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了好大的一圈後,凌昊也忘記自己進來的初衷了,搔搔頭後,他說︰「你跟我繞來繞去說這麼一大堆,我怎麼知道我原本想說什麼?」
陸堯直起身來,沒理他,拿起車鑰匙和手機邊走出來邊說︰「你慢慢想,我不奉陪了。」
現在四點,關妍應該午睡起來了,他現在回去,還能陪她吃個晚飯什麼的。
「又蹺班?陸堯你有沒有搞錯,現在才四點。」公司到底是誰的啊,覺得有他在不會倒是不是?有沒有搞錯啊,怎麼好像圖越現在變成了他的一樣呢?
當老板的都是這麼黑心腸,把他當牲口一樣用嗎?
「謝謝你剛才提點我還有五小時陪我老婆。」陸堯頭也不回。
「不謝!」凌昊咬牙切齒,如果他沒有記錯,一會,他還得使出三頭六臂渾身解數代他去應付那蠻纏的ZP行政總裁。
陸堯聞言,嘴角微翹。
經過宋薇的辦公桌時,他稍稍停留了一下,對正在低聲跟助理小妹說話的她說︰「宋薇,幫我找一下恆寶集團瞿子弈的手機號碼,一會發到我手機上,我急著用。」
宋薇點頭說︰「好的,五分鐘之內會發送過去的。」
陸堯頷首,轉身就往電梯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還低著頭打電話。
助理小妹抬著星星眼看著把西裝穿得無比帥氣的陸堯,單手支顎對宋薇說︰「薇姐,你猜陸總在打電話給誰?你看他的笑容,笑得這麼好看。」
宋薇笑笑,拿手點頭她的額︰「別猜了,陸總肯定是打給他太太。」
「你怎麼知道?」助理小妹是秘書室直調上來的,剛招進來不久,陸總指明要無背景新人,所以她不太知道圖越的八卦消息,而劉若寧自從Eva出事後,就收斂了好多。
宋薇還是笑笑,沒有說話。關妍來的時候,助理小妹下樓工作去了,所以沒遇著,自然就不知道她就是陸太了。
助理小妹也沒在意,因為她腦中受美色沖擊,暫時自動休整之中。
看帥哥,不一定要用花痴的眼光來看的,她那是欣賞。
……
長島瀾橋別墅區內。
一輛火紅色的超跑以極快的速度駛了過來,一個漂亮的橫甩尾後,嘎吱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劃破寧靜的空間。
床上未著寸縷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同時一怔,然後,男人繼續埋首在女人的胸前,狠狠扯咬,身下的動作依舊粗暴,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女人受了驚嚇,推了推趴在身上的男人,有些擔憂的說︰「池總,該不會是你太太來了吧。」
池灝聞言一頓,掀著冷唇冷硬的問道︰「你怕?」
「被她看見,對你總歸不是太好。要不,你去看看?」女人伸著柔軟無骨的手,捧著他冷峻個性的臉頰,柔聲勸道。
雖然她對池灝的身體很是著迷,可她也深知,被正宮逮著,就算不死也月兌層皮。
池灝被她一說,突然就興致全無,他一把揮掉她的手,沒有任何提示的就直接退出了她的身體,光腳著地。
「池總……」女人急了,拉著被子半坐起來從身後緊緊的摟住全身赤著肌肉健美的池灝︰「別,我只是說說而已,我不是怕她。」空間里都充斥著酥媚的聲音。
池灝緊抿著唇,眼眸落在緊閉的房門之上,半秒後,他強硬的拉開腰間緊纏著的那對手,薄冷的說︰「等一會別說話。」
他彎腰勾起掉落在地的浴袍,隨意的套起,松松垮垮的綁了一個結,看起來,無比的性感與慵懶。
房間的門板,在這靜寂的夜間,被拍得震耳欲聾。
「池灝,你給我開門,你有種給我開門!」喬薰憤怒無比敲打著門板,啪嗒直響,帶著氣得發抖嗓音,在劇烈的沖擊著厚實的原木大門。
床上擁被半坐的女子,帶著顫抖般的驚懼,看向大門,又看看一臉淡寂,聲色不動的池灝。
「池總……」
「池灝,你給我滾出來,有本事你給我馬上滾出來!」喬薰快氣瘋了,尖銳的聲音無法壓制洶涌而來的滔天大怒。
她無法忍受,池灝居然明目張膽的在她眼皮底下偷腥。
這別墅,偏是在這別墅,他帶著女人來這別墅這房間,他們曾睡過的床上上床!!
這讓她如何能夠忍!
池灝臉色陰沉,沉默片刻後,才趿著拖鞋漠冷的去開門。
喬薰拍著拍著,門板突然從里面被拉開,池灝杵在門隙邊,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
「你來做什麼?」他冷冷的凝睇著面前氣得臉色紅白交替的女子,吐字如冰的問道。
「我來做什麼?你好意思問我來做什麼?」喬薰用力的把緊握著門把的他的手劈開,一腳就把房門踹開,眼前的一幕差點沒氣昏了她。
他們的床上,半坐著一個女子,而那個驚慌失措的女子此刻正手忙腳亂的穿著黑色的胸圍,也許是太過慌亂,怎麼扣也扣不上後扣。
池灝垂著手,冷漠的靜立在一旁,側首看著氣昏了頭的喬薰飛快的沖到女子的面前,一把揪起她的頭發,接連扇了她好幾個耳光,發瘋的沖著她問道︰「你為什麼要勾引我的男人?你為什麼要讓他上?你這個賤婊,你不知道他永遠也不會愛你嗎?你為什麼要讓他上你?」
池灝冷眼旁觀,沒有上前阻止,甚至沒有往前一步,他就這麼,看著喬薰發瘋般揪著那個光著身子與她拉扯的女子的長發,邊哭邊罵,大顆大顆的淚珠撲騰而下,斷線般凌空滾落。
這麼洶涌,這麼難過,卻憾不動立在門邊一動不動的那個冷硬無比的男人的心。
女子疼得嗚嗚直哭,池灝在,她也不敢動手反擊,只能任由喬薰揍罵,連躲都沒處躲,狼狽不已。
「賤人,你怎麼就那麼賤,你很缺男人嗎?你要多少我給你啊,為什麼你要動我的男人?你這賤貨為什麼要動我的男人?」
喬薰又哭又叫的拉扯著那個女子,長這麼大,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那麼痛,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拿著刀子,一點一點的把她的心挖掉,然後撒鹽。
「你鬧夠了沒有?」池灝總算是看不過去,大步過來,一把拉開她。
「我沒夠,我為什麼要夠?!」喬薰聲斯力竭的大聲反問,拉扯著女子的頭發死也不松手。
女子被她扯得尖叫連連,听著讓人都心得憐憫。
池灝面色鐵青,怒氣瞬間就從心底竄了上來,他咬著牙厲聲說︰「放手!」
「我不放!」喬薰一字一句的吼回去,臉上的妝糊了一大片,難看得要死。
「你放不放?」池灝手部用力,喬薰的手腕一下疼痛加劇,不自覺的松開手。
女子月兌離控制,拉著被子飛快的下床沖進的浴室。
池灝這才一把把發瘋發狂的喬薰甩回床上,居高臨下的冷睨著她。
喬薰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心是這麼的冷,他的目光有多冷,她的心就有多冷。
這個男人,永遠懂得用最殘酷的方式來對付她。
他想離婚,就導演了這麼一出好戲讓她捉奸,她明知道他是故意讓她來捉奸的,她偏就這麼受了。
偏偏如他所願的進入他的設計中,讓自己千瘡百孔的心再一次遭她無情的凌遲。
「池灝,你直接殺了我吧,與其讓我這麼生不如死,不如直接殺了我!」喬薰死死的咬著唇,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淚流滿臉。
她無法接受這近乎殘酷的事實。