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點了點頭,于是我就小心地爬上了課桌,見真的沒人注意我,我就大膽地坐在了課桌上,雙腿盤膝,手腳朝天,開始我的吐納。
我現在開始的是最基本的吐納法,按照書中描述的方式把胸中的濁氣從口中呼出,再由鼻中慢慢吸入清鮮之氣,再將那些清鮮之氣聚集到月復部中心,轉化為靈氣,也就是靈力。
過程很單調,也很無聊,我這一坐就是兩三個小時,待我感覺到月復部真的有股暖氣的時候,我睜開了眼。
雞問我︰「怎麼樣了?」
我爬下了課桌,拿出了那把袖珍本驅邪劍,說︰「我試試。」我心中默念一句︰大。接著驅邪劍就真的變成了原來那般大小。
我心想,我總算也有門技術活了,要是以後找不到工作,也能靠個變魔術混口飯吃。
我手握驅邪劍,注入我月復中的那股暖氣,也就是雞所說的靈力,接著便看到驅邪劍好像通了電一樣,閃了一道微弱的黃光,接著便什麼都沒有了,而我在月復部聚集了兩三個小時的靈力也消失得一干二淨。
「就這樣?」我抬起頭,疑惑地問雞。
雞沒有回答我的話,仍舊盯著驅邪劍,眉頭緊鎖,看他的樣子像是陷入了沉思,然後像是跟我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地說︰「看來你真的可以激活驅邪劍,但是你注入驅邪劍的靈力太少了,驅邪劍維持不了那種狀態太久,而釋放出來的威力也很有限,不過你如果再花兩天時間聚集靈力,應該夠你逼退那小鬼四五次。」
「練兩天才能避退它四五次?」听了雞的話,我那個郁悶啊!花兩天時間聚集靈力才能避退我那個小鬼哥四五次,那這四五次之後呢?他肯定會不依不饒,最後還是會要了我的命。
接著我看到雞掏出了一張黃符,說︰「這是一張驅鬼符,能使用三次,也就是說,有了它,再加上驅邪劍,你應該就能逼退那小鬼七八次了。」
好吧!三次就三次吧!多三次也好。
我伸手去抓,沒想到雞卻將手縮了回去,正當疑惑地望著他的時候,雞干咳了兩聲,一臉尷尬地對我說道︰「其實憑咱倆的關系,按理說這個送你也沒什麼。可是你也知道,我最近手頭緊,最近物價上漲,那些材料啊什麼的都貴的離譜。」
尼瑪啊!幾小時前還義正言辭地說是我教護教神獸,保衛我的人身安全是你的主要職責。♀
「多少錢?」我沒好氣地對他說道。
「不貴不貴,憑咱倆的關系怎麼也得給你打個九五折不是?嗯…就收你兩塊零五毛吧!你看怎麼樣?」
尼瑪的,我早就知道會是這個數,搞了半天,你還是奔著我這兩塊零五毛來的,你這只禽獸!
為了我能有多一點活下去的希望,我最後還是屈服了,在心里罵了雞一百零八遍禽獸,花了兩塊零五毛從雞那買了驅鬼符。
買了驅鬼符沒多久,雞就消失了,臨走前雞對我說他會在暗中保護我,而他施展的障眼法也會在下午放學後才結束。
我試了試,果然雞走了後障眼法還在,于是我又爬上了課桌,繼續我的吐納,多一點靈力算一點靈力。
放學後,爸媽果然來學校接我,跟他們回到家,我看到家里貼滿了符,這可能就是昨晚爸媽在我睡了之後想到的辦法。
家里除了貼滿符外,我看到家里還多了兩個人,一個人我認識,是我的二叔俞俊青,長相跟我爸有些相似。
另外一個人我就沒有見過了,長得不高,大概在一米六五,面色枯黃,年齡看上去大概在五十歲左右。只是看上去五十歲左右,現在的人保養的都不錯,真實年齡還真難看出,就像我爸,我媽。
這時我媽對我說︰「你別光站著,快去見過黃大師。」
黃大師?想必這個人就是我爸昨晚說,我二叔所認識干那行的朋友,當時他說的干那行,我就隱隱猜到是干什麼的,這時我媽稱他為黃大師,更加確定了他的身份,他應該是一個民間說的抓鬼大師,就是不知道他有幾分料了,但願不是一個只會說不會做的江湖術士吧。
黃大師這時正在二叔的陪伴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听了我媽的話後,我走到黃大師身前,恭聲喊道︰「黃大師。」
黃大師很有大師風範地只對我點了點頭,一臉平靜。
就因為他一臉平靜,讓我懷疑他這個「大師」身份是不是有名無實,他應該是沒開天眼,如果開了天眼他就能看到我額頭上的那個「無」字,我想,無論什麼樣的人,看見別人人額頭上有一個「無」字,臉色應該都有些絲毫的變化,而這個黃大師完全沒有。
要麼就是他大師得不能大師,要麼就是個江湖騙子。
我媽這時也過來了,對黃大師說︰「黃大師,情況俊青都跟你說了吧?我希望…希望你到時候能夠手下留情。」
「嗯。」黃大師微微點了下頭,說︰「你放心吧!我心中自有分寸。」
黃大師說了叫我媽放心,我看到我媽神色真的放松了下來。
接著我看到黃大師閉上了雙眼,右手在掐指,整個屋子里的人都在這一刻停止了動作,怕發出輕微的聲響影響黃大師掐算。
片刻之後黃大師睜開雙眼,還是那副大師樣子說道︰「兩個小時後我要開壇作法,你們準備一下吧。」
「好。」我爸應了一聲,跟我媽一起轉身張羅去了。
這時二叔俞俊青把我拉了過去讓我坐在他身邊,模了模我的頭,笑著說︰「小誠子,好幾天沒見二叔了,想不想二叔啊?」
二叔問我這個問題,我徹底的糾結了,從老家離開到這里的幾天,要是不是我爸昨晚提到他,我都差點忘了有他這個人了,這叫我怎麼回答呢?說實話吧!那也太傷他了,不說實話吧!那我就撒謊。
二叔見我沒說話,他又笑了笑︰「不要害怕了小誠子,有黃大師在,什麼事都會解決的。」原來二叔以為我沒回答他的話,是在害怕我哥俞浩的事。
見二叔對我親切的笑,又安慰我,我心里感到愧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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