重甲騎兵,輕騎槍兵,以及戰車。
而且每個兵種一對,彼此間經緯分明,毫不混雜。這回又是天祿模不著頭腦了,自己編的雜亂無章,人家卻井井有條,所以又有一種被人家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也只能按照預想的去做了。可天祿還沒下達進攻的命令,孫笑寒的隊伍就已經浩浩蕩蕩的開動了。而且是全員出動,不分先後。這種一上來就拼命打法,更讓天祿糊涂了。
可人家都開始進攻了,自己總不能閑呆著吧。于是天祿也發起了進攻,但畢竟慢了一拍,稍稍處于劣勢。
天路本來想的挺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但沒想到孫笑寒也是這麼做的。而且陣法的排列,比自己要嚴謹、精妙得多,這也讓天祿自卑的好一陣。
兩軍即將對陣,天祿的陣型雖說保持完整,但依舊是魚龍混雜,不分彼此。在看孫笑寒,各個小隊各自為陣,相對分散的向天祿沖去。很快沖在最前面的戰車,就和天祿的軍隊相撞了。
可結果吃虧的還是天祿的軍隊,因為戰車由四匹馬拉動,整輛車為精鐵鑄造。不論是輪轂,還是車身,都用大小不一的尖刺。車上的士卒,都裝備有長槍,站在精鐵鑄造的車身里,非常安全。敵人打不到自己,但自己卻可以攻擊敵人。
天祿的陣型是一條巨龍,可孫笑寒的車隊就是一把屠龍寶刀。車隊沖進敵營,並沒有胡亂分散,而是一股腦的直沖過去,將天祿的陣型一分為二。
不管是什麼,被一分為二,都不會好受,所以天祿馬上就準備重新集結隊伍。可隊伍還沒集結,孫笑寒的其他士卒就殺到了。天祿就覺得自己的巨龍,被孫笑寒的八條巨蟒團團圍住,然後一口一口的分食了。
這是天祿與孫笑寒對壘以來,輸的最慘了的一次。絕對的、絕對的全軍覆沒,並且用時極短,而且孫笑寒依舊的一兵未損。
這次對天祿的打擊,可以說是及其的強烈。前幾次自己多少還發動了進攻,可這次,連進攻都沒有,就被全滅了。一千人,連個響都沒有,就徹底消失了。此時的天祿已是滿頭大汗,直喘粗氣。
而圍觀的眾人,也都鴉雀無聲了,畢竟這次的對壘,實在是太過震撼了。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說不出話來了。孫笑寒急忙起身說道︰「方丈大師,都是笑寒的錯,笑寒太不知深淺了。」
天祿一擺手說︰「公子不用在意,是貧僧技不如人,公子何錯之有!」孫笑寒也是一笑。隨之眾人哈哈一笑,又回到了歡笑的氛圍中。天祿和孫笑寒,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對戰。
不過直到天際泛白,天祿也沒有一場勝利。最好的結果,就是天祿不計後果的,拼掉了孫笑寒一半的兵力。其他場次,孫笑寒的損失,從沒有超過一伍之數。
天祿雖說不甘,但終究無力回天。眾人看到天際泛白,就準備收拾東西回翠屏城了。天祿和鎏 兩人準備各自先回禪院、道觀,收拾一番,再去翠屏城同孫笑寒回合。
眾人商定,就各自去準備了。孫笑寒本想讓天祿和鎏 ,與自己一同乘船,但兩人都說從山的另一面走,會更快,孫笑寒也就不再堅持了。帶著人,孫笑寒先行離開。當孫笑寒下山後,天祿和鎏 也就下山了。
上了擺渡,孫笑寒有種沐浴春風的感覺,畢竟又得兩員大將,私軍實力大漲,怎能不高興。雖然一夜沒睡,但依舊神采奕奕。心情好,自然是看什麼都美,吃什麼都香。
渡船順流而下,速度也比較快。大約兩盞茶的功夫,眾人就看到了翠屏城的碼頭了。
渡船漸漸靠岸,眾人魚貫走下渡船,因為回來得較早,城門也就剛剛開啟,街上的行人還不是很多,但兜售早點小吃的商販,已經開始了叫賣。孫笑寒決定,眾人邊吃邊走。
街上有不少的商販,大多認得孫笑寒。于是便出現了孫笑寒眾人吃東西,商販就是不要錢的情況。
而且商販不覺得孫笑寒吃白食,自己有損失,反而十分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