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捂住了雙耳,我覺得我再在這個地方呆下去,耳朵非得被震聾了不可。♀于是我一邊捂著耳朵,一邊拼命地往前方狂奔。
直到跑出了好幾十米,我才回轉過身去看那邊的打斗,此時那個黑色漩渦已經不見,多了一團人體形狀的黑霧,而黑霧在臉的部位戴著一個好像在哭,又好像在笑的鬼臉面具。
鬼面人!我終于看到了這個我哥的靠山,多次想要取我性命的鬼面人了,這個王八蛋!
我有種想沖上去與他拼命的沖動,但我還是理智地止住了腳步。
打他,雞,揍他!加油啊!黑人老頭子你也加把力啊!這拐杖別老敲他的爪子啊!戳他,再往頭上敲。
咦?又多了一個人?
我看到虛空中又走出一人,發現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有變態傾向,猥瑣齷齪的黑袍人。
黑袍人一出現,就對著鬼面人拋出一張符,本來輕飄飄的符,一經拋出,就好像有了生命一樣,撞向鬼面人那張鬼臉面具。
接著我就看到鬼臉面具燃燒起來,雞,黑老頭還有黑袍人一擁而上,對著鬼面人發出更凌厲的攻擊。♀
我之所以說他們對鬼面人發出更凌厲的攻擊,是因為他們上去後我就根本完全看不清楚他們的打斗,只看到幻影亂閃,閃得我樂文花了。
緊接著他們全都消失了。
就這樣消失了?他們都去哪里了?到底把鬼面人打死了沒有?
我站在原地等著,可足足等了半個小時,都沒有見到他們出現。
天越來越亮,火紅的朝陽都趁我剛才一沒注意,跟做賊一樣懸在了東方。
其實我就是在這里繼續呆下去,雞他們回來了我也幫不上什麼忙。雞啊!既然我也幫不上你什麼忙,那我就在心里為你祈禱好了,希望你平安無恙,還是活蹦亂跳。如果你真的平安回來,我這次一定會義無反顧地讓你跟我一起睡同一張床。
我轉過身,朝著外婆家趕去,這幾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是個非常時期,如果爸媽起來了找不到我,肯定又會為我擔心的。
我走著走著,變成了小跑,小跑又慢慢提速變成了大跑,大約二十分鐘以後,我才氣喘吁吁地趕回了外婆家。♀
遠遠地我就看到門口站滿了不少人,看來大家都還起得挺早的。咦?好像有點不對勁,門口怎麼還停著幾輛警車?而門口的那些人不像是在等的樣子,都轉過了身,好像是在圍觀看熱鬧。
難道我昨晚沒在,外婆家發生了凶殺案不成?昨天晚上外婆家來了不少人,不知道是誰死了,不管了,先過去看看,以我前段時間看名偵探柯南的經驗,可能就被我以現場留下的線索,痕跡什麼的判斷出誰是凶手。
到時候我就一舉成名,上報紙,上電視,少年天才偵探偵破殺人案,現實版名偵探「柯南」。
我心里有了期待,往那邊奔跑的速度更快了幾分,我擠進人群一看,頓時愣住了。
三名穿著制服的警察所面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爸跟我媽,我听到一名看上去四十來歲的中年警察對我爸媽說︰「希望你們跟我回去協助調查。」
難道我爸跟我媽殺人了?那死者是誰?難道是大姨夫?我在人群里找,找到了大姨夫那張欠揍的臉,那不對啊!他還精神抖索,紅光滿面地活著,如果我爸我媽真要殺人的話,第一個死的應該就是大姨夫了。
大姨夫既然還活著,那肯定就是一個栽贓嫁禍的冤案了,我走出人群,問道︰「爸,媽,怎麼了啊?」
「啊!誠誠,一大早的你又跑哪里去玩了,我跟你爸到處都找不到你。」我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倒是板著臉把我訓了一頓。
「嗯?這個小孩是?哦,監控里他昨天下午有跟你們一起上的車,所以他也要跟我們一起回去協助調查。」那個中年警察又開口說道。
昨天下午?
「警官,回去協助調查可以,但等下我們就要送我岳父上山了,您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們參加完了葬禮再跟您回去。」這時我爸開口對那中年警察說道。
我只見那名中年警察搖了搖頭,一臉大公無私的樣子說道︰「對不起,你們牽扯到的是命案,所以必須現在跟我回去協助調查。」
命案?昨天下午一起上的車?難道是!我想到了那個被鬼面人操縱,又被鬼面人嚇死了的出租車司機。
我x,那是鬼面人干得啊!關我們什麼事。難道你們檢查尸體的時候不會看死者雙眼瞪得很大,面部扭曲,死前受過極度的驚嚇。而死者身上並沒有發現任何致命傷,難道你們不會推斷出死者是受了驚嚇而死的嗎?
但這些我又不能對他們說,不然他們又會說既然你們看到他死了,為什麼不打電話報警。這樣會讓我們有了更大的殺人嫌疑,不對,是嚇死人的嫌疑。
「跟我們上車吧。」那中年警察又說道,我們一家三口沒有辦法,只能跟他上了警車。
警車有三輛,我,我爸還有我媽分別上了一輛,看來他們是怕我們一家三口串通口供,就把我們給分開了。
我上的這輛警車,只有兩名警察,一名是開車的青年警察,還有一名坐在副駕駛的就是剛才那個中年警察。
昨晚一夜沒睡,我也真的很累了,于是我就躺在後座上眯起了眼。
警車發動,行駛出了沒多久,我就听到那個中年警察開口說道︰「小李,這件事你怎麼看?」
「啊!韓隊。」我听到那叫小李的青年警察听到那中年警察突然問話,好像有些緊張。
「呵呵,不用緊張,說說你的看法。」
「嗯。」小李應了一聲,然後說道︰「這件事很蹊蹺,我們趕到現場看的時候,看到那輛出租車剛好停在一塊大石頭旁,而我們找人問過,都說這塊大石頭昨天白天還沒有,是昨晚突然出現的,而死者法醫也鑒定過,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傷,是受了極度驚嚇而死。
韓隊,你說這件事是不是太詭異了?會不會真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