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暢通的到了冰冰宮的膳食房,小院內朱無能依舊在砍著材,那沈皇後依舊在太陽下洗著衣服,廚房內的那些啞巴依舊在忙忙碌碌,也不知道這些人每天做出來的飯哪里去了,總之一整天一整天的忙碌著,一切如常,每個人都對喜采兒的到來視若無睹,當然也包括暗殺過喜采兒的朱無能。
見到這樣的狀況,喜采兒有些郁悶的圍著穿著白色麻衣正專心致志的劈材的朱無能,見到朱無能毫無反應,倒是在一邊洗衣服的沈茗茗面帶擔心的,不斷往在朱無能和喜采兒身上游移。
「無能兄,您好啊!」喜采兒湊近朱無能的耳邊低聲說道。見朱無能劈材的手停頓了一秒鐘,然後繼續劈材。
喜采兒癟癟嘴,還真能裝,不過人家以前畢竟是皇帝嘛。每天對著那麼多心機深沉,各懷鬼胎的大臣,想不鍛煉的臨危不懼,鎮定自若,從容不迫,也是不可能的。
知道朱無能是不懼自己的想想他應該不會不顧深茗茗吧?喜采兒壞壞的一笑,有對著朱無能道:「無能兄,要是我告訴皇上,我是被沈姐姐刺殺的,而且兩次了,您說以皇上的性格,他會怎麼處置沈姐姐呢?」
朱無能終于停了下來,那雙與朱謀略非常相似的鷹眼,陰沉的看向喜采兒,似乎在問你想怎麼樣?
「嘿嘿!」喜采兒奸笑著看向朱無能,等著突破他的極限。
良久,朱無能在地上寫著,我跟你走,要殺要剮隨便你,與茗兒無關。
「那不行!」喜采兒見那邊洗衣服的深茗茗也停下了手中的搓動,擔憂的望向朱無能用眼神在詢問著出了什麼事。喜采兒嬉笑著搖搖頭。朱無能竟然微笑著回給深茗茗一個放心的神情。
喜采兒在心中有些小小的感動,這朱無能混到這個份上,還有深茗茗這個落難皇後,而且兩人在同富貴後還能同甘苦,實屬難得,不知道朱無能是怎麼把皇位做到這個份上的,但從他對深茗茗的真心實意上,也能看出他比起那需庸無道,黑白不分的的昏君來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吧?
「說你的條件」朱無能毫不猶豫的寫到,眼里明顯有了不耐,不想與喜采兒在繼續在這里糾纏下去。
怕把朱無能逼急了,壞了事,喜采兒嘻嘻一笑,說道:「告訴我個理由?」
「沒有理由!」朱無能毫不猶豫的給出了答案!
「那我還是把沈姐姐帶走吧!」喜采兒說著看向深茗茗!
朱無能竟然看著深茗茗溫柔的一笑,似乎要用這一笑撫平沈茗茗所有的不安。然後繼續拿起斧子劈他的材去了,不在理會喜采兒。
喜采兒再次癟了癟嘴,這是讓自己隨便的意思嗎?
「看這個?」喜采兒拿出脖子里掛著的人王給的紫哨子,在朱無能跟前晃了晃。
朱無能的反應倒還好一些,也就是一愣,然後又冷冷的看向喜采兒,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相比喜采兒已經被朱無能殺了好幾次了吧?
沈茗茗反而激動的放下了手里的衣服,不顧一切的向著喜采兒跑來,一把搶過紫哨子。
看了看後,含著淚,無聲的看向喜采兒問:「你把他怎麼了?你到底是誰?你要怎麼樣?」
喜采兒有些錯愕,沈茗茗竟然什麼也不知道,她以為是自己把人王怎麼了,看朱無能的表情,應該和她一樣的想法吧。喜采兒看向朱無能,一股壓力迎面而來。想必朱無能是準備豁出去一切了。
「停,停,停!」喜采兒連忙掏出手里的人王給兩人的字條。宣布投降。在不投降自己被誤殺了,可真是比竇娥還冤了。
「你是兄長的朋友?」朱無能詫異的寫到。
喜采兒點了點頭。
「誤會了!他怎麼樣?」
喜采兒看了看四周想到那天在路上看到的朱謀略通緝人王的告示,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得安慰道:「他現在很好!他讓你們安心等著,他會想辦法來宮里救你們出去的。
听喜采兒這麼說,沈茗茗也拿起一根材,在地上寫到:「麻煩您,告訴兄長,讓他不要擔心我,我能在這里健健康康的和皇上相守一生就夠了,不奢望太多,讓兄長不要為了我和皇上冒險。徒增麻煩!」
喜采兒有些欣賞的點點頭,看向沈茗茗,和自己的性格倒還很相似,只是想必朱無能不這樣想吧?他要安于現狀,他定然不會刺殺自己。
「朱兄,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我麼?」剛剛沈茗茗沒有听到喜采兒和朱無能說什麼,現在听到了有些驚訝的看向朱無能,見朱無能點點頭。
便也無聲的問:「為什麼?」
朱無能苦笑一下,寫道:「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與人做了一單交易,那個人要我殺了你!至于是誰,我不能說!」
然後頓了一下,又寫到:「既然是自己人,我會告訴她交易取消。抱歉了喜姑娘,你現在想報仇也可以將我送到朱謀略那里去。」
「我要是想把你送過去,早就說出來了,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很有眼緣似的。那天看到是你殺我,第一反應竟然是你絕對是有苦衷,鬼使神差的竟然沒有說是你,還串通我的丫鬟來維護你,看來我們注定成不了仇人。罷了,罷了,不說就算了。想必那人既然會找你,必定也不會就此罷休。等以後吧!」喜采兒也苦笑著說道。
朱無能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喜采兒的意思。那個人不會善罷甘休。
「哎,也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麼孽,這麼多的人要暗殺我?我有那麼重要嗎?」喜采兒小小的嘟囔一聲,用腳踢了一下地下的材堆,翻倍硌疼了。單腳跳著著了一個圈。
見喜采兒這樣毫不做作,單純自然的動作和話語。朱無能又指指喜采兒讓她看自己寫字:「小心你身邊的人!讓兄長他也小心,告訴他我和茗兒這樣很開心幸福,讓他不要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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