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名落前六
「那豈不是說,這是一場只追求結果而不計較過程的爭斗?」不遠處的人堆縫里,溫格低聲向著溫文借問了一句,對天外偶有閃爍的光芒還頗感興趣地來了個探頭。
「煉器這玩意兒,當然要比最終的器刃價值了,品級越高的器刃對技藝與內元力的講究,那可是絕對的不同!我真怕小毅子把爹的至寶給毀了,我的眼皮抖顫得像是風夾在枯葉里的簌簌,咦,白老爺爺去哪兒了?」
溫文軟垂的眼皮輕隨著腦門回轉及身,卻發現向來都是負手站著,並且時刻保持緘默得想要入睡的白衣侯突然消失不見了,她還指望著白衣侯給李虛毅估算勝面的。
「這老家伙神出鬼沒的,我們大可不必理會,我記得從天上布滿陰霾雲色的時候,他就整個人像霧一樣憑空消失了。」溫格輕聲作答道,由于他對天上雲影異變的敏感,白衣侯的甩身即走還是稍有了那麼些的淡淡輪廓。
「不過,听先前那陣簫聲和風雨欲來的對接,我總覺得在秦淮河內另有一場驚天的大決斗在發聲,就像是我們當時在卜謀洞里的霜雷幻境。可是這三稜回朔台邊的擁鬧人群並不因此而減少,多少讓我有些否定。」
溫文語勢一收,就輕揚著白皙###的弧形下頜,仿佛虔誠的祈禱一般叩合著雙手,望向李虛毅的瀝青巨鼎,偶爾還會細瞥過青蝶飾,她的流汗微濕了青衿,就像是被無意濡染的那樣。
溫格的眸光也像江湖高手的刀光在人群里飄,飄雪飛觸到了一個交叉,是的,青蝶飾所垂拱的稍有墨粉的皓腕,無不倒映出端持卻不失活潑的少女清麗——不對,從她區區指尖又哪能猜出顰眉笑遮的風情?
再嗅一口,仿佛能把她無意滲進巨鼎的淡芳都給重新吸攝出來,曬出滿口的知足,溫格顯然比徐慕羽更懂得享受一個少女的焦灼,他的思緒就像是被玉溪所濯洗過,落筆寫成乳白色的詩行,是他所鐘情的韻致。
「哥,你都在胡想些什麼呢?剛才我用手在你煙氣那連揮了好幾下都被當成空氣,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胡亂犯痴,當然,白痴的痴。」溫文鄙夷地伸出白皙肉乎的中指,在溫格正前胸輕劃而過,這是李虛毅教她的地痞式動作。
「我只是在琢磨,為何錦龍會的人會對我們那小顆的磁刃精元如此在意啊?少獎賞一點不就成了,還讓我破天荒地大賭了一把,也不知那臭小子知不知道那已是我的全身家當了。」溫格掩飾之余偶恨道。
「看來,我這老頭子回來得正是時候呀,陸淵正把最後的信息折合成串稿了。嘿,此行還真的沒白跑,與我走進金陵城之前所猜測的可以說**不離十,問題就是,這小子能不能為我取得仙凡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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