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抱著木婉清,正玩兒命奔襲著,忽然听到有人歡呼︰「是公子爺!」
「啊?」看到不遠處的四個人,段凌嘴角勾起一絲苦笑︰「要不要這麼坑?現在才來?」
「段凌,怎麼了?」木婉清見到段凌放下了腳步,擔心的問道,難道段凌已經乏力了?
「沒事,援軍到了,可以好好休息了!」段凌對著懷中的木婉清笑笑。
「嗯~~~」木婉清甜甜回答到,段凌,總是能夠給木婉清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
看到段凌停住,葉二娘當即就是一甩手,暗器盡出!
「當!」
一聲輕響。
只見葉二娘發出的暗器被一條細長軟索卷住,軟索盡頭是根鐵桿,持在一個身穿黃衣的軍官手中。
這人約莫三十來歲年紀,臉上英氣逼人,不住的嘿嘿冷笑。葉二娘認得他是七日前與雲中鶴相斗之人,武功頗為不弱,然而比之自己尚差了一籌,也不去懼他,只不知他的同伴是否也到了,斜目瞧去,果見另一個黃衣軍官站在左首,這人腰間插著一對板斧。
葉二娘正要開言,忽听得背後微有響動,當即轉身,只見東南和西南兩邊角上,各自站著一人,所穿服色與先前兩人相同,黃衣著璞頭,武官打扮。東南角上的手執一對判官筆,西南角上的則手執熟銅齊眉棍,四人分作@黃色小說
「兄弟們,交給你們了!」段凌高喊一聲。
「放心吧,公子爺!」
听到這對話,段凌不自覺的想到了「古惑仔………
褚萬里大吼一聲,熟銅棍向葉二娘當頭砸落,方才看到段凌被追殺,雖然他們很是驚異段凌擁有了武功,但是當下殺敵退敵才是主要的!
葉二娘閃身避開,叫道︰「啊喲,大理國褚古傅朱四大衛……我的兒啊,你們短命而死,我做娘的好不傷心!你們四個短命的小心肝,黃泉路上,等一等你的親娘葉二娘啊。」
听著葉二娘的話,段凌很是糾結,這個褚、古、傅、朱四人年紀也小不了她幾歲,她卻自稱親娘,呵呵,這根本就是作死的行為,有句話說的好,人不作死,就不會死……
傅思歸大怒,一根銅棍使得呼呼風響,霎時間化成一團黃霧,將她裹在其中。
其實那並不是黃霧,段凌內力高深,眼力自然就高,能夠清晰的看出黃棍子運動的軌跡來!
葉二娘雙手抱著左子穆的幼兒,身體靈巧的銅棍攻擊的縫隙之中穿來插,銅棍始終打她不著。
看著銅棍子在努力的插向葉二娘,段凌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些莫名的邪惡。
另一個人從腰間抽出板斧,喝道︰「‘無惡不作’葉二娘果然名不虛傳,侍我古篤誠領教高招。」
人隨聲到,也是相當的迅速!左一斧,右一斧的砍葉二娘的下盤。倒是有些程咬金的味道。
看來,追殺段凌讓古篤誠對葉二娘根本就沒有多少好感!
葉二娘臨危不亂︰「這孩子礙手礙腳,你先將他砍死了吧。」
她將手中孩子往下一送,向斧頭上迎去!
「啊!」木婉清輕捂小嘴,驚呼道。
「沒事,別怕。」段凌倒是不想見到什麼「婦人之仁」,可是——
古篤誠看到這種情況急忙收斧!
「唉,可惜!」段凌一搖頭。
果然,你不攻擊,別人就攻擊!葉二娘裙底一腿飛出,正中古篤誠肩頭!不過古篤誠軀體粗壯,倒是沒有受多大的傷,繼續打!
葉二娘以小孩為保命符,古篤誠和傅思歸兵刃遞出去時便大受牽制,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
對于這樣的戰斗場景,段凌不禁搖搖頭,終究,這四個漢子還是太心軟了,對著嬰兒什麼的根本就下不去手。
若是和葉二娘對戰的是四大惡人之中的任何一人,相信,長刀一斬,根本就不眨眼!
雖然戰斗開始不是太順利,但看到幾個人這模樣,段凌倒是點點頭,雖說幾個人的功夫都遜于葉二娘,但是,四個人,挑戰四大惡人之中的三個人無壓力!
這是秩序的力量,也是配合的力量。
三個大惡人,各自為戰,而褚、古、傅、朱四人,倒是有些行軍布陣的味道!
他們,當真算的上是標準的皇家侍衛!
在原本的劇情之中,四個人的下場基本都不怎麼好,看到這樣四位熱心忠心赤心的好漢,段凌真的是不忍心再讓他們經受那樣的結局。
正混大亂斗期間,山背後突然飄來一陣笛聲,如同山群流水一般!
只見山坡後轉出一個寬袍大袖的中年男子,三綹長須,形貌高雅,雙手持著一枝鐵笛,兀自湊在嘴邊吹著。
「咦!竟然是高生泰!」高升泰是段正明、段正淳的親近臣子和好兄弟,在這里,他身居高位,人稱高君候,看到高升泰的到來,段凌心緒大定!段凌對于他標志性的武器記得很清楚。
其實,不光是高升泰,其他四個人,段凌也就知道他們的武器!
理皇室段家的四大家臣,合稱「漁樵耕讀」。
褚萬里的兵器為一支魚桿;
古篤誠的兵器為一對板斧;
傅思歸的兵器為一根熟銅棍;
朱丹臣以判官筆為武器。外號「筆硯生」,也使用「清涼扇」。
「段凌,又是自己人?」木婉清這個時候對段凌是的身份更加不懷疑了。
「嗯,不錯的一個人。」段凌點點頭。
大理的幾個君主,不知道國政理會的怎麼樣,但是結交的兄弟臣子,一個比一個好!
朱丹臣快步上前,走到高生泰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段凌隱約听到︰「公子爺……」
高生泰似乎是放心的舒了口氣,繼而吹笛不停,曲調悠閑,緩步向正自激斗的三人走去。
猛地里笛聲急響,只震得各人耳鼓中都是一痛。他十根手指一齊按住笛孔,鼓氣疾吹,鐵笛尾端飛出一股勁風,向葉二娘臉上撲去。
葉二娘一驚之下轉臉相避,鐵笛一端已指向她咽喉。
這兩下快得驚人,饒是葉二娘應變神速,也不禁有些手足無措,立刻將左山山往地下一拋,伸手便向鐵笛抓去。寬袍客不等嬰兒落地,大袖揮出,已卷起了嬰兒。
遠遠的看到這個場景,段凌倒是很舒心,起碼,大理的這些人,還是存在著人性!
何為人性?就是珍愛生命,不僅僅是自己的,還有無辜的生命。
段凌不知道自己以後會不會因為某些事情而放棄現在的理念,起碼,以人為本的觀念現在還存在著。
葉二娘剛抓到鐵笛,只覺笛上燙如紅炭,吃了一驚︰「笛上敷有毒藥?」急忙撒掌放笛,躍開幾步。
葉二娘一瞥眼間,見到高生泰左掌心殷紅如血,又是一驚︰「上乘內力的關系!內力運轉,把鐵笛弄的如同剛從熔爐中取出來一般。」不由自主的又退了數步。
看到葉二娘心中生怯,高生泰微微一笑,說道︰「葉二娘駕臨敝境,幸會,幸會。」
「呵呵……」葉二娘干笑著,不知道說什麼好,別人打了你的臉,但是沒有追擊,似乎是別樣的嘲諷。
在幾個人相斗的時間里,岳老三,雲中鶴,左子穆也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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