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是近子夜時分,雨還在下,很小,但是依舊淅淅瀝瀝的刷刷有聲。
雨夜給人的感覺,要麼代表著一種溫馨,一種浪漫,要麼就代表著一種哀愁,一種離緒。
此時細雨綿綿下的病房里代表著什麼呢
兩個多小時了。
劉小兵閉著眼,手,一直輕輕摩挲著夕顏那細膩滑潤的小腳。
夕顏粉面含羞,明眸深凝眼前人,滿目春水,滿眼柔情。
無聲,卻是一種曖昧叢生
「你在想什麼。」腳上傳來的無盡愉悅感讓夕顏有些忍耐不住的率先打破了沉寂,語聲略微輕顫,情迷中帶著些許的幽怨,「難道難道你就只是喜歡模我的腳麼。」
劉小兵聞聲睜眼,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只是眼神里卻是一種令人難解的神情。
怎麼說呢。
有些享受,有些不舍,抑或還有些悲慟的意味吧。
那是一種令人費解的復雜眼神,連正在深陷情迷中的夕顏看到後都忍不住直接定神的出聲詢問了。
「你怎麼了,為什麼會是這樣兒的眼神看我,你的這種眼神讓我迷茫,也也讓我有些感覺不安。」
夕顏從劉小兵那復雜的眼神里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好的預感。
「莫名的,我突然想到了很多。」劉小兵停止了摩挲,卻是輕輕抓著夕顏的腳沒有松手,「有些話我感覺很茫然,想說又有些不忍心開口,因為我的不舍,也因為我的彷徨,我很猶豫,我不知道我開口後是對還是錯。」
「你現在守著我,是不是心里又同時想到了別的女孩子啊。」夕顏語氣幽幽,那種不好的預感似乎越來越強烈了。
「我沒有,我沒有想別人。」劉小兵再次闔上了眼,語氣變得有些哀傷低沉了,「我想的只是我們倆,想我們過去的點滴,想我們不可預知的未來。」
說完後,劉小兵收回了自己一直摩挲夕顏小腳的手,繼而雙手同時捂住了臉,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嘆息。
「你在想什麼,都想了些什麼,你告訴我好麼。」見狀的夕顏有些急了,直起身子跪立在劉小兵的跟前,雙手拿開劉小兵的手,「睜開眼楮看著我,告訴我你都想了些什麼好麼。」
劉小兵沒有睜眼,也沒有正面的卻回答夕顏的問題,而是說了幾句似是感悟般的詩句,又仿似決絕而離卻又含蓄的分手話。
「我的愛情沒有天亮,我的愛情永遠在黎明時分,我喜歡這樣兒的愛情,曾經擁有,有什麼不好呢,只要擁有的,是真實的,是唯美的,那麼,就這樣兒吧」
「你什麼意思,天不亮就說分手。」夕顏突然一下捏住了劉小兵的鼻子,「小魂淡,不要總是給我引經據典的故作含蓄,好歹來點兒原創行不行,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這是盜用的別人的話吧。」
「靠,這麼另類的書你也看過啊。」劉小兵睜開了眼(也可能是被人家捏著鼻子給憋著了,),有些夸張的說︰「敢不敢不要這麼博學啊,,真是的,除了胯間某樣兒東西比你長之外,我都不知道那里能勝過你了。」
「你不光是小魂淡,還是個小流氓兒。」听到劉小兵後面的話,夕顏不干了。
守著一個女生提那里做比較,不是流氓也是流氓,還是魂淡加八級的大流氓。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還有你為什麼提那個叫什麼何紅袖的說過的感慨的話,是,我是不會添香,但是我絕對」
「因為她的某些感覺像我。」劉小兵打斷了夕顏的話,「因為我知道,我們不屬于一類人,我不適應你的生活,你也不會適應我的生活,我們或許有愛,但是我們注定沒有未來。」
「你你為什麼會這麼說。」夕顏松開了捏著劉小兵鼻子的手,表情有些不是很自然了,因為他似乎知道了劉小兵為什麼會去這麼說。
果然
「還記得我們連續兩次真真起矛盾的原因麼。」劉小兵突然很正色的看著夕顏,眼神里全是清澈。
「我我不記得別的。」夕顏的語氣有些不自然,但是她明明想到了原因,卻好像有些不肯承認的顧左右而言他,「我只記得你不止一次的忤逆我,而我卻總是不計前嫌的去原諒你。」
「呵呵,是這樣兒麼。」劉小兵對夕顏的話有些不爽了,不是他沒有男人在女人跟前的那種氣量,而是不滿夕顏此時的心態上的某種不誠懇。
「好吧,既然你不想承認或者說你沒有印象,那麼我就給你提個醒吧。」
劉小兵剛說到這里,夕顏就接話了,她似乎不想讓劉小兵說出接下來的話。
「我不要听,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們只要去考慮將來就好了不是麼。」夕顏用一種懇求的眼神看著劉小兵。
「有些事情必須要面對知道麼。」劉小兵凝視夕顏,「我知道有些話說出來會讓你感覺不舒服,但是我必須要說,我這不是想找什麼借口,而是你我之間必須考慮的一些實情,當然了,前提是如果我們以後會長久的走下去。」
听到劉小兵這麼說,夕顏的思想上有些妥協了。
因為她知道,劉小兵說的是兩人之間必須解決的一些現實因素。
而這些因素其實沒有什麼復雜,其實無非就是兩人的地域問題(各類相親節目里,一般某性對某異性婉言拒絕的時候一般都找這個為借口,其實現實里,這確實是男女情侶間相處的一大障礙,)。
當然了,夕顏同樣兒知道,劉小兵說的兩人真正鬧矛盾的起因,一個就是因為兩人身處兩地,而自己拒絕過隨劉小兵到他的家鄉生活,二個就是,在JN風雲酒吧,自己著實的沒有給劉小兵裝臉,讓他作為一個男人,作為她的未婚夫,真的在別的男人跟前栽了顏面,尤其是別人對他冷嘲熱諷的時候,自己還選擇了沉默。
夕顏知道,這兩次的責任歸咎起來都在自己,畢竟自己作為女人,隨夫而居本是正常,更是因為自己作為女人,維護夫尊更屬應該,但是,這兩點自己都忤逆了劉小兵。
或許自己確實有著自認為的合理解釋,但是放到明面上論理那就有些說不通了。
「你不會那麼小心眼兒吧,作為一個男人,難道你不應該讓著我一個女人麼。」雖然明知道自己有些理虧,但是夕顏還是想做最後一搏。
「你的問題很可笑知道麼。」劉小兵笑了,有不滿意更有些嘲諷的意味。
「夕顏你知道麼,其實我並不是不能接受你的某些要求,我確實是男人,我也確實有義務去呵護和體諒我將來的女人,但是我同樣兒有我的底線,唯一的底線,那就是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的女人剛剛跟我確立了關系就去左右我的人生決定,甚至還毫不在乎的看著我受別人的凌辱而無動于衷。」
「我」
「你先不要說話,听我說完行不行。」劉小兵有些話在氣頭的不給顏面。
有些粗魯,有些不知道憐香惜玉,但是絕對彰顯霸道,女人嘛,就是不能慣著,尤其是在結婚前,這要是慣出了毛病,以後結婚了那還了得(女性讀者別噴我,我自己掌嘴),。
「我就是要說。」夕顏似乎不給劉小兵面子,「是,我承認你說的那些都是我不佔理兒,但是作為女人有哪一個不是在自己的男朋友跟前有小任性的呢,我當時不同意跟你到你那里生活知識我的第一念頭,那不表示我以後就真的不會去你那里生活的是吧,如果說我做的不好的地方,應該只有在酒吧那次沒有幫你維護顏面的吧,對于那事兒,我跟你道歉,因為那確實是我做的不對,我保證以後不會那樣兒了還不行麼,還說你不是小氣,不是小氣你總念著那事兒干嘛,。」
夕顏也是說著說著就激動了,一激動就有些委屈了,繼而就開始掉金豆子了。
「我我你你先別哭行不行,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非禮你了呢。」劉小兵最見不得女人哭了,女人一哭他就會不知所措,然後不知道怎麼說話了,「幸虧我現在的身體條件不允許,要不別人還不知道會怎麼去看我呢,這誤會鬧得,好像有些數不清道不明了。」
夕顏一反駁,場面兒頓時逆轉
「還說你不是小氣,你憑什麼這麼找我的後腳啊。」夕顏乘勝追擊,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我還沒埋怨你呢,你憑什麼全找我的不是啊,你說你,不光跟好幾個女人糾葛不清的,甚至還有一個懷了你的孩子,我心里也不舒服,但是我像你麼,借著人家的錯誤就想著如何的去拒絕人家,你憑什麼那麼吊啊,你爸爸知道麼。」
夕顏也是越說越來氣兒,直接也都有些含蓄的開始罵人了。
「所以啊,我們有些不合適不是麼。」劉小兵語氣有些打怯,氣勢明顯的矮了三分。
「你沒有資格說這樣兒的話。」夕顏繼續打壓劉小兵,而且還是據理力爭,「要說你為什麼不早說呢,因為喜歡人家的腳,先是摩挲著享受了近兩個小時,怎麼著,模夠了現在就找分手接口了啊,想吃干抹淨,你憑什麼這麼吊啊,你」
「這個我爸爸真不知道。」劉小兵有些草雞了,趕緊結果了夕顏的話。
夕顏的話有些讓他汗顏了,本來理應自己佔理的,可是怎麼就說著說著反而自己就成了當世陳世美了呢。
劉小兵有些苦逼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錯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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