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空間的變化
葉匠心對神殿了解很少，他問道︰「為什麼會大亂？」
「因為降臨儀式中，誰被使神降臨了，會直接改變神殿內部勢力平衡。加上最近敏行大主祭似乎不行了，這塊權力真空加上降臨儀式，恐怕會引起大亂子。」
「原來如此。」葉匠心唇角浮現一抹笑，「那你們的計劃是？」
風舞淨沙瞪起眼楮︰「還不夠明顯嗎？你那五個幫手，一看就非比尋常吧？恐怕整個神殿加起來也找不出五個這樣的人。你跟神殿敵對是肯定的了，一旦神殿出了亂子，我們趁機干一把……」
「非常好的計劃。」葉匠心點點頭，「可是還沒有得到你長輩們的同意，對不對？」
風舞淨沙又瞪起眼楮︰「你怎麼知道？」
葉匠心拍拍他的肩膀︰「這座城雖然可以被你們全部掌控，但神殿還有幾十座城，人類所能探索到的地方，絕大部分都在它的控制下。只要靈魂之神不斷展現神跡，神殿就不可能被其它勢力所取代。即便是能控制這座城，等聖靈城抽出新的兵力，你們可就在風口浪尖上了。」
風舞淨沙嘆口氣道︰「你說的跟我爺爺說的一樣。可我就是咽不下去這口氣。莫非我們家在這里上千年的經營就白費了？」
葉匠心搖頭道︰「怎麼能算白費呢？你們在這里的絕對控制是不會變的，只不過，你們的重點需要放到其它地方去，當神殿在聖歌城的斗爭到白熱化的時候，神殿其它部分必定會把注意力放到這里，甚至抽調勢力來佔領這里的傳統勢力範圍，這樣對其它地方的神殿勢力就必然會產生影響——只要運作得好，說不定這種變故會擴散的越來越大，難道不是火中取栗的好機會麼？」
風舞淨沙抽了一口涼氣︰「你膽子可真大！」
葉匠心瞥了他一眼︰「一個機構能佔有統治權兩千年還沒有腐朽，這已經是不可能發生的奇跡了。你以為現在的神殿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龍神雖然不確定是不是存在，巨龍也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了，但龍族可沒有死，龍皇還在，獸皇還在，海皇還在，甚至蠻人大酋長、智靈之王都在，就像你的家族一樣，一些古老的傳統隨著壽命悠長的種族保留下來，也許想要反抗神殿的並不只有你和我。」
風舞淨沙一愣，似乎想起了什麼，背上浮起一陣冷汗，低聲道︰「三個月前，聖靈城附近的聖詩城被巨龍襲擊。」
葉匠心以為自己听錯了，「巨龍？」
不是說好幾百年沒有在人類視線＃＃＃現了嗎？
「因為距離聖歌城太遠，消息傳過來花了三個月，而那時候你正在閉關翻譯那些書，所以我沒有專門來告訴你……」
葉匠心道︰「我不知道這只巨龍為什麼會攻擊一座人類城市，不過，你和你的家族應該做好進可攻、退可守的準備。」
風舞淨沙苦笑道︰「你可真是個妖怪，告訴我你是不是只有二十一歲？」
葉匠心道︰「過幾個月就二十二了。不過，你可以把我看成一只老妖怪。」
可惜他這種說法並沒有讓風舞淨沙舒服點，畢竟他不知道，他面前這看起來只有二十一歲的年輕人真的是一只老妖怪。
與風舞淨沙告別，葉匠心來到哥哥的院子里，想問問他是不是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院子里很安靜，葉匠心將神識鋪過去，想確定一下是不是有人，卻發現風舞淨水的女僕坐在前廳前院的花藤下打盹，而大將坐在後院花園里，風舞淨水安安靜靜伏在他懷里，兩人安靜得像一尊雕像，半天都沒有動一下。
搖搖頭，葉匠心把門敲的咚咚響，邊敲邊喊︰「大將！」
女僕被驚醒，急匆匆地跑過來開門，看見葉匠心，她愣了一下。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葉匠心，倒沒有反應過來，只以為葉家少爺不是在後院麼，為什麼會突然從外面進來？
葉匠心道︰「我哥哥在麼？」
女僕這才想起來，葉家少爺有個雙胞胎弟弟，趕緊將他讓進來，然後自己去叫後院的兩個人。
「葉少爺，另一個葉少爺來啦！」葉匠心听見女僕喊道。
顯然，女僕也怕撞破什麼事情，所以非常乖覺，隔著大老遠就喊起來。
葉將心從後院走出來，肩膀上還濕著一塊，讓葉匠心有些想要發笑。
「怎麼，準備走了嗎？」不理會弟弟的取笑，大將問道。
「嗯，來問你準備好了沒有。」
兩人進前廳坐下，女僕端上一壺茶，分別給二人斟好，便退了出去。
大將顯得有些沮喪，沉默了幾秒，突然問︰「你不打算復仇了麼？」
「復仇？」葉匠心想了想，「我想，已經復過了吧。殺了我的那個通靈師，我已經親手殺了他。神殿已經為自己的莽撞和殘忍付出了代價，我在神殿大鬧一整晚，恐怕神殿的損失會讓他們想哭都哭不出來吧。他們將會迎來更大的斗爭，這都是他們為此付出的代價。所以現在離開，我是沒有什麼遺憾的了。」
葉將心一時語噎，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氣餒地道︰「可是我有遺憾。」
葉匠心呵呵笑起來，想了想道︰「不要緊。這里不安全，我們先搬到山里去住，等一個月以後，神殿降臨儀式過後再走，這樣，風舞家想必也會下定決心，而你的心上人也不會再想出別的花招了。」
葉將心想了想，點點頭道︰「也好。在山里似乎研究藥劑也更方便。」
研究藥劑？老大，剛才談話的內容好像不是這個啊！
葉匠心無語。
說起離開，葉將心開始規劃那些兔子們和精靈蝶們該怎麼帶走，可惜不能裝在戒指中。
講到這個，葉匠心有些遺憾，最近都沒什麼時間去給大將收集藥材。
他忽然站起身，臉色難看地對大將說︰「我想起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做。」
大將愣道︰「什麼事？」
「神殿的寶藏！」葉匠心道，「我居然看了監獄而沒有看藏寶庫！想必神殿一定是富得流油吧！」
葉將心有點擔心地道︰「可是……那里的防守一定很嚴密，你確定能行？可別再被抓住。」
葉匠心冷笑道︰「不會。他們不了解我的術法，怎麼抓得住我？只不過，確實要挑選個好時機。」
「好時機？是指你剛才提到過的……」
「不錯！我們就在山里靜待這個好時機的到來，一定給神殿一個釜底抽薪！」葉匠心想著想著就覺得這是一個絕妙的主意，「以後，每經過一個有神殿的城市，我就進去干它一把，到時候我們是天底下最富的人，而神殿則舉步維艱。」
確實，寶庫被人搬空了，怎麼能不舉步維艱？
「好吧，我們就這麼定了，」葉匠心制定了一個計劃，心中比復了仇還高興，自己卻全然沒有察覺，開心地道︰「我們做好準備搬到山里吧。到時候，你的風舞淨水想住山里住山里，想住家里住家里。還有那個智靈，據說他有辦法搞定那一百只兔子和一百只蝴蝶的，就這麼辦吧。」
葉將心一愣，有些猶豫地道︰「可是找他配合做著實驗我已經感到很不好意思了，還讓他幫忙處理那些實驗動物，好像不太好吧？」
「客氣什麼，」葉匠心道，「反正你欠他的已經夠多了。」
「……」
報了仇、寶珠也收回來了，還制定了一個斂財計劃，葉匠心覺得心情很久沒有這麼舒暢過了。
……等等，寶珠？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
葉將心奇怪地看著突然呆滯的弟弟，正想開口問一聲，卻發現弟弟突然消失了。
才一秒鐘功夫，他又出現了。
他臉上還留著石化的震驚神情，葉將心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話音沒落，葉匠心僵硬的拉著他道︰「先別說話，跟我進去。」
進去？
葉將心眼前一黑，跟著一陣眩暈，等眼前再次亮起的時候，就知道，大概是三年多半前那個神秘的空間。
這次輪到葉將心石化了。
三年前這里還是空蕩蕩的黑土地，周圍除了霧氣什麼都沒有。現在這里空間大了不少，有了厚厚的綠色植被，各種花朵，甚至還有幾棵樹。一群小鳥在這里嘰嘰喳喳，顯得幸福極了。
而最外圍，還有一大圈的土地空著，什麼都沒有長出來。
什麼情況？
兄弟倆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葉將心彎下腰，去查看地上茂密的綠草和灌木，都是些什麼植物。挨個查看了半晌，他站起來，搖搖頭說︰「小匠，我真的嫉妒你。你說，你這個空間要是給我，該有多好？」
葉匠心想起來了︰「這都是我上次進山丟在里面的呀！我采了些藥草，說回家給你和父親的。看，這樹根邊上，是我在山里采的蘑菇，吃剩了長的！這鳥是我掏的鳥蛋孵的！這果樹，是我采的果子，可能放在這里爛了，長出了果樹來。」
葉將心敲敲樹干︰「看這棵，可能一百年左右了吧？周圍這些，沒準都是它的果子長出來的。」
「不會！」葉匠心道︰「這種果樹開花是需要授粉的，里面沒有蜜蜂和蝴蝶，根本不會結果。」
葉將心道︰「也是啊。瞧，這里長出來的植物，除了果樹之外，都是風媒植物。想必這空間里是有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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