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剛剛叫囂看熱鬧的人們轉眼也一哄而散,捂著臉一個跑的比一個快。《》
「秦越,朕走後,發生了什麼?詳細說來?」朱謀略看著滿嘴、滿身血和水的喜采兒,對著冰鳳四姐妹身後的空氣暴怒的問道。
「皇上您走後,後宮里的主子們帶著宮女和太監在邊上看熱鬧。喜姑娘她挨打的時候出言侮辱皇上您,賢妃娘娘等人看不過,就命令小閑子和小門子打喜姑娘的嘴,並讓兩人把喜姑娘打暈了後用水澆醒了,繼續打。後來皇上你就來了!」冰花身邊憑空出現一名穿著與冰冰宮玉色相同的男子。詳細匯報了喜采兒挨打的經過。
「賢妃?仗著朕寵她,越來越能自作主張了,冰鳳你和小福子去夜夜宮宣一下聖旨,讓賢妃娘娘暫時別出門了,好好養養身子,任何人不得探望,如有違令者,殺無赦!」
「冰花和小鎖子去一趟精精宮,宣朕旨意,順妃暫代後宮管理之職,寧妃協助。查出當日在冰冰宮圍觀的那群狗奴才,不管什麼位分,什麼職稱,一律到慎刑司領仗五十大板。」
看著冰鳳幾人領旨而去。朱謀略又對秦越道︰「喜姑娘醒了,除了朕不允許任何人有不敬之處。違令者,你看著處置!」
「微臣遵旨!」領命後的秦越和來時一樣神秘的憑空消失。
太醫為喜采兒開了藥,走後,冰雪和冰夜兩姐妹們忙著熬藥,燒水,喜采兒的床前獨留朱謀略一人。
朱謀略看著再度昏迷過去的喜采兒,側躺著身體,身後血肉模糊,身前滿臉的青紫,鼻子和嘴巴腫的老高,睡夢中依舊是滿臉的痛苦,眼中不住的流淚,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夢見了什麼。
朱謀略的心里更加的煩亂,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對她用刑,怎麼對得起摯友姚廣順啊?
對了,姚愛卿說他唯一的心願就是這個外甥女,朕這是要讓他死不瞑目了。朕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朕應該和她早點成婚,成了婚,朕就不會胡亂發脾氣了。這樣姚愛卿泉下有知,也該欣慰了。
「媽媽,媽媽,您別走,你別走!您不要采兒了嗎?采兒還不想這麼早進入社會,不想這麼早就陷在勾心斗角的漩渦中。♀媽媽,媽媽!采兒不要**!媽媽,媽媽••••••」床上的喜采兒不斷的伸展開手臂,想要抓住什麼。因為嘴被打傷了,說話的時候有些甕聲甕氣。
采兒,采兒,醒醒,醒醒,說什麼胡話?朱謀略抓住喜采兒的手,想要將她從噩夢中叫醒。卻被睡夢中的喜采兒當成了救命的稻草。她死死的抓住朱謀略的手,指甲都掐到了他的肉中。
剛剛有點心疼喜采兒,想和她早點成婚,好給死去的摯友一個交代的朱謀略,看到喜采兒的這個行為,再次惱火起來,抬起被喜采兒抓的已經流出血的手,準備甩掉。
一抬頭看到喜采兒的臉上的青紫都快被燒成了紅色,朱謀略伸出另一手附上喜采兒的額頭,囔囔道︰「怎麼會這麼燙,這些狗奴才辦個事,拖拖拉拉,燒水去了半天也沒有回來。冰雪,冰夜••••••」
朱謀略大聲喊著兩人趕緊進來給喜采兒上藥,話卻被迷糊說胡話的喜采兒再次打斷,她甕聲甕氣的說著︰「朱溫,朱溫,你回來,我不用你替我取手機了!你回來好嗎?我大學四年沒有談過戀愛,沒有用過手機,沒有看過一部電影,沒有吃過一粒爆米花,沒有••••••朱溫,你回來好嗎?我一定不會讓你返回去,我買一大堆的爆米花,我們分著吃,我再也不想起什麼就干什麼?我••••••朱溫,我還沒有和你說過,我愛你,朱溫,朱溫,我好想你,朱溫,你回來再抱抱我好嗎?朱溫,朱溫,啊!怎麼是你!啊••••••」
喜采兒夢中看到了朱溫寵溺的對著自己笑,血肉模糊的拿著自己的手機和一包新買的爆米花要遞給自己。喜采兒好不容易抓住了朱溫的手,朱溫卻微笑著掙月兌她的手,然後那笑就越來越模糊,朱溫也越來越遠,喜采兒說了很多想要留下他,卻怎麼也留不住。
喜采兒喊著朱溫的名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看到的卻是穿著古裝,滿臉陰郁,滿目怒火的朱謀略,嚇得連忙起身,卻被鑽心的疼痛拉回了現實。
朱謀略的忍耐都已經到了極限,剛听她甕聲甕氣的叫朱溫,心里想著,原來真有其人,後來听她越說越離譜。看著她那麼傷心欲絕的喊著一個男人的名字,什麼愛你,想你,都出來了,他的憐惜再次被喜采兒逼的煙消雲散,留下來的是暴怒,暴怒!可他面對一個已經被他折磨的渾身傷痕的女人,他不知道火往哪里發。
堂堂一國之君,只能像個孩子賭氣一樣,將喜采兒的手指一只只的掰開,馬上就能甩開這個讓人忍不住發火的蠢丫頭了,蠢丫頭卻突然醒來,還看見自己一副見鬼的樣子。
朱謀略滿肚子的怒火,快要把自己的心肝肺都點著了,偏偏只能怒瞪著罪魁禍首,卻沒有辦法報復。恰好這時候,冰雪和冰夜端著清洗傷口的藥水來了。朱謀略想到,喜采兒剛剛扯疼的傷口,一股奸笑出現在臉上。
「你們都下去,朕來!」朱謀略命令道。
「不,不要,不要啊!」喜采兒害怕的看著朱謀略忍著渾身的疼叫道。她雖然發著燒,可還沒有到燒糊涂的地步。朱謀略的喜怒無常,朱謀略莫名其妙讓人杖責自己,最主要的是自己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怒罵朱謀略,打死她她都不相信朱謀略會好心給自己上藥。不是為了報復,就是為了報復。
「不要什麼?」朱謀略陰笑著的伸手去掀喜采兒的裙袍,準備給她月兌褲子,月兌衣服,洗傷口。
「奴婢賤體,怎能勞您龍體大駕。皇上,您不能,皇上,請您自重,皇上,皇上,朱謀略,你到底要怎麼樣?」喜采兒的耐性終于也到了極限,怎麼這朱謀略軟硬好賴不吃。
听見喜采兒暴怒的喊自己的名字,朱謀略一點生氣的感覺也沒有,反而心里很開心。
他甚至調皮的學著喜采兒腫脹著嘴巴,甕聲甕氣的喊了一聲︰「朱謀略,你到底要怎麼樣?喊吧!喊吧!你直呼朕的名字,朕怎麼這麼舒暢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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