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采兒是被兩個陌生的聲音吵醒的,醒來掀開被子,下了炕,才覺得有些不對。
「咦,我記得我在書房收拾的,怎麼會睡下了?這里是哪里?糟了!」喜采兒也顧不上這里是什麼地方了,起身披衣(也沒注意自己什麼時候月兌得外套。)就往外跑。
迎面撞上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白衣宮女。喜采兒和兩個宮女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
喜采兒首先憋不住了,問道︰「你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里的?」
「您就是喜姑娘吧?奴婢冰鳳,奴婢冰花,奴婢是皇上派來管理冰冰宮的,奴婢也不知道喜姑娘怎麼會在這里。是皇上交代奴婢等喜姑娘醒來,梳洗打扮後,去御書房見皇上。」兩宮女不僅長得一模一樣,說話還異口同聲。
「冰鳳?冰花?人美名字也美。」喜采兒嘴上夸獎,心里卻不由得在想,這麼美麗的兩姐妹,氣質又比起後宮的那些女人們清雅月兌俗,難道是朱謀略金屋藏嬌?一藏還是倆?
這個可惡的朱謀略,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少女,一想到這里,喜采兒就恨不得自己有什麼超絕的功力,能夠突破重重困難,將朱謀略抓起來,為這些無辜的良家少女討得公道,讓她們重獲自由,和自己心愛的人,浪跡江湖。卻忘了自己總是抱打不平,卻總也打不到不平的毛病了。
「喜姑娘過獎了,奴婢們為喜姑娘梳洗吧?」兩個宮女說著就要扶喜采兒坐下。
喜采兒才想起來,自己跑出來的目的。又喊一聲︰「糟了!」
不顧兩個宮女詢問的目光,抱拳向兩個宮女示意失禮,然後往外跑去。
跑到外面,又回頭看看透明的牆上寫著三個字「冰香小樓」才想起來,這個地方是離書房很近的一棟小樓,當時瑛姑並沒有帶自己進來。還曾交代自己,沒帶自己進去的小屋不可以隨便進去。
「我怎麼會在這里?是誰把我抱進去的?難道是朱謀略?他有那麼好心?還有他怎麼會又安排了兩個宮女來管理冰冰宮?還要幫自己梳洗,這朱謀略的心,才是海底針。」
一邊想,喜采兒一邊往書房跑。哪里的活還沒干完,第一天來時,瑛姑交代自己,這些活當天完不了會很倒霉的。即便瑛姑後來對自己時,已經沒有那麼嚴厲了,可冰冰宮的活,畢竟沒有當日干完,即便瑛姑不找事,朱謀略找事怎麼辦。難道自己還要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
進了書房,卻看到已經煥然一新。因為這里的書架也是那種像冰一樣的玉所制,所以很容易看出,這里已經被人打掃干淨了。而且應該是剛剛打掃過才對。
先松了一口氣,喜采兒又疑惑起來。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喜采兒想想要不自己主動去向瑛姑承認,自己昨晚干活的時候睡著了吧。
這樣想,便準備這樣做,畢竟是自己沒有完成任務,自己的不對,有什麼懲罰也認了。走到瑛姑的那個房間。瑛姑不在,卻又看到了冰雪與冰靈兩姐妹正在收拾房間。
「咦,冰鳳,冰花,你們也來了這里啊?瑛貴人呢?」喜采兒有些自來熟的和兩姐們打起了招呼。
「喜小姐,奴婢不是冰鳳和冰花,奴婢是冰雪,奴婢是冰夜!瑛貴人已經安排到陰陰宮去了。」兩個少女也是異口同聲,長得也是一模一樣。
再看喜采兒,本來就很大的水杏眼,如今一吃驚,將一雙眼楮瞪到了極限。像是兩個黑白分明,晶瑩透亮的寶石,馬上要滾出來一樣。同時嫣紅的小嘴也微微張開,眼看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喜小姐,您沒事吧?」又是異口同聲。
閉住張開的嘴,掏出手帕擦擦快要流出來的口水,咽口唾沫。喜采兒用激動的有些顫抖的聲音問道︰「你們竟然是四胞胎?」
這朱謀略上輩子積下了什麼德。這樣美麗的四胞胎他都能找到。
「喜小姐,奴婢是四胞胎!皇上請喜小姐醒來後,梳洗打扮到御書房見駕!」又一次異口同聲的回答。印證了喜采兒的猜測,同時也點醒了喜采兒下一步該做什麼了。
「那個,請問一下冰雪冰夜兩位姑娘。這冰冰宮以後是不是就由你們姐妹來管理打掃了?」喜采兒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要是這樣的話,那書房應該就是這四姐們打掃的了。
「是!」簡潔明了。面帶清純的微笑。
「耶!」喜采兒的手在袖口處打了一個響指,然後頭繞著脖子旋轉一百八十度,換上了滿臉笑容。
終于解月兌了。這朱謀略是腦子抽筋了呢還是腦子抽筋了,怎麼突然這麼好心起來。
在冰鳳冰花兩位姑娘的收拾下,喜采兒換上了一身藍色的宮衣,與剛見瑛姑時,瑛姑所穿的款式顏色一模一樣,看來自己這是升職了,由白衣宮女變成了藍衣宮女。由普通宮女變成了主管級宮女。
隨後,喜采兒在冰冰宮新人冰鳳的指點下,才知道,冰冰宮是有自己而廚房和膳食房的。
朱謀略的雜物間內又一塊看起來透明,實則卻不透明的玉,用手輕輕一推,一個小院出現在喜采兒的眼前。喜采兒在這個雜物間,奇怪的轉了一圈,才發現自己以前沒有注意到。
這冰冰宮內的建築玉石,顏色看起來一樣,事實上卻並不是所有的都是透明的,而是根據位置作用不同,分為三種玉石,一種是兩面透明,一種是不透明,一種是一面透明(這種一面透明的又根據位置不同和主人的要求不同,有點是只能從里面看見外面,有的是只能從外面可以看見里面。)
走進小院。西面,屋子們大開,里面的人忙忙碌碌的在準備著飯菜,一個神情麻木,滿臉胡須的男子穿著白色的麻木衣服,正在門前的地上埋頭劈材。奇怪的是喜采兒看那男子,竟覺得男子的眉眼中有著一絲的熟悉。像在哪里見過一樣。
東面的七間屋子前,同樣神情麻木,卻長相清秀的一名女子,正在洗衣服,不時的抬頭,眼楮飄過對面的男子,會閃過一絲笑意,然後收起,麻木的擦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繼續埋頭洗衣。
只見男子舉起斧頭,然後張開嘴,用力劈下去喜采兒卻沒有听到男子使勁的聲音。
如果不是斧子落在木材上時發出一聲‘ 啪’聲,屋內忙碌的人的腳步聲,和鍋碗瓢盆的踫撞聲,還有女子洗衣時濺起的水花聲,喜采兒都要以為這個小院的材料有什麼隔音功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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