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驚宇此話一出,一直跪在地上的弘苑城城君南柯就是一驚。很顯然,滕驚宇這是在向自己問罪呀,這南柯也是個果斷狠辣的角色,此時什麼都沒有姓命重要,只要能保住命,失去什麼都是值得的。
還沒等洪良東開口,這南柯就自己承認了一切。並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原原本本的交代清楚。
原來拍賣會當曰,吳鄂近乎掃蕩了所有的珍奇異寶,而且所有的空間儲物類的寶器,也都被吳鄂買走。而且吳鄂的拍賣手段非常老辣,一般的拍賣會,一開始都不會有什麼特別好的東西。
但吳鄂卻利用人的從眾心理,趨勢所有具有購買力的勢力,將幾乎所有的錢款,都買了這些東西,等真到好東西的時候,這些勢力反倒沒法再買了。這樣一來,吳鄂幾乎不費出灰之力的,就將真正的寶物收入囊中。
但這樣的結果,就造成了不少的勢力,都怨恨吳鄂。再者,這次拍賣會的主辦方,就是城君。如次的拍賣結果,使得城君的收入大大縮水,這也就造成了城君同樣記恨吳鄂的結果。
在多種情況綜合發酵的情況下,損失最為慘重的千仇派,和同樣慘重的風晶洞就走到了一起。但這兩邊本來商量的事,雙方派出同等實力的人手,奪取財物。得手後,再商量如何瓜分的問題。
但兩邊都不老實,雙方本來商定,各派一名高級武師,一名中級武師,一名初級武師。可風晶洞拍派出了「四奇石」的陣容,這「四奇石」雖說只是初級武師之境,但要真的打起來,就算兩名中級武師,也別想佔到便宜。
千仇派這邊就更離譜了,不但叫來了兩個二流世家站腳助威,就連武師都佔有絕對優勢。所以當雙方一踫面,就開始了相互的擠兌,雙方都說對方違規。但畢竟是雙方都違規,誰說誰呀!
但畢竟是在斌國五大主城之一的弘苑城,光明正大的殺人越貨,不將城君的眼楮蒙蔽了,你是想都別想得。不是這城君的實力有多高,但畢竟是朝廷的人,你要是找惹了他,就是在和朝廷作對。
所以仇無涯和晶琦,就去收買城君了。可之所以先前有兵卒輔助保衛吳鄂等人,就是因為吳鄂也給了一筆不小的財富。但畢竟遠不如拍賣會所得,而且城君還在氣頭上,也就沒太買吳鄂的帳。
何況無二的背景也確實不凡,說以城君才派兵協助。但兩天的時間,也是因為先得了仇無涯和晶琦的好處。
听了南柯的講述,洪良東氣的是牙根都癢癢,這南柯可是當初自己在恩師面前,全力保舉的,如今竟然算計其自己恩師的人,他怎能不生氣。但當著恩師的面,又不好發作,只得先忍著,听恩師的發落。
滕驚宇听後,竟然哈哈大笑起來。這一笑,嚇得洪良東和南柯一抖,誰也不知道滕驚宇是怎麼想的,唯有孫笑寒也跟著一起發笑。這下大家就更加迷茫了,一點也想不出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笑罷,滕驚宇說︰「笑寒,說說你笑什麼呢?」
孫笑寒一拱手說︰「外公,我笑這城君大人,膽子太小!」
「說說看!怎麼個膽子太小!」
孫笑寒笑著說︰「外公您看,首先說這城君膽子太小,是因為外公和五叔還沒問什麼,這南大人就自己先都說了;其二,這城君既然要多撈好處,就不應該這般小的胃口。要換做是我,就應該只拿錢,不辦事。既然兩邊都給了好處,就應該兩不相幫。要不對誰輕,對誰重的,可就不好說了。」
滕驚宇听了孫笑寒的解釋,頻頻點頭。可這南大人卻是一點也樂不起來了,孫笑寒看似玩笑的分析,實則是戳穿了南柯的小心思。
這回洪良東的臉漲得更紅了,這明擺的事,誰都看得出來。孫笑寒只不過補充了南柯的內心活動而已。滕驚宇又說︰「笑寒呀,你說這是應該怎麼辦呀?」
「就按國法處置吧!縱容匪徒在城中肆意妄為,不顧及百姓的安全,這可是大罪呀!而且罔顧國家法紀,私相收受賄賂,這也不是個小罪!而且,也請外公治笑寒的罪,笑寒縱容下屬賄賂官員,這也是重罪!」
「好,就按你的意思去辦!洪兒,你就按律法處置吧!」滕驚宇一邊點頭,一邊吩咐道。
洪良東一拱手說︰「謹遵師尊吩咐!」一轉身說︰「南柯縱容匪徒城內行凶,傷及百姓安危,私下收取賄賂,按律罷去官爵,受壓案行院,听候發落,並沒收全部財產。孫笑寒總人下屬賄賂官員,罰沒賄賂財物,並按價初一兩倍的罰金!」
說完,轉向滕驚宇問道︰「師尊,這處理您還滿意?」
滕驚宇站起身來說︰「很好,有長進!笑寒,你也先不要著急回家,就跟在你洪叔身邊,多學習些東西!外公先回家了,你知道應該做些什麼!等騰雲那邊完事了,我叫他來接應你!」說完,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滕驚宇就消失在眾人眼前。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感嘆武尊強者所帶來的震撼。可只有一人的除外,這就是穆春雨,因為她從一開始,就只注意孫笑寒一人。但現在為止,眼神也沒有離開過孫笑寒。而此是的孫笑寒,才有機會好好地審視仇無涯和晶琦。
這仇無涯一身杏黃緞的道士袍,面色青秀,如果要是稍加打扮,就可以魚目混珠的成為了一名清麗女子了,只不過歲數會顯得十分的老。
這晶琦卻長得十分俊俏,雖說年歲不小了,但看上去卻十分的精神。而且穿著也十分考究,雪白緞的寬身大袍,頭上別著一直青紋石的發簪,這發簪的雕琢十分的考究。
孫笑寒看罷,不由得感嘆,如此考究的人,怎麼能做出如此不堪的事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如今修為被廢,還不如死了算了,也落得個個痛快。可如今,不論是死是活,都要听人家的擺布。
一代強者,就這樣成了階下囚,當真可悲。想到此處,孫笑寒不由得一陣感傷。縱然是武宗強者,也有處此情境。孫笑寒再次決定,一定要變強,上次火魔的考驗,已經完全的震撼了孫笑寒心,這次,更加強烈。
但現在要處決的,可不單單是只有這兩個人,還有很多站腳助威的人呢。孫笑寒不由得想那群人看去,此時的孫笑寒,才發現人群中,一個害羞的眼神,一直關注著自己。
可孫笑寒並沒還有心情關注這些,他現在要想的是,應該如何處決這些人,畢竟不能都殺了吧,但也不能都放了吧。
就在孫笑寒為難之際,吳鄂卻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